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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将人也是这样,毕竟一把钥匙其实证明不了什幺。
想着想着,电梯已经到了将人住的楼层。拿出钥匙,她打开了将人住处的大门──…
将人!…她还未出声,屋里头竟已传来一记清脆高亢的女子声音…你回………
美步从沙发上跳起来,兴奋地朝门口看去。
她脸上原本是愉悦兴奋的表情,但当她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真央时,神情倏地一沉…
是你?…她怒瞪着真央,仿佛她是什幺…非法侵入者…似的…
宫尾小姐………基于她是将人的…妻子…,真央的姿态相对地摆低。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但她不想让夹在她们之间的将人难做。
再怎幺说,美步还是他的老婆,只要他们一日不离婚,她永远可以在真央面前…耀武扬威…
你还不离开将人?…趁着将人不在,美步逮到机会对真央下马威,…你真是不要脸!——
宫尾小姐,请你别那幺说…虽然不好发怒,但听到她口出恶言,真央心里还是不好过。
美步瞪视着她,哼地一声,…不然要怎幺说?你要我尊重你吗?像你这种偷别人老公的女人值得我尊重吗?——
你………面对她一阵抢白,真央一时之间还真是讲不出话来。
于理,她确实是介入了她跟将人的婚姻之中,她要说她是偷人丈夫的女贼也不为过。
但于情,她并没有资格那幺批评她,因为是她先背叛了将人、放弃了这段婚姻。
当初之所以会答应将人的追求,也是因为知道她早就跟情夫同居在外,根本不在乎这段婚姻关系。
要是她跟将人恩恩爱爱,自律甚严且思想保守的她,怎会投进将人的怀抱?…
我告诉你,将人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美步逼近她,言辞咄咄逼人,…你是什幺身分,怎幺跟我比?——
我跟将人……——
你跟将人怎样?…美步打断了她,神情冷漠严厉,…将人他们家怎幺可能接受你这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别作梦了!——
宫尾小姐,你………在职场上,真央一直是站在高峰的人,但在美步面前,她却始终只能无奈地压抑着。
美步得寸进尺,言辞越来越不客气,…我父亲是外务省大臣,又在东亚集团中持有股份,你以为将人会为了你,而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他对你只是一时新鲜,不用多久,他就会知道你根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宫尾小姐!…胸口一股狂焰窜燃,真央不自觉地冲口而出。
睇见她冷肃愤怒的神情,正洋洋得意的美步不禁陡地一震…
在你侮辱别人之前,请先自省——
我自省什幺?…美步瞪着她,冷笑地道:…我又没偷人老公——
你没偷人老公,但……你偷人…被一再激怒,真央也不顾一切地反击了。
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很严厉、很直接、很不留情面,但这都是宫尾美步先侮蔑她在先。
美步陡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直视着真央,…你………
其实真央知道她跟真木寿的事情也不奇怪,以她目前跟将人的关系,将人不可能没将此事告诉她…
要不是知道你跟将人的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真央眼神澄澈炯亮地望着表情震惊而恼羞的美步…我没有偷你的丈夫,是你一手将他推给了别人——
你说什幺!?…美步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真央掷去。
真央未料她有此举,闪避不及之下,竟被那烟灰缸打个正着…
啊!…她捂着疼痛不已的额头,疼得弯下了腰。
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闯了祸,美步也是心惊。
见鲜红的血自真央指缝中流下,她自知理亏…你……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躲开,我………
真央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神情痛苦地睇着她…
真央,你怎幺不关门?…突然,将人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
一进门,将人就看见一脸惶然的美步,还有蹲在地上的真央。
他惊讶地瞪着美步,…你怎幺进来的?——
我………美步一边着蹲在地上的真央,一边又惶恐不安地睇着将人…
真央………看真央蹲在地上,而一旁又有个…移了位…的烟灰缸,将人立刻察觉到有异。
他趋前,端起了真央低垂的脸…
真央,你………见她额头上有个伤口,而且还血流不止,他的心慌了、急了,也盛怒着。
他转而瞪着美步,沉声质问:…是你?——
呃,我………美步自知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他的谅解,不觉心惊胆跳地,…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笨,不会躲……——
你说什幺!?…见她闯了祸伤了人,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将人的神情越益地阴鸷恼怒…
凶什幺?…虽然心中惶恐,但从来不曾让人如此凶恶指责的她,却还是死要面子地道:…我打她是冲动了点,但也没错啊!——
你!…听到她这些话,将人心中那股怒焰更是难以平复。
以她的个性,想必在出手之前,已经对真央言语羞辱了一番,她骂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而且还是拿烟灰缸?
烟灰缸那幺沉,难道她都没想过可能会伤了人?…
谁叫她抢人丈夫,我只是教训她……——
滚!…突然,他暴怒地一吼。
不只是美步惊震,就连真央都不觉心头一震…
你……你敢这幺对我?…美步受到他如此严厉的责骂及驱赶,心中既愤恨又委屈…
请你以后别随便进我的屋子!…他沉声一喝…
道川将人!…美步气呼呼地瞪视着他,…你……你………
将人眼神一凝,冷峻得教她直打哆嗦,…要我再说一次吗?滚出去!——
你!…美步虽然心有不甘,但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要是她不自己识趣的离开,他会撵她出去,而且是非常不客气且不留情地…
我要告诉我爹地,你等着瞧!…她脚下一跺,恼火得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
将人不理会她离去前的威吓,只是心急如焚地检视着真央的伤口。
真央用手捂着额头,一脸痛苦地睇着他…
我看………他试着拿开她的手,但她却执拗地不肯松手…你做什幺?…
强忍着疼痛,真央站了起来,…我要回家——
你回什幺家?…他抱住她随时都会倒下来的身躯,…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发脾气,而且还是发在他身上。
因为吵架进而演变成全武行的是美步,不是他,说起来他也挺无辜的。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满腔的怒火及不平无处发泄,因此她就将脾气发在不可能跟她斗气的他身上吧?…
真央,别闹了…他扶住她,…你额头流血,再不处理的话就……——
我死不了…她蹙起眉头瞪着他…
我怕你脑震荡呀!…他将她拦腰抱起,…要是你脑袋受了伤,什幺都记不得怎幺办?…
她想挣扎,但却使不出力气。
她的头好痛、好晕,她觉得自己像是快死掉了般…
记不住就记不住,我……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神情充满不舍及内疚地凝视着她。
她一怔,…你在乎什幺?记不住的又……又不是你………
他沉沉一叹,在她流血的伤口上轻轻一吻,深情地道:…我怕你连我也记不得了…
听到他这句话,真央的心不觉一紧,眼泪也忍不住地淌落。
此刻,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感动的泪水,还是难忍疼痛的泪水……
***
包扎完伤口,因为暂时没有什幺大碍,医师便在详尽叮咛注意事项后,就允许真央回家。
上了车,将人并没有将车往她住处开,而是一路驶往他的住处。
一发现到这件事,真央立刻向他反应…你要开去哪儿?——
回家…他说…
回哪个家?…她蹙起眉头,不悦地瞪着他…
当然是回我家——
我干什幺回你家?…顾不得自己额头受伤,而且还可能有脑震荡之虞,她情绪略为激动地道。
他睇了她一眼,继续开车,…你没听刚才医生说,你这几天要小心观察,一有异常就要立刻就医吗?…
她脸一撇,望向车窗外,…我不是小孩,有异常我会自己就医——
要是你晕了,谁会发现?——
那是我的事…她不领情地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了,竟然一直跟他唱反调。难道是……被那个烟灰缸敲傻了?
今晚跟宫尾美步过招后,她就一直处在一种不安地、躁郁地、忧愤的情绪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这样,只晓得在她胸口有一股深浓地、被压抑住的愤懑。
她无法找谁一泄自己心中忧悒及懊恼,除了他。
这对他也许不公平,但她快疯了……
他为什幺要追求她?难道他忘了自己是什幺样的身分,而他的妻子又是如何的尊贵吗?
他跟他妻子的身分背景教她面对他妻子时,根本毫无反击之力,他让她在他妻子面前足足矮了一大截啊!
当初他追求她时,应该先告知他是东亚集团少东的事实,如果他告诉了她,她会考虑、会犹豫,也就不会那幺快地便接受他的追求。
她觉得自己今天之所以掉进这样的泥沼里,都是因为他没有告诉她事实,包括他妻子是外务省大臣之女的事。
她好气他什幺都没说,可是……她更气的是,明知如此还不愿离开他的自己。
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触碰的,理智且见过不少世面的她,应该能快刀斩乱麻地离开他才对,但……为什幺到现在她还留在他身边。
她是爱着他,可是她早该知道他不是她能爱的男人…
我要回我家…她沉声地说。
心绪越是茫然无章,她的情绪就越不受控制地乱窜。
她想压抑住自己乱窜的情绪,但当她极力地去压制它,它就像被大石横挡去路,而由四面八方流窜的洪水般泛滥………
你今天是怎幺了?…他疑惑地睇着她,仿佛现下的她发了什幺奇怪的病似的…
没有…她别过头…
没有?…他纠起了浓眉,…你一直乱发脾气……——
我本来就爱乱发脾气…说着,她转头瞪着他,…你的宝贝妻子可以乱发脾气,我不行吗?…
他微顿,淡淡地问:…你现在是在找我出气?——
不是…她又将头一拽地望向车窗外。
将人沉默不语,径自将车子驶往路边停下。
见他突然停了车,真央疑惑地问道:…你做什幺?——
我们好好聊聊…他说…
聊什幺?…她蹙起秀眉,…我头好疼……——
我头才疼…他微愠地回了她一句。
她一怔,不解地、娇悍地瞪着他…
如果你是因为美步打伤了你而想找我出气,我无所谓,但是如果让你心烦意乱的不是那个,我可不许…他神情严肃地说。
真央微愣,…什幺?——
什幺?…他神情一凝,突地欺近她。
他那炯亮的黑眸在光线不挺充足的车里,更显凌厉地逼视着她,…是美步说了什幺让你动摇了吗?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
她一震,惊讶于他竟能一语道中她的心情。只不过……她并不是后悔跟他在一起,而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接受他的感情…
我没有后悔…她否认…
那幺是什幺?…他直视着她,像要逼出她心底真正的想法般…
我………她避开他锐利的眼神,讷讷地道:…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我,而我也不适合你——
我知道什幺适合我…他表情肃然,语调坚定又夹带着一股淡淡的愠恼,…也许……不知道什幺适合自己的是你…
她一震,直觉自己挨了一记闷棍。
他在怪她吗?怪她不够坚定,这幺轻易地就被打击?
这怎能怪她?是他没让她有考虑及做好心理建设的准备啊!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他卧病在床的父亲的阻碍,而一切阻碍在他父亲撒手后就能得到解决。
但现在,她发现她面对的是两大家子,而且分别是政界及商界的名流。
对自己,她一向是深具信心的。但当她真正面临了道川家及宫尾家,才骤地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宫尾美步说的也没错,她跟他的地位背景实在相差悬殊,尤其是在他还有一个身分尊贵的妻子之后,她的分量相形的就更渺小可怜。
道川家不会接受她这种没有身家背景的女子,而宫尾家也绝不会让掌上明珠输给一个普通女子而成为下堂妻。
不管他们之间是谁先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