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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爱他了?即使他就这么地憔悴下去,甚至病死,你也不在乎了?你当真忘得了?”Amanda不顾一切地朝着晞容的背影吼道。
回应Amanda的是一记清澈响亮的关门声。
晞容顶着寒冷刺骨的北风,哀伤、忧愁且担忧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樊奇住处。
“你真的不爱他了?甚至病死了也不在乎?”Amanda的话一再地在她耳边响起,不断侵蚀着她的心,啃噬着她的决心基石。
一切仿佛在浑浑噩噩中发生的,她竟在家人不察之际偷溜了出来,在猛然地惊觉后,她的人就已在樊奇的住处前了。
她好想见他,可是她的脚有如千斤重石般,任凭她心中如何的渴望、煎熬,就是无法向前移动半步。
咫尺天涯吗?她苦笑。于是,她就这样六神无主地站着,紧盯着他所在的方向,北风无情地吹痛了她的双颊、她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一位陌生人在方秉伦的带领下从里面走出来。方秉伦一离去,她立刻尾随而上,急忙唤住那人准备离去的脚步。
“医生……”她唤道。出于自觉地,她知道他就是医生,她可以从他这里知道樊奇的情况。
“有事吗?秀。”他对突然出声叫住他的晞容投以一记不解及疑问的眼神。
“我……我是……”她一时辞穷了。她是樊奇的谁呢?
“嗯?”
“呃,我想请问赖樊奇的情况怎样了?”跳过尴尬的话题,现在她最担心的是他的状况。
“很抱歉,我不能说。”医生很直接地拒绝她的问题。
“拜托!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他……会不会……死……”晞容抖着声音问道,Amanda的话令她好生担忧。
医生看着她良久,犀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研判的意味,之后,他突然叹了口气。
他这一声叹气,让晞容的心‘咚’地沉到谷底。“医生……难……难道……他……”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从来没遇过像他这么不合作、不爱惜自己的病人,生了病还不吃不喝。这样哪会有抵抗力?我们做医生的,可不是神啊!现在的感冒可不能小看,因它而死的也大有人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医生边说边抱怨着,语毕他定定地看着晞容。
“秀,如果你是他的要好朋友,”医生强调了‘要好’两字,“去劝劝他吧!”之后,他就离开了。
医生的话让晞容仿佛遭到电击。去……劝他?而且Amanda也求她去看他,难道他的病情真的那么严重?!她的泪成串地滑下了脸庞。
在一旁,晞容没注意的地方,有个人已将她和医生的对话如数听进耳中,同时也将她伤心的神情尽收入眼里。
翌日,志文大剌刺地登堂入室,并找到了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樊奇。
“你?!你来做什么?”方秉伦瞪着来人,口气不好地问道。
“啊!你……你是那天的……”Amanda见到志文的出现先是吓了一跳,旋即猜测着他出现的目的。
“我叫林志文。”他的话让床上的樊奇有了动静。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Amanda怕樊奇再受到刺激,毫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
“赶人了?今天我可是专程来送喜帖的。”志文丝毫未将他们两人迸发出杀人般的目光摆在眼底,日光直视着床上的樊奇。
“林志文!”方秉伦动怒了。
“喜……帖……”樊奇的声音几乎不可闻地传来。
Amanda闻言立刻赶至他身旁,神色担忧地在侧服侍着。
“是啊!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志文说出了来意,他看见了樊奇空洞无神的眼底渐渐升起了一股怒气。
“滚!你滚!”方秉伦朝他咆哮道,并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外推。
“算了,看你现在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志文顿了顿,“总之,我放心了,你是不可能会抢走晞容了,她是我的喽!”他耸耸肩,得意地说道,“记得来参加啊!如果你还起得来的话。”这次他不需要人赶,话一说完,他便大笑地扬长而去。
“樊奇、樊奇,你还好吧。”
“我……我会……去的?我一定……会去的!”樊奇咬牙切齿、目光凶狠地瞪着志文消失的方向,吃力地说着。“我一定会将容儿抢回来的!”他突然发出一声狂吼,一时气血攻心,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婚礼当天,阳光出奇的温暖,就冬季一向潮湿阴冷的北部而言,的确是个适合结婚的好天气,温暖的气候、喜事的气氛,今天是杨、林两家大喜的日子。
“新娘子真是漂亮!”
“新郎也一表人材。”
当杨父挽着女儿的手出现时,赞美声此起彼落。
整个敦堂里,每个人的心情是欢欣的、高兴的,只除了一人,她的心情却是抑郁的。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晞容知道自己该展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可是她就是强装不出来,仿佛外在的一切欢乐气氛好像全然与她无关似地。
隔着白纱,再加上她将头略微低垂着,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她身边的人是何时从她父亲换成志文的?也不晓得神父都说了些什么?她只感觉自己的心思不断地在飘荡,没有定点。
“杨晞容秀,你愿意嫁给林志文先生,并且爱他、照顾他,相互扶持一辈子吗?”神父对着兀自出神的新娘子问道。
晞容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杨晞容秀?”神父又对她轻唤了一声,身旁的志文也颇具‘深意’地盯着她瞧。
“呃?”她猛地回过神,在对上神父询问的眼色后,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失态了!“我……愿意。”她连忙轻声地许下自己的誓言。
“不,她不愿意!”一个低沉但不失响亮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众人在突然的受惊之余,注意力纷纷移向门口的不速之客,而晞容,早在听到这个日夜盈绕在耳边的声音时,整个人就愣住了。
是樊奇……她的心因这个事实而雀跃!但就只是那么一下子,她的怒气便排山倒海而来。
他想做什么?他到底要她如何做才甘心?“你太过分了,赖樊奇。”她气愤不已地瞪着他,这是她的结婚典礼啊!他竟敢……
“你不能嫁给他。”樊奇迫切、渴望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落上那日夜缠绕心头的人儿身上,他终于见到她了!
“你凭什么说我不能嫁给志文?”她的声音因过度压抑着怒气而显得喑哑、紧绷。
“因为我爱你。”樊奇坚定地看着她,深情告白。
他话一出口,座下哗然之声顿时四起,有的人甚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乱了,乱了!一切全都乱了。该死的他!如果他不是看起来这般大病初愈的虚弱状,她发誓自己一定会上前给他狠狠、重重的一拳。
“可是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志文。你请回吧!别让大伙儿看笑话。”她冷冷地说完后,看向一旁的志文,这一望,她才发现志文对樊奇的乍然出现及破坏婚礼进行的举动,—直都没做出任何反应。
他……生气了吗?晞容不安的眼神一直在志文身上游移着。“志文……”她怯怯地唤道。
“去吧!”熟料,志文不但不生气,反而对她说出这莫名其炒的话并对她笑着。
“志文,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我并不知道他会来,我……”她的手轻轻搭上他的,她真的急了。
志文轻拍着她的手,似乎在安抚她。“是我通知他的。”他说道,不顾她讶异的脸色,他兀自又说道:“因为我没有自信能够让你幸福。或许,对你而言,我比较适合当个哥哥。”他终于看开了,也明白了这个事实。
志文这一番话,让晞容顿时热泪盈眶。“为什么?”她的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大有决堤之势。
“看见你痴痴地守在他家门前的那—幕后,我就彻底地明白了,我永远取代不了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她急急地说道,串串热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并不想伤害他,可是……
忠文轻轻为她拭去泪水。“我明白!只是我的独一无二和他的不同。”他的脸上依旧是她所熟悉的温柔笑容,没有责备或任何的怨恕。
“为什么?”晞容紧咬着下唇,泪流得更凶了。“你该骂我的才是!我不值得你如此地真心相待,我更不配让你对我那么好……”
“当然值得,因为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我现在就感到很幸福快乐了。”她抽抽搭搭地说着,他对她总是那么好。
“容儿……”樊奇轻唤了她一声。
晞容缓缓地转过头看他。
“请你原谅我以前的愚蠢及万般不是,让我用往后的每一天来补偿你、爱你,将你捧在手心上呵护一辈子,好吗?”他边说边朝她走近。
晞容捂住嘴,不住地摇头,人也不自觉地往志文身旁靠。
“去吧!傻姑娘,别在意我,勇敢地去爱!他绝对可以使你更幸福快乐的。”志文轻拥了她的肩头一下,之后,他用力地将她推向樊奇。
“志文……”晞容神色哀戚地看着他,眸中盛满了对他深深的歉意。
“如果你觉得对我感到抱歉,那就答应我你会幸福快乐。”志文如是说道。
“她会的!”樊奇看着心爱的人儿,坚定地替她回答道。他在心底下定决心,永远永远不会再让她伤心掉泪。
“很好。”志文满意地点头,“那我就将她交给你了!”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堂,他的戏已圆满地落幕了。
美伶见状连忙跟随着志文而去。
“我比不上他。”Amanda早已感动得泪流满腮。“杨晞容真的好幸福,有两个男人如此爱她。”尤其是林志文他那大而无私的爱,更令她艰以忘怀,倍感刻骨铭心。
“别这么说,你就像个天使般的善良!”方秉伦安慰着Amanda。”你值得更好的男人!”他轻柔着她的头说道。
“谢谢你,方秉伦。”Amanda朝他露齿一笑。
“容儿……别哭。”樊奇轻轻地吻去晞容的泪水。“我爱你。不但三年前是,三年后的今天亦是,在未来的日子里,只会让我更加地爱你。Youre
“樊奇,我可以爱你吗?真的可以和你长相厮守了?”晞容直到现在还感到有点不切实际,只能泪眼婆娑地问道。
樊奇的回答是展开了双臂。
轻呼一声,晞容这次再也毫不犹豫地奔向她最终的怀抱、情感的依归。栖息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她知道她的幸福终于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