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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序文
我有一个远房亲戚,长得很美丽,个性很文静,工作很努力,她习惯一个人用餐,不喜欢和同事们吵吵闹闹。
有一天,当她吃完了饭,正打算默默离开餐厅的时候,一位年长的男人却笑眯眯的走近她。问她愿不愿意和他的儿子交往看看。
很快的,这个男人成为她的公公,我那美丽的亲戚嫁入了豪门。
辗转听见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两个孩子的妈,但是美丽的脸不再笑了。我想幸不幸福这个问题对她,已经变成一种唐突。
豪门深深深似海,有些事情不是平凡如我所能理解的,而且说到最后,幸福也没有既定的模式可循。
天天争吵的白头到老,那是一生的不幸;还有力气离开一段伤痕累累的爱,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境界的幸福。
在爱的过程中,那许许多多的冲突、矛盾、和挣扎,那些外人看不见的痛苦,那些一步一步摸索自己、认清自己、还原自己的过程,也许比任何圆满的结果都来得重要。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能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照见真实的自己。能够这样,不论对方最后是去是留,我们都该庆幸:自己并没有爱错人。
第一章
如果现在松开手
还有机会再握住你吗?
我听见自己的心狂狂呼喊
“诗瑶,相信我,我跟若怡真的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她爸爸会拿钱让你出国念书?”
“那是因为我在她爸爸的公司打工,她爸爸很赏识我,愿意栽培我──”
“所以他愿意出钱让你和她的宝贝女儿一起到美国去留学?”
“诗瑶,你不要无理取闹,这是我的机会,难道你要我放弃吗?你明明知道我想出国很久了。”
“我无理取闹?我的男朋友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出国了,你还说我这是无理取闹?”骆诗瑶从头到脚都冷透来了,她呆愣了几秒,抬起无神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男孩。
她看着男孩许久许久之后,悲哀的笑了,她为什么要战在这里?战在她面前的男孩又是谁?她认识他吗?
不……她摇摇头,她不认识他,他不是她爱了四年的,她爱的人不会说出这些荒唐至极的话,她爱所谓人不会这样偷偷摸摸的背叛她,她爱的人不会跟别的女孩一起出国,她不会爱上这样的人……
“诗瑶,我会回来的,两年之后,等我拿到学位,我就会回来的……”男孩往前拉住她的手。
“倪文宾,你以为我是呆子吗?”骆诗瑶静静的问。
她本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连这样的力气也没有了。
“诗瑶,你知道我爱你,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女孩───”
“不,你错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骆诗瑶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真奇怪,脸上竟然没有泪,是连哭的必要也没有了吗?
“不!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倪文宾突然把她拥入怀里,大吼大叫。
曾经给她许多温暖的胸膛,为什么变得如此冰凉?是她的心冷了,还是那些温暖一直都是错觉?
骆诗瑶深深吸了一口气,连他的味道都是陌生的……原来她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了解他,她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算了,你走吧,这是你的机会。”骆诗瑶说。
“诗瑶,你原谅我了?”倪文宾捧起她的小脸,颤抖的问。
“那很重要吗?”骆诗瑶别开脸,她已经没有办法正视他。如果她的原谅与等待对他来说,真是那般重要的话,他怎能在出国的前夕才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重要的,你是我最在乎的人。”倪文宾扳回她的脸,强迫她面对他。
“你该在乎的不是我,而是黄若怡。”她终于忍不住刺他一下。
“我说过我跟她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呢?”倪文宾松开她的脸,气急败坏的吼叫。
他原本该是义正词严的,却显得可笑的心虚。
“我该相信什么,你该在乎什么,真的都不重要了。”骆诗瑶回复得淡然。相恋四年,从大一爱到大四,在即将毕业的前夕,她才知道自己爱上的不只是个懦夫,也是个骗子;他欺骗了她,也蒙蔽了他自己。
“我是在乎你、爱你的……”倪文宾蹲下身把手插进黑发里,痛苦的说:“可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我一直捉不住你的心……”
原来,她强烈的贞操观念也错了;原来,他曾经跟她说过的“我喜欢你的洁身自好”也是谎言;她真是天字第一号的蠢蛋。
“你走吧,和黄若怡一起飞得远远的……”她的声音变了,变得有点哽咽、变得有些沙哑,她还是哭了,不是为了心痛,只剩下心酸。
“诗瑶……”
“我想,黄若怡一定给你了吧,你一定捉住她的心了吧?”她背过身,轻轻迈开脚步。
他都抱过别的女人了,竟然还敢在她面前谈爱谈在乎?他都跟别的女人上床了,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请求她等他?
“诗瑶!”倪文宾奋力追上她,揪住她的手,“不要这样,我最爱的还是你……”
骆诗瑶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她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奔流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阻止不了她加速离去的脚步。
她当了四年的爱情傻瓜,现在,她要永远的向那个傻瓜说再见。
§§§§
“诗瑶,一起吃午餐吧?”
说到吃饭这件事,全天下大概没有比詹雅惠更准时的人了。
骆诗瑶看看手上的表,十二点零二分,抬起头,她笑眯眯的说:“雅惠,你真的那么饿吗?”
“那当然。我可是没吃早餐就赶来上班,肚子早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詹雅惠捧着肚子,夸张的说。
“拜托,早餐很重要,你别为了省那几块钱,就不吃早餐好吗?”骆诗瑶心疼的说。
詹雅惠是她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毕业后两人更同时考进知名的星烨集团,成为整天和数字为伍的会计。
“没办法啊,现在经济不景气,我和世刚为了多存些钱,不得不缩衣节食的。”詹雅惠悲情的说。
“听你说的,现在虽然不景气,但是公司还是在稳定中持续成长,该你的薪水可一毛都没少。”看着好友的模样,骆诗瑶又好气又好笑。
“拜托,我和世刚的薪水付完房贷和车贷后,还有杂七杂八的生活开销,看电影、唱唱歌,偶尔吃顿浪漫的晚餐……唉,怎么算都不够。”
骆诗瑶摊摊手,真是要被好朋友给打败了。照她这种省小钱花大钱的生活方式,一个月再多个十万八万也不够她挥霍。
“走吧,今天我请客。”骆诗瑶大方的说。
“真的?”詹雅惠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好耶!”詹雅惠兴奋得跳起来,忙拉着骆诗瑶的手往外走,不过走了几步,她又突然松开骆诗瑶的手,有点沮丧的说:“还是算了啦,每次都让你请客,世刚知道了,又要不高兴。”
“不会吧,我请你和世刚有什么关系啊?”骆诗瑶不解。
“当然有关系啊,他是我老公,我吃你的,就等于他吃你的,所以他也会觉得过意不去。”詹雅惠说得头头是道。
“那你别告诉他就好啦!”
“不行啦,我跟世刚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我今天和谁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回家都会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的!”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好性子的骆诗瑶也快失去耐心了。
“我……还是吃自己好了!”詹雅惠下了决定。
“原来你对我这么见外,那下次你和世刚请我到你家吃饭,我是不是也要付钱啊?”骆诗瑶半真半假的说。
“哎哟,你干嘛这么说嘛!”詹雅惠哇啦哇啦的叫。
“谁教你这样婆婆妈妈的!”骆诗瑶不满的回话。
“诗瑶,你别生气嘛,世刚说───”詹雅惠突然捂住嘴,不再往下说。
“他说什么?”骆诗瑶好奇的问。
“说……”詹雅惠结结巴巴的,看起来很为难似的。
“他到底说什么?”骆诗瑶又问了一次。
“世刚说……说你被倪文宾那个家伙伤透了心,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相信男人了,所以……叫我不要动不动就让你请客,因为你凡事都要靠自己。”
倪文宾……好遥远的一个名字,骆诗瑶的脸色暗淡下来。
“诗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那个混帐的,只是。我和世刚都觉得,像你这样好的女孩,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归宿。”
“谢谢你,雅惠,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呢?你看。我和事刚帮你介绍的那些对象,哪一个不是说人品有人品,说长相有长相,而且口袋都是麦克麦克的,你却一个都看不上眼。难道你真的想要一个人孤独终老?”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骆诗瑶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老实讲,你是不是还在等那个倪文宾那个混蛋?”詹雅惠气愤的问。
“我……”骆诗瑶心里一震。是吗?她还在等他吗?他曾经要她等他两年,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半了,难道……潜意识里她真的在等那个负心的人?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忘了那个混蛋。”见骆诗瑶没有反驳,詹雅惠忍不住破口大骂。
“雅惠,我没有在等他,我只是……”骆诗瑶说不下去了。
她不敢告诉好友,她没有在等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忘了他,毕竟他是她在四年大学时光里唯一爱过的男孩。
“算了,诗瑶,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倪文宾人长得帅,嘴巴又甜,忘记这样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雅惠……”
“只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只有你肯给别人一点机会,你就会发现世界上比倪文宾好的男人比比皆是……”
“雅惠,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我娥了……”骆诗瑶苍白而颤抖的说。
“走吧,我们去看今天餐厅有什么好吃的。”詹雅惠叹口气,再度拉起骆诗瑶的手。
骆诗瑶是个死心眼,否则不会一场恋爱一谈四年,想当初多少人追求她,她的眼睛却只看得见倪文宾一个人。
然而倪文宾却不是一个专情的人,这一点不只她知道,学校里很多同学也知道,但是不管她怎么劝诗瑶,甚至把倪文宾拈花惹草的事实摊在面前,诗瑶依然执迷不悔。
现在那个花心大萝卜都走了一年多,没想到骆诗瑶依然傻得可以……
唉!詹雅惠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
“哇,今天有鳗鱼饭耶,我最喜欢鳗鱼饭了。”一看到美食,詹雅惠就把天大的烦恼抛到脑后,兴高采烈的点了一大堆。
“雅惠,别点那么多,我们吃不完的。”骆诗瑶眼见詹雅惠又把手伸向一碟凉拌风爪,连忙阻止她。
低头一看,餐盘也已经装不下了,詹雅惠只好放弃那碟凉拌风爪。
结了帐,两个女人面对一桌的食物,相视一笑,然后吃将起来。
“雅惠,你看,你每次都说吃得下,到最后根本吃不完……”
“放心啦,你每次都说吃不完,最后还不是和我一起吃光光……”
两个女人一言一语,吃得又香又甜。
“喂,诗瑶,你认识坐在那边的老头吗?”咽下最后一口鳗鱼,詹雅惠疑惑的问。
“什么老头啊?”骆诗瑶放下手中的筷子。
“你看……”詹雅惠仰起下巴指指右手边。
骆诗瑶微微把脸转向她示意的方向,果然看见那张桌子前坐着一位发色半白的男人,看起来虽然有点年纪,却不显老态,有种很硬朗的感觉。
“我不认识他啊。”骆诗瑶把视线调回来,拿起筷子继续吃。
“那他干嘛一直盯着你看?”詹雅惠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是在看别人啦!”骆诗瑶不以为意。
“才怪,我可以肯定,那老头是在盯着你!”
“不会啦,你想太多了!”骆诗瑶觉得好友似乎有点大惊小怪。
“但愿如此!”詹雅惠心里有股挥之不去的不安。
她真的有种感觉,那个老头子是冲着诗瑶来的。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只要詹雅惠和骆诗瑶一进餐厅,那个男人总是坐在离她们不远处。
“诗瑶,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报警啊?”詹雅惠一看到那个男人专注的眼神就心里发毛。
“为什么要报警?”骆诗瑶似乎仍在状况外。
“那个男人啊,你不觉得他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