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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跳下床,疯狂的冲进浴室,把自己的牙刷和刮胡刀拿在手上,然后冲出来,打开衣柜到处乱翻。
骆诗瑶滑下床,扭开电灯,莫名其妙的问:“你在干嘛?”
“我的睡衣呢?”他连眼都没抬。
骆诗瑶走近衣柜,三两下就翻出他的睡衣。
“谢谢!”他还是低着头,手里还在胡乱翻着。
“你在找什么?”骆诗瑶问。
“我的内衣裤,你不是说有两套内衣裤吗?”孙扬笙口里问着,眼睛却仍然回避着她。
骆诗瑶打开抽屉,把他要的递给他。
“谢谢!”说完,孙扬笙在梳妆台上胡乱找了个袋子,把所有的东西往袋子里头塞。
“你在干嘛?”骆诗瑶问。
“你不是要我把这些东西带走?”孙扬笙还在塞。
“我是说明天再一起带走,又没有现在就要你收拾……”她试图拉住他的手。
“不必等到明天了,既然你嫌这些东西碍眼的话。”孙扬笙甩开她的手,跑到床边找自己刚刚才换下来的衣裤。
“你到底在干什么?”骆诗瑶抖着唇问。
“你放心,我会把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反正你心里巴不得我别来烦你。”
“你……你想走就走,不用找那么多借口……”
“明明是你要我走的,现在又把一切的事情推到我头上!”
“谁要你走啦?明明是你不要我的。”
“谁不要你啦?是你嫌我碍眼的。”
“是你自己不肯抱我的,现在还敢说这种话……”骆诗瑶哭了起来。
孙扬笙僵在原地。
“人家都让你进屋来、都躺在你胸前了,你还不要我……”骆诗瑶拉起睡衣的袖子胡乱抹着泪,“你大概是想走很久了,却不好意思说吧?”
孙扬笙愣了愣,呐呐的说:“我以为、我以为……”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你就走啊,反正……”骆诗瑶吸了吸气,抽抽噎噎的说:“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离开她的人,反正不管她给或不给,男人都会从她身边溜走。她不给,倪文宾走了;她给了,孙扬笙还是要走。
她低下头,泣不成声。
“诗瑶……”孙扬笙慢慢靠近她,轻轻把她的小脸按在自己胸前。
“你快点走……”她倔强的说,可是双手却不听话的环住他的胸膛,紧紧紧紧的抱住他。
“诗瑶……别哭了……”孙扬笙拢拢她的发。
他该拿这个小女人怎么办,她在人前总当他是陌生人,却在深夜里渴望他的拥抱,她只渴望他的身体,她只需要他对她做爱而不要他的感情吗?
“我好冷……”骆诗瑶说。刚刚她匆忙跳下床,身上穿的只有睡衣,连睡袍都没有套上。
孙扬笙更冷,不是因为他只穿了一条内裤,而是心底深深的失落。
“不要走……抱我,我好冷……”骆诗瑶更用力的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孙扬笙把她抱回床上,把她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你……不上来吗?”骆诗瑶问着依然站在床边的他。
好冷,还是冷,为什么厚厚的棉被还是温暖不了她的身体?
孙扬笙背过她,又开始去收拾他的东西。刚刚才收进袋子的牙刷、刮胡刀、内衣裤因为之前的拉扯而掉落了一地。
骆诗瑶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又开始抽泣。他把她变了一个爱哭鬼……她拉起棉被,把自己的头也一并盖住,她没有办法直视他即将离去的身影。
“我可以把牙刷留在这里吗?”孙扬笙问。
躲在棉被里哭的骆诗瑶没有回答。
“我可以把睡衣、刮胡刀、内衣裤也留在这里吗?”孙扬笙转过头,对着床上那一团不停抖动的棉被问。
床上的那团棉被抖动得更厉害了。
孙扬笙走回床边,拉开棉被,露出她哭得狼狈不堪的小脸,问道:“我可以把这些东西都留在这里吗?”
骆诗瑶看着他,不说话,只拼命的把眼泪流。
“我可以把西装、衬衫、大衣也留在这里吗?”孙扬笙摸摸她的脸,继续说:“可以吗?我可以吗?”
“嗯……”骆诗瑶紧紧把脸贴着他的大手,用细致的脸颊来来回回磨蹭着他手心里繁复的掌纹。
“可以留多久呢?”孙扬笙刮刮她的脸,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女人在这样狼狈的时刻,却还是这样的美丽?为什么她的眼儿又红又肿、鼻头红通通、头发乱糟糟,他还是觉得她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呢?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记住的会是顾蕴慈的脸,曾几何时,他的心竟只能容得下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只要他的肉体不要他的心灵的女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教他魂牵梦系?
“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骆诗瑶扁着小嘴,很委屈的说。
孙扬笙满足又失落的笑了,他轻轻的问:“我可以上床吗?”
“这还用问吗?”骆诗瑶很快掀开棉被。
孙扬笙跳进被窝,紧紧的抱住她。
“我好冷……”骆诗瑶长睫轻扬,拼命往他身上腻去。
她一直在撒娇,一直一直一直……她从前在倪文宾的面前只有笑容,没有情绪,她一直用母性的那一部分在包容、在原谅倪文宾的一切,她爱得好累好累,爱得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倪文宾。
她没有发现,现在自己正在一寸一寸的还原,还原成一个有点刁蛮、有点任性、有点贪图的女孩,可以撒娇、撒赖、撒泼;她没有发现,她把自己最真实的部分都呈现在孙扬笙的面前,她哭、她笑、她生气、她欢喜,都可以表露无遗,因为……孙扬笙看她的眼光是那么那么的温柔。
望着他深情款款的眉眼,她的心总会扑通扑通的跳。就像现在,他又温柔的看着她,看得她脸都红了。
“让我来温暖你……”孙扬笙沙哑的说。
他吻了她,开始在她身上洒落漫天的火种。
“你……真温暖……”骆诗瑶热烈的反应着他。
激情的烟火在她的体内爆炸开来,暖入心窝。
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迟迟不买电暖炉的缘故,她其实没穷到这个地步。
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不送她个电暖炉的缘故,而不是因为她不爱礼物。
也许……文明的温度终究不如肉体的接触来得暖热。
§§§§
“老先生,您不可以进去……”
唐美君急得快哭了,她才刚刚通过重重的考试,从激烈的竞争当中脱颖而出,成为孙扬笙的专任秘书,没想到才上任没几天,就遇上一个有理说不清的老先生,明明没有事前预约,却硬要直闯总经理的办公室。
真是……瞧他头发都花了一半,行事作风却莽莽撞撞的。不过……唐美君咽了一口口水,站在他后面那个大块头长得可真是恐怖,脸上还有一道充满江湖味的刀疤,难不成星烨集团也跟黑道有勾结吗?
想到这里,唐美君客气又害怕的说:“老先生,还是您给我一张名片,我进去给您通报一声……”
“不必了,有话我自己当面跟他讲就可以了。”孙老爷子大手一挥,大声的说。
“不行啊,总经理现在有客人,您这样闯进去的话,总经理会生气的……”唐美君还是挡在孙老爷子的面前。
“气什么?我是他老子想见他一面却这么困难,我都不气他气什么?”
“什么?您说您……是总经理的父亲?”唐美君张口结舌。
“正是!”孙老爷子得意洋洋的说。
“那……这位是……”唐美君望望孙老爷子身后的巨人。
“他是我的贴身保镖!”
唐美君终于识趣的让了开来,却在看见孙老爷子和阿强强行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时,嘴里忍不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唐秘书,你在搞什───”原本埋首在公文里的孙扬笙,抬起头正想质问秘书,待看清了来人是谁之后,嘴是闭上了,脸色却也黑了。
孙老爷子对儿子的臭脸早已经习以为常,见孙扬笙一声不吭,他索性站在门边的豪华沙发皮椅前,闲适的欣赏起墙上的巨幅山水。
“好画好画……阿强,这画还是当年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就挂在这儿的。”孙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说。
“画是好画,但不知作画的高人是谁?”跟在孙老爷子身后的阿强问。
孙老爷子笑嘻嘻的说:“高人在此……就是我!”
“老爷子真是高妙。”阿强抱了抱拳。
“好说好说。”孙老爷子做出不敢当的表情。
一直坐在位子上冷眼旁观的孙扬笙终于忍不住挑起来,气呼呼的说:“你他妈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啧!堂堂一个总经理,动不动就满嘴粗话,教旁人停到了,会以为我没把你给教好呢!”孙老爷子不温不火的说。
“上梁不正下梁怎能不歪?”孙扬笙捏紧了拳头,尖锐的说。
孙老爷子像从战马上跌落下来的战士,一瞬间锐气尽失,“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那就最好别来,因为我们之间除了吵架之外,早已无话可说。”孙扬笙的口气仍是强硬,但是他的脸部线条已经明显的软化下来。
“我和阿强是来公司看骆小姐的,看你只是顺便。”孙老爷子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态度。他被孙扬笙伤过太多次,复原能力自然也变得越来越强。
“诗瑶用不着你来看,而我这个『顺便』你就省省吧。”孙扬笙的脸色又变得阴阴沉沉。这个老色狼,他就知道他对骆诗瑶从没安过好心。
“看,当然要看,像骆小姐这样令人赏心悦目的漂亮娃儿,我可是想她想得紧,今天好不容易……”孙老爷子露出饶富兴味的表情。
“我告诉你,骆诗瑶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敢碰我的女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孙扬笙咬牙切齿、誓言旦旦的说。
“那你呢,我的那些女人,你哪个没沾过呢?”孙老爷子反问。
“你那些女人我老早就没碰了!”孙扬笙几乎是用吼的。
他曾经以玩弄父亲的女人为乐,但那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女人,他玩得一点儿也不起劲,他的目的只是要让父亲痛苦。
是的,他要惩罚他,惩罚这个父不父的父亲,他不配……他不配当个父亲,父亲怎么会非礼未过门的儿媳妇,尤其明明知道顾蕴慈体内已经怀有三个月的小生命。那是他的孩子啊,世界上怎会有如此残忍、如此泯灭人性的父亲?
“没关系没关系……”孙老爷子挥挥手,不以为然的说:“你想玩就玩,反正我现在只喜欢骆小姐一个人……”
“我告诉过你我要娶她,你这个老不修趁早死了心吧!”孙扬笙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
孙老爷子呵呵笑着,一点儿也没有被他无礼的话给激怒,反而高兴的说:“我本来是对骆小姐死心了,可是现在看看,你并没有追上人家嘛,都三个多月了骆小姐还不肯嫁给你,我看她大概是不喜欢你吧,既然儿子不行,只好老爸出马了,那么漂亮的小姐,如果可以娶过门来给你当继母……”
“你闭嘴,出去!”孙扬笙努力憋住满肚子的怒气。
如果他不是他的爸爸,他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可怕的是,就因为他是他的爸爸,他竟然想杀了他、杀了他……
看见孙扬笙全身充满了杀气,孙老爷子向阿强使使眼色。“我走了!”
走到门口,阿强打开大门,恭敬的让孙老爷子先行。
孙老爷子突然回过头,对着全身紧绷的孙扬笙说:“我是认真的,如果骆小姐不愿意嫁给你的话,我会向她出手的!”
“滚!”孙扬笙发出一声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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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
坐在后车座上的孙老爷子似乎没有听见阿强的叫声。
“老爷子……”阿强微微提高了声量。
孙老爷子震动了一下,从太虚中苏醒了过来。
“老爷子,您现在要上哪儿去?”阿强从后照镜里看见孙老爷子灰败的脸色,心头一阵不忍。
孙老爷子揉揉太阳穴,闭了闭眼之后说道:“回家去吧,我累了。”
“生龙活虎的大老爷也有累得时候啊,我还以为您精力无穷呢!”阿强故意说这些玩笑话,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疲惫的孙老爷子。
“是吗?”孙老爷子苦笑了一下,“回去吧,我真的累了。”
阿强启动了汽车引擎,黑得发亮的豪华宾士加入了川流的车阵。
“老爷子,其实您不用这样,还不如告诉大少爷,当年顾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