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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会回来的,我不是说过一下班就回来陪你吗?”孙扬笙又心疼又好笑,同时他的心奇异的擂动着,听见她说不想让他走,就好像她说爱他一样。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别管我,我会乖乖等你回来,你快点去上班吧。”骆诗瑶推着他,怕自己又开口要他留下来。
她曾经这样做过,而他也真的为她留了下来,可是那天家里的电话还有他的手机都快被CALL爆了,原来他为了留下来陪她,推掉了好几个会议和应酬,也放下公司几个重要的决议案……她不能太自私。
“那我走了。”孙扬笙摸摸她的头,吸了一口气,提起公事包,鼓足勇气快步离开她。他不敢回头,怕一看见她的脸,他又要牵肠挂肚、举步维艰。
而骆诗瑶每次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心头就是一阵惊颤,他离去的背影和她的梦境一模一样,夜里孙扬笙越是热烈的拥抱她,她就越是要作这种梦,哭喊着醒来,明明还躺在他的怀里,梦里的他却头也不回的早已远离。
她多么害怕他就此离开,像梦里一样一去不回……
§§§§
在等待孙扬笙回家的日子里,骆诗瑶开始迷上了画画。
她一直很有美术的天分,从小她的作品就是被贴在校内各大布告栏的常胜军,也常常代表学校出赛,长大后她却因为现实的考量毅然考进商学院,忙着打工、忙着上课,还有……忙着和倪文宾恋爱,让她忘却了那一份浓郁的艺术情怀。
重新拾起画笔,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孙扬笙画下来。
她为他画了一幅又一幅的素描,虽然他没有坐在眼前,但是他的一切都已经烙印在她的脑海,她可以轻易捕捉到他俊朗的神韵。
醒着的他、睡着的他、开心的他、热情的他……好多的他,栩栩如生的留在这屋里陪伴着她,但她没有让他知道她的画,因为每一张的他,都是裸着上半身的人体素描,有时候连她自己看了都会脸红。
画着画着,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爱上他了,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爱了他很久很久。然而她不敢把这个发现告诉他,因为他很久以来都不再问她爱不爱他这种问题。他真的需要她的爱吗?她并不是非常确定,毕竟他也从来没说过爱她,一次都没有,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孙扬笙还愿意热情的拥抱她,那就够了……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一去不回的话,那么至少她还可以拥有他的画。她开始不再那么忧愁、不再那么害怕他的离去,甚至于可以笑着和他道再见。
孙扬笙发现了她的转变,发现她不再楚楚可怜的凝睇着他离去,也不再搂着他喊:“我不想让你走。”
他应该为她的渐渐独立觉得高兴,可是心里却不能自己的失落───她不再需要他了吗?
她不要他的爱,连他的陪伴也可有可无了吗?这个念头让他发狂。
表面上新婚的日子依然甜蜜,背地里,一股汹涌的暗流似乎正在逼近。
§§§§
一个朗朗晴天,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
骆诗瑶丢下画笔,欢欢喜喜的接起电话,甜蜜蜜的「喂」了一声。
“诗瑶,是我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娇滴滴的?”电话那头的詹雅惠忍不住取笑她。
“对不起,我以为……以为你是……”骆诗瑶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以为我是你那口子啊?就算是的话,你也没必要用这种教人听了骨头都要酥掉的口气说话吧?我记得你以前不是那种爱撒娇的女生喔。”詹雅惠拼命取笑她。
“雅惠!”骆诗瑶假意喝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听见你现在这么幸福的声音,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了。”詹雅惠勉强忍住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骆诗瑶故作正经的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们老同学聊聊天不行吗?”詹雅惠喳呼起来。
“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只是觉得奇怪,前几天你和世刚不是才来过我们家吗?几天不到,你有想念我啦?要是被世刚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妒忌死我了。”骆诗瑶也和她开起玩笑。
“哎,你不要在那里嘻皮笑脸的,大事不妙了!”詹雅惠突然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大事不妙了?”骆诗瑶愣愣的问。
“唉!怎么说呢……就是那个……那个……”詹雅惠欲言又止的。
“什么啊?”骆诗瑶又问了一次。
“就是那个倪文宾啦!他从美国回来了。”詹雅惠哇啦啦的叫。
倪文宾……骆诗瑶想了半天才说:“喔!”
“你就这样喔一声?”詹雅惠不可思议的问。
“那我应该怎样?列队欢迎他吗?拜托,我跟他已经一点关系也没有了。”骆诗瑶平静的说。
倪文宾对她来说,只是记忆里的一颗尘埃,早就随风而逝了。
“我知道你现在和总经理过得很好,也知道你很幸福,我本来是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可是听世刚说,倪文宾一回来就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你没有把我的电话告诉他吧?”
“当然没有。可是你别忘了,你结婚那天去喝喜酒的同学还不少,我怕……”
是啊,怕倪文宾迟早会打探到她的消息。
骆诗瑶怔怔忡忡的挂上电话,心神不宁了一整天。
“诗瑶,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啊?”孙扬笙一回家,就发现骆诗瑶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不太对劲,吃过晚餐以后,她的脸显得更白了,而且好像随时都要昏倒一样。
“没有……我很好。”骆诗瑶收了碗筷放进水槽,准备清洗。
“你去休息,我来洗就好了。”孙扬笙轻轻把她从水槽边推开,然后熟练的挽起衣袖。
“不用了,扬笙,你在公司忙了一天,这些事情我做就可以了。”这次换骆诗瑶推推他。
“不行,既然你不肯让我请个人在家里帮忙,只好我来做喽。”孙扬笙二话不说拿起碗就冲洗起来。
“扬笙,你别闹了请个陌生人在家里多别扭啊……你走开,我来洗啦。”骆诗瑶边说边用力推着他,同时往水槽前挤。
“我不走……”孙扬笙索性抬起沾满洗洁精泡泡的手,在她面前扬了扬,作势要往她脸上抹去。
“救命啊……”骆诗瑶跳着逃跑了。
孙扬笙还追在她后面,故意撕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和她闹着。
“不要……”骆诗瑶被逼到餐厅的角落,被他的身体困得不能动弹,忍不住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高声求饶着。
原本只是存心和她闹着玩的孙扬笙突然安静下来,他将沾满泡泡的双手高高举起扶在墙上,都是头却越俯越低,低到吻上她挡在脸上的手。
骆诗瑶慢慢把手从自己的脸上移开,让他原本落在她手背上的亲吻直接烙印在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上。
他们就这样疯狂的吻了起来,热烈的、难耐的、狂猛的,吻得如火如荼、一发不可收拾,吻得两个人的眼里都烧起熊熊的火焰。
“太好了……你的脸不再苍白了。”孙扬笙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疯狂的想要拥抱她,又想起自己满手的泡泡,只好作罢。
“早跟你说我没事,是你自己爱穷担心。”骆诗瑶甜蜜的白了他一眼。
“我……”孙扬笙正想说些什么,此时电话突然铃铃作响。
骆诗瑶马上警跳起来,慌张的说:“我来接。”
孙扬笙怪异的看她一眼,耸耸肩,乖乖的回到水槽边区洗碗。
骆诗瑶走到客厅,紧张的接起电话,小声的喂了一声。
“喂,是诗瑶吗?”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骆诗瑶忍不住头皮发麻,恶心的感觉从腹部直冲口腔,她捂住心口,勉强镇定的说:“对不起,先生,你打错电话了。”
喀啦一声,她用力挂上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发呆。
“诗瑶,你怎么了?”孙扬笙洗了碗,也来到客厅。
“没有……我没事。”骆诗瑶避开他的视线,拿起倒是遥控器,心不在焉的说:“要不要看新闻?”
“好啊!”孙扬笙不置可否。
扭开新闻频道,看不到三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骆诗瑶几乎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反射性的接起电话,对方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说:“诗瑶,我知道是你,别再挂我电话,否则我现在立刻冲到你家!”
“你想干什么?”骆诗瑶的声音稍微尖了一点,她抬起头,发现孙扬笙正用一种研究的神情望着她。
“我没有想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等我,我明明要你等我两年的,不是吗?”电话那头的人又说。
骆诗瑶压抑而忍耐的说:“我现在很忙,没有空和你聊天……”
“诗瑶,听我说,我知道我出国这件事让你很伤心,可是请你相信我,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在国外这两年,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你。”
“你到底要怎么样?”骆诗瑶小声的说完,紧张的瞄瞄孙扬笙,见他似乎把注意力全都放在新闻上。
“我在台北车站前的A饭店等你,今晚不见不散!”
说完,对方喀嚓一声断了线,骆诗瑶只能握着听筒发呆。
“是谁啊?”孙扬笙见她拿着话筒却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喔……”骆诗瑶看看手上的听筒,然后见鬼似的把它挂上,低着头说:“还不是雅惠……她说她临时有点事情想告诉我……”
“她要过来吗?”孙扬笙问。
“不……”骆诗瑶捏着手,紧张的说:“她约我去喝咖啡。”
“我送你!”孙扬笙立刻站起身来。
“不……扬笙,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我自己做计程车去就可以了。”骆诗瑶也起了身,但是她的头仍然是低的。
“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孙扬笙叮咛着。
“嗯……”骆诗瑶拿了包包,走到大门口,又回过头对一脸茫然的孙扬笙说:“扬笙……我和雅惠大概会聊得很晚,你别等我了。”
“喔。”孙扬笙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把视线调回电视新闻上。
他听见门开了又关了,听见她的高跟鞋越走越远,才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把脸埋进大掌里。
下一刻,他猛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了钥匙就往门外冲。
§§§§
一路上,骆诗瑶都没有注意到远远跟在计程车后面的那辆朋驰轿车。
计程车一路畅行无阻不到半个小时就停在A饭店前。骆诗瑶下了车,一进饭店,早已等在大厅休息区的倪文宾立刻迎上前来。
“诗瑶……谢天谢地,你还是来了。”倪文宾神情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我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当面把话说清楚比较好。”骆诗瑶想要甩开他的手,无奈他却把她握得死紧。
“诗瑶,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如果你知道这些年我在美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就不会对我这样狠心了……”
骆诗瑶看着激动的倪文宾,她的心里再没有一点涟漪。他的口才、他的外表一如当年……不,是比当年更加出众了,可是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恨、没有怨、没有爱,只有一片空白。
“倪太太好吗?”她问。
倪文宾看着她,脸上浮现一抹奇特的微笑。
“怎么?倪太太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骆诗瑶坦坦荡荡的问。
“我知道了……诗瑶,你在吃醋对不对?”倪文宾更加用力握紧她的手,自以为是的说:“别提若怡了,她根本不能和你比,相信我,我随时可以跟她离婚,然后娶你。”
听及此,骆诗瑶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两年留学的生涯非但没能让他变得成熟,反而让他学会更彻底的自私。她抿抿嘴,平心静气的说:“倪文宾,我终于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有办法把自己交给你,因为你是个不值得的男人。”她低下头看看他仍紧握着他的大掌,嫌恶的说:“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得所有人都听见。”
“诗瑶,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没办法和黄若怡一起生活下去,我爱的一直是你啊。”倪文宾显然不死心。
“你爱的不是我,你只爱你自己,而我,一点儿也不需要你的爱,因为我已经找到真正值得爱的人。”骆诗瑶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孙扬笙,她想见他,乡亲口说出她的爱。
“是吗?已经太迟了吗?我回来得太晚了吗?”倪文宾颓然的松开了她的手。
“不是你回来得太晚,而是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两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