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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二姐下楼来给我送被子,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学校去公司去住。我看了看她,她也偶尔返过头来看我。她那双秋瞳在我眼里显得很清淡却又是不失典雅的那种,我已有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眼睛了,而就在这一刻,我却在这所大学里看到了,我觉得很惊诧!
她不由地动了动那小小的身子,她的嘴不时在发出轻越的声音。我椅在一棵小树上,静静地想着她一定是这个学校外语系的学生,也许还可能是班上的优秀生呢。
我最后才看清她手中的那本书,红红的纸张上面印着《大学四级英语》几个大字。原来我没有猜错,她真的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这个时候,二姐从女生宿舍楼走了出来。
“弟,你在想什么呢?又在想着那本书了吧!其实你想上学二姐还有爸妈都知道的,可是家里现在真的是没有钱了,等你以后自己挣到了钱后,你还是可以上学的。”二姐递能我被子,双眼睛有些湿。
“哪呢,我早就没有那个念头了。好了,我今天晚上不回你们学校了,我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你的。”说完,我接过她手中的包转身就要走。
“等等,”二姐说着又跑了过来,说:“这些钱你就拿着吧,现在不像在家,到处都要钱,你也学会省一点的时候了!”
“哦。”
我还是走了,我也没有回过头来。我不想看到二姐看到一个到处流浪的弟弟。那一次,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出门在外,什么又是想的难过!
我到底有没有忘记过心中的那本书,我至今也不知道,也许我一直都是在骗着自己的心!
第七节 留在工地上的梦
一
夜幕降临,工地终于收工了。
一天就这样地过去了,日子平淡地像一滩深山里的死水。也许这就是一种生活,生活在工地上的男男女女们每天都在为着自己或者为了远方的那个家默默地努力拼搏着。
小林是这个工地上的新成员,他拼死拼活地干活目的和工地上其他的每一个人都一样仅仅只是为了挣钱。在这些工地上的人的眼里,小林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他有一点文化他也有一点绘画细胞,可是他最终还是逃不脱上天这种无情的考验。这种非常消耗体能的工作早已被人们所鄙视,但是小林却勇敢地全身心地投奔了进来。
还记得小林来工地的那天,我还以为他也和我一样高中毕业找不到工作所以别无选择地来这里干活挣钱。然而当他拎着大包小包走到大伙的面前的时候,他的那种不让人读懂的眼神告诉我是我想错了!
小林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站在表哥的后面偷偷地看他一步接着一步向我这边走过来,当他就要从我的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嘿,你好!怎么到这里来了呀?”
当我的话刚出口还没有来得及让他明白过来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有点害怕他生气,更怕他误会我的意思。
“哦,初中毕业以后没事做,就跟着舅舅来这里干活挣钱寄给妹子上学!”他说话的语气似乎也带着许许多多的不幸。
小林说完便匆匆地跟着他舅舅去了2号楼。他几乎没有看到我,他和我的第一次打招呼就是如此简便。
自从那天小林和他舅舅搬去2号楼以后,我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那些天我正忙着帮表哥搞粉刷,所以我也没有时间去找他聊天。
这样直到第四天下午,我在3号楼的楼梯口意外地碰到小林。
“嗨,小林!”我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他,也许仅仅只因为他和我年龄相仿。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林’?”他看上去很惊讶的样子,可是他全身上下几乎都是白色的石灰点点。看着他我突然想起以前不知在哪一本杂志上见过一张照片,照片拍得是黄昏下工地上工人们干活的情景。现在看着小林,我就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或许是我现在才弄明白那一张照片的真正含义吧!
“我听说的。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陈清华,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兄弟好了。”
“好!兄弟!”小林很自然地对我笑了笑,也许他一直都是用微笑来传递祝福吧!
我也笑了,虽然此时此刻自己已经快要变成一个“白人”了。
二
夜静下来的时候,大伙都睡了。我独自趴在床上写字,表哥早已睡着了,他大概是累了吧!
我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也像现在这样生活过,我正躺在床上或是趴在床上看书写字的时候,风一阵又一阵吹响,最后大雨倾盘流水四溢……那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流浪抑或是因为自己根本无法去体验现实生活的痛苦。
白天的时候,表哥告诉我要一心一意地做事情不要偷懒,更不要东想本想。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更清楚自己现在要做些什么!如果说一件什么事情真的需要下这么大的决心去完成它,我心甘情愿!
就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吧!也许明天会更好!
我在本子就这样写着,或许这便是我留下来的最好的理由!
三
清晨的阳光照在那印满白色点点的红砖上,却没能照射到大伙的脸上。
听小林说他喜欢清晨爬起来画画,他说那样子他会感学到整个世界都是光明的。我开玩笑地告诉他我喜欢在午夜里写字,所以我总是看不到阳光!
这个时候,小林总是偏过头来看我,最后依然露出一副微笑的样子。
那天清晨,表哥醒来后没有立马叫我起来,结果我一觉睡到大天亮,最后让他亲自跑上来叫我吃饭。
“吃饭了,清华!”表哥的声音不大,但在如此祥和的到处洒满阳光的早晨让我听得一清二楚。
“来了,我马上就起来!”
我急急忙忙爬起来的时候教才意识到太阳都快要晒屁股了,穿好衣服后赶紧下楼洗漱。
正当我走出旁门口的那一刻,小林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手中拿着一张画,那画上分明画的是一个女孩子。
“兄弟,你来看我画得好吗?”他指着画上的那个女孩子问我。
“我觉得这女孩是乎有点太瘦了其实人长得还挺可爱的!”我本来想推脱掉下楼吃饭,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被我强咽了下去。
“她是我妹,她读书可好了,全校前几名呢!我今天一大早出去画画,看到对面的那所学校里的学生来来去去,所以后来我就……”他脸上充满了另一咱幸福,那微笑使他看上去更有神!
我仔细地端详那副画,小林确实有些绘画天分,虽然我并不了解图画,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画画的那个时候比谁都要认真。
四
夏天来了,雨似乎也变得更疯狂起来。
下雨的时候,大伙总坐在一块闲聊。
老张满嘴的香烟味,这种看烟味早已成为他的另一个代号,然而他总是抢先发言:“咱们的命好比这天气,随时都会下雨啊!”
大伙都知道老张这个人没有别的就是喜欢抱怨,虽说平日里没有一个人有他那么卖力,但是就因为他说太多的话便得没有人想去接近他。
“人活在这种地方还不如学我天天去‘买马’,既挣钱又轻快方便!”二流子阿南总是口不择言硬要把话题拄赌桌上扯,在这块工地上做事的还没有几个没有被他骗去买六合彩的呢。
“今天总算把那间屋子给粉刷干净了(方言译成普通话为完成),他妈的要不是那些死女人我早就搞完了!”伍叔也学会抱怨了,以前他总是爱到外面去招惹那些女人,现在看来至今未改,而且变本加厉!
“想家呀,还是家好呀!也不知道我那孙女现在怎么样了?”王大爷今年55岁,因为头发白得早大伙都爱叫他“王大爷”。
王大爷总算说了句心里话,其实大家还是挺想家的。我常常听见那些男人女人们在嘴里念着家中的小孩的名字,有些时候听得我都有点想哭。然而,他们总是能让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流放的小鸟,虽然离家,但总还是想起曾经生活过的那片土地……
五
小林在我的记忆中的第三次飘着大雨的日子里走了,他走的时候天好黑好黑,仿佛黑夜一般!
表哥那天也没有让我帮他的忙,他说你去送送你的那个朋友吧,他马上就要走了。
我也不知道小林为什么要回去,但我能想到一定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小林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我妹子不想上学了,我得回去劝劝她,她不能不去上学的,我一定要劝她回学校!”
就在小林快要走出我的视线的时候,我赶紧跑上去把平日里我最喜欢的一本CD送给他,我说:“小林,以后希望你能画出更漂亮的画来!我祝你成功!”
“谢谢!如果不是这块工地,我永远也不会认识你,我想谢这块工地!”
小林匆匆地走了。
他也许从此消失在这块工地上。
六
远远的有几个女学生从视线里走过,她们笑得好开心!
我还是会站在那个门口,想起以前的好多好多的故事!
七
我跟表哥道别的时候,表哥告诉我你爸妈在家里很担心你!
我听了好想流泪。
我没有大包小包地离开这块曾经自己滴过汗水的工地,就在我回过头去遥望那座即将建成的高楼时,大伙都在向我招手,其中有老张,二流子阿南,伍叔,王大爷……
八
告别他乡的时候,我会记起曾经的那段难忘的往事!然而,梦总是梦……
第八节 求医
如今这个鬼天气,说好也坏,说坏它更坏。头一天还是万里晴空,热闷地像个火锅,没想到一夜的大雨,竟使温度下降了十几度。于是清早一爬起,便头脑发热,浑身乏力。
本想省点钱委曲自己的身体,结果使病情越来越严重。呜呼!心顿时大乱,一心向着那些“黑店”——医院。
以前看过韩寒写过的《求医》,方知那些“书法高手”之的厉害,心有余悸。今儿登门拜访,心中不免有几分无奈与苦恼。
向朋友借了一些钱后,便向医院走去。
花桥的医院虽多但每一家都不大,可每一家都名声很坏,背里人称“小黑店”。
我走近离学校最近的“黑店”,“黑店”果真是黑店:四处漆黑一片,臭气难闻。我见四周没人便大叫:
“看病,有人吗?”
“哦!来了!”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名话。
突然,我背里走来一个中年妇女,那妇女一脸苦笑,莫不关心地看了看我,说:“什么病呀?”
“感冒”
那妇女从靠墙的桌子上拿来一支体温表,递给我:“把它塞在液下!”“哦!”我吓得后退了几步。
彼此一阵沉默。
“把它取下来!” 女人又是一句。
“好。”
“37。5℃,低烧,低烧!”女人看着体温表说道。几秒后她又问我:“带钱了吗?”
“带了”我连忙伸手掏钱。忽然想着:不对呀!这样钱不就被她全拿去不成?想到这后,我又问那女人:“请问多少钱?”
那女人瞪着一双大眼,说:“低把钱全部拿来,然后我来帮你拿药。”
“啊!?”我大呼。
“你没有看过病呀!看病不出钱那叫看什么病呀?快,我还有事呢。”
我无语。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于是,我便认了。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放在柜台上,说:“医生,全在这,你看我该配多少药?”
接过钱后,女人便一声不吭地去了药柜。
我傻傻地站在一旁,只有等。
来回几次,女人忙得不亦乐呼。拿了钱后,她终于有了一点微笑,顿时一张老脸也年轻了许多。
“好了没有?”我等地有点不奈烦。
“来了!”
那女人拿了一大堆药,摆放在我面前。我接过一看,上面明明写着:“2000年7月29日生产”字样。我急了,又问:“医生,这药是不是过期了?”
“什么,我们这药刚刚买回来的,你怎么说它过期了呢?”女人看起来比我还不乐。
“你看,”我指着其中的一瓶药说:“这不是过期了吗?”
“哦,这没关系的,能吃!”
我发现我说不过她,原来上次韩寒还没有体会到这些人都是口才高手!
“医生,你怎么没有写病例单呀?”我又问。
“这个!小小感冒就不必了。”
“哦!”我不停地点点头,自叹自己没有福分欣赏这些书法大家的佳作。
这时,另外一名“白衣天使”来了。她左右打量了我一番,问我:“怎么了你?”
“感冒。”
“是感冒呀!”说完,两名医生有说有笑地走开了。
“医生,这药怎么吃呀?”我朝她们大叫。
“你自己看吧!我们有事,你也走吧!”
出了院门,我算了算钱,一共花了我23元。
回到教室,华亮见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笑着对我说:“被黑店能宰了吧!”
“是的,狠狠地宰了一刀!”
第九节 伞
下雨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伞,那把很小的小花伞。
以前每当下雨的时候,我总会很狼狈,因为我没有伞,我不能遮住天上无情的水滴。雨水不停地朝我扑打着,永无止尽……
学校的伞很多,有红的、有黄的、绿的、蓝的……各种各样。好友芳也有一把十分漂亮的小花伞,她说是她的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