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推开舞蹈室的门时,海芃没有看见正在练舞的孙梵,舞蹈室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椅子被靠拢在一个角落,跳有氧舞蹈用的垫子也被堆叠在一旁,几面全身镜则蒙上些许尘埃,感觉十分清冷。
但这并不意味屋里没有人在,海芃听见楼上传出走动的声音。她轻手轻脚,尽量不弄出声响的步上楼梯,她把鸟笼背在身后,希望给孙梵一个惊喜。
楼上,孙梵的房门是开启着的,海芃站在楼梯日边,就可以一窥房间的全貌及孙梵的所有表情!
房里只有孙梵一人独处,但他似乎是心事重重。他朗眉深锁,嘴唇紧抿,犹如一头困兽般在靠窗的那边地板上来回踱步,逐渐隐逸的夕阳,把他英俊的五官以及马尾和K金耳环映出半边阴影和半圈光亮。
自和孙梵相恋以来,海芃知道了不少孙梵的习惯,他是个喜爱阳光甚于一切的男孩子,在白天,他从不轻易拉上窗帘,他总是说“阳光有阳光的味道”,他也不似海芃最初所以为的那般复杂,至少他不会自命清高的把自己的境界定太高或对别人要求太多。海芃认为他像他的母亲,虽然外表长得不俗,但却有一颗平实、易感及亲和的心。
许久许久大概自相恋至今——海芃已许久不曾见过像今日的孙梵那般阴鸷,那般郁结的脸孔了!
他在困扰些什么?他在苦恼些什么?难道,是为了徐唐两家给他的压力?而他也确实感受到压力的存在了?
对的,铁定是如此,徐唐两家摆明是冲着他玩弄卑鄙手段,而谁又甘于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小小王国,被某种突然的恶势力毁于一旦呢?
想当然耳,孙梵这阵子在面对她时,那种开朗、豁达,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影响到他的表现,只是一种怕她担忧的伪装,哦!天啊!自己是多么迟钝啊!
可怜的孙梵。她心疼的想着,打内心更坚持和徐姗姗“赌”的决心,“必胜”的心也更坚定。她立在门边再次壮士断臂的,不论代价是什么?一条命,或者再瘸一条腿,她至少要为孙梵争取到生活不受干扰的自由空间。
做下更坚定的决定之后,她把背在身后的鸟笼提起来晃了晃,仍作开朗的出声道:“孙梵,瞧!我把我们的幸福抓来了!这是给你的礼物!”
孙梵蓦的回过头看她,那一刹那他眼中阴霾尽散且多了明灿的笑意,海芃终于相信,他是真心爱着她,因为在他眼中看见一抹专注的、只能投注于爱侣身上的深情。
“抓来的幸福与青色的鸟。感谢天!这真是近来最安慰人心的一句话与最窝心的一份礼物了!”他连续用了好几个“最”;嘲尽他的满腔无奈;他微笑着离开窗边迎向她,在她跟前止步,站定,好奇的瞄了瞄鸟笼,说道:“它们看起来的确是一副幸福的样子,它们是一对吗?”
“应该是吧?!”海芃楞了愣,暗骂自己竟糊涂到没问清楚公母,就满心愉快的把它们买了回来!
“它们是一对,我们也是一对,我是公的,你是母的,可是你分得清它们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吗?”他帮她拎过小鸟笼,放在矮柜上,然后亲匿的揽着她的肩背,促狭的问。
半蹲下身,海芃歪歪头瞪着鸟笼,只觉一头雾水,其实两只鸟都长得差不多,只是其中一只身子较瘦劲,羽毛也较长较妍丽,另一只则较圆胖,羽毛也较蓬松没光泽。海芃私心认为,女孩子都爱漂亮,那么理所当然,羽毛比较漂亮的那只是母的。
她对孙梵陈述她的想法,却惹来孙梵一阵轻笑。“错了,可见你生物课要重修了,按照大自然的定律来说,通常公鸟的外表一定比母鸟的外表漂亮!”
“怎么说?”海芃一脸不信的站直身子。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公鸟比母鸟的外表突出或漂亮,其主要功用是为了吸引或取悦母鸟,藉以达到求偶及延续下一代的目的。”孙梵却是一脸正经八百。“例如,我们上次谈到的那种骄矜动物“孔雀”,它们只有公的会开屏,而其目的也是为了求偶,可见,母鸟有多拽多神气,长得再丑,公鸟还是得挖空心思,使尽浑身解数才能博得青睐!”
“哦!如此说来我应该深感荣幸兼感激涕零啰?因为蒙你这只漂亮的俏公鸟抬爱,才挑上了我这只丑母鸟啰!”嘴唇微撅,海芃嗔他一眼。
“你是该深感荣幸,因为我可不那么轻易就朝一位女士炫耀我的漂亮羽毛。”瞬间收起假装的严肃,孙梵邪里邪气的补充:“不过话说回来,你并不丑,还称得上十分美丽,而我对你炫耀我漂亮羽毛的目的,正是一种传统企图——“求偶”!”
面对他的夸赞及露骨的言辞,海芃不觉脸红了起来。为掩饰尴尬,她笑揪着他的臂膀,在他厚厚的休闲服上摸索,并捉弄的探到他的腋下,隔着衣物边呵痒边顾左右而言他:“哈!愈说愈不像话了,来吧!我倒想找找看你的羽毛在哪?你的羽毛呢?在哪儿呀?”
起先孙梵只是轻笑着用一种舞者的敏捷与轻灵,像在跳斗牛舞般的不反抗也不偷袭的左右闪躲,忍受她的攻击,放任她不亦乐乎的玩着一种亘古以来就存在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小游戏,直到他忍无可忍时,他才攫住她嬉戏的一双小手,恶作剧的把它们塞入他的休闲上衣中,戏谑的说:“我的羽毛藏在这里!”
就在这一刹那间,室内的气氛丕变。
海芃像被魔法定住的公主般,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此刻她手下触动的,不再是粗糙冰凉的布料,而是光滑、炽热且脉动着生命力量的胸膛。她的神情变靦腆了,眼神变严肃,这是自上次他们在这房里情不自禁的亲热,被海兰发现产生冲突之后,第一次如此明显的肌肤相亲。
海芃的紧绷孙梵并非毫无所觉,他深刻的凝视她又带羞涩的细致脸庞,嘎声说:“我是认真的,如果我说,现在的我好需要好需要你,你会不会把你自己给我?”
仔细研读他的表情及话语,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玩笑,只有一往情深的深情。而她的手指仍停在他的肋骨间。这股浓情与欲望的感觉,让海芃觉得自己就像站在燃烧的火边,一面取暖,一面又要冒着被火烧到的危险。
然而在这一刻,她不得不飞快评估自己的真正想法——她很明白,情欲犹如疯狗浪,很容易在人猝不及防时朝人扑打并瞬间淹灭。而男女之间的感情一旦进展到某种程度,情欲便成为一种必然。
她也知道和孙梵的爱情进展的并不够绵久,但不可否认他们之间自一见面就存在着犀敏的性张力!他现在所表现的行为或许是一种考验,一种试探,更或者如他所言,是一种认真,但至少,他也曾自我抑制的留给她许多次思考与选择的空闲,虽然这种时间从不充裕,她却握有选择前进或后退的自主权。
在熟识孙梵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很难把心托付给某个男人,更何况是肉体,但自从她对孙梵交出一颗心之后,欲望的付出变成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相互期待,他们都在期待一个适合为彼此付出的炫丽时刻。
也许是这个时刻到了吧?!海芃深深明白,两人相爱相恋的时间已非他们所能预的!再说这一条导向欲望的浅沟,跳过或退缩,孙梵留给她自己作慎重的抉择。
而她并没有让孙梵等待太久,几分钟后,海芃就用一种以她这种个性的女子来说略嫌大胆的行为来表明她的选择。
她轻轻抽出自己停伫在他胸口的双手,咬咬唇,再毅然卷高自己那件贝壳粉红色的毛衣,由牛仔裤腰内拉出衬衫衣摆,最后她手抖抖的拉起他的手臂纳入衬衫内,让他宽大净洁的手掌静静的栖在她起伏的胸脯上,仅隔一层纤薄的内衣感受她的胸腔内不平静的跃动。
完成这些举动后,她才勇敢的看向他的眼睛,安静的说:“我也是认真的,如果你说,现在的你好需要好需要我,我就把自己给你!”顿了一下,她更大胆的把他的大手压在她扑通跳着的心口上,试着打趣:“还有,我把我的羽毛也藏在这里了!”
他注视她的眼睛,一眼就看出她的勇敢经过伪装。我并不想勉强她,他想:“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他说。
“我一点都没有被勉强,只是对这种事的过程太陌生,有点恐惧、害怕!”她答得飞快,手更像有自我意志的再次溜进他的休闲服内,停在他的裤腰上,做一种坚持又煽动的说服。“我要你教我,用很多很多的温柔!”
孙梵仍注视着她,只是眼神不再深思。她毫无保留的话像簇火焰,自然而然激发他的欲望,烧灼他的亢奋。而她酡红细致而耐人寻味的脸庞及她正好盈握在他掌中的女性柔软,令他根本无法保持理性。
言语已成多余,他们宛若相吸的两块磁铁般贴近彼此。他在她耳边的敏感地带亲吻,再滑过她洁嫩的颊,掠夺她嫣红的唇。她则像只初次展冀的小小鸟儿,手掌轻轻溜向他光滑的背脊上试探性的轻扑,整个人,整颗心都毫不保留的反应他。
犹如两人重新跳过一曲华尔滋,当他们自然而然的拥抱着彼此,倒向那张仍铺着水银蓝丝床罩的双人床上时,他们已气喘吁吁,但接着的一段炫丽之旅正在等着他们。
孙梵第一次拉上大窗户的窗帘,把夕阳阻绝在窗外,但当孙梵开始温柔的解下两人的衣物时,海芃觉得房内并不缺乏光线,因为孙梵本身就是阳光,而她自己,则是一朵没有丝毫保留,向阳光绽放,敞开自己的花朵。
“我的头发,打结打得很厉害!”
这是海芃第一次领略了两性的奥秘后,唯一能在孙梵火热的眼光中嗫嚅出口的一句话;但她并非真的在抱怨!
孙梵的鼻息仍在她的颊畔,他整个人赤裸的紧黏在她的身侧,手正具占有性的据住她纤细的腰枝,而他停留在她脸上的灼炙眼神,令她几乎再度着火,令她只能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拉高丝被缘,一脸赧然的垂下眼睑!
“我喜你头发打结的样子!”注视她被水色丝被及粉色灯光烘托得犹如凝脂的肌肤,他心动的附在她耳畔低语:“这让你看起来不再像个小女生,而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一个只属于孙梵的女人!”他邪气的补充,手则在她的曲线上熟稔的游走。
“我想——这全是因为三个字!”集中被干扰的心思,海芃鼓足勇气迎视孙梵,并让潜藏心中良久的话语脱口。“孙梵,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这句话好耳熟,好像是哪部电影里的台词?”孙梵眼中蒙着笑意,假意忽略那最关键的三个字。
而他对那最重要的三个字恍若未闻的表情,教海芃打心眼恼了起来!“是“桃色交易”里的台词,而我只改了一个字”她赌气的答。
“今晚,我们也算做了一次“桃色交易”吗?”他换成一脸吊儿郎当。
“我是说正经的我爱你!”海芃强调。
“我也是就正经的——只可惜,我没有一百万美金来和你交易!”他自说自话!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海芃为他仿佛没有丝毫为意的样子感觉羞耻与懊丧!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在未获得时巧言令色,在获得时又装疯卖傻,甚至还搞得彼此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并不贪心!”缩在被里的海芃几乎要哭出来!“我不希罕什么外在物质,我只希望在时间许可的范围内,让你明白——我爱你!”
这已是今晚第三次她让这三个字出口了,她暗誓绝不再羞辱自己的说出第四次!
“我早明白——你爱我,我更清楚我对你的爱!”决定不再逗她,孙梵让几个重要的字如行云流水般的脱口而出。可是他的脸庞却出现隐隐忧色。“正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我才担心,我父亲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商贾,而徐氏,要手段更是在商圈出了名,我开始害怕,区区的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也许有一天,我们真的会栽在他们的手上!”
这是第一次,孙梵在她的面前暴露他的恐惧!而他的恐惧,也让她在刹那间感觉低落的情绪又回来了!她侧身瞅着他轻问:“你老实告诉我,假设现在的你身边并没有我凌海芃这个人存在,你还会坚持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与对你一往深情的徐姗姗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孙梵回答得很老实。“但这种假设是无意义的,因为你一直很真实的生活在我身边,鲜明的在我心底;而徐姗姗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就算她当真对我一往情深,我也根本无从获知,无从感受!”
他这段话,海芃感觉回答得并不够教人满意,不够教人放心;不过人生里,有几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