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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内心袒露给他。
“ ‘爱’与‘不爱’又如何呢?你眼睛里看到的我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我们太相像了,对不对?尽管,你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你还是希望沉浸在自己构造的幻影中,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雨欣,对不起,我不知不觉就把你当成她了。”
竣逸拉起我的手,用神情眼神乞求我的谅解。我很害怕看到他的脸,更别说一个眼神了,生怕又被迷惑做出荒唐的事来。
“是吗?你这个花花公子也曾动过真情,很难想象啊!”
“不,雨欣,你不是她的影子。你们的性格完全不同,你勇敢,她很柔弱;你可以为朋友不惜牺牲自己,而她只会躲在我身后寻求帮助。当我听说你为了小薇割断自己的静脉,就被你深深吸引,不顾别人的劝告送你去医院,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你一定要活下来。她…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感谢上苍又送来一个你,所以我想用自己最后的爱留住你。”
“你说的好轻松,爱我?爱我怎么还和别人在一起,度过那么甜蜜的夜晚!”
“对不起,那时昨天的我,今天的我心中只有你。”
“还有你的初恋情人吗?”
“雨欣,每个人都不会轻易忘记自己的初恋,请你原谅。你知道吗,今天早晨看到地上的手机,我就后悔自己昨天的不该…我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出就很难挽回,昨天晚上我好不容易挽回一大笔生意,得意忘形,所以…”
“算了,你的解释我都不想听,你还是走吧,求你了!”
“雨欣,今天我一直都在找你,又不知道你现在的住址,小薇的手机也没开,我又找不到知道你下落的其他的朋友,急得我开着车到处乱找,希望得到上苍的眷恋,把你送到我的眼前,但是都没用。好不容易,后来小薇找到我,才知道你又发高烧,而且说糊话时一直在找我。所以我马上赶来,看到你好好的躺在床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喏,我刚刚下厨为你准备了些晚餐。”
“你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我现在肚子空空如洗,为了找你,也没心思吃饭。还有,你瞧你自己,本来就病着,还要伤上加伤,圆圆的脸成现在这副模样!”
脸上的泪珠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拭去,留下温馨的感觉。心像梦一样轻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却又因为现实的沉重而摔落在地上。伴随着爱情所产生的心理痛苦是很深的,全靠自制力才很少形之于外,这份感情已经从根本上动摇了我的整个计划。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化泪为笑。“那你以后不要再做伤害我的事!”
“我向你发誓,决不再伤害你!”
竣逸郑重的举起右手发誓,看不出半点犹豫,也许真的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或者说,给自己一个机会。
“那好吧,我饿了,你就把饭菜端到这边吃吧!”我最大的优点是能把握时机,随时应形势而变通。
烂漫的烛光晚餐,应该由相爱的两个人来共享,我们真的是相爱的人吗?他那迷人的眼睛一直在周围跳动,只要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如摄去魂魄,再也无法清醒,于是我选择低头默默不语。
(四)
吃完晚餐后,他一个人在上上下下的收拾着。湛蓝的灯光照出他修长的身影,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呢?低头间,看到那早已身首异处的手机,的确有些痛惜,毕竟是第一次收到异性送给我的礼物(当然除了我哥、林涛、爸爸之外的男性),虽然他也送给汤妹一个一模一样的,可它至少见证了我们这段不算爱情的爱情历程,我又怎么忍心舍弃呢?
我试图将脚伸进拖鞋,准备弯腰拾起它,不料,竣逸出现在我眼前,他先我一步将手机捡起来。
“手机已经坏了,不用再修,还是把它丢掉算了!”他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一字一句似在拷问我的心。
“把它还给我,不要扔!”
我伸出手去抓,可是病人怎么比得上健康人那般敏捷呢?他迅速把手收拢缩回,不一会儿工夫手机就被装进他的裤兜,我连手机的边也没摸着。
“放心,我不会真的扔掉它,拿去修好后再还给你,不过即便能修好,功能也不太好使用了,明天我再给你买一部一模一样的新手机吧!”
“好啊,你说的,到时候我伸出双手来接,一只接新的,一只接旧的,你可不许耍赖!有这种好便宜不捡的人,才是个大傻瓜!”
一天的泼泼辣辣闹腾之后,往往又归于深邃的宁静,没有了碰头撒野的风声,没有了撒欢奔跑的雨声,没有了不管人家心烦与否尽自絮絮叨叨的檐头滴水声,剩下的只有人的呼吸声。
“夜深了,你该走啦!”
他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而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楼下停车不安全,在你没醒来之前,我叫张师傅把车开回去了,让他可以早点回家陪妻子和孩子。”
“可是你怎么回去呢?”
“难道你想让我淋雨吗?”
“你不喜欢雨?哎,墙角边有一把雨伞,足够你遮挡这毛毛细雨!”
“可是……你不想留下我?”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等到明天早晨再走。电视机旁边的衣橱里想必有几件衣服适合你,今天晚上你就将就着穿吧!”
竣逸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不过拿到衣服后就不那么高兴喽!
“竣逸,你不高兴?怎么,只许你拥有多个女友,就不许我交个男朋友?我……”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才决定试探一下,没想到……
竣逸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血管绷得紧紧的都快涨裂了,宛如火山爆发前的最后的那种蓄能状态。有时候也该让他不好过或是生生气,要不然他就不知道别人的痛苦。况且能让这么一个在商界上素有狠、准、利落、一丝不苟作风的新进管理天才暂时失去理智,不失为一件快事,由此可看出情感同样能将他快速毁灭。
他已经很熟悉我家一亩三分地的位置了,我的话还没说完,竣逸头也不回的朝洗漱间走去。无情的水愤怒的敲打着地面,让整个屋子处于一片喧闹中,即便是这样他还很不甘心,接着整个洗漱间里能够发音的物体也被他叫醒了,跟着他疯狂地做起了剧烈运动。
这个人是不是气过头啦?真不可思意!
孩童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礼物,或是受了委屈都会想着弄出点不满的抗议声,那样心里才会好受点。如果现在把竣逸想象成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一点也不觉得夸张,对他的愚蠢行经,我只能充耳不闻,我以为,只要不屈服,就会很快熄灭他内心膨胀的欲望。
‘愤青’终于出来了,不过自头往下就没怎么擦干,全身湿漉漉的像极了落汤鸡,卧室的门也被这个家伙无情的推开,我当时正在收看晚间剧场的节目,全身心思集中在那泡沫剧上,没成想被他的模样吓愣住了。
冷静!冷静!
我指着梳妆台上的吹风机,让他赶快把头发弄干,我以为竣逸还会闹脾气,没想到他居然听从了。之后两个人谁也没理谁,连自言自语也没有,这房间里现在惟有吹风机发出嘈杂的声音了。
吹风机散发出来的热把周围的空气弄得更热了,那么两个人的心会被加热吗?至少我可以命令自己的心要如顽石,当然不希望它再被烤热。好不容易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竣逸放下它后径直去了客厅,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打开冰箱拿出几瓶青岛啤酒,没有酒杯,想也没想拿着酒瓶直接喝起来。
“如果这几瓶不够,冰箱里还有二十来瓶呢!”
如同一个受了气的小孩的竣逸还在发泄,谁说他现在的模样不可爱呢?难不成,他……
希望不是。
(五)
“独处时,我会喝几杯啤酒来麻痹自己,借以忘记所有的痛苦和不开心,你不妨学学?实话跟你说吧,衣橱里的那些男性衣服都是我哥哥的,还好,穿在你身上蛮合适,你不说出去,别人看了说不定会以为是为你专门量身订做的呢!”
“什么?方雨欣,这些都是你哥的?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确实有一个哥哥,他叫方雨轩,大家都说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我也这么认为。哥哥出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傍晚,当时妈妈还在窗边听雨呢!他就急急的来临,弄得我妈痛不欲生,说什么也不想再要孩子了。后来怀我的时候,我妈就不想生了,要不是我爸坚持,还有就是我妈也说不出其它的理由,结果造就了今天的我。其实,如果我妈再坚持一步,也就没有今天的悲剧,每个人虽然利益相关却好好的生活在谎言世界里自己的角落,更不会有冲突,流血,甚至牺牲了。
雨轩是一个既高傲又剑拔弩张的帅家伙,从他十三岁起就不乏被女孩子倒追,收到过很多封粉红色的信件,可是他对那些女孩子总是不屑。值得庆幸的是哥哥对我这个唯一的妹妹相当的温柔,因为他在每次的大小战役中从未赢过我,早早伏首称臣了。
雨轩大我四岁,他十七那年,我们家仅剩下的也是唯一的亲戚——伯父决定收养他做他的儿子,让他顺利读完高中,而且承担他上大学的所有费用。雨轩上大学的时候总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为我筹集学费,没事情可做的时候喜欢钻研福利彩票,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想发财,他也不脱俗,所幸在他留学出国前期倒是真的碰大运了,他用中奖的那笔钱买了两室一厅的屋子,给了我一个安身之处。
因为伯父、伯母是重男轻女的人,更何况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把我撇在一旁不予理睬也是情有可原。尽管姑父、姑母如此薄待我,我也不愿在哥哥面前流一滴伤心泪,我害给他增添更多的负担。
纵然钻心的刺痛难忍,但我要感激它——痛楚让我感到我还活着。
雨轩在美国的这三年,我们靠网络视频维持联系,每个月按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以顽强清新的面貌等候他的审查。哥哥曾威胁我,说如果我有一次未出现,他就会马上买机票从美国飞回来,然后把我捆在身边,限制我的自由,他上哪儿,我也要跟着去哪儿。真是怕了他了,只有乖乖的听话的份了。
已经有2个月没见着他的影子,可能是怕影响我高考,我也没在意。学校对学生上网吧向来很反感,经常突击检查,我也是尽量不去招惹那帮老头老太太,如果不小心被抓了,惩罚倒是小事情,被唠叨个没完是大事。就有那么一位同学赶巧撞上老头老太太们的枪口下,被唠叨了一番。结果有一次电脑上机课,看见他们巡视课堂,以为自己在网吧里,没命一样撒腿就跑,在场的教师被他怪异的举动弄懵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这位男同学自然成了可资谈论的笑料,经常受到同学们、老师们的指指点点,心理压力太重就萌生了退学的念头,被他老爸拎小猪一样拎回学校,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我可不想这位同学害苦自己,况且哥哥有他的人生计划,我又何必打扰呢!
换下来的衣服在洗衣机里平静的接受它们被搅动的命运,沉寂、尴尬的空间还好有被它们送出来的声音小心的撕破了。
夜更深了,人也累了。
尽管我已经向他解释清楚了衣服的来历。竣逸还是不开心,他在埋怨我吗?
那一瓶瓶的啤酒如矿泉水般咕噜咕噜的从他的喉咙流过,也不在意这会不会对他的健康造成影响。
竣逸的内心世界我还是无法轻松的进入,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希望从他那儿得到我想得到的答案,不过很难。不想再徒劳的增加自己的负担了,这个暑假还有2个月才结束,我应该还有机会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要管他,他要这么伤害自己我也没办法,还是睡吧!
哎,也不知道这个夜晚是否还有雨呢!
第六章 谎言世界
“独处时,我会喝几杯啤酒来麻痹自己,借以忘记所有的痛苦和不开心,你不妨学学?实话跟你说吧,衣橱里的那些男性衣服都是我哥哥的,还好,穿在你身上蛮合适,你不说出去,别人看了说不定会以为是为你专门量身订做的呢!”
“什么?方雨欣,这些都是你哥的?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确实有一个哥哥,他叫方雨轩,大家都说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我也这么认为。哥哥出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傍晚,当时妈妈还在窗边听雨呢!他就急急的来临,弄得我妈痛不欲生,说什么也不想再要孩子了。后来怀我的时候,我妈就不想生了,要不是我爸坚持,还有就是我妈也说不出其它的理由,结果造就了今天的我。其实,如果我妈再坚持一步,也就没有今天的悲剧,每个人虽然利益相关却好好的生活在谎言世界里自己的角落,更不会有冲突,流血,甚至牺牲了。
雨轩是一个既高傲又剑拔弩张的帅家伙,从他十三岁起就不乏被女孩子倒追,收到过很多封粉红色的信件,可是他对那些女孩子总是不屑。值得庆幸的是哥哥对我这个唯一的妹妹相当的温柔,因为他在每次的大小战役中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