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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轩是一个既高傲又剑拔弩张的帅家伙,从他十三岁起就不乏被女孩子倒追,收到过很多封粉红色的信件,可是他对那些女孩子总是不屑。值得庆幸的是哥哥对我这个唯一的妹妹相当的温柔,因为他在每次的大小战役中从未赢过我,早早伏首称臣了。
雨轩大我四岁,他十七那年,我们家仅剩下的也是唯一的亲戚——伯父决定收养他做他的儿子,让他顺利读完高中,而且承担他上大学的所有费用。雨轩上大学的时候总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为我筹集学费,没事情可做的时候喜欢钻研福利彩票,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想发财,他也不脱俗,所幸在他留学出国前期倒是真的碰大运了,他用中奖的那笔钱买了两室一厅的屋子,给了我一个安身之处。
因为伯父、伯母是重男轻女的人,更何况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把我撇在一旁不予理睬也是情有可原。尽管姑父、姑母如此薄待我,我也不愿在哥哥面前流一滴伤心泪,我害给他增添更多的负担。
纵然钻心的刺痛难忍,但我要感激它——痛楚让我感到我还活着。
雨轩在美国的这三年,我们靠网络视频维持联系,每个月按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以顽强清新的面貌等候他的审查。哥哥曾威胁我,说如果我有一次未出现,他就会马上买机票从美国飞回来,然后把我捆在身边,限制我的自由,他上哪儿,我也要跟着去哪儿。真是怕了他了,只有乖乖的听话的份了。
已经有2个月没见着他的影子,可能是怕影响我高考,我也没在意。学校对学生上网吧向来很反感,经常突击检查,我也是尽量不去招惹那帮老头老太太,如果不小心被抓了,惩罚倒是小事情,被唠叨个没完是大事。就有那么一位同学赶巧撞上老头老太太们的枪口下,被唠叨了一番。结果有一次电脑上机课,看见他们巡视课堂,以为自己在网吧里,没命一样撒腿就跑,在场的教师被他怪异的举动弄懵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这位男同学自然成了可资谈论的笑料,经常受到同学们、老师们的指指点点,心理压力太重就萌生了退学的念头,被他老爸拎小猪一样拎回学校,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我可不想这位同学害苦自己,况且哥哥有他的人生计划,我又何必打扰呢!
换下来的衣服在洗衣机里平静的接受它们被搅动的命运,沉寂、尴尬的空间还好有被它们送出来的声音小心的撕破了。
夜更深了,人也累了。
尽管我已经向他解释清楚了衣服的来历。竣逸还是不开心,他在埋怨我吗?
那一瓶瓶的啤酒如矿泉水般咕噜咕噜的从他的喉咙流过,也不在意这会不会对他的健康造成影响。
竣逸的内心世界我还是无法轻松的进入,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希望从他那儿得到我想得到的答案,不过很难。不想再徒劳的增加自己的负担了,这个暑假还有2个月才结束,我应该还有机会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要管他,他要这么伤害自己我也没办法,还是睡吧!
哎,也不知道这个夜晚是否还有雨呢!
(一)
推开房门,一股叫人浑身上下每个细胞清沁透凉的空气,扑了上来。老树的枝枝叶叶时地滴落一个个亮闪闪的水珠,像是述说着对于一夜风雨恋恋不舍的记忆。
我喜欢走在幽幽小路上的感觉,花香鸟语,没有城市的尘嚣与污染,,有城市的喧哗与繁华,却有自己的静谧,安详,恬静。在‘鸟鸣幽’的树林里,你可以抛弃生活中的一切烦恼与苦痛,让这幽幽不语的小路驱散心中所有的愁云,还自己一颗清明宁静的心,然而这段小路也会有尽头,走过了,痛苦再次回来。
早晨散步归来,一眼又瞥见地上那十几个横七竖八的酒瓶,刚才出门经过大厅时险些被那些淘气的家伙绊倒,酒瓶旁边的人这时还安静的躺着,那人睡觉的时候忘记把挂在双眼前的镜片取下,你仍旧能看见那他那两片玻璃片下面清秀、动人的脸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很害怕见到这张脸庞,总是有意的躲闪他灼热的目光,突然发现生活全然被打乱了,心境再也无法平缓下来,有时候因为他而开心,有时候却因为他而落泪,我真的不知道这还是我吗?
原来,我的心确实曾为这帅气的容颜打动,曾为他干净利落、毫无做作的气质所吸引,曾为接近他而了解他,曾为接近他而瞬间释放坚守了20年的情感……那么多的‘曾为’牵绊着,就如盘丝洞里蜘蛛丝捆绑住我,让我再也无法走出这密不透风的茧子,也好像走入一座空空的围城,怎么努力都打不开坚固的城门,只能在里面孤独的等待死亡那一刻的降临……
我害怕了,彷徨了。
我不想,我不甘,我不愿,我要破茧而出,我要走出围城,我要小薇活着,我要仇者痛,我要结束所有的宿命……
我的情感要崩溃了。怎么办?该怎么办?谁又能告诉我?谁?
‘啊……’,谁的心在呐喊?我吗?我要想想,我要想想,想,想,想……
对,我想,我想我终究不会为得不到的爱情而失去最后的友谊和亲情,对吧!我想,我能走出他人为我设下的陷阱,却终究走不出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密网……不,不对,不对……
……
也许是厨房内的器具同时运动发出较大的声响将沉睡中的人唤醒,竣逸悄悄地出现在我身后,与情感的野马奔跑的我却没有丝毫察觉,转身间,着实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连手中试味的筷子也惊跑了。
“为什么总像小偷一样出现?”
“是你心虚吧?”
“你……”我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无言反驳了。
“我什么啊?”
只是那么短短一句话就能激起我强烈的不满,或者可以称为不开心吧!“去刷牙洗脸吧,真是的,早上醒来嘴怎么这么臭呢?” 也不管手上是否沾有汤水,说话间顺手把刚才新买的毛巾和牙刷扔给他,接着弯腰将掉落的筷子重新拾起来,拿到水龙头下冲洗了几遍,见他还杵在厨房门口没动静,好像很高兴见着我这副家庭主妇的模样。“去啊!大少爷,还用我教你怎么挤牙膏吗?”
竣逸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用左手摸着自己脑门,另一只手试探我额头的温度。虽然是个小小的动作,怎么那么让人感动呢?以前,我一味的认为这世上除了小薇和哥哥们再也没有人这么关心我,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才让我没有完全放弃对世间的爱与留恋吧!可是,他会成为我所珍惜的人吗?
一般来说,南方人的早餐相当简单,几柱粉丝,外加几片新鲜的蔬菜和一、二两瘦肉就可以对付一个漫长的上午,不过,倒是给竣逸这个平日里吃惯牛奶加面包的人一个大难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吃,而且还有些昨夜的酒停留在他的胃里,就算饿了,也没地方装啊,为了不驳我的好意,他才好不容易勉强吃下这些东西,弄得满头大汗,眼镜片也被热气蒙住了,差点没将粉丝往鼻孔里送,这时的你即便再心如止水,也总会憋不住的笑起来。
“茜茜是一个很天真、很可爱的孩子。”
“你见过她了?”
“恩?你的女儿怎么一点也不像你,人家都说女儿长得像妈妈,她以后一定会像她妈妈一样漂亮吧!”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她!”
“‘她’,是哪个‘她’?你把茜茜交给父母抚养,自己在外面活得无拘无束,像个单身贵族般的生活,你不该这样!你有责任……”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茜茜她根本就……算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竣逸对于我的诘责很是愤怒,但他很快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小的时候,外婆曾对我们这帮成天满地撒野的孩子们讲述过谎言世界的故事,她说谎言世界里有两种人——谎言者和真实者,好笑的是不管是谎言者还是真实者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要靠不断的更替自己的身份才能获得在谎言世界里生存的权利,而且活着的同时要不断遭受谎言的折磨直到生命结束。难道不觉得我们的世界到处充斥着真实和谎言吗?真实往往被谎言掩盖,谎言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真实。我承认我是一个爱说谎的人,在这个谎言世界存活的竣逸也充当着一名谎言者的角色,因为他同样有痛苦的秘密。
有人说:谎言毕竟是谎言,最终将被真实淹没!为了这句话,我沉默了6年,当一个美丽的生命即将逝去,我再也无法忍受而义无返顾的跳入谎言世界,与它融为一体的同时残酷的剥夺了自己最渴望得到的抚爱的权利。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可以带茜茜出来玩吗?反正现在我有很多时间。”
“随你便!”竣逸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外,他没有再说什么,就连‘再见’也没说,我们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二)
年轻人的生活应该是开心的,是自由的,是浪漫的,而我却活得那么的累,那么的苦,那么的不开心,就像橡树一般孤僻而冷傲地支撑着干瘪的灵魂。
竣逸已经三天没理我了,也不打个电话,只是一味的冷落我,或许他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汤妹也只是每天上午象征性的看我一次,而后便消失了踪迹,鬼才知道她和竣邵跑到哪儿过他们的神仙眷侣的生活去了。心中多少有一点嫉妒,欣慰却还多一些,她能够每天这样开开心心的活着,以后就没有太多的遗憾,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四天,我的病已经痊愈。通过电话征得张海的同意,我从幼稚园接走茜茜,当然以何种理由见茜茜是我和他之间永久的秘密。今生我和他有难解的恩怨,不是我不愿意放下它,而是怕……哎,为什么见茜茜,其实,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在幼稚园门口,茜茜用她对黑色的大眼睛足足大量了我半分钟,像是恍然大悟了,突然喋喋不休的讲了起来。
“啊!雨欣姐姐,你是来陪我玩的吗?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因为你喜欢茜茜,对不对?昨天小叔叔和我,还有汤姐到一个挺大挺大,满是碧绿树木的地方去,他们说那叫公园。那儿除了我还有很多小孩,还有一个广场,上面有很多美丽的鸟儿,我用面包屑喂它们。”
我认真地听着她细碎的讲述,惊讶的发现她的语言能力相当的棒,真是一个可爱的令人安慰的小天使!
一片‘枯叶’忽上忽下地飘来,茜茜死死的盯着这片‘枯叶’……忽然,她张张了嘴,兴奋地发现那片‘枯叶’原来是一只蝴蝶,已‘飘’落在树干上休息,漂亮的翅膀还在微微颤动着,的确逗人喜爱。她想抓住它,她伸出手,不行;踮起脚,还是够不着。茜茜呆呆地望着蝴蝶,迷惘地低下头时,眼睛一下子又亮起来,她看见了一块石头,慢慢的移动它,然后轻轻的站在上面,一伸手就逮住那只小蝴蝶。哇,好高兴啊!她摇着胖乎乎的小手,向我炫耀着她的战果。
“茜茜住在又大又漂亮的房子里,那么小蝴蝶应该住在哪儿呢?”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微笑着放飞了蝴蝶……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原来爱着这个小生命,她的微笑传递给我一种平和的感觉,心情也如泉水一样明净了。我把她抱在膝头上,让她在那儿整整呆了有一个钟头,听凭她尽情的唠叨不停,甚至用孩童的话语回答她提出的所有的幼稚有趣的问题。
本来想把她送回张家后就打道回府,可是她缠着我不撒手,不停的,甚至可以说是乞求式的叫着“姐姐,留下来吧!姐姐,姐姐……”,动情的眼泪也不停的往外涌。我还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心软,因为只要看着她,就能感觉到触手可及的幸福。
获得首肯后,茜茜马上破涕为笑,直叫人大呼上当。茜茜高兴的拉着我的手在屋子里四处走动,得意的指给我看她收藏的漫画书,以及陈列柜和弯角墙架上放着的各式各样的布娃娃。茜茜又想做在我的膝头时,楼下的佣人阿姨叫我们吃饭,茜茜马上跳下膝头,一边嚷嚷着:“姐姐,晚饭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又加一句,“我啊,我可饿坏了!”一边急急忙忙地往楼下冲。
这么大的饭桌上只有茜茜和我两人,茜茜把整张圆鼓鼓的脸紧贴到饭碗上,几乎都要埋进去了,嘴巴不停地砸吧砸吧的。张夫人绝对不会下楼来吃饭,因为刚刚我抱着茜茜回来的时候在花园里见过她一面,点头招呼一声,她就匆匆离开了,估计这会儿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
晚上九点半,我好不容易打点茜茜上了床,直到她沉沉的睡去才悄悄的离去。
第五天,我按约定来到张氏集团接受张海的调配,成为一个小小的营销业务员,在公司管辖下的一个大型超市入口处工作,专门负责推销最新上市的蔬菜饼干。我没有学过营销学,而且学历不高,当然不要寄希望于他们会给安排什么轻松的活,我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结果却是连连碰跟头。
这段时间,我跟竣逸的接触,只限于大厅、电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