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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帮你,只是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不,那一夜,你看到我之后就没有再想伤害我们,是不是?你不要看着窗外,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是’还是‘不是’,你说话啊?”
“是!”‘冰老大’终于承认了。“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我收集的一份资料,或许对你有帮助。”
我拾起‘冰老大’给我的这份资料,认真的看了起来。资料上写着——姓名:李建国;性别:男;年龄:53;职业:医生……
“最近的风平浪静是他调和的结果吗?”
“恩!只有他才能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他是李雪的父亲?”
“确实!”
当我还在翻阅这份资料时,‘冰老大’已经悄悄的走出了小酒店,他又快要消失了。等等,我的心中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你为什么要帮我?”刚刚没有得到他的答案,我还是想问。“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你要赎罪,是不是啊?是不是……”
“……”
“她在哪里?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好不好?我找了她6年多,我快疯了,她在哪里?”
“……”
“别走,我求你别走!还记得三年前吗?当时我还在街上流浪,是你告诉我‘该回家了’,我听从了,真的,所以我不再恨你了,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三年前你去过的地方!”
“三年前?那里?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我不信,不可能会在那里……”
“她真的在那里,两年前董事长把她转过去的,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没有人可以打扰她。”
“平静?哈哈……平静?心如果平静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丢下我一个人疯狂地满世界寻找她,哼,我该怨谁?她只能在那种地方才能平静下来,那里……”
“对不起!”
……
我无力的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麻木的接受路人对我投来的怜悯的目光,我真的很可怜吗?
妈妈,你为什么要把仇恨传给我?为什么它就不能消失呢?我等待了七年,他今天才出现,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们呢?
(一)
回家换了件干爽的衣服,刚好小薇在家等着我给她借DVD碟片。听说我要参加生日PARTY,死活要我化了妆才去,软硬兼施把我拖到她舅舅家,搞出一堆瓶瓶罐罐,不由分说统统往我脸上抹,再拿笔刷啊刷的一气儿乱涂乱画,还变戏法儿似的给我的眼皮上沾了一对儿不知叫什么的毛,完了还把那件晚礼服给我套上,最后偷来她舅妈的高跟鞋蹬上,连镜子也不让我照就把我往外推,说什么别看了别看了,小心惊艳得昏倒,快走快走,不然迟到了可不好!
我就知道小薇化妆的手艺超级的烂到家了,要不然街上的大爷大妈为什么见到我就像见着妖怪一样好奇的瞅着,害得我‘犹抱琵琶半遮面’好不容易遮遮掩掩回到自己的巢穴。“OH!我的天啊!”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肯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要不然 ‘屁股’怎么会这么红哪!小薇啊,小薇,你为什么要毁我清白啊?
六点过六分,哥哥和他的那辆‘二老爷’才现身,他倒打扮得十分得体,不失一个王子风范,只是太过隆重了,有点像是已过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着急着去相亲。雨轩就是这么爱臭美,一点也不像爸爸那样稳重,真不知道他何时能改改这毛病,也许这辈子都甭想让他的审美观回归到自然便是美的正途上,估计我希望有个美丽的温柔尔雅的大嫂的梦想落空的可能性极大。
“嗨,帅哥,打扮得这么酷,是要赶着去相亲吗?”
“妹妹,雨欣……”
“啊,什么事儿?”
“都什么时候了也不忘损我两句,呵呵……你也不错吗!”
雨轩认真地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幸好我回家后及时卸掉了厚妆,要不然站在他面前的会是一个妖娆的怪物。“雨欣,你要我做你的BF,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吗?”
“没什么啦……”我试图转移他的话题,“哥,你的‘二老爷’今天能够尽职尽责吗?可别突然罢工,害得我们不能参加人家的生日PARTY!”
“放心,虽然它在以前的主人手上经历过几次大的整容手术,还算是尽善尽美啦!绝对安全可靠!”说话间还摆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拍拍车身,像是拍着追随他多年的老伙计的肩膀,看来哥哥对它可是很信任哦!
“别拍自己的马屁了,要知道我自小对车感冒,和它们的感情相当的差,那次车祸害得我对它们更加的不友善。今天下午我还差点命丧车轮之下,咳,可能是我的报应吧!”
“谁?谁想伤害我的宝贝妹妹?伤到你哪儿了吗?”
“没有伤到哪儿,幸亏当时有人及时拉了我一把,否则你要到天国看望妹妹了!”
“哦,幸好!你看清楚肇事车的车牌号码了吗?”
“没有,车速很快,等我缓过神再看时,车子已经跑远了,只看到那是一辆红色小轿车,而且司机是个女的。”
“算了,只要她没有伤到你,什么都好,暂且宽恕她吧!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经历的那次车祸吗?”
“……”
“手术结束后你发着高烧,口渴难奈,用沙哑的嗓门叫唤着水,偏偏那时医生嘱咐家属不要给病人喝水,你的嘴唇都干裂了,妈妈就用棉球棒沾些水湿润你的嘴唇,想暂时缓解燃眉之急,结果你对着棉球棒猛的吸水,眼睛还半睁开,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妈妈当时吓了一跳。没多久,妈妈以为你睡着了,想悄悄的涂抹些水在你的嘴唇上,你又全都吸进去了。妈妈气得煽了你一嘴巴,你就哭闹起来,爸爸安抚了你好久才安静下来。你以为妈妈不疼你吗?她看到你吸水的模样好心疼啊,泪在心里偷偷的流淌,却必须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唬你,让你觉得害怕而不再做出愚蠢的行为。”
“哥,我明白妈妈的苦心,你们太宠爱我了。”
“不哭,雨欣不哭,哥哥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们都担心你的安危。”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啦?脸上流的明明是我的汗水,大热天在没有空调的环境下等人,你说能不出一大堆汗吗?”
“对,对,对,那时汗水,不是泪水。”
“嘻嘻……哥,你今天可不可以低调些,不要去招惹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不要喝太多的酒,你不会想要我们回家的时候车毁人亡,让方家绝后吧?”
“好,一切听从妹妹的指示!”
“那么,出发吧!”
“OK!”
(二)
院子里边早已停靠着二十几辆名贵的车,相较而言,我们的‘二老爷’只不过是一个小丑而已,停靠在美妙的事物旁边怎见得和谐呢?
如果有人说——我和身边的这位男士是金童玉女的话,这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我和哥哥在不仅外貌上有很多相似处,就是单单两个人走在一起也是非常的和谐。曾经有个算命的瞎子说我们俩将来会是夫妻,我说我们俩是血缘上的兄妹关系,瞎子掐指又一算,明确的告诉我,说我今生必然会嫁给自己的兄长,还说等到他说的话灵验后再来收我们的卦钱。哥哥说那瞎子刚开始是信口开河,让人认为他高深莫测,实则是糊诹错了,后来怕有损颜面才不好意思要卦钱。瞎子没有反驳只是笑笑。我自然没把算命瞎子的话当真,如果真如他所言,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吗?当真是没有当真,可这事让我们兄妹俩偷偷乐呵了很久。今天我们双双出现,我当然希望也能收到那样的效果。
“雨欣,你是我所邀请的客人中最后到的!”竣逸第一个发现了我们。
“生日快乐!“
“谢谢!他……”
“我介绍一下,他是我今晚邀请来的男伴,你不会介意吧?”
虽然,雨轩打从心底就非常讨厌竣逸,可再怎么说他毕竟是张氏集团的一名员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你好,经理!”他果真和竣逸打招呼,很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宽容肚量。“不好意思,时间仓促,没有预备一份合适的礼物,请你见谅!不会不欢迎我吧?
竣逸的眉头微皱,很快又笑容满面。“哪里,方技师能光临,是我的荣幸!”
我很讨厌这种表面斯文客套,却是句句含沙射影。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茜茜的小影子,该不会被竣逸关在哪个角落里吧!去找找看看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很惊恐呢?
“雪儿……”哥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雪儿”,是哥哥喜欢的女孩吗?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我睁大双眼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她的倩影,却发现哥哥站在李雪的面前,脸上挂满了甜蜜的笑。
“雪儿”,她就是“雪儿”,她就是所谓的最漂亮,令我的哥哥心动的女孩?怎么竟然会是她,上帝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可她今天下午意图……
当时我刚重新采购回丢失在路上的物品,走到一条没有指示灯的马路口,一款红色轿车冲我直开过来,所幸‘冰老大’及时拉开惊了魂的我,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我分明看到车内的人是李雪,她没有停下来关心路人,却是扬长而去。有谁能证明她不是蓄意谋杀呢?
‘冰老大’说我蓄意抢走她的东西,遭报复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我抢走了她的东西吗?那是她曾经真正拥有过的吗?既然她不能驾驭,为何不留个机会给别人呢?
我想,人之所以能成为高级的动物,因为他是欲望最强大的动物。而人一旦被强烈的欲望钳制,心就很难逃离它的骚扰,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内心却是非常的恐惧,既希望得到更多,又害怕失去已得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渐渐的我把那些富人们的生活搅得越来越乱,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痛苦。这样看来,或许,我离解脱的那一天真的真的不远了。
李雪有着所有女性艳羡的外形,还拥有与其美丽相等,甚至凌驾于美丽之上的智慧,是个可以让男人迷恋,女人嫉妒的漂亮女人。尤其当这类女人既拥有高雅品位又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时,她的魅力就会更加出众,显而易见,这两项优势她同时兼备,又何必在乎我这个黄毛丫头呢?
“方技师,原来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总对我无事献殷勤?”
“不是这样的,雪儿你误会了,你误会……”
傻哥哥喜欢这样的恶女子,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拼命的向李雪解释着,都有点结巴了。看着他那副可怜模样,我的心口酸酸的,眼角也湿润了,想来我没有必要再为难这个痴情的男子。
“哥哥,我去看看茜茜,你要一起去吗?”
“哥哥?”
我的这声‘哥哥’立马引起在场许多人的注意,其中当然其中包括竣逸和竣邵两兄弟,还有张海,李雪等人,唯一没有注意这一切变化的是我的傻哥哥,他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低头向那个女人道歉,哎……
寻觅许久,我终于发现茜茜正从她推开一道缝的门里往外张望着,很可怜的小模样。
“你饿吗,茜茜?”
“姐姐你来啦!”
“饿啦?”
“姐姐,我有四、五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爸爸不让我到处乱走动,爸爸还说如果我不听话,他会马上派人我回爷爷家。”
“哎……”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用玻璃器皿装着的精美甜食深深地诱惑着小茜茜,她只有四岁大小,却要遵循大人的不合理的规定,她如果跟我一起生活,或许会好得多!
美酒端上来了。男宾们相互沟通,女客们变得像百灵鸟那么活跃,谈兴愈来愈浓,愉快而轻松。我和他们像是隔着一条很深的鸿沟,再怎么努力也跨不过去,也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
他们还是他们,我还是我,我再也不想进入他们的世界了,就躲在房间里给茜茜讲着故事,她愿意听多久就讲多久。
墙壁上的挂钟指着九点。茜茜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皮越来越沉重,随时都可能睡去。我就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的哄到她自己想爬上床睡觉
(三)
“雨欣!”一只手突然放在我的肩头,我不是木头,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原来是竣邵这个臭小子突然袭击。
“我说大嫂,不要盯着别的男人发呆,要不然我大哥会吃醋的!”
“嗨,小子,胡须都没长出几根,还敢在这儿乱叫。小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勇敢过,是小薇教会你的吧?”说着,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他的后背上,看来有一块淤青即将要出现,谁叫他惹我,而且他惹的人偏偏还是拥有一双断掌手呢!
“好疼啊,嫂子!现在还不和我这个小叔子搞好关系,以后大哥欺负你的时候,看有谁来帮你……”
“你……”
“怎么,还想揍我一下?哎呀,再也不敢了,我的嫂子大人,小叔子这就离——开——”
竣邵拉长腔调唱着京剧,真是有损颜面啊!他这个淘气包,我是没有治他的办法。‘嫂子’,我也蛮期待被人这么叫着,可是我知道我永远没有办法得到它,恐怕这就是终结者命运的悲哀吧!
“等等,回来!竣邵,竣逸有没有问你咱俩小时候出车祸的事情?”
“怎么大家都问我关于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