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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来到校门口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已经开始早读,因此大门是紧闭的。要想进此门,得先过守门老大爷这一关。我的身体很虚弱,只能靠小薇扶持着,要不然我早已经摔倒在地上了。叶斌下车要来背我,被我果断的拒绝,怕招来那些迟到学生的异样的眼光。可能不出半个钟头,这事情就会传到‘管家婆’主任的耳朵里,到那时他肯定来会请我们吃‘早餐’的,我们苦心遮掩的秘密会在他的拷问中昭然若揭。如果正好被哪个爱听墙脚根的人发现,然后散播出去,以讹传讹,事情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到那时小薇的日子怎么过?她的男朋友对她又会有什么想法?……
为了方便,离开医院前小薇请一位熟识的医生开了一张发烧、感冒的病例单,而且我面容憔悴,过守门大爷这一关,易如反掌!第一次胜利逃亡,最后却惨淡收场,而我的心像天空一样蔚蓝,那是因为……
(一)
校园内书声朗朗,连蹲在枝头的鸟儿也闲不住了,鸟儿呼朋引伴卖弄清脆地喉咙,唱出婉转的曲子,从没有这样羡慕鸟儿那悦耳的歌唱,让我一下子好像沉湎于飞行和广阔的盘旋。
面对老班的黑脸,我俩心惊胆战,就差给自己安个车轮子快点溜走,但总算支吾过去了。我说我昨天晚上突发高烧,没有及时请假就匆匆离开自习室,还拿出医院开具的有力证明,在铁证下他不得不放我们一马。特别是当他看到我这副苍白的脸孔,软弱无力的模样,还寒暄的关心了几句,唉,这位出了名的铁菩萨也有一副软心肠,真是让人想不到。
早自习的下课铃声姗姗来迟,好不容易我们又过了一关。
媚,坐我前面的女孩,转过头来,说:“小薇,你今天的衣服好好漂亮啊,像一片绿叶衬着你这朵鲜花更加明艳了!”
“——谢谢——”
“上次,我在一家精品店看到过,要360块呢!你什么时候成大富婆啦?”
小薇很为难,她是个一旦说谎就接不上话来的人,看来只有我这个一贯冷酷的女孩支招了。“媚,瞧你说的,我们平时就很省吃俭用,家庭本就不富裕,怎么会有多余的钱买这么贵的高档品呢?这件衣服是她舅妈亲手裁制的,你也知道的啦,舅妈是个巧妇,只要是漂亮的东西被她看上几次,就能做出七、八分像的来,有时你根本看不出任何瑕疵,更别提衣服这么大件的,是吧?”
“是啊,可是,雨欣,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穿长衫,而且把手捂得严严实实的,干吗这副打扮,不怕捂出痱子吗?”
“是医生特别关照的!”小薇替我挡了一句。
媚这个女孩不是省油的灯,她非常细心而且多疑,不容易搪塞过去。今后得小心些,要不然会让她捅出个大篓子。媚自言自语:“昨天晚上,她们俩还是另一副打扮呢!”
为了尽快消除她的疑心,我说:“媚,晚上我吐了小薇一身脏东西,只好去她舅舅家换身干净衣服,你不是怀疑我们干了什么坏事吧?”
“怎么会呢!你说哪里去了,我们三个不是好姐妹吗?我这不都是关心你们吗?”这回轮到她不好意思,不知所措了。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媚说:“小薇,我们去食堂给雨欣弄些东西吃,让她补充体力!走啦,小薇,不要魂不守舍的。”这下子媚变成大善人了,小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生硬的拽着往外走。
小薇自从受到昨晚上的刺激后,安静了很多,虽然偶尔也说些俏皮话,可是与以往不同了,毕竟受到伤害最深的人是她,不是我。
夜晚,在寝室。
为了避人耳目,我和小薇才不得不提前半小时离开教室。刚把药水、绷带找出来,冤家路窄,媚急急闯了进来。她一眼就发现床上的药品,和我手腕上刚缝合的伤口,惊呆了,小薇和我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涛是媚的男朋友,而且他还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我和林涛的感情好,不过他只是把我当妹妹一样,无微不至的关心我,照顾我。记得童年的一天,我们去乡下他的外婆家玩耍。怀着对大山的向往,我们翻越一座又一座山峰,直到肚子叫唤才记起要回家吃中饭,却发现我们在大山里迷失了归家的路。那时候我还会哭泣,自然在这个荒山上撒满了伤心的金豆豆,而他却努力回忆刚才所走的路,辨别方位,一路上不忘安慰哭泣的我,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回走。
林涛的成绩超好,去年高考分数也蛮高的,偏偏他不满意那所录取他的大学,执意再复读一年,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做家长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好的前程,他的家人没一个不支持的。我却知道林涛为了能考取这个学校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学习,他只是不想先离开我,他不放心孤独无助的我再遭受时间的折磨。自从林涛和媚交往后,我就主动退出他的生活圈,不给自己一丁点机会,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幸福的载体,既然没有未来,又何必拖累一个疼爱我人呢!
从13岁以后,我说的谎话比吃饭的次数还多,不妨再编一个谎言来圆场。我对媚说我是因为突然失去林涛一时想不开才自杀,不料我偷跑出教室后,被小薇发现,后来又被送到医院抢救。血染红了我们的衣服,小薇不得不回家拿两件换身的衣服。我乞求她不要把我想不开的事告诉林涛还有其他人,让我以后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个小呢子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话,转过头问老实的小薇,“真的吗?她说的是事实吗?”
小薇只有点头,无论如何,只要能先度过眼前这一关,虽然严重伤害到我的自尊,也只能回答‘是’。
媚不再追问了,我们当然希望她不要再问什么。她协助小薇认真的处理我的伤口缝合处,用绷带小心的包扎好。她不忘安慰我,并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这件事,特别是林涛。我知道她肯定会为我们保守秘密的,要不然她好不容易追到的林涛,可能会因为其他女孩自杀而放弃她的,她才不会傻到此地步呢!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一切相安无事,然而第二天中午……
(二)
“请问方雨欣、刘梦薇在这个班上吗?”一个似曾相识的人的声音。
“哇噻,帅哥耶!”糟糕,他碰到本班最、最、最花痴的女孩,其实那女孩的身材还不错,就是看到气质型的男士忍不住流口水,总是会主动追求他,今天……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啊?”她真是恨不得知道‘帅哥’的所有信息,不停地追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别说门外那位花痴小姐,屋内这些早已经叫开了锅。“雨欣,那人是谁?说,是什么关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群无聊的女生把我和小薇团团围住,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平时就很少和她们联络感情,况且我是出了名的冰冷且不可亲近,现如今他们因为好奇心的驱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哎呀,你们真烦!走开啊!”
汤妹也听到门外的声音,赶紧钻出重围出门帮他去了。原来是前天晚上相识的叶大哥。
“叶大哥,你怎么会来呢?进来吧,雨欣在里面。”
叽叽喳喳的女生在传播她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最新、特大新闻。“原来是她认识的人啊,怎么听起来,看起来像是又钓了一只王老五……”不堪入耳的话还有很多。
“嘿,八婆,说什么呢?他是我大姨的儿子,你说近亲能谈恋爱,能结婚吗?如果你那么想嫁夫生子,我看你最好快点找你的表哥!”乖乖,今天汤妹说的话好毒啊!
“刘梦薇,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啦,你说我怎么啦?”
“你,你……”
两个人都像是吃了火药,气焰大的很。我和叶斌相视而笑,不能插进去帮腔,要不然火山爆发了任谁也逃不开这场灾难。
“你怎么找来的?”
“昨天你们离开的时候落下了两种消炎药,今天想起来就给你送过来了,这里还有一点补品,瞧你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他的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我的脸庞,那手还是温柔的,依然有哥哥的感觉。
“没什么大碍,过些日子会好起来的。谢谢你送的东西,说好了,我是不会付帐哦!”奇怪,我平时和不相干的男人说话从不超过5句,今天怎么转性情啦?
“没关系,一点小费用而已,你的医疗费也不必还了。”
“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对萍水相逢的人,让人很不理解你。”
“明天我会再让阿姨炖些补品给你带来,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他的神情开始沉重,好像也很怕多看我一眼,很快重新戴上墨镜匆匆离开。这代表掩饰吗?还是我很丑?没有人明白,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确实很帅,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一大帮女生的魂魄。
汤妹还在和那些女生争吵,真拿这个可爱的、美丽的天使没有一点办法,只有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认真的欣赏着她的魅力杰作——吵架。
叶斌一定还会再来,直觉告诉我——他和我的缘分很深。
(三)
整整三天,72个小时,漫长得使我失去了耐心,在这段时间内我们活得太累了,时时担心那些流氓突然出现,说不定又要见血了。每晚重复着同一个梦,那个十三岁时的噩梦再次回来,这难道是无法摆脱的命运的安排?
不断地说着糊话,室友们以为我是发烧引起的,好心的轻轻将我摇醒。蜷缩在被窝里的我再也不敢睡了,因为害怕噩梦的纠缠。如果爸爸现在还活着,他一定会爱抚他的宝贝,告诉我噩梦不会再来了,直到我再次睡着为止,可是如果是如果,我的视野里再也没有他的影子,他再也回不来了,毕竟天国离我太遥远。
16岁那年,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家出走,其实早在我13岁时就没有了家,后来的那个所谓的家只不过是个假善收留我地方。哥哥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我坚决不肯跟他回去,还把他挡在门外,这个比我大4岁的男孩伤心的离开。我以为他会去找疼爱我们的林涛的外婆(我们都叫她外婆,她爱我们每一个小孩,而且我是她最疼爱的小乖)劝我回去,整理好行囊准备再次逃跑,然而……
25分钟后,哥哥独自一个人回来了,他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说以后每个月在这张卡上给我存500块钱生活费。银行卡的上面有一串钥匙,哥哥说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家的房门钥匙,现在他要出国留学,这个家就交给我打理。半个月的流浪生活让我明白——要想生存下来,有时必须屈从一些物质上的东西,也为了让哥哥安心的离开,我没有固执的拒绝。
哥哥走了,是飞机载他离开的。他不会明白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宁可选择离家出走也不肯跟他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他以为自己很勇敢,没有父母也能保护好妹妹,让她健康的成长,可是他错了,他一直活在妹妹的谎言中,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他的妹妹再也无法逃脱十三岁时的噩梦,她每天活在自责、悔恨中,还要假装开心,假装快乐,痛苦而又矛盾的活着。如果不是她的任意枉为,或许他不会失去母爱,枫也不会消失。她不愿离开,是因为她在妈妈的墓前发过誓——一定要找回枫,一定要把所有的痛苦还给那个人。
(四)
第三天,果然,叶斌果真又来了。不但带来了补品,还送给我和小薇一人一部最新款诺基亚手机,说是为了联系方便。他对我的关爱不亚于我的亲哥哥。有了补品的滋润,伤口愈合得会更快,特别是人又可以恢复青春的朝气。叶斌的种种行径似在求得宽恕,不过他似乎找错了对象。也许有人不会管他出于何种居心,以为有人埋单,则何乐而不为,可我不会做这样的糊涂虫的。他应该给我一个适当的理由,而不是现在的不明不白。
小薇着实吓坏了,不敢独自一人活动,同学们以为这个爱招蜂引蝶的女孩被寂寞女神控制住了,以至于连续三天没有去找她的最新男朋友——张竣邵。
暴风雨来临的前骤总是比较宁静的,这三天的过分安宁着实令人更加不安、躁动。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我们却无路可逃,说不定一走出校园就会命丧虎口。为安全起见,第三天下午上课前,我让汤妹把自己反锁在寝室,并在外面加了一把新锁,等到管理女生宿室的‘王母娘娘’将铁门落锁后才放心去上那无聊的课。再一次使用骗术,谎称小薇今天也发烧起不了床,老班拿我们这些毕业生没有一点办法,管严了怕高考前闹情绪,管轻了又怕扯学校的后腿,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高抬贵手,不了了之。
老人常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一整天我的左眼总是忽闪忽闪的,难道真的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吗?
下课铃响后,有个男的进来找我,听说话的声音知道他是那个‘冰老大’的手下,还真够胆大的,估计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