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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霖接着道:“可是却杀了郑大哥。”
楚霁道:“那天我们知道消息后,本来想告诉你的,可你不在,又赶不回来,偏偏他们又叫我们了,什么事都挤在了一起。”
楚霖接着道:“所以,我们只好偷偷提醒郑大哥,要他时刻注意墙书记的安全。”
楚霁道:“郑大哥不信我们,可我们又不敢说是坚市长想杀墙书记。”
楚霖接着道:“我们只好骗郑大哥说是你交待的。”
楚霁泪水涟涟:“哪知道……”
楚霖哽咽着说不出话了。
她们两个之前虽然胆大妄为,无所不做,却从来没有害死过什么人。一直以来,她们捉弄的也只是她们认定的坏人。本来,郑秘书也是她们眼中的坏人的,然而爱屋及乌,当知道郑秘书是莫默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便原谅了他对她们的不轨企图。至于墙索卫,一直以来看见莫默都很支持他,又想趁机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干,以此来讨好莫默,所以当得知坚叠歆谋杀他的消息后,才会紧张兮兮地打电话给莫默,没想到莫默却不以为意,根本没把她们的话当回事,气得就想甩手不理,可又觉得那样会对不起莫默,思之再三,便偷时间打电话给郑秘书,要他一定要随时注意墙索卫的安全。墙索卫是安全了,却因此害得郑秘书送了命,心中的那份惊惧实在是难以形容。早知道这样,她们肯定不会打电话的,郑秘书死不如墙索卫死,墙索卫的死活她们根本不放在心上,而郑秘书却是莫默的好朋友好兄弟。
莫默沉吟了许久,忽然问:“你们认识那两个杀手的是不是?”
楚霁楚霖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是!”
莫默完全体会到楚氏姐妹的良苦用心,反手握住她们冰冷的小手,感激地道:“谢谢你们!”
至于她们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消息、怎么认识杀手的,已不忍心追问。有了她们真挚对己的心,其他的一切都已不重要。接着寻思:这消息要告诉谁呢?赵双剑这些人显然不可靠。墙索卫?心机太盛,政治欲望太强,虽然会保证楚氏姐妹的安全,但绝对不会周密地顾及生活方面的影响。来个匿名举报?恐怕引不起足够的重视。想来想去,最终又想到了秘烝;芳。在海府省里,只有秘烝;芳是莫默完全放心完全信任的人。问楚氏姐妹愿不愿意跟他去见省委副书记、纪委书记秘烝;芳。楚氏姐妹说一切听莫大哥的安排。莫默沉思了会,给秘烝;芳打手机,却关机。转而打给秘烝;芳的秘书隽宸筱,这回通了。隽宸筱温柔地问是谁?莫默道:“隽秘书,我是莫默,有急事要找秘书记。”
隽宸筱笑着说:“哎哟,是莫大作家呀,秘书记正在开会呢,已经开了一个上午了,恐怕一时半伙还开不完,等开完了我跟她汇报一下,到时再跟你联系。”
莫默说谢谢,放好手机,想起肚子还没安慰好,笑吟吟地跟楚氏姐妹道:“想吃什么?我请你们去吃东西。”
楚氏姐妹见莫默丝毫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心情便好了起来,一直喜滋滋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见问,齐声甜甜地道:“肯德基。”
但上帝却不想让莫默破费,眼看着就要到了肯德基餐厅,秘烝;芳亲自打手机过来问莫默有什么急事。莫默低声说想要刺杀墙索卫的是市政府里的人。秘烝;芳吓了一跳,叫莫默立即到她的家里去。莫默说最好换个地方,我这边还有两个重要的知情人。秘烝;芳想了想问是你的朋友吗?是的话就不必要换地方了。莫默不再顾虑,带着楚氏姐妹直奔秘烝;芳的家。
开门的是秘如雪,叫了声莫大哥,随即看见莫默带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惊奇地瞪大眼睛看看楚霁、再看看楚霖,忘了招呼莫默进门。
莫默这种场面见多了,微微一笑,叫道:“如雪,如雪!”
秘如雪听见叫声,回过神来,赶忙往里让,眼睛却总忍不住瞟着楚霁楚霖。同样的情景在秘烝;芳这里又演了一回,不过秘烝;芳到底是秘烝;芳,惊诧片刻便恢复冷静,微笑问莫默:“她们叫什么名字?”
也不等莫默回答,楚霁甜甜地道:“我叫楚霁,楚霸王的楚,光风霁月的霁。”楚霖温柔地道:“我叫楚霖,甘霖的霖。”
秘烝;芳啧啧赞叹道:“好美的名字,好漂亮的容颜,好相像的相貌,造物主真是神奇!”
楚霁楚霖齐声说:“谢谢!”
秘烝;芳和蔼地问:“你们老家是哪的?”
莫默也拉长了耳朵,因为他也不知道。一直以来楚氏姐妹都不肯说出她们真正的籍贯。茹滢颖、山竹羽、南宫媛等记者站和联谊中心的同事们不知问过多少回了,可她们总是笑嘻嘻的要别人猜,别人猜了却又总不说对不对,问急了便胡编乱造,每次说的又都不同,神秘而又神秘,害得人家以为她们是老天派来的“间谍”。
楚霁眨着眼睛问:“不说可以吗?”
楚霖则满是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们发誓要保密的。”
秘烝;芳莞尔轻笑:“真是一对天真的孩子。”却不知这对天真的孩子曾经翻云覆雨整得很多人焦头烂额、屁滚尿流,而且还是性开放者。
莫默看看一直看着楚氏姐妹的秘如雪,柔声道:“如雪,回头叫楚霁楚霖陪你聊,现在请你回避一下好吗?我们有些不好听的话要跟你妈妈说,你听了不好!”
秘如雪高兴地道:“莫大哥,你说话要算数。我出去了。”说完,又看了楚氏姐妹几眼,这才走出客厅。
见秘如雪的背影消失了,莫默以鼓励的眼光看着楚霁,道:“你从曾德珲那开始,把一切都跟秘书记详细说说。”说着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该说的不要说。楚霁回了一个美丽的眼神,表示知道了。但不知她是误会了莫默的意思,还是别有想法,反而说得更详细了,就连陪坚叠歆、束毓含等人睡觉的事也照说不误。生怕秘烝;芳不相信,还着重把坚叠歆、束毓含身上诸如胎记等等隐秘处的记号描绘了一番。莫默在旁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又不好意思,屡次提醒她没必要的不要说,哪知她反而认真地告诉莫默: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幸好秘烝;芳没有生气。事实上她也没时间生气,从政三十几年以来,从来没遇见过市长谋杀市委书记的事,心中的那份震惊简直难以形容。沉吟许久,欲待不信,可多年来的经验分明告诉她楚霁说的是真的,不知不觉,额头冒出了滴滴冷汗。
莫默明白秘烝;芳此时的心情,不敢打搅,看着她,耐心地等着。楚氏姐妹却不管屋里紧张得差点凝结的气氛,一会儿东张张西望望,一会儿看着莫默偷偷地笑。也不知过了多久,秘烝;芳长长叹了口气,沉重地道:“莫兄弟,我想亲自跟密书记和中纪委汇报一下。这事非同小可,我做不了主。”
莫默点头道:“我明白。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务必答应。”
秘烝;芳看了看楚氏姐妹,问:“你是要我替她们保密?”
莫默郑重地道:“不仅是保密,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是她们说的。老实说,除了你,其他官员我都不敢完全相信。只要有人泄漏了是楚霁楚霖举报的,那她们就随时有生命危险。”看了看楚氏姐妹,“我不想她们有任何危险,如果实在需要什么举报人的话,就说是我吧。”
秘烝;芳苦笑了一下,答应了。楚氏姐妹却不依,莫默不想她们有危险,她们更加不想莫默有危险,着急地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不怕!就说是我们说的好了。”
莫默瞪了她们一眼,严厉地道:“你们闭嘴!”
楚氏姐妹吓了一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两双眼睛感激不尽地看着莫默。
秘烝;芳果真值得信赖,跟密澜昕汇报的时候,隐瞒了消息来源,只说是有人打了匿名电话,极力要求密澜昕采取行动。倘若是别人跟他说这些漫无边际的事,密澜昕肯定不会感到如此沉重,可现在面对的是性格刚毅,言必中的的秘烝;芳,不由得他有丝毫的怀疑。要知道,秘烝;芳可不是那种随便说话的人物,没有十分的把握,她从不轻易开口。可是,难道真的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市长阴谋刺杀市委书记的事吗?密澜昕实在不愿相信。沉吟半晌,心情忽然极其恶劣起来,随即又痛恨自己居然如此闭目塞听、如此有眼无珠,否则,绝不可能到了现在才知道坚叠歆的真面目。不知不觉,密澜昕出了一身冷汗。不是怕,而是自认为失职的悔恨,悔恨自己之前竟然那么的信任坚叠歆,天知道他利用自己干了多少坏事,这些,自己难逃干系!
密澜昕幽幽叹了口气,跟秘烝;芳商量了一下,便秘密召见了省公安厅厅长宁晃过,命令他亲自负责“427谋杀案”。
宁晃过雷厉风行,也因了消息准确无误,行动进展得相当顺利,第三天行动小组便在海南某个娱乐城抓住了正在寻欢作乐的那两名杀手。连番审问之下,杀手招供了,让人惊讶的是所谓的黑道头头居然是汕蒙市凤凰区公安局的局长薛飞照。第五天晚上行动小组秘密逮捕了薛飞照。原以为薛飞照是块难啃的骨头,可稍稍一审讯,就什么都说了,还招供有跟坚叠歆密谋刺杀墙索卫的录音。看来他是随时准备好被捕。
宁晃过想不到案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又惊又喜,却还有些微疑虑,深怕内中出错,但一想事关重大而紧急,实在没时间慢慢求证,便不再犹豫,赶忙跟密澜昕作了汇报。
密澜昕一听果真是自己向来信任的坚叠歆干的,又惊又怒,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心叹:“密澜昕啊密澜昕,你真瞎了眼睛!”抑制住痛苦的心情,会同俱珲湫,连夜召开了省委常委会商讨此事,常委们一致同意立即逮捕坚叠歆。
宁晃过接到命令,立即出动包围了坚叠歆的家,却不在,最后根据线报在汕蒙宾馆抓获了正抱着女人睡觉的坚叠歆。坚叠歆真是软骨头,亲自审讯的宁晃过只是那么吆喝几句,便什么都招了。至此,“427谋杀案”经过半个多月的艰苦侦查,终于真相大白。此事不久便轰动全国。
可笑的是,那些参杂了私欲和满具劣根性的政客,有时头脑居然“简单”得可怕:既然坚叠歆是“坏”的,那么他一向攻击和反对的墙索卫当然是“好”的。于是,原先鄙薄反对墙索卫的省委省府的卑劣政客,便趁机见风使舵,都坚定不移地认定墙索卫是个出色的人才,绝对够格当个省委副书记什么的,一致同意密澜昕和俱珲湫的意见向中央建议提升墙索卫为海府省省委副书记。没过多久,中央正式任命了。墙索卫可说是因祸得福,雄心勃勃地走马上任。此时的他身兼两大要职:一个是分管宣传口的省委副书记,一个是统帅汕蒙党政干群的汕蒙市市委书记,还是省委常委,理所当然成了海府省风头最劲的一位人物。可惜世事往往不肯尽如人意,墙索卫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上任伊始,就不得不拿亲如兄弟的莫默先行开刀。
这天,莫默带着楚氏姐妹到郑秘书坟前拜祭。刚到没多久,便接到了墙索卫新任秘书云鹏旺的电话,说墙书记有急事召见,要莫默立即赶到省委新楼六楼办公室来。自郑秘书过世之后,莫默只匆匆见过墙索卫一面,彼此都没说上话,此时听得是他叫自己过去,心里挺高兴的,匆匆驱车赶到省委。
到了六楼,看见有个年轻人在前边房间的门口张望,便走了过去。年轻人也看见了莫默,态度倨傲地问:“你是莫默?”
莫默笑道:“是我。你好云秘书,恭喜你能跟墙书记,墙书记可是一个好官。”说着礼貌地伸出手想跟云鹏旺握手。
云鹏旺高傲地看了莫默一眼,手都不肯抬,冷漠地道:“墙书记在等着你问话,跟我进来。”
莫默也不介意,跟着他进了豪华宽阔的办公室。穿过会客室,走到里间。云鹏旺毕恭毕敬地躬身对墙索卫道:“墙书记,您找的人来了。”
莫默看见墙索卫正低头审阅文件,笑道:“墙书记,恭喜恭喜,恭喜你从善如流,果然保持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本色。老实说,看看你美奂美伦的办公室,我还真有点担心你被同化成‘先天下之乐而乐,后天下之忧而忧’的所谓‘公仆’呢。”
云鹏旺眉头一皱,面孔一板,喝斥道:“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谁?这样跟墙书记说话!没问你话不许开口!”
莫默却不发火,嘻嘻笑着打量高高在上的云鹏旺,良久,乜斜着眼睛道:“你是健忘还是弱智?从中央到地方天天都在强调,你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你是公仆的一分子,而我却是人民的一分子,我当然是你的主人了。主人就是喝斥仆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嚣张地骑在主人头上的仆人?简直是狗胆包天!哈哈!”
云鹏旺气得脸色发青,正想狂嘶怒吼地发火。却被墙索卫阻止了。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