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猾的罪犯牵着鼻子走了好远好久,对莫默自然没有这样的顾虑。两人便这样推心置腹地互相信任着,好像并没有什么理由,赖以维系的,仅仅是一双慧眼。但,这已足够了。
从秘烝;芳家里出来,莫默脚步轻快无比,浑身前所未有的轻松,开心地跟宇琳泠开着玩笑。宇琳泠好久没看见莫默灿烂的笑脸了,挽着莫默快乐无比。回到宿舍,温情如水地傍着莫默坐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说着勾魂夺魄的情话。莫默受不了了,赶忙警告道:“现在我精神亢奋,奉劝你不要惹我,否则……哼哼!”
宇琳泠噘噘嘴,好像在说:“怎样?我才不怕你呢。”
莫默见宇琳泠娇婉婉且又楚楚动人的气韵神态,自是爱怜无限,不忍侵犯于她,又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只好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宇琳泠把耳朵贴在莫默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嘴里认真地数着。也不知她是怎么数的,居然说莫默心跳每分钟三百三十三下。莫默说跳那么快还不跳到天上去?宇琳泠笑着说就是啊,我们的心真的都跳到天上去了。沉默了会儿,忽然扑哧笑了,笑得很开心,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莫默好奇地问笑什么?宇琳泠羞涩着脸不肯回答,心虚地撒着娇要莫默讲故事。莫默兴致正高,便把前些天怪诞的梦境稍稍修改了一下讲给宇琳泠听。宇琳泠何曾听过这么奇异的事了?连声追问是虚构还是真实的?世上真的有赛天宫么?莫默说你没听说过远华的红楼吗?既然有远华红楼这样荒淫的所在,为什么不会有赛天宫。宇琳泠想想也是,忽然想到一个事情的关键,醋劲冲天地追问是不是去过赛天宫了?否则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要莫默老实交待。莫默果真有够老实的,一一交待无遗。宇琳泠见莫默说得认真,反而不信,直说莫默是吹牛。莫默微微一笑,也不辩解,暗暗想:如果真的像梦中一样把她们聚在赛天宫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宇琳泠冥想了一会,忽然感慨地说好感谢网络的帮忙,要不然就碰不到莫哥哥了,那该是一生的憾事,然后有些不解地问怎么别人都说网络上没有爱情,到处都是欺骗呢?莫默微笑说不关网络的事,网络也只是提供人们交往的一种方式一种途径而已,真正的根源在于人自己,要么没有勇气说真话,要不就是没有勇气相信别人,反而把各种劣根性表现无遗。
正说着,秦思成来电话了,苦恼非常地说叶莞心把公司的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发票、公章、财务章、账簿全都卷到深圳去了,现在公司基本上停止了运营。莫默听了对宇琳泠摇头苦笑说:“你瞧,又是一个没有勇气相信别人的人!又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劣根性!”
随即问秦思成详情。秦思成说自从上次你从中调停后,她先回了一趟深圳,前些天回来趁着我在外忙业务就不声不响地把东西卷走了,还擅自把员工给遣散了一大半,留下话说要我半年内把一百万全数退还给她。莫默听了很是不解,秦思成把所有家当都投进公司,破釜沉舟地与你共同奋斗,你叶莞心满口神的指示与人为善,现在居然善出这等蛮横的行为来,简直是不可理喻。没时间生气,想了想,建议秦思成采取筹备之初的运作方式,再挂靠在好朋友徐杰方公司那边,先把业务撑起来,找时间重新注册一个公司。至于叶莞心,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就别跟她计较了,毕竟,当初她也是相信你才千里迢迢抛夫别子到你公司来投资的,搞成现在这个局面,你秦思成也难脱其咎。话说完,生怕秦思成胡思乱想,举手看了一下时间,才十一点半,便叫他到夜色小区来,请他吃麻辣烫喝啤酒。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随意地吃东西喝啤酒,因此这番会面两人都很高兴。幸好这回有宇琳泠监控着,否则肯定又要像疯子似的乱溜乱玩。以前两个人混在一起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有时玩得疯狂起来还夜不归宿,或者干脆扮失踪,一连几天让人找也找不到。
喝到下半夜两点,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这才在宇琳泠的命令下各自回家。
次日上午莫默开了一个上午的企业文化节筹备会。中午硬被陈述红叫去吃饭。饭局安排在陈述红的别墅里。今天她兴致很高,亲自下厨做菜,说要莫默见识见识她的厨艺。陈述红的厨艺果然不同凡响,吃得莫默差点连舌头都吞了下去,时不时抽空赞叹姐姐手艺超一流,可惜发现太迟,要不早就天天赖着不走。接着为墙索卫抱憾,说中午没来错过大快朵颐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陈述红微微笑了笑,说以后只要有空,就可以煮菜给你们吃。忽然幽幽叹了口气,说怕只怕以后这机会不多了。莫默心里格登一下,心想:不会是她也知道中央和省里即将行动的事吧?关切地问:“怎么啦?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陈述红沉默半晌,展颜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接着问:“最近有没有跟黛黛联系了?好几天不见她打电话来,打过去老没人接,怪担心她的。”
莫默亦也担心地道:“这几天我都在联系黛黛,可总是联系不上。也许,束毓含的死牵连到她了。”
陈述红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束毓含死了?”
莫默心里突地一跳,后悔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继而觉得很奇怪:她怎么会不知道?
陈述红见莫默沉默不答,追问:“弟弟,你快说呀,到底束毓含怎么了?”
莫默叹息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束毓含前几天突然死了。具体什么原因我到现在还查不出来。”
陈述红兀自不信:“会、会有这等事?”心里大叫糟糕,如果束毓含真的死了,那黛黛可就惨了。害怕地想:他的死会不会与黛黛有关?不禁深深后悔当初的主意,恨不能时光倒流。
“姐姐,你不必为黛黛担心,相信她不会受束毓含的死牵连的。”莫默柔声道。听这话,好像他很了解陈述红的样子。事实也大体如此,经过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莫默的确感觉陈述红对郦筱黛和自己的感情是真挚的,认为从这一方面来说,她也是性情中人,彼此间也因此有些惺惺相惜、相知相重的感觉,只是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有时又那么残忍?或许她有段伤心往事,莫默有时忍不住会这么猜测。因为人在伤心到及至的时候,是会无法自控失去理智、从而做出禽兽不如的事的。莫默愿意这么去想。他的心里,已经对陈述红产生了姐弟般的感情。但他没有因为这份亲情而忘了替隋铭楠和宇琳泠复仇的事。他有些自欺欺人地将残酷的事实一分为二:姐姐陈述红是好的,总裁陈述红是坏的,他报复的是坏的总裁陈述红。
陈述红虽然聪明绝世,却也无法看清莫默的内心世界,此时听见莫默居然说出自己的担忧,很是激动,颤抖着声音道:“弟弟,你这么了解姐姐,姐姐真的很高兴!”
莫默笑道:“我们是姐弟嘛,彼此心灵相通没什么奇怪的,看你高兴成那样,哪还像个大公司老板的样子?”
陈述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莫默腰间的手机震动了,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陈治典打来的,高兴地接通道:“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你的事情万事大吉了?”
陈治典感激地说了声:“莫老弟,以前真是谢谢……”说了半句觉得自己有些婆婆妈妈的,赶忙收住感激的话语,笑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万事大吉了。而且,妮星她也万事大吉了。她现在在哪里?我想叫她回来,可总是找不到。”
莫默道:“你先告诉我,束毓含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述红原本不在意莫默跟人说什么,忽听他问起束毓含的死,忙关切地伸长耳朵来听,可惜除了莫默的话,其它的什么也听不到。
陈治典轻轻啊了声:“你已经知道他死了?我亲自提议封锁的消息,霞海市民都不知道,你却知道了,真不愧是信息灵通的大记者。”随即感慨地道,“束毓含想方设法要让我栽倒在女人的事上,哪知自己却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不是从汕蒙带来了个副秘书长叫郦筱黛的吗,6月4日那天晚上偷偷摸摸跟那女孩做那事,结果兴奋过度脑溢血猝死了。”
莫默脑袋轰地一声,差点失声惊叫出来,定定神,觉得事情太是诡异,希望陈治典所说都是虚构的,可以陈治典的身份又怎会信口开河?可是……可是……可是黛黛她怎会跟束毓含做出那种事?她不是说有办法对付束毓含的不轨企图吗?可是……可是……
陈治典听莫默没了声音,又道:“不敢相信是不是?老实说我也不敢相信。我现在还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还背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又突然间什么都回来了,那些罪名都跑到了束毓含的头上去,还说我目光如炬,那么早就识破了他卑鄙下流的诡计,等等等,把我吹捧得半死。”长长叹了口气,“咳,简直是莫名其妙,多希望什么事都没发生。”
莫默终于恍过神来,抑制住满心的惊疑和伤心,淡淡地问:“那女孩怎么样了?”
陈治典道:“还能怎样?妮星遭遇的一切现在轮到她来承受了。要不是我坚决主张对她要从轻发落,依照某些见风就是雨的人的意见,非得坐上几年牢不可。”
莫默吃了一惊,又问:“那现在到底怎样了?”
陈治典奇怪地道:“听起来你好像很关心她,你认识她?”
莫默也不隐瞒,据实道:“她是我的好朋友,原以为她到霞海去能大展宏图,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很为她不值。”迟疑了一下,“你能不能尽量帮她开脱开脱?”
陈治典慨然道:“你放心,即使不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想像束毓含对待妮星那样对待那女孩,更不会把束毓含猝死的罪名全冠到她头上。目前她正在接受审查,相信审查结束就可以放她出来。不过,她的政治前途就算是彻底毁了。”
莫默感激地道:“只要人没事就好,只要人没事就好。”
陈治典赞叹道:“莫老弟,你真是一个好人!”
莫默轻轻摇头,忽然觉得意味索然,无心跟陈治典多说什么,道了句回头再联系便挂断了电话。
陈述红一直看着莫默说电话,见他脸上忽明忽暗的,很是关心,早就想问究竟,此时见他说完,忙问:“弟弟,出什么事啦?快告诉姐姐。”
莫默生怕陈述红伤心难过,原拟隐瞒不说,但一想她神通广大,说不定可以为郦筱黛开脱起到大作用,便尽量平静地道:“黛黛她出事了。原来,束毓含是跟她做那事时兴奋过度脑溢血猝死的。”
陈述红一颗心跳到了嗓子上来,霍地站起,惊问:“真的?没搞错?”
莫默摇头郁郁地道:“不会搞错的,提供信息的人是霞海市的高官。”
陈述红惊愕半晌,颓然坐下,身子无力地往后靠,靠歪了,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莫默动作迅速,及时扶住。见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劝慰道:“姐姐,你别伤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陈述红却没听见,怔怔坐着,悔恨交加,没想到自己刚才的预感变成了残酷的现实!现在该怎么办?彷徨失措之际,只觉心痛如绞,这时才发现黛黛在自己心中有多么重要,并非是什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可是,自己居然以为黛黛会出卖自己!居然让深爱的人儿千里迢迢地去做人家的小老婆!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回想着郦筱黛对自己的种种关爱和好处,不知不觉间便泪流满面。
莫默见陈述红痛不欲生的样子,很是感动,掏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柔声劝慰道:“姐姐,现在不是着急伤心的时候,应该尽快想办法救援黛黛,否则说不定会被冠上种种罪名判上几年牢的。”想了一下,“我想马上赶到霞海去,你在霞海还有没有身居高位的朋友?”
陈述红抹着眼泪道:“有,市委书记瞿小洋和市长郤;文林跟我关系都挺不错的。”
莫默大喜:“那你最好赶快打电话去说说情。”顿了顿,“还有,最好叫墙书记也想想办法。”
陈述红知道这事迟疑不得,赶忙抓起电话忙开了。莫默打手机给陈妮星,叫她马上去定两张下午两点左右去霞海的机票,下午一起去霞海。陈妮星问什么事,这么急。莫默不好多说,开玩笑说只是想跟你出去散散心。陈妮星将信将疑,但一想反正是跟莫默出去,高兴起来,说马上就去办。
下午四点到达霞海国际机场的时候,陈治典亲自来迎接,见了莫默一反常态格外亲热。搞得陈妮星和莫默都奇怪起来。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自从出事之后,陈治典深切感受到了莫默洞察机先的厉害,后悔之前没有足够重视莫默提供的种种消息和警告,否则也不至于大祸临头而束手无策。幸好天不绝人,关键时刻让束毓含得到报应,否则可要后悔一辈子了。绝处逢生之际,此间的教训已然深深刻在了脑海里,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