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键时刻让束毓含得到报应,否则可要后悔一辈子了。绝处逢生之际,此间的教训已然深深刻在了脑海里,再也不敢轻视莫默的智慧,因此这一番热情倒是真心实意的,接下来也是真心实意地帮助莫默。
只是却有些担心自己刚刚重新出山,人微言轻,帮不了莫默的忙,哪知一切都顺利得可怕,基本上他说什么,立马就得到全盘的支持,而且大家都对他尊敬无比。百思不得其解,回头把疑虑跟莫默说了。莫默哈哈大笑,心想肯定是陈述红和墙索卫的电话发挥了作用,嘴里却说:“那肯定是那些人觉得你是好官了。”却不知到目前为止陈述红和墙索卫还没联系上霞海市的任何身居高位的官员。
莫默想的错了,说的没错。束毓含死了,而且是死在女人肚皮上。原先受他愚弄,推波助澜整治陈治典的书记市长们想:既然束毓含是道貌岸然的坏官,那么他所诬蔑的陈治典和陈妮星自然是冰清玉洁的好官。自己居然帮助坏官冤枉好官,惭愧之余或者心虚之下,纷纷对陈治典和陈妮星格外支持起来。据说恢复他们名誉、官复原职、推荐陈治典为下届市长唯一人选、升任陈妮星为市府秘书长等等诸多决定二十分钟内全都以全票通过。
接下来却有两件意外的事发生。
一件是霞海市的党政官员们感到意外:陈妮星居然不愿重新出山担任秘书长,说什么早就决定要弃官从商。市委书记瞿小洋、市长郤;文林以为陈妮星对冤枉她的事耿耿于怀,亲自出面做思想工作,可陈妮星无论如何都不肯改变主意。
另一件是莫默感到意外:郦筱黛居然说什么也不肯见他,最后被逼无奈了,也只是委托陈治典传来纸条说:莫哥哥,谢谢你的全力搭救,但彼此缘分已尽,从此再不相见。请帮忙转告佳佳、冰吟、还有干爹和红红姐,就说我到北京去做事了。不用替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祝你万事如意,天天开心!永远爱你的黛黛于即日。
莫默无奈,跟霞海市的众多好朋友相聚几日之后,便怏怏飞回汕蒙。因为明天是水冰晶去世一个月的祭日,水冰吟说要到墓前拜祭,便也一起来了。陈妮星辞官的目的就是为了跟莫默在一起,不用说也跟着回到了汕蒙。
当晚,在卓廖婧的建议下,为陈妮星脱离苦海、从此成为妮星化妆品公司大老板举办了一个庆祝聚会。要好的朋友几乎都来了。莫默把宇琳泠、宛如湄、楚霁楚霖也叫了来。大家放开怀抱开心欢乐,而莫默和水冰吟两人开心深处总有一丝抹不去的忧伤。众人明白他们的心事,却无法劝解,只好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第二天早上,大家带着水冰晶平日最喜欢的鲜花来到她的坟前,把鲜花一一摆在坟上,不一会坟墓便成了花冢。水冰吟起先还强颜欢笑,可看着鲜花衬托的冰冷坟墓,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大家被她悲哀的哭声惹得伤心,也不禁跟着抹泪。倒是莫默又是若无其事的平静,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水冰晶的样子。还好大家都知道他上次吐血的事,明白他只是把伤心埋藏在心底。此时当然也以为是这样。其实,莫默今天心情真的很平静,丝毫不觉得跟水冰晶两世相隔是什么痛苦的事,反而温情荡漾,好像水冰晶就傍在身边喃喃私语,旁若无人地蹲在墓碑前,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相片,仿如是在抚摸水冰晶俏嫩的脸庞,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卓廖婧因有前车之鉴,一直关切地注意着莫默的举动,此时见莫默不伤心反笑,行为大是反常,吓得脸都白了,祈祷:上帝保佑,千万别像上次那样。赶忙拍拍痛哭不止的水冰吟,示意她去看莫默的表情。水冰吟一看之下也吓住了,顿时忘了哭泣,紧张地叫唤着莫默,问他怎么了?
莫默回头一笑,道:“没什么,不如你们先走吧,我想多陪陪晶晶。”
大家不想拂逆莫默的心意,稍稍商量一下之后,留下水冰吟、卓廖婧和陈妮星照顾莫默便先行走了。卓廖婧想岔开莫默的心思,灵机一动,道:“莫哥哥,晶晶不是很喜欢你的诗词吗?不如你做一首给晶晶,晶晶一定会很高兴的。”
水冰吟陈妮星明白卓廖婧的用意,赶忙附和,催莫默快想一首,好让晶晶开心。莫默听她们这么一说,想起以前答应过水冰晶送词给她的,却总没灵感,一拖再拖,不如就此了却心愿,欣然点头。可是一颗心飘飘荡荡的,总也无法集中精神,思索半天,竟然挤不出半个字来,难道自己江郎才尽了?可也不能在这时候江郎才尽啊!懊恼不已。
卓廖婧、水冰吟、陈妮星没想到会弄巧成拙,赶忙柔声劝解,说一时没灵感就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生怕莫默胡思乱想,齐心协力,硬拽着莫默回家。
回到卓廖婧别墅,莫默总觉得心事未了,一颗心整天都惦惦的牵牵挂挂,晚饭后一个人悄悄来到水冰晶的坟前,面对墓碑盘腿坐着。坐了许久,竟打起瞌睡来,朦朦胧胧又回到了那晚离奇的梦境。龙女殿的郦筱黛、曾雨佳、水冰吟,叹花楼的风含琇;、卓廖婧、陈妮星,洛神宫的宇琳泠、曹婷婷、宛如湄,蝴蝶谷的楚霁楚霖,一幕幕都清晰地闪现在脑中。正觉温馨之时,忽觉全身飘了起来,然后又发现自己从空中不断地往下坠,可怕的一幕又残忍地重演了起来。恐惧之下不由全身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静坐片刻,觉得全身发冷,发现不知不觉竟流了一身汗水,被清凉的夜风一吹,自然冷意袭身。
不想自己生病,赶忙站起身来活动手脚。来回走动了一会,觉得暖和了些,看看时间,已是午夜两点,不禁有些诧异:才打了个盹,居然便两点了,时间过得委实太快了。微笑着摸摸墓碑,喃喃道:“晶晶,想不到跟你在一起时间过得这么的快。”
此时群星灿烂,山野宁静,清风轻拂,天地间只剩下莫默一人。因有了水冰晶的陪伴,身处漫山遍野的坟墓并不觉得害怕。在以前,他可是有些害怕晚上一个走有坟墓的路的,更不用说处身于坟墓之间。忽然想:晶晶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里怕不怕呢?记得在霞海妇幼医院陪护的时候,晶晶缠着要听故事,自己便故意讲了个吊死鬼的故事,吓得她整夜都睁大了眼睛。后来还听水冰吟说一连几天睡觉也要开亮了灯。幽幽笑了笑,凑近墓碑,借着月光细细端详着水冰晶靓丽纯洁的笑脸,找不见半点惧意,轻声道:“晶晶,才几天不见你的胆子就变大了,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怕。以后,还要不要莫哥经常来陪你呢?”
恍惚间,听见水冰晶说:“当然要。莫哥,别忘了,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莫默不解地问:“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莫哥呢?”
水冰晶说:“谁说我离开你了?我天天晚上都在梦里陪着你呢。你看见了吗?晶晶在梦里还向你招手呢。”
莫默说:“看见了,我还过去抱着你,可是毕余幢把你推下了云朵。”
水冰晶幽幽地问:“莫哥,你为什么不拉住我?”
莫默着急地说:“我想拉,可是怎么也下不去。”
水冰晶哼了一声,扭过头道:“你骗人,我不理你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想到这里,吓了一跳,醒觉过来,发现是自己吓自己,自嘲地苦笑了笑,怪自己儿女情长,少了分男子汉的气概,老是糊里糊涂地乱想。强迫自己收住伤感的心思,可心中的思念和忧伤重重叠叠,无休无止,哪能那么容易收得住?费了好大的劲,才收住心猿意马,稍稍开朗了些。
不过,这一番酸不溜秋的折腾倒没坏处,原本枯涩的文思忽然灵动起来,觉得胸中满是佳句,喷薄欲发,高兴地对水冰晶说:“晶晶,莫哥送你一阕词。希望你会喜欢。”于是缓缓站起,手搭着墓碑,低声吟道—;—;
待到冷月罩孤魂,
晓无春梦,
离人独说更。
夜色深深深三层,
一层愁时,
一层歌时,
一层还与心相衬。
且问雁儿凭谁等?
虽未秋事,
已是别离恨。
寄语花开花谢人,
开如春雨,
谢如春雨,
声声如雨声声问。
词句凄怨如此,惊得夜色都静了,月亮也躲了起来。自己却不觉得,吟完,取出钢笔,撕了一张通讯录的纸把词写上,取名《蝶问花·;给晶晶》,点燃在坟前焚毁,了却了一桩心事,又像是把所有的伤心都烧去了般,觉得心清神明,再无先前的凄风冷雨。便不再逗留,跟水冰晶道了别,迈步走出了陵园。
回到宿舍时天已大亮。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吃了些面包,上床睡觉。不一会便酣然入梦。
其时陈述红刚好起床。
昨晚她一直做着噩梦,先是梦见郦筱黛上吊自杀舌头伸得长长的,接着梦见自己拿着匕首刺进了郦筱黛的心窝,这梦刚停又梦见墙索卫恶狠狠用绳子勒住自己的脖子、逼自己去投案自首,好几次都吓得尖叫起来,弄得一整夜都没有睡个好觉。直到凌晨时分才重新睡下。可精神依旧亢奋,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半点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便想起床,忽然觉得肚子刺痛,一时竟动弹不得。还好肚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便恢复了正常。有些诧异:自己从来没有这个肚痛的毛病的,今天怎么回事?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抛在脑后,爬起身子下了床。到浴室放了满满的一浴缸热水,洒上沐浴液,用手搅得泡沫成堆,这才跨步进去扑通躺下,任随热水泡沫溢得满浴室都是也不管,自顾闭起眼睛,放松身子,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泡了有一个多小时,把噩梦和吵架的阴影都泡成了汗融在热水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来冲干净。赤裸着身子到梳妆室找了套衣服穿上。化了化妆,涂上暗红色的口红,自我欣赏了番,觉得满意极了。
到了公司,刚刚进办公室坐下,朱珩霄便急火火地闯了近来,一点礼貌也没有,这可不是他平日为人谦和的作风。
陈述红微笑看着他问:“什么事这么急?”
朱珩霄焦急地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双手还直搓着,不时看陈述红一眼,嘴里唉声叹气,却不说话。陈述红奇怪了,又问:“老朱,你怎么啦?像无头苍蝇似的。”
朱珩霄结结巴巴地道:“总裁,您怎么、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看情形好像陈述红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以至惹得一向敬重陈述红的他也冒了火。
陈述红皱皱眉,这些天怎么这么倒霉?连老实人都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气。不好跟朱珩霄计较,和蔼地道:“老朱,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啊?是不是我无意中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朱珩霄一愣,赶忙道:“不是,不是!总裁,您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陈述红笑道:“既然没有,你干吗那么急呀?好像要把我吃掉的样子。”
朱珩霄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实在太急躁了,定定神,恳切地道:“总裁,您为什么要向市里推荐我当总裁?您知不知道,这公司根本离不开您,我也根本没有能力担起总裁的重任,还请您千万千万不要引退,那会影响我们公司未来前途的。”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陈述红松了口气,笑道:“老朱啊,你可真会吓人,就这事还搞得紧张兮兮的,真是的。”
朱珩霄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道:“对不起,总裁。我一听到这消息心里就急得不行,所以……所以……”随即又急切地道:“总裁,我为公司全体员工请命,请您继续做我们的领头羊,啊?”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陈述红。
陈述红很是感动,微微笑了笑,道:“老朱啊,这事就交给市委做决定了,现在我们都别理会好不好?”挥手止住还想劝说的朱珩霄,“快去忙吧,公司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处理呢。”
朱珩霄愁眉苦脸地叹了几口气,无奈地走了。陈述红看着如此忠诚的部下,心里很是后悔鬼迷心窍走上走私这条不归路,难道国信集团这么大的舞台还不够自己施展拳脚?要想用钱,随便哪一个方法不比走私好,害得现在风吹草动自己都要心惊胆战的。冲动之下,操起电话就给石曹凌拨手机,想跟他说从此收手,哪知手机却关了。打到公司,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劈口道:“我找石曹凌。”
对方一听来头不小的样子,恭敬地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国信集团总裁陈述红!”
“哦,原来是您。对不起,陈总裁,我们总裁出国去还没回来。”
陈述红吃了一惊,忙问:“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对方笑道:“我们公司目前正进行资产重组,总裁是秘密到国外跟一家大公司洽谈合作事宜。要不是您,我还不敢说呢。”
陈述红心里惊疑不定,资产重组?会不会他也听到了什么风声跑到国外避风头了?嘴里又问:“什么时候走的?去哪里了?郝善勒在不在?樊姿呢?”樊姿是石曹凌的贴身情人,以往陈述红找不到石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