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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同时,大厦的保安纷纷赶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有的报警,有的安排保护现场,有的招集其他兄弟,一切都处理得有条不紊,显得训练有素。
同一时间,广场上便如潮水来临般,不停涌来人群,没多久,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见这回从楼上下来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作家兼记者莫默,惊讶莫名,都认为是前边的人看错了。直到前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表示确定无疑的时候,才不得不相信。纷纷猜测起来,无一例外,都义愤填膺地肯定莫默是被人谋杀推下来的!
不久,莫默被谋杀的消息便传到正在开常委会的秘烝;芳和墙索卫耳朵,两人的悲愤和惊异难以形容,齐齐向省委书记密澜昕请求将常委会压后,要亲自赶赴现场督促侦破这丧心病狂的谋杀案。密澜昕当即同意,并严令公安部门限期一个星期侦破此案,委托秘烝;芳和墙索卫代表他全盘指挥。二十分钟后,由秘烝;芳和墙索卫两位省委副书记挂帅的专案领导小组便成立了,并立即开始运转。然而,罪犯作案手法实在太是高明,任凭经验丰富的破案高手怎么勘查分析,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一个星期的限期过去了,不用说破案,连稍稍有力的线索也没有。秘烝;芳和墙索卫齐齐大怒,严厉批评侦破人员工作不力,吓得省公安厅厅长宁晃过和市公安局局长赵双剑心惊胆战,慌忙紧急从各县市公安系统抽调了五名破案专家,赶赴汕蒙助阵。三天之后,如履薄冰的破案专家们一致做出结论:莫默是自杀。
宁晃过却不敢相信,直到破案专家有条有理地分析完之后,才确信无疑,如释重负,亲自把报告送到秘烝;芳案头。哪知秘烝;芳一听结论是自杀,看也不看,铁青着脸说就是她自己自杀了莫默也不可能自杀,奉告宁晃过不要为了开脱责任,就胡乱结案,责令他重新侦查。宁晃过对莫默也颇为了解的,本来心中就有所怀疑,此时听得秘烝;芳这么一责备,也自觉无能,羞愧退出。本来,他应该吃一堑长一智,墙索卫那边叫赵双剑去汇报才对,可一想不能牵累赵双剑,便又自己去了。果不其然,墙索卫听他汇报说是自杀,反应更是激烈,立时拍案而起,声色俱厉地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宁晃过满身冷汗地退了出来,见到赵双剑时不好实话实说,只说是领导重视,指示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因此决定认真复查一遍。赵双剑雷厉风行地重新组织精干的破案专家复查此案。然而,数天过后,殚精竭虑的破案专家们依旧做出是自杀的结论。宁晃过暗暗叫苦,觉得难以向秘烝;芳和墙索卫交待,可是,又能怎样呢?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况且,自己只是实事求是而已,秘书记和墙书记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么一想,觉得没什么好忧虑的,便想去汇报,可赵双剑想邀功,抢着要去。宁晃过好心阻止,却被误会了,无奈,只好由他。
赵双剑兴冲冲地来到秘烝;芳的办公室,毕恭毕敬敲门进去,谄媚地笑了笑,然后双手把结案报告送到秘烝;芳面前,道:“秘书记,在您亲自指挥下,我们经过多方缜密的侦查,终于确认莫默同志是自杀。”
秘烝;芳一听又是自杀,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问:“真的是自杀?”
赵双剑点头哈腰地道:“是的,绝对是自杀!”
秘烝;芳锐利的眼芒上下打量着赵双剑,心想:莫兄弟不是说他是糊弄高手吗,现在看起来果不其然。要不是自己知道毛湃湃和隋铭楠离奇的死是怎么被谋杀的,还真被你们这些饭桶欺蒙过去了。嘴里淡淡地问:“你说,毛湃湃到底是车祸死的还是被谋杀的?”
赵双剑一愣,显然没想到秘烝;芳会突然扯到毛湃湃身上去,但领导垂询,自当恭敬回答,满脸堆笑道:“是车祸死亡。”
秘烝;芳身子忽地倾前,胳膊肘支着桌面,嘲弄地问:“据说此案你们先是结论车祸死亡,不久之后自我推翻,升格为他杀,现在怎么又变为车祸死亡了?”
赵双剑恬不知耻地道:“这正说明我们公安做事一丝不苟的精神,任何结论都是根据证据和事实来说话的,每个阶段所获的证据和资料不同,得出的结论出现差错在所难免,但我们最终还是实事求是地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毛湃湃是车祸意外死亡。”
那,赵双剑为什么胆敢做出如此反复无常的结论呢?这里面有一段隐情。原来,陈述红见车祸事件越闹越大,生怕最终会牵扯出二十万的事情,以至牵连到自己身上,那强奸案不是败露了吗?墙索卫不也知道自己是在骗他了吗?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车祸案继续追查下去了,想来想去,便假借墙索卫和高省焦的名义,授意赵双剑按原先的结论结案。那时案件在负责该案的刑警队大队长宋西原的努力下,已经有了重大的突破,可赵双剑对陈述红的假传圣旨信以为真,深怕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影响已经有些岌岌可危的乌纱帽,便不顾宋西原的坚决反对,硬是命令宋西原按照最先的结论结案。为此,个性刚直的宋西原还愤然递上了辞呈,若不是肝胆相照的弟兄们拼命阻拦,恐怕已经结束了警坛生涯。
秘烝;芳不知道个中秘密,讥笑道:“哦,这么说你们真是尽忠职守了?但不知对隋铭楠的死又是什么结论?”
赵双剑胸膛一挺,响亮地回答:“心脏病突发致死!”
秘烝;芳哦了一声,觉得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挥手叫他出去。赵双剑不明白秘烝;芳是怎么想的,不敢多问,看看她脸色挺高兴的样子,便自我感觉良好地退了出去。接着便去了墙索卫的办公室。墙索卫正在通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没空跟赵双剑说话,百忙中向他微笑点了一下头,然后示意赵双剑把报告留下走人。赵双剑还以为自己办事得力,高高兴兴地走了。
过了两天,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秘烝;芳和墙索卫都同意把莫默是自杀身亡的结论公诸于众。汕蒙市各大报纸次日便以头版头条报道了这出人意料的惊人消息。这下各个报社的电话可遭殃了,一连几天都不停地有人打进电话骂他们是胡说八道,制造假新闻。负责侦破此次案件的专家们更是倒霉透顶,诸如明高暄、伍帧等这些生性秉直的人都怒气冲冲地冲到他们跟前指责他们草包无能,专会糊弄百姓地制造冤假错案。走到大街上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头都抬不起来。弄到后来,连他们自己都动摇了:难道真的是被凶手蒙蔽了?
陈述红看到报纸连篇累牍的自杀报道简直气晕了,大骂报社狗屁不通。莫默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丝毫厌世的迹象也没有,更何况他历来开朗乐观,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跳楼自杀了也轮不到他!气愤愤地叫嚷着要找报社算账。待听说莫默自杀的结论是墙索卫同意公布的,怒气冲冲地冲到省委,指责墙索卫怎么也跟着没头脑的人睁眼说瞎话。墙索卫想不到陈述红的反应会这么大,很是惊异地问:“你怎么啦?”
这些天是多事之秋,墙索卫忙得焦头烂额,都没去见陈述红,不知道她为了莫默的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痛心疾首,更不知道莫默临死之前还是跟她在一起,否则说不定会怀疑是陈述红下的毒手。
陈述红叫道:“我怎么啦?知道吗,他是我弟弟!”
墙索卫还真被陈述红对莫默真挚的情感所感动,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伤心,但、但再怎么样也不是你的亲弟弟……”
陈述红尖声嚷道:“谁说不是我的亲弟弟了?谁说不是我的亲弟弟了?你怎么可以说他不是我的亲弟弟?”抓住墙索卫的手,“你一定要替我弟弟报仇!”忽然醒悟似的,怀疑地看着墙索卫,“我明白了,莫默死了,对于你来说是消除了心腹大患,恐怕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给他报仇?”越想越对,冷笑道,“嘿嘿嘿,想不到我弟弟居然会交上你这样没有义气没有心肝的所谓朋友,可怜他生前还绞尽脑汁为你献计献策、赴汤蹈火。”
墙索卫这些天被陈述红参与走私的事折磨得心神交瘁,心思无时不刻不在法理和情意之间挣扎,此时听得陈述红斥责他没有义气,正中要害,不禁恼羞成怒地喝道:“虹儿,你把清哥看成是什么样的人了?!我敢对天发誓,我得知莫兄弟的死讯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破案破案,把凶手抓出来碎尸万段!”
陈述红根本不信,乜斜着眼睛看着他问:“你敢说,你真的有把我弟弟当作亲兄弟?”
墙索卫一下说不出话了。自己对莫默的友情绝对是真心的,也真的有把他当兄弟。问题是:他相信自己吗?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恐怕只是一个与束毓含同流合污的贪官。没有了彼此的信任,光光自己把他当兄弟有什么用?!
陈述红见墙索卫无话可说,以为自己说对了,顿感心寒,悲哀地道:“这世界,还有情义二字吗?弟弟呀,你死不瞑目啊!”
墙索卫顿觉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面对陈述红自然流露的对莫默的真挚亲情,相比之下,自己是何等的自私和龌龊!在强烈的负罪感之下,内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摧毁陈述红和莫默亲情维系纽带的欲望,于是心中对她的戒备轰然倒塌,脱口说道:“你知不知道,走私的事情十之八九就是莫默捅出去的?他阴险地背后给了你一刀,你还对他那么好?”
陈述红愕然道:“你说什么?”
墙索卫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近日来得到的情报全盘托出:“据可靠线报,省纪委不久前收到了一份举报你国信集团和洪圣集团联合走私轿车的材料,那材料我肯定就是莫默收集的,也是他亲自交给秘烝;芳的,我有朋友亲眼看见他好几次进出秘烝;芳的家。”
陈述红一听愣住了,脸色阴晴不定,眉头也深深地拧了起来,一副无法接受残酷现实的样子,脑海里则不停交错闪现着莫默和郦筱黛的脸庞。
墙索卫步步紧逼地问:“怎么样?还值得对他那么好吗?”心道:“这回你还认莫默做弟弟我就服了你。”
陈述红默然看了会窗外,缓缓地道:“就算是他举报的,我也不怪他,因为,他是我的弟弟。”话一出口,内心涌起了对莫默的无限爱意,只觉得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的生命。而她这样深厚的情感,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她和莫默之前可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啊。世事,有时真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墙索卫耸然动容,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深感惭愧,由衷叹服地道:“虹儿,你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我墙索卫这辈子能曾经拥有过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陈述红霍地转身,逼视着墙索卫问:“那你为什么还同意公布莫默是自杀的结论?”
墙索卫柔声解释:“公布莫默自杀,可以说是一种计策。想想看,如果报纸整天叫嚷着要抓凶手,搞得汕蒙风声鹤唳的,那凶手还不躲到喜马拉雅山去?还怎么找凶手?不如故布疑阵,说是自杀,说不定凶手以为平安大吉,疏忽大意的就露出马脚来,那公安局便可以趁机侦破。”
其实,真实情况是秘烝;芳同意了公安局的结案报告,墙索卫不愿拂逆秘烝;芳的意见,便委曲求全地跟着同意了。不过,他这一番话却完全说中了秘烝;芳当时的想法。
陈述红想想也对,但对这方法却不抱什么希望。在她看来,公安局的那些家伙全都是吃稀饭的,他们要是能破这些高智商的谋杀案,那她自己早就被抓好几回了。因此,她有绝对的理由不相信公安局破案专家的破案能力。要想替莫默报仇,只有依靠自己超人的智慧。第二天,她便开始了自己的调查行动。遗憾的是刚刚弄出个头绪出来,汕蒙便掀起了一股打击罪恶的连绵的惊涛骇浪,中央和省委省府联手对走私事件重拳出击,隐藏多时的走私案件终于爆发,作为主角之一的她自然便被走私专案调查组请去双规了。然而执著的她却根本不在意自己走私的事,任凭工作人员怎么盘问,都不予理会,反倒一个劲地跟工作人员说莫默绝对是被谋杀的,然后头头是道地分析着,搞得工作人员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事一丝不漏地传到了宇琳泠、卓廖婧、陈妮星、曹婷婷、宛如湄等人的耳朵里,立即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对陈述红的恨意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段时间来,她们无时不刻不被莫大的悲痛笼罩着,都觉得生不如死。要不是因为卓廖婧、宇琳泠和曹婷婷一样,都有了莫默的骨肉,孕育的胚胎给了她们生命的希望,说不定早就追随莫默到地底下去了。那天陈妮星打电话叫莫默立即赶回来,就是要告诉他卓廖婧和宇琳泠怀孕的事,哪知还没来得及说,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