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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刚刚替我解围。”
“那没什么。”郎邢煜轻应,装作不经意地问:“刚刚那位张先生是要追求你的人吗?”
“不知道耶。”叶可人皱眉。“对我而言他只是片场的同事,大伙儿曾一起吃过几次饭,只觉得他常来找我说话,是个麻烦的家伙。”
“我觉得他对你的占有欲好像挺强的。”他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瞧她满脸的懊恼,心情莫名地高兴了。
叶可人呆望著他。
天!他不戴眼镜的效果真是惊人。
浓粗的剑眉让人感觉坚定,深邃的黑瞳蕴涵著睿智,高耸的鼻梁显示他有不屈不挠的毅力,那薄厚适中的唇此刻微扬,带点勾引人的味道。
害她看久了,心有些怦怦跳。
“你在对我望、闻、问、切吗?”郎邢煜取笑她目不转睛的举动。
“我又不是医师,哪会这些?”她心虚,颊边染红。
“那你在看什么?”他好奇地问,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叶可人让他瞧得心思不宁,不得不避开他的盯视。
她要是会告诉他自己是在看他,而且还看得脸红心跳,那才有鬼勒!
不过这人怎么搞的?好像她是大太阳底下的新鲜事,猛瞧她个啥劲啊?被瞧得有些尴尬,她只好拿起他的眼镜借故研究著。
“咦,这没度数?”她本来想建议他换副眼镜,她可以免费提供意见的说。
“被你发现了。”郎邢煜大方地承认。
“为什么戴没度数的眼镜?”
“待会儿再告诉你。我比较担心的是,对于那位张先生的占有欲,你准备怎么办?”他比较在意刚刚那个问题。
叶可人一想起张冬志就皱眉,但一听他说会担心她又感到温馨。“不想理他,烦死了。”
他喜欢她的回答。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她想起刚刚的惊险,手抚著胸口。
“我本来是不打算配合的。”瞧她的举动,教他忍不住抿嘴一笑。
叶可人嗔道:“你不是医师吗?居然对病人见死不救?”
“我要先澄清,你化了妆,又放下头发,刚开始我根本没认出是你。”
“那女生求救,你也不能这么没绅士风度啊!”
郎邢煜睨了她一眼。“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戴没度数的眼镜的原因,我是被女人热情的自我推荐给搞怕了,这副眼镜至少可以阻挡一些不必要的困扰。”
她噗哧一笑。“这么臭屁啊,行情很好哦。那为什么后来又愿意帮我了?”
那嫣然一笑,教他有些看傻了,回了回神。“因为我发现你很容易脸红,而且你的眼睫毛很长又密,还有你的眼神很生动,这是上次你给我的印象,所以就认出是你,当然要帮了。”
“喔。”他的说词使她脸上一热。
他既然用眼镜来遮掩出色的外表,好阻挡女子的投怀送抱,就表示他对女人没什么兴趣,那为什么又对她注意得这么仔细?是因为她是他的病患吗?
这好像也说不过去,因为他医治过的病患何止千百,哪能一一记住面貌?所以对他而言,她是特别的喽?这个可能性,让她的胸口缓缓沸腾起来。
“还有你的眼白微黄,这也是认出你的原因之一。”郎邢煜想再看她的笑容,于是自以为幽默地补充一句。
叶可人瞪他,胸口的沸腾瞬间冷却。“这句话你就不用再补述了。”原来他当她是病患,她将脑中刚形成的浪漫倒掉。
郎邢煜摸摸鼻梁,没再骗出她的笑容,心里有些失望,
“其实另外还有一个我决定帮你的原因。”他心绪一整,想起她的健康。
“是什么?”叶可人露出好奇。
“你考虑好要手术了吗?”
她的动作一僵,接著又若无其事地将薯条沾满番茄酱。
“还是你找另外一家医院再做检查了?”
“如果我说‘是’会侮辱你吗?”
郎邢煜摇头。“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慎重。那么另一家医院的结果呢?”
换叶可人摇头。“你还真是仁心仁术,一切以病患的健康为重,不过我没去别家医院。”
“那为什么没再来找我?”郎邢煜表情转为严肃。
“别那么正经八百,是因为我最近都不会痛嘛,何况我现在还不是遇上你了?”她打哈哈地说。
“我不喜欢轻忽生命的人。”尤其是她。
“我没有轻匆,我每天都努力让自己快乐啊!”她说得认真。
他不满地抿嘴。“你知道这个病说大不大,但严重起来也会要人命的。”
“难道我会挂了?”
“那要看会不会引起并发症。所以要你早发现早治疗,可以避免吃不必要的苦头。”他好言规劝。
叶可人从没碰过才见过一次面的人,会对她如此照顾。如果他是对她有意,那还说得过去。不过他刚刚已说他是从她微黄的眼白才认出是她的,那么充其量她也只不过是他的病患之一,她实在不需要凭空多出一位监护人。
“ㄟ……你会不会关心过头了?我没打算要认爹耶!”
郎邢煜静默。
是啊!他对她的担心似乎有些过头了。其实胆结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会引起并发症虽说不是没可能,但她年轻,而且现况看起来也还可以,那他究竟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挂心?
“你生气了?”叶可人探问。
郎邢煜才刚这样提醒自己,但她轻佻的心态随即又惹恼了他。
“如果转成急性胆囊炎或甚至变成胆囊癌,怎么办?”
“真要这样的话也是命。”她笑嘻嘻地回答,但眸子里却有些落寞。
“你这么看得开?若赔上了性命也无所谓?”他不要这样的结果。
“人生嘛!如果我只是单元剧的角色,就不要奢望想去演连续剧。”
可他不想跟她演单元剧,他想跟她演连续剧!
这个念头使他胸口一震,之前莫名波动的情绪突然全有了答案,难道他对她……
“只不过是个小手术而已,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拖?”他盯著她,望入她清澈的眸里。他对她……他对这女人的感觉竟是……男女间的吸引!
叶可人垂眸逃避他的注视,耸肩笑笑地说:“再说吧。”
“你怕痛?”他想知道原因。
“哈,让你猜对了。”她顺著他的话答。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说的不是真话。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难以启齿?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忙呀!
叶可人见他欲言又止,几度想开口,但似乎又担心著会唐突,她只好隐忍下。
她跟他根本还算是陌生人,但他对她的关心,却比她周遭的友人更真心,一股感动涌入她的胸口。
“放心啦,我不会这么倒楣。”她开口劝慰,仿佛生病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都生病了还不叫倒楣?”
“那正好,这代表劫数已过,一个人不可能连续倒楣两次啦!”
“万一这劫数根本还没过呢?”郎邢煜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她不回答,笑著起身,脸上流露出真诚的感谢,想结束两人这次的偶遇了。
“你是我见过最好、也是最尽责的医生,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充实,心里也有一些设定的目标,让我无法在此刻停下脚步。往好处想,搞不好这结石一辈子也不会发作,若真是运气不好,那就交给上天去处理我的未来吧。好了,我要走了,谢谢你刚刚的解围。”
“等等。”郎邢煜阻止。
“还有事?”
“嗯,上回忘了告诉你,我是想既然你不是因为禁食才这么瘦,那我有增加脂肪的营养食谱。胆结石的患者,饮食习惯最好是偏向低糖、低脂、低胆固醇和高纤维,这食谱并不抵触,你要不要照菜单吃看看?”
“你是要我增胖吗?”叶可人一脸难以置信。
“嗯,你太瘦了。”
“疯了啊你?”她忍不住脱口。“有多少人羡慕我这种吃不胖的体质,我干么要增胖?”
“你太瘦了。”他固执的判定。才不管外界的尺度如何,只要她健健康康就好。
她噗哧一笑,指指托盘内已空了的薯条。“要热量还不快吗?”
“高油脂的少吃。”他喃喃地纠正,因为那笑容又让他恍神了。
叶可人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提议荒谬,但看在他是为她好的分上,最后她只是笑著朝他挥挥手,然后潇洒地离去。
郎邢煜望著她的背影。
她很瘦,但体态均匀,走路的姿态高雅、悠然,让他难以转移视线,他又看傻了。
他甩甩头,让脑袋重新运作,感受自己心绪的起伏……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女人的感觉。
他揉揉胸口。这里有点心疼、还想保护她、会担心她的健康、想对她很好很好、以及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欲望……
还有,爱看她笑、为她著迷、想跟她腻在一起、像个蠢蛋般等不及想再跟她见面……
他失笑,刚刚才发现自己喜欢上她,同时还发现自己转眼就变得像个初尝爱情的傻瓜。
第三章
半个月后,一个晴朗的下午,重生医院的病房内异于往常,热闹非凡。
一位胸部以上几乎都裹著纱布,只露出眼鼻口的病患站在病房外,正用不灵活的手帮忙身旁的灯光师固定灯架。
“好了,可人,过来躺在病床上。”戏剧组的工作人员朝她招手。
“来了。”叶可人动作僵硬地走进病房。
“你代替女主角饰演被火灼伤后,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用做,医生在替你诊断时,男主角会冲进来,对你证明他的爱绝不改变,然后你从眼角滑下眼泪。”
“好。”叶可人躺上病床,闭上眼,让工作人员调整位置,盖上被子遮掩没裹上纱布的部分。
“OK,清场,第七幕,3、2、1、开麦拉。”
叶可人感觉有人朝她走近,俯下身观察她。
“卡。”导演喊停。“好,休息十分钟。”
“怎么啦?”叶可人好奇地询问,让工作人员扶她起身。
“李导说饰演医生的临时演员味道不对,要向医院借个真医生过来。”
“喔。”说完,叶可人往外走去。
工作人员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喝个水。”
“快点回来,别乱跑。”
“知道了。”
她沿著走廊穿过一间间病房,在转角处找到饮水机,取下纸杯,按压温水,感觉有人从身后走过来。
“以全身灼伤面积达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病患来说,你应该是躺在加护病房内,怎么会在这里?”郎邢煜不可思议地问。
叶可人回身,看见身穿白袍的郎邢煜正专注地打量她,眼神中流露出关心及不解的表情。
“医生,我们还真有缘啊。”她边喝水边招呼,嗓音呼噜呼噜的。瞧他还是老样子,不管是不是他的病患,只要让他碰上了,他都认为对这些人有责任。
“你认得我?”他惊讶,表情活像个大男孩。
“你一直想割我的胆,忘了啊?”她喝完水,恢复了正常的嗓音。
那清脆的嗓音,大而明亮的双眸里闪动的神采,郎邢煜怎可能忘记?
“可人,是你。”他笑开嘴,接著又皱眉,露出凝重的神情。“你伤得可真严重,但复原力实在惊人,居然可以下床走动了。”
那天两人分开后,他想著该怎么与她再见面,才发现自己没向她要联络电话,而她的病历表上也没填写,还一直懊悔到现在。
不晓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她伤成这样。
叶可人抬起手摇晃了两下。“别担心,没受伤啦。”她嘻嘻笑著,虽知他是出自于医师的关心,但心还是暖暖的。
他抓起她的手,沿著纱布轻触,想确定她真的没事。
叶可人脸一红,抽回手藏在背后。“干么?吃豆腐喔。”
郎邢煜一怔,接著笨拙地解释:“呃……对不起,我是要检查是不是真的没问题,不是要……”
“知道啦,开玩笑的啦,这么认真。”她取笑。见他虽是个大医生,但支支吾吾了半天,道歉的话却说得七零八落,那模样使人心软。
“那你为什么包得跟木乃伊一样?”郎邢煜打量她除了纱布外,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将她瘦而匀称的身段完全展露出来,惹得人心猿意马。
“拍戏喽。”叶可人朝他身后努努嘴。
“原来如此。”郎邢煜揣想著,如果他现在脱下白袍,将她包裹起来,不准任何人看见她曼妙的曲线,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那你呢?你不是内科医生?怎么在外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