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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阿紫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她拼命地揉搓着眼睛,有点心惊,继而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
“天哪,我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阿紫居然一大把一大把地扯下了自己的头发,抓在手里觉得那么的枯燥与粗糙。
阿紫惊恐万状,发出骇人的叫声,猛然醒来。
她看见玉儿和梦儿正站在她的床边关切地注视着她:“师傅,哦不,姐姐,你做梦了?”
“没,没事。”好半天,阿紫才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一场梦,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梦里会出现那么可怕的事情,她看了看玉儿她们问道:
“现在是几时了?”
“师傅,已是晚上了,你瞧外面,月亮都升到这里了。”梦儿拉开苇帘指着窗外的夜色。
“你们睡了没?”阿紫看着玉儿和梦儿疲惫不堪的样子,猜想她们肯定没睡,“别管我,你们也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是,姐姐。”确实很累了,玉儿和梦儿稍微收拾一下便睡去了。
此时,夜很静,静得可以听得到夜的呼吸声,看着梦儿和玉儿酣睡过去,阿紫穿好衣服悄悄地打开门,来到一棵香树下,抬头望月,黛眉间锁进一股轻愁。
第19章 荷塘月色摇风波
就这样,一袭薄翼加身,满头秀发如云,在夜风的轻拂下飘逸。
阿紫就这么行走在如水的月光下,一条孤单的身影无声地相陪着。不远处一池秋水深情款款地托着最后的满塘清香,在幽幽月华下静静地弥漫。
阿紫对着一支清莲长长地叹了一声。
初秋的夜,有丝丝的凉意,一朵迟开的清莲孤独地立于寂寞的水中央,那些韶华深处的记忆,是否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被雕刻成永远?都说寂寞开无主,这朵遗世奇葩不因独守清冷而颓废,她依然会用一颗感恩的心去摇波,用一朵花开的过程去芬芳,将自己的美丽献给这个世界。
遗世奇葩?阿紫想到自己的处境,自己与这朵孤寂的清莲是何等的相似,这世间所有的繁华都与自己无关,这世间所有的爱恨情仇也与自己无关,明知道另一个年代里有自己所拥有的,却再无法走近,这种心情和感受,是谁能理解?
皎洁的月光如此明净,接受月色洗礼的万物,恬静中摇曳几分清纯,秋虫啾啾,这是一片空灵的世界,美的干净,美的情思波动。
撩开低垂的柳枝,寻一处石块坐着,就这么与那枝孤傲的清莲对视,心想:莲的心事我知道,可我的心事有谁能知道?
此时的阿紫多想幻化成莲,与它并列,一起默默相守这似水流年。
满池的月色摇曳,满塘的残留翠叶翩翩,袅袅的清香氤氲,这样的景致美得令人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烦忧。阿紫弯下腰去,轻捡两玫石子,将其中一玫丢于水中,瞬即,清脆的悦耳声处,那晕开的涟漪粹了一池的月色,阿紫不觉心里一疼:我又何故搅了这一池的清梦?
再不忍心扔下另一玫石子,就让它静静地躺于掌心,陪伴自己心中的那一朵清莲。
有细微的声响传至阿紫的耳畔,借着月光看去,一条黑影在不远处“嗖”地一掠而过,是归巢安息的鸟儿吗?还是夜不成寐的精灵……阿紫的脑海里倏忽一闪,她想起了客居商愉客栈那晚所发生的事,不觉机警起来,她迅速离开荷塘,脚点清风,朝自己的住处急飞而去。
果不其然,阿紫住的房门已被打开,她一步冲进去,看到一蒙面人正在翻腾梦儿玉儿挂着的罗衣,而梦儿玉儿梦意正酣。
“大胆蟊贼,竟敢到此行窃。”说时迟,那时快,阿紫右手一扬,一个玉女飞梭,手中的石子便如箭般射向蟊贼。
见有人进来,蟊贼本想夺门而去,怎奈阿紫的速度太快,还没等他跨出第二步,就见一小块东西奔自己的命门而来,情急之下,身一偏,头一歪,那东西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左肩夹上,他的眉头痛苦地微皱了一下,随即用右手捂住左肩夹,左闪腾,右挪步中躲过阿紫的几招式后夺门而出,飞逝而去,阿紫紧追其后,步步紧逼,眼不错珠地盯着那蟊贼的身影不放。
蟊贼想甩掉阿紫,飞檐走壁,穿街过巷,最后来到一片竹林。
“有贼心行窃,没贼胆较量的东西,哪里走!”阿紫跟到一片竹林,见没了蝥贼的踪迹,不觉大声断喝。
不知是阿紫的一声断喝刺激了蝥贼,还是有意将阿紫引到此处,只听他几声“哈哈”大笑,朗声叫道:“小丫头,大言不惭,放马过来,就让你爷爷陪你练练。”
第20章 潇潇风声竹难眠
阿紫寻声看去,月光下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站在一丈开外,黑色的夜行衣紧裹着玉树临风的身材,双臂抱胸,一把寒刀在胸前折射出冷冷的光芒,两腿微开,面朝自己。
“朗朗乾坤,竟敢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看你也是七尺男儿,怎不觉得羞愧?”阿紫义正词严,声音铿锵落地。
对方冷笑一声:“真是贼喊捉贼,看刀。”说着话,便提刀朝阿紫劈来。
阿紫绕过竹子,反守为攻,怎奈再好的身家在这片竹林里也无法施展,只见两人在竹林里穿来穿去,搅得是竹叶沙沙作响,栖息在竹林中的鸟儿一度惊飞。
阿紫手无寸铁,只好在林中左闪右避,对方则是刀刀相逼,看得出,也并非是刀刀致命,阿紫心想,这样左腾右闪也不是个办法,得尽快结束这场恰似游戏的交锋。于是她借着夜色和竹林的掩护,躲于暗处,想趁之不备将对方撂倒。
不见了阿紫,对方仔细地侧耳聆听,想判断阿紫藏身的方位,此时,除了竹叶的沙沙声,再没有其它的杂音。
就这样,一个在寻,一个在躲,一个喘着粗气,一个却尽量憋住呼吸,空气里都散发着小心。
“臭丫头,你给我出来,不然,找出来别怪我真下黑手。”对方一边拨开细竹,一边叫唤。
阿紫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慢慢地蹲下身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等他从自己面前的竹子左走到竹子右边,瞅准机会,蹲着转至对方身后,由后往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腿尽力一扫,“扑,哎哟”,那人便在阿紫的扫郎腿中应声向后仰去,寒刀脱落手中。
那人想挣扎跃起,阿紫眼疾手快,迅速捡起掉落旁边的寒刀,并将刀尖顶在对方的下巴。
“背后下手,算什么英雄。”那人不屑。
“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是英雄,再说了,你做那鸡鸣狗盗之事就算是英雄了。”阿紫戏谑道,“对了,我来问你,商愉客栈,夜闯我的客房也是你所为?”
“既落你手,随便你处置,休再多言,只是没想到我郅向寅会落在一个女流之辈手里,实属不甘。”
“哟,还挺大男子的,告诉你,自古英雄从不论男女,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今天我不杀你,只想问你,你一个堂堂男儿,为何要做这等下作之事?”阿紫移开顶在郅向寅下巴的寒刀,她有种感觉,相信这样的人不会再反扑过来的。
听阿紫如此一说一问,郅向寅不觉悲从中来,恨从心起,悲恨交集的他一掌劈向竹竿。
“这人一路追踪至此,不单是冲着我们身上的珠宝而来吧?看起来,这人倒不是什么小贼小偷之流,在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不然不会有如此表情,难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会与我们有关?”看到郅向寅如此悲恨,阿紫不由得猜测,“不可能与我们有关系吧,这个世界,我只不过误入了这个世界,还没有结下什么恩恩怨怨,玉儿梦儿更不会了,她们连世间的事故都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阿紫再问:“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阿紫想到那人夜闯客房,那些珠宝不偷,却翻看衣服做甚。
月光下的郅向寅一言不发,抬头看天,那些恰巧透过竹叶的缝隙掉入在眼眸里的星星,依旧解不开他眉间的心结。
“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心中有啥事且说来听听。”见郅向寅不语,阿紫有点不耐烦,“你不说拉倒,从此别再跟着我们,阴魂不散似的,再跟你说一遍,你别无缘无故的冤枉我们。”阿紫扔下大刀欲转身而去。
“姑娘且慢,我有一事相问。”
终于开口了,阿紫停下脚,转过身来,只见那人弯腰将刀拾起……
郅向寅拾起寒刀,挥起劈向竹竿,竹竿被拦腰劈断。
阿紫看得出,眼前的男子,心里定是巨澜汹涌,无法遏制,究竟什么事令这堂堂男儿行动如此偏激?阿紫想弄明白。
“请问姑娘在商愉客栈使用的珍珠是从何处所得?”郅向寅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还是冲着宝物而来,原来在商愉客栈就已经盯上了我,准确地说,是盯上了我们身上的宝物。”阿紫冷冷一笑。
“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就是想知道姑娘这宝物从何而来,肯定不是姑娘自身携带。”郅向寅肯定地说。
“笑话,当然不是我与生带来的,我自己又不造宝物,我能拥有它,就自有它的来处,而且是绝对的正当。”阿紫说道。
“我相信姑娘说的话,我只要姑娘对我说出它的来处,说出你是从何人手中得此珠宝的。因为这牵连到我一家人的性命。”
“什么?牵连你家人的生命?”阿紫吃惊非小,“这话从何说起?”
“母亲和妹妹都被贼人所杀,我要查出凶手替我家人报仇。”虽在夜晚,我亦感觉到了一股复仇的怒火在郅向寅的心中燃烧。
“你全家被杀?与这珠宝有关?报官了没有?”阿紫不明白,这珠宝是从弯月湖而来,怎么就会牵扯到他一家人的命案。
“是的,与珠宝有关,却没有报官。”
“没有报官?”阿紫有点不解,出了命案不报官,还有这等事。
“姑娘,你且听我慢慢说与你听。”听着阿紫不解的语气,郅向寅倚竹而坐,那双深邃的眼眸跌落在一段沉重的回忆里。
第21章 忆往事不堪回首
“其实,我是前朝大寅皇室的子孙。”
阿紫闻听,着实吃惊不小,她从历史上了解到有这么一个朝代,因奸佞作弄,小人误国,致使大玄兵所向披靡,直捣皇都,大寅国君眼看大势已去,回天无术,悔之不迭,为向先祖谢罪,便率众嫔妃集体自杀。大寅宫血流成河,大寅江山尽失,一百多年的大寅国从此在历史上画上了句号。
阿紫也曾看过野史,大寅国君临终托孤,将刚生下不久的小王子名叫郅望的托付给身边的一位身怀绝技的太监,令其好好扶养成人,以承郅家可怜的一点血脉。郅望就是郅家唯一的希望。
同时大寅国君还交给太监一张宝图,嘱咐说,等小王子成人后若有所作为便将此图交付于他,以便所需之用,至于何为“所作所为、所需”之类,估计就是光复河山之意吧。
后来这太监从大玄朝小兵的身上剥下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并将小王子藏匿于袋中,混过大玄兵,不负先王所托,带着小王子隐姓埋名生活十几年,这十几年里,老太监将毕生的功夫都传授给了小主人,并在临终前交出那幅绣在质地柔韧的衣衫宝图,并告知了小主人的身份。
记得当时阿紫看到这里,还在想:这皇帝老儿到是挺聪明的,将儿子托付给一个无儿无女的太监,宝图中的珍宝就会安全,一个太监要这珍宝做甚。
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郅望含泪厚葬了张太监后,便开始策划光复大业的梦想,占山为王后,他按宝图所指的方位找到了宝藏,这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宝藏,价值无法计算与衡量,拿了一部分后,其余的他全做成记号,每颗宝贝上都刻上“寅”字,以表示这些宝贝全属大寅国所有,然后招兵买马,将一些前朝遗老和隐藏在民间反玄复寅的势力招集起来,开始与大玄朝长达十年的持久战争。
战争需要大量的财力与物力,其实这些宝藏也是当年先皇为打江山搜聚而来以应所急之需。只可惜还没动用,江山已属他人。
任何朝代的更迭都是历史的必然趋势,他郅望纵使本领再高,智谋再深,也无力改变历史趋向,这帮散兵游勇最终以散伙收场。
据说散伙之前,他们内部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血腥,说是为了宝藏,甚至惊动大玄朝庭,朝庭江湖四处追杀郅望,结果如何,历史没有记载,阿紫也就无从知晓了。
“你在想什么?”看到阿紫沉默不语,郅向寅不由相问。
阿紫推算时间,断定眼前的这位男子定是郅望的儿子:“莫非你就是郅望的儿子了。”
“是的,我是前朝末代皇帝的孙子,也就是郅望的儿子,我叫郅向寅。”郅向寅忽然吃惊地看着阿紫,“你怎么知道我父叫郅望?”
是啊,阿紫怎么知道他父亲叫郅望?阿紫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话,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穿越过来的,她曾经在历史书上看过关于这样的历史吧。
“我、我,咳,从小跟师傅学了点占卜术,有时灵,有时不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