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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的吻变得霸道而野蛮;她用力的吮吸着看起来娇艳欲滴的香唇,蹂躏;也不过是胸腔中那些满满的占有欲的驱使。“哎呀!”一声痛呼;沈绝心赶忙拉开和苏挽凝的亲密接触,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下唇,显然对苏挽凝那不留情的‘重口’表示极其的不满:“好端端的,你咬我作甚!”
“哼!我为何不能咬你!”苏挽凝的呼吸尚且急促,她把脸转到一边儿,伸手欲要将沈绝心推开,“沈公子还真是健忘,莫不是忘了约法三章?现在这般,可否请沈公子告诉我,这样算什么?!”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呢?沈绝心,给我个答案,一个彼此皆知的答案。
果然,提及这般问题,沈绝心方才嚣张的气焰完全弱了下来,唯独心跳,还在刚才的过程里继续着没有规律的狂跳。“我。。。”望着苏挽凝浮红未消的俏脸,沈绝心抬手抚上了她发烫的脸颊,“凝儿,我不想再要约法三章,我。。。”陷进矛盾的思绪在脑子里拐来拐去,终是让她发现了些许不妥,立刻不假思索的把话冒了出来:“喂!说我健忘?!那你呢?连着两天夜里偷偷亲吻于我,苏大小姐又是何用意?!”哼哼哼,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话套进去呢!不过,嘶。。。大小姐下口真狠!
绕了绕去,终究还是绕回原地。苏挽凝本来怀有的期待被对方之后的反问搅散,她的眼神有些冷,唇角渐渐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不是拿约法三章说事吗?不是问她为何连着两天夜里都偷偷的亲吻她吗?苏挽凝推开沈绝心,拿过床头叠好的外衫慢悠悠的往身上穿,边穿边道:“就算我曾趁夜轻薄于你,也被你方才的举动一并还了。既然你说约法三章,我倒是记得其中一条大概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在这儿瞎耗。说起来,今日遇见的那位公子当真是位面如冠玉的翩翩君子,我记得那扇面上曾提有他的名字,若是稍作打听,该能知晓他所居何处吧!”
“喂!”闻言,沈绝心当即从床上爬了起来,紧张又不满的扯住了她的外衫:“你当真看上那个浪荡公子不成?瞧他那小白脸儿模样,能担得起照顾你的责任吗?再说,他昨个儿那番言行,分明就是个情场老手,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小白脸儿如何,浪荡公子又如何?但不知碍着沈公子何事?”苏挽凝不知从哪儿取来白天沈绝心买给她的玉簪,随意往她身边儿一搁,道:“这么普通的一根玉簪,哪里比及那位公子的精诚心意?不早了,沈公子还是好生歇息吧,约法三章在先,咱们各不打扰才好!”
“你!你不是,不是喜欢温雅的才华书生吗?他,他哪里是了!”沈绝心不甘心,拽着她的衣衫怎么都不肯放开。她是紧张的,明知道苏挽凝对她的情意,她仍是因着那番不冷不热的言辞慌了神。不行,她才不会让苏小姐有机会靠近那个浪荡的小白脸儿呢!瞧他那脸白的,怎么看怎么一副瘦猴的奸邪模样,可憎的很!
“温雅且才华?”苏挽凝冷哼一声,当初她确实欣赏那些凭自身学识得取秀才功名的书生,可现在的她早不是当年的闺中女子,那些无关紧要的虚浮不过是生活的增滑剂,而她真正想要的,是能够让她心有所动的平淡。用力和沈绝心拉扯着手中的衣衫,苏挽凝对她的话实在气急,顾不得衣裳是否快被拽出缺口,心一横,当真要离开客栈出外走走。
好好的衣衫被两个人狠心的扯断,苏挽凝见状,立刻狠瞪沈绝心一眼,起身便要去包袱里再找件衣裳。蓦地,身体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沈绝心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双手扣着苏挽凝的腰肢,丝毫不敢放松:“别走,我们聊聊可好?凝儿,若你当真打定主意,也请你听我把心里话说完好吗?若是听过后。。。你还是要与我分床而睡,我。。。我不拦你。”
这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终于肯说了?苏挽凝心中欣喜,面上始终无动于衷,“说吧。”
“凝儿,我心知你对我有情,我又何尝不是?可我不敢,我怕有些事你一旦知晓,那好好的情便成了深深的恨。今日那公子冒昧上前妄想与你定情,我的心里当真酸的不行!那时唯一的想法便是,凝儿是我的娘子,怎好被你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风流哥儿三言两语欺骗!”地面凉意刺骨,沈绝心早忘了切肤痛意,一心想着所拥之人,动情动念,不过如此:“你可记得咱们初见之事?那时你做男子打扮,我却一眼将你看出,那时就在想,若是扮回女子妆容,该是何等佳人?凝儿,有件事,不是沈家骗了你,而是我身不由己,将你欺骗。我。。。我委实不想,只是无可奈何,但愿你知道后,不会。。。还能原谅我。。。”
“什么事呢?”叫沈绝心说出此番言辞实在不易,苏挽凝冷冰冰的语气终于转为温柔,她轻轻握住覆在腰间的那双手,故作不经意的玩笑道:“难不成你也是女子?只因与我订了娃娃亲,方才一直扮作男子不成?”
此话一出,沈绝心的身体顿时僵住,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问道:“你。。。你如何知道?难不成,你根本就清楚此事?”思及,沈绝心的思绪混乱,她自觉对苏挽凝不起,竟隐瞒这般重要之事将她欺骗。扣在她腰间的手颓然放下,沈绝心垂头,眼前是伴着月光的朦胧:“对不起,是我骗你,亦是沈家。。。对不起你。”
“你竟。。。真的是女子!”苏挽凝似是惊讶的问道。
“是。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求你能保守秘密。是我不思好,竟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沈绝心以深呼吸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平静,她重新回到床上,闭上眼睛钻回被窝,闷声道:“该说的,我说完了。我。。。我也没想到会把这事儿说出来,那公子该是不错的,你。。。你和他,相貌倒也配的很。只是,今日已晚,还是明早。。。唔。。。”
唐突的吻让沈绝心未说出口的话全数咽回腹中,她瞪着眼睛,眼前是苏挽凝模糊的面容。她不知何时跟着回到了床上,这会儿,正以牙还牙,将沈绝心之前的霸道全数奉还。漫长的深吻结束,苏挽凝喘息着在月光下深望着沈绝心,她说:“苏挽凝既嫁入沈家,便只是沈绝心的妻。我不介意你是女子,只要是你,苏挽凝要定了。”
“你!”明明这番霸道至极的话,该是她说才是!不甘心角色被调换,沈绝心翻身将苏挽凝压在身下,抓住她的手与其十字相扣,紧贴,拥吻,擦枪走火。
衣襟被纤细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挑开,沈绝心的舌尖圈圈点点,正欲往下,反被苏挽凝阻止。“不,不要。。。”苏挽凝的双颊俏红,带着羞怯和隐忍,终是因着某些实实在在的理由不得不终止月夜的*:“我。。。我。。。今日刚来月事,不宜。。。行房。”
“啊?!噢噢!”沈绝心恍然,怪不得今早她要急匆匆的吩咐停车,消失许久方才回来:“那,那明日。。。?”
苏挽凝瞪她,美眸之内尽是娇嗔。
“不不不!我说错了,下次。。。下次。。。”
“沈绝心!”苏挽凝使劲儿扭着沈绝心的耳朵,惹得她一阵求饶:“你怎的,这般流氓!”
☆、第80章 何以为所愿
夜色未退,白昼将出。
客栈大堂内的桌椅还没有人前来摆整;客房周围安静异常,所有人都在房间里享受舒适的睡眠。蜡油将蜡烛底部包围,使其更加牢固。睡床上;苏挽凝在沈绝心的怀里睡颜恬静;不薄不厚的锦被盖在她们的身上;经过昨夜,两人早已没了旧时的距离;浅着内衫;倒像极了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
不知是哪里的鸡鸣声传来;苏挽凝蹭了蹭沈绝心的肩臂;在她的怀中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模糊的视线随着眼睛的睁开而逐渐清晰,望着还在熟睡中的清秀面容;苏挽凝伸出手指自她的眉间缓缓勾描;唇角随着指间的动作愈见上扬。原来;所谓的满足不过这般简单,只要睁开眼睛能够看见她在身边,幸福;宽慰;便满满的将她那颗不大的心脏完全占据。
“夫君。。。”苏挽凝轻柔的唤了一声,整个人都贴进沈绝心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听着她心脏的规律跳动。过了会儿,身边之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即挪了挪身睁开了双眼。发现苏挽凝已经醒来,立刻对着她扬起大大的笑容,翻身在她的眉心印下一个不轻不重的亲吻,道:“凝儿何时醒的?瞧这样子,该是偷看我好久了吧?”
“谁偷看你了!”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苏挽凝嗔了她一眼,见她并不打算在床上多躺会儿,先她一步把要穿的衣服从包裹里取出,作势要替她穿衣,“今日可有什么打算?”
“要去如意居跟他们的掌柜的谈谈生意。”沈绝心并不拒绝身为妻子的苏挽凝的服侍,有她伺候自个儿穿衣,沈绝心的心情不禁大好,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左右齐手对着苏挽凝又摸又捏:“娘子可要随我同去如意居?此来凉州,只这一件要紧之事,此事若是办成,咱们可去其它地方散心,不知娘子可有想去的地方?”
“手!再这般动手动脚,你便自个儿穿衣!”苏挽凝红着脸拍掉沈绝心那双极会揩油的手,明明一会儿就可以帮她把衣裳穿好,偏生因为这两只手忙得不可开交:“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凉州气候适宜,在此多呆几日未尝不可。至于去如意居谈生意,我身为你的娘子,自是不便前去。”
“也好,那我着人带你出去逛逛,若是累了,便回来歇息。”
“那你呢,何时完事?”
“只要把该谈的都谈妥,我立马回来。对了,凝儿喜欢这里吗?若是喜欢,咱们便在此买间府院,日后时常过来可好?”说这话,沈绝心突然握住了苏挽凝的手,言语之间尽是感动:“从没想过让你服侍我起居,而今这般,当真叫我欢喜的很。凝儿,虽然之前你我的亲事并非双方所愿,时至今日,沈绝心当真信极了宿命,能将你明媒正娶,是我之幸,亦是沈家之福。”是呢,让一个千金小姐侍候自个儿穿衣,此等荣幸又岂是常人有之?明明,她从来都那么孤傲,却肯为了她而自降身份,若非有情,岂会如此?
“好了好了,莫要贫嘴,正事要紧。”苏挽凝最后整好沈绝心的发冠,脸上是隐隐的浅笑。成亲多少时日,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圆满。谁说女子和女子不能结亲呢?她们两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夫妻夫妻,唤她夫君,只因愿以她为主,尽妻所能。
街市阳光正好,玲琅满目的货物映着行人的目光,独独进不得沈绝心的眼睛。她轻摇着从客栈里带出来的折扇,步履之间,还在回味着临出门时苏挽凝那主动的绵长一吻,引得她心驰神荡,一路都在哼着闲适悠哉的小曲儿。
如意居。
身穿上等绸缎的矮胖男人把手上的算盘打的噼啪作响,他眼露精光,每每将算盘归零,总似瞧见大笔银子飞进了自个儿的腰兜,心情好的忘乎所以。直到沈绝心在他面前敲了敲柜台,男人总算抬起头来正视起面前之人,却有着隐隐的不悦:“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事找我?咱们如意居还没这么早接待过客人,公子来的真是。。。时候!”他着重咬着‘真是。。。时候’,似是责怪沈绝心坏了他大好的算帐时机。
“不知如意居的掌柜何在?此番前来,有要事相商。”沈绝心自袖里取出裳媚儿让她交予如意居的掌柜的书信,本着诚信二字,并没有事先将其打开偷看。
“我就是如意居的掌柜,不知公子找我有何事相商?”尽管言词有礼,矮胖男人却并不怎么愿意搭理沈绝心。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沈绝心,又道:“不过,公子有些眼生,若是找如意居办事,其中规矩,公子该是清楚的吧?”
“既然是如意居的掌柜,那就好办了。”沈绝心把手里的书信交给他,“红袖坊的裳掌家儿叫我把信给你,看完信,再和掌柜的详谈不迟。”
“哼。”掌柜捻着兰花指,略显娘气的打开书信,本打算粗略的瞧上几眼,却在最初的一行字里微变了脸色。待他仔仔细细的读完信,对待沈绝心的态度几乎有着完全的转变:“哎呀!原来公子是沈家的少爷,方才有所怠慢实在是小的失礼。”掌柜言语热情,堆着满脸的笑意请沈绝心到里屋坐下,他亲自端来茶水,眼底有着些许难以置信的复杂:“沈少爷所需之事,裳掌家儿已经在信里交代的明明白白。您放心,如意居定会竭尽所能为您解决一切难题。沈少爷年少有为,想来定会在凉州一展商途,前路无可限量。”
“嗯?”沈绝心还没有完全将掌柜的突然转变消化,她拿起茶水随后放下,直觉他的转变和裳媚儿的信有着莫大的关联,既是如此,他们之间,又是如何关系呢?想了想,沈绝心暂且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