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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位、交通、环境、建筑、规划、配套、服务、容积率、绿化率、空气负离子数、噪音分贝、人均居住面积、人均消费水平、人均运动指数、健康水平等等,以数据的形式直接展示,使之清晰化、明确化。可以以报纸广告或软文的形式公之与众。题《传奇休闲社区10大生活标准》。
接着,通过一系列活动打造传奇休闲社区。具体建议:
a、以居住人群为中心,全部设施紧密围绕人们的在家居附近寻求生活、文化交流的需要,构成一套巨大的家庭住宅延伸体系,比如:菜场、超市是厨房的延伸;浴室、洗衣房是卫生间的延伸;餐饮、小吃是餐厅的延伸;影院、茶座、歌舞厅是客厅的延伸;图书馆、阅览室是书房的延伸。
b、把日常商业和服务设施集于其中,既缩短这些设施与社区居民的距离,又满足人们多样化需求;既便民、利民,又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和城市环境质量。
c、服务对象以本区居民日常生活为主,有别于中心商务对外交流为主的城市功能,但两者又互为交叉,共同构成城市人居活动中心的完整系统。
d、通过高起点的商业开发运作,为社区居民提供教育、文化体育、生活配套等服务,这种不断完善的商业组合,既可取得可观的经济效益,又可提供就业机会。
社区的各项功能井然有序地掩映在自然环境中,邻里公园、住户会所、商业街、学校、运动场、超市、银行……应有尽有;茶室、舞厅、迷你影院、咖啡馆、棋牌室、阅览室、溜冰场、游泳池、儿童乐园一应俱全;小区里绿树成荫、百花争艳、幽静雅致。
2)特别建议:生活服务中心动力港的建立(10000平方米新锐时尚动力港)
一方面,本案目标客户以年轻人、年轻的家庭为主,对个人生活服务有更多、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配套、物业管理不能像一般楼盘那样内容平淡、空泛,为此,建议建立生活服务中心,起一个现代、前卫的名字:动力港,意谓对生活、工作提供动力的港湾。
此动力港提供各种服务,如客户服务、家政服务、送餐服务、商务服务、医疗服务、保安服务、工程管理服务、房屋管理服务、装修服务、绿化服务、交通服务等。特别要强调个性服务,以区别一般的社区服务模式。
当我把报告演讲完毕,邹祥辉依然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我知道,这家伙在矛盾与犹豫之中。如果这个项目给我做,总觉得会便宜了我,得了女人又得项目;如果不给我做,放弃这个方案实在可惜。如果用下三滥开发商惯用的一招,即表面上跟我翻脸,实际上用我的方案的话,又怕唐娜不答应。
结果究竟会怎么样,要看唐娜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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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产泡泡》宋押司
32
写完这个别墅项目的报告,我感到自己浑身垃圾。我决定到王府饭店洗澡。我想把自己彻底洗一洗。我想洗一洗之后会不会好一点。现在整个状态都很差劲,差劲极了。
王府饭店的浴室堪称豪华,进门是一圈沙发,右边是并排两个健身房,健身房两头分别为男女浴室。浴室里有罗马桑那浴、芬兰蒸气浴、美国涡流浴和日光浴。那墙壁是意大利产的紫色大理石,把白松木的桑那浴室和蒸气浴室包裹在里面。而地毯是蓝色的,犹如海水一般,浴缸旁环绕着清翠欲滴的橡树。穿过镶有图案的磨砂玻璃的门厅,便是室内游泳池。池畔有酒吧,玻璃墙外就是屋顶花园。健身中心由桑那浴、室内游泳池和健身房组成。我先游泳,然后去健身房玩健身器械,在那儿大伙儿争相忙碌,玩完之后才洗澡。然后又按摩了半个小时。走出门外,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牛魔王的山洞里出来。
这个城市有无以数计的星级饭店、夜总会、俱乐部、海鲜城、精品屋、西餐店、酒吧、总统套房、发廊、桑那浴室、地下卖身女郎、KTV包房、按摩女、生活秘书小姐、世界名模、世界名车、花园别墅、超市、夜市、时尚杂志、畅销书作家、通俗歌星、大众学者、摇滚人……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欲望,各种各样的欲望。
我觉得空落落的,就独自开车乱逛。车到听湖宾馆,我看到边上有个地方霓虹灯闪耀,人声鼎沸,上面用彩灯盘着一行闪闪烁烁的字:天天狂舞。产生一种抱个陌生女孩跳舞的冲动。于是把车停到路边。
我一进去就立即被轰天炸响的摇滚乐和在摇滚乐中狂舞的人群包围了。彩色的灯光不时地闪过人们狰狞的脸,男的一律双眼放射着欲望的光芒,女的一律粉脸红唇。一大片或肥或瘦的腿在疯狂扭动,一大片手臂像是风中摇摆的丛林。我闻到女性肉体和脂粉的气息扑鼻而来,差点窒息。
我往里走。我抬头看到舞池边上有一群长发青年在唱摇滚。音乐声和吼声一齐像地震一般滚动,但歌词含混不清。我来到旁边酒吧,各在高脚圆椅上坐定,要了杯意大利黑啤。喝了一口,立即跑进狂乱的人群。我寻找着身材飘逸、容貌亮丽的女孩,发现有一个穿红色短衫的女孩仿佛鱼游进水似地立即鲜活起来,长发甩动,臀部乱摇。我也扭了几扭,发现没有激情。我竭力地想引发自己的激情,可是就是没有,就是不来。我讨厌狂欢?我讨厌肉体的气息?我讨厌抖动的乳房与大腿?我不知道,我就是没有激情。那支乐队在狂吼,那支摇滚乐队。我曾经也是摇滚人。我曾经的音乐女伴杨妮,可能现在还在做音乐。可我在摇滚乐中竟然没有激情。我惭愧地看看周围,刚才那个红衫女孩已经扭进人群中间去了,我看到有两个男的一前一后围绕着她前前后后地抖着胯部。我努力再试试,就是来不了激情。我捏了捏拳头,捏得手掌疼痛,还咬牙齿,竭力激起自己的仇恨情绪。可是都没有用,那时候有用的现在在人群中都没有用了。我慢慢地停下了动作。我正要往吧台走,一个女孩突然舞到我的跟前,还对着我“喔!喔!”直吼。我吃了一惊,看着她,正是刚才那个红衫女孩。她头发乱如野草,嘴唇红得像不能再红,身上红色的短衫蓬蓬勃勃,一条牛仔短裤没有系皮带,松松垮垮地似掉非掉,灯光闪过来,我看到了她雪白的小肚皮。她“喔”了几声就冲着我笑了,我也冲她笑笑。我发现她的笑竟然很纯洁、很美、很可爱。她贴近我,用她的两只细手的手臂托起我的两只手臂,用她的腿不停地踢我的腿,示意我跳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她比我高得多。她身上少女的香味冲破她的脂粉香拉住了我。我真的动起来了,我真的跳了起来,很快合上了节奏。我的舞姿还生疏,但她带着我,使我应付自如。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地狂舞。
一曲终于结束。我们停下步子。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一边笑着一边同样气喘吁吁的女孩。“你差点逃了。”她说。
“是啊。”我说。我们不约而同地一起向吧台走去。我和那女孩坐到高脚脚凳上。我再要了一杯黑啤,她说也要黑啤。
“看上去,你像个艺术家。”她喝一口啤酒说。
“什么才是艺术家?”
“怪怪的人就像艺术家。”
“我怪吗?”
“怪。”
我笑笑。这时另一支曲子响起来了,不过不是迪斯科。人们三三两两地喝饮料或酒,聊着天。
“我愿意认识你。”过一会,她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说。
“达咪。”
“达咪?”
“怎么?”
“这个名字好。你自己取的?”
“这就是我的原名。你呢?”
“……”我看她。
她也看我,说:“你胆子大不大?”
我睁大眼:“不大。”
她说:“不大!那就没戏了。”
“如果大呢?”
“到底大还是不大?”
我笑:“看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已经发生。”她伸出手,搁在我的腿上。我感到支持不住了。
“你好高。”我说。
“我是时装模特。”
“噢。”
“有地方吗?带我走?”她说。
我脸发烫,全身血液都激动万分。正当这时,节奏强劲的音乐又出现了。人们又开始上场狂舞。我喝了一口酒。达咪合着节奏抖动脚尖,眼望着舞池里的人群。
“现在就走。”我说。
“再去跳一曲吧!”达咪放下高脚玻璃酒杯说。
我们下舞池,又跳。我们跳着,不时地贴在一起。达咪的乳房活力充沛,有芬芳的气息。我感到支持不住了。我退出舞池。达咪跟出来。
“这会真逃了。”达咪说。
我们走出舞厅,迈下台阶,越过停着的自行车与小汽车,来到大街上。街上有习习微风吹动我们的衣衫。我们走了一会,终于不约而同地来到一个街角,互相搂着吻起来。她比我高出约半个头,我很容易地触到了她的乳房。这是一个热烈的女孩,一个“蹦迪女孩”。我感到自己在她的吻中变得平静。我转头看一眼街上,拉着她朝背光处移动几步。吻了很久,直到嘴唇麻木的时候,两人才互相松开,然后各朝对方笑笑,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我又停下来,她看着我,恶作剧似地直笑。我四下里看看,看到就近小巷口有一棵大树,就直奔过去,靠在那里。她跟过来,还看着我,这会儿不笑了,眼珠滴溜溜地转动,说:“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说,慢慢地感到好过一点了。
“肯定有怎么样的。”
她走近来正面贴近我,一只手靠着树干,一只手插进我的头发。我重新难受起来。她嘴贴着我的耳朵笑笑。然后是两人之间的一场动乱。过了好久,我的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之后便觉得一阵虚空袭到全身心。
我抱着树干,感到自己脏得一塌糊涂,难以收拾。
“你住哪儿?”她说。
“我没有地方。”我说。
“回去跳舞吧,我还有激情。”
“我想睡觉了。”
我离开达咪,径自往前走。她跟上来,说:“到哪儿去?”我没理她,继续走,拐出小巷,来到大街,来到人流之中。达咪还在后面,我转头说:“你回去跳舞吧。”
“那,好吧。”她耸耸肩。
“再见。”
“拜拜。”
我融进入流中。
“等一下。”她在后面喊。我回头。她追上来。“我有艾滋病。”她说,眨巴着眼睛看我。
“那太好了。”我说,“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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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产泡泡》宋押司
33
我东倒西歪地走着,唐娜的电话来了。
“你的机会来了。”她说。
“什么什么?”
“告诉你,下周三是老邹生日,你要趁这个机会搞定他。”
“你这家伙,说话好狠,”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们好像是在上演地产界的无间道,你是我派到老邹那儿去的。”
〃就是嘛。〃唐娜说。她太认真了,才会陷在老邹的陷阱里出不来。可怜的家伙。不,并不可怜,她只是我派到老邹那儿的卧底。
“我明白了,”我对唐娜说,“你现在在干吗?”
“看电视。”她说。
“MY GOD!”我说,“你不会像个家庭主妇似的,看三流电视剧打发日子吧。”
“我就是在看三流电视剧。”她刺我。
“要不出来坐坐?”
时间还早。我们约好在“阿谦老汤面”碰头。阿谦是这个面店老板的名字,是我们一个有趣的朋友,四十多岁了,却可爱如孩子。我们很喜欢到那吃面,或者就坐坐。
在等唐娜的时候,我急速地思考如何趁着老邹生日搞定他。眼前闪过岳飞用过的一只枪头、郑板桥的书法“乱石铺街”、秋瑾亲笔题注过的一本《革命者》、苏小小用过的一中枕头,这些东西我从不同的途径看到过,如果真需要,也许可以不惜代价从那些晚清名流后代、名书法家的孙子、落魄作家这样的人手中搞得,然而这些古董文物只对附庸风雅的人才有效,而且对我来说,代价太大。紧急着,我的眼前又闪过支票、汽车、房子、异国风光,这些是平常的礼物,老邹自己每年都会送礼,自己也早用腻了。再然后,又闪过他儿子英国某中学的录取通知、出国的签证、飞机票,但这些他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搞定。
“MY GOD,非得用庸俗下流的一招吗?”我对自己说。
于是,周末,我去和王实辅碰面。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西子天妍文化交流中心?带你去玩玩。”
“哈哈,上次要你带我去,你骂我畜牲。”
“其实我们都是畜牲嘛。”
这家伙早叫我带去这个地方。我当时说我告诉你地址,你自己去不就行了?他说他胆小。我说对了,人就是这样,打架得集体,做坏事得集体。什么都得集体。只要是集体做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