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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抬头对祝琪祯微微一笑,随后火势渐渐消失。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祝琪祯像突然才想起似的转头问钟诚。
钟诚一愣,随即摇摇头,叹口气说:“七七,有时候我觉得你大智若愚,可有时候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猴精。没什么,吃东西吧!”
祝琪祯也不再问,低头若无其事的吃东西。
她怎么可能没听清楚呢?她就是听得太清楚了,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逃避。
郑昕彦说会等她,她能怎么回答?叫他别等了,死了那份心,会有用吗?还不如从头到尾都不理会,冷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想起郑昕彦,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那个陪伴自己四年的男孩,那个对自己视若珍宝的男孩……
郑昕彦,你叫我该怎么办?
这时,手机响起,祝琪祯从包里掏出来一看,死鱼脸?
“真是不恰当的时候出现不恰当的人。”她在嘴里小声嘀咕了句,然后快速咀嚼嘴里的东西咽下,才端正身子接电话,说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有些怕东方乾。
“喂,你好。”
东方乾已经习惯了她每次接电话都把自己当陌生人问候,他猜想难道祝琪祯已经笨到不会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了?“吃了吗?”他没情绪地问。
祝琪祯奇怪,您大老远的打来电话,就是问我吃没吃?您还能请我吃不成?可不知不觉的就脱口而出,“吃了。”
“那现在去机场,马上。”
“啊?去干嘛?”
“别问,这是命令,立即出发!”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祝琪祯大感莫名其妙,随即破口大骂:“奶奶的,死鱼脸,你凭什么命令我?连个理由都没有,凭什么?凭什么?”
钟诚在一旁看得好笑,“别气了七七,你不理他就是了,她大老远的还能把你怎么样?吃东西了,吃完我们继续。”
祝琪祯看着钟诚,踌躇满志的表情瞬间崩塌,她挎下了肩膀,苦着张脸说:“他就是有本事大老远的也能把我怎么样啊!您慢吃,我给连长复命去了。”
她的确有理由害怕东方乾,有一次她感冒了,窝在床上赖到十一点还没起床,碰巧东方乾打来电话,除了命令她马上起来,还说她缺乏锻炼,以后需要每天去健身。
结果第二天起,小王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敲她门,拖着她去大院操场跑步,和一大群离退休的老首长你追我赶,还频频被夸东方家的媳妇好样的。
天知道她气得直想去撞墙。三个星期后,她再也不堪忍受折磨,终于打电话向东方乾告饶,保证以后再也不睡懒觉了,再也不感冒了,可恶的死鱼脸才取消命令。
祝琪祯立刻买了单,说:“你自己回去吧,死鱼脸肯定让我去机场接他什么战友呢!”然后拎起包便往外赶。
钟诚惊得没了语言,回过神来她已经跑出好几步远,于是冲她身后大喊:“祝琪祯,你完了,你老公太能使唤人了,使唤还不需要理由!还有你,实在是太好使唤了,不使唤你都对不起自己。”
祝琪祯停下来对她苦笑:“钟诚,您就别看热闹了,你以为我天生就这样吗?钢铁是一天就炼成的吗?是那死鱼脸太彪悍了,不听话不行啊!”说完转身便跑。
相见亦再见(入V公告)
到了机场,祝琪祯刚想拿出手机打给东方乾,便觉得身前突然被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包围,她抬起头,楞楞地看着一身军装的东方乾。
他好像又黑了一些,而眉眼却越发分明明亮。依然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看着祝琪祯,仿佛只是在看花花草草,或者路人甲乙丙。
“回家。”说完他牵起祝琪祯的手便走,祝琪祯吃惊,他不是说穿军装要庄重吗?不能拉拉扯扯吗?可没敢多问,任由他拉着走向停车场。
跟他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只是在这一刻,她没由来地想起了郑昕彦,此时此刻,他又在做什么呢?他如果看到自己的手牵在另一个男人手中,又会是何种表情呢?
到了车前,东方乾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还开这辆?我的车呢?”
祝琪祯不满,“瞧不起我的车?它又不比你的车少零件,有什么不好?”
东方乾放开她的手,坐进了副驾驶座。
小QQ上了机场高速,匀速出发,两人一路无话,原本就不算和谐的关系,此刻突然被一辆车破坏得更加彻底。
祝琪祯比不了东方乾的定力,大暑天的就差憋死在这冻人的气氛里,她干咳一声,终于开口解释:“那个……其实是你的车太大啦,我不太会开。万一擦着碰着了,怕你会找我麻烦啦。”
东方乾抽着烟,冷冷地问:“找你麻烦?你觉得我会怎么找你麻烦?”
“这个我哪知道啊?你又不是大方的人……”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祸从口出,于是马上挂上讨好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嗯……男人都很爱车啊,我老爸和我哥哥都把车当宝贝养的,我以前想学,他们死活不让,所以啊,像您这样酷的人,又是这么有个性的悍马,我哪敢随便碰啊!
闻言东方乾突然被一口烟呛着,用力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恶狠狠地瞪着祝琪祯,“告诉过你别撒谎,忘了?”
祝琪祯大惊,她怕死东方乾的威胁了,马上开始舌头打结,“没没没,没撒谎啊,那个……只是夸张一小点而已嘛!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夸张了。”她扭头偷看东方乾的脸色,见他没有继续发难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
她在心里偷笑,勇于承认错误,这招对付东方乾还是很灵的。“您要喝水吗?这瓶绿茶您先喝着,知道您回来,我特意买来放车上备着呢!”说完又是一惊,她根本不知道来接的是东方乾啊?
完了完了,这回马P拍到马背上了,笨嘴!笨嘴!也不知道东方乾听出问题来没,她偷偷将眼睛瞟向东方乾,见他扭着头看窗外,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她才终于大呼了一口气。
而此刻的东方乾,手握绿茶,看着窗外,抿嘴微笑。工作的疲累之苦,两个月的相思之苦,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爆发。
这样的祝琪祯,让他没由来的喜爱。在山上的两个月,他时常想,这个婚到底结得对不对?这样的祝琪祯被丢在东方家,会不会太委屈她了?而自己,又爱不爱她呢?
直到刚才,他确定,自己是爱的。
只有见到她,自己的心才会放松,自己的嘴才会上扬。
由于没有通知家人,东方家并不知道东方乾回来,而他也并不打算今晚回家,打电话给东方凯歌报备了一声,说明天再回家,便让祝琪祯开车去了他们的新房。
新房里没什么变化,干净的一尘不染,看的出时常有人过来打扫。
再次来到这里,新婚时所有的记忆便突然冲出脑海,尤其是那疼痛的一夜。祝琪祯瞬间明白了东方乾不愿回家而带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想着,情绪顿时开始紧张。
放下简单的行李,东方乾说:“我去洗澡,你帮我拿衣服。”
“啊?这么早?”
东方乾挑挑眉,有些隐忍的笑意,“洗澡还分早晚?”他俯身逼视她,“你想到什么了?”
祝琪祯大窘,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她暗骂:笨嘴!笨嘴!人家只说洗澡,又没说要干什么?你怎么自己就给自己挖坑往里跳呢?
“那个……我是说,你你你……”她猛然想到一个好借口,立时提高音量大声问:“您还没吃晚饭吧?应该先去吃饭。”
东方乾转身便往浴室走,边走边说:“飞机餐吃了点,不饿。”
东方乾洗完澡出来,出乎祝琪祯预料,他并没有催促自己去洗澡,更没有其他过分亲密的举动,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点支烟。
祝琪祯远远地坐在沙发另一头,无聊得犯困,白天又和钟诚逛了大半天,早就累得浑身酸软。
“我去上网。”她跳起来跑进书房,她想要不今晚就熬通宵好了。可是还没到十二点,她便坚持不下去了,回到客厅,发现东方乾依然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无聊的广告,不动如山的样子。
她找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来客厅里空空如也,进房一看,东方乾从沙发上抽烟改为床上抽烟了,依然静静地靠着看电视里的辫子戏。
没头没脑的你能看得懂?祝琪祯在心里自说自话着爬上了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前她还迷迷糊糊的暗自高兴,看来死鱼脸没打算侵犯自己。
听着祝琪祯均匀的呼吸,东方乾的内心纠结达到了顶点。他本就不是一个会花言巧语,巧舌讨好的人,与祝琪祯的婚姻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而她甚至是被逼无奈才与自己结的婚。
看得出,她没有接受自己,不然平时她就不会这么战战兢兢对待自己,而对于和自己独处,更是躲躲闪闪。
他不想让祝琪祯觉得自己回来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那更会让祝琪祯产生反感情绪。
他关了电视,扭头看着微微张嘴呼呼大睡的祝琪祯,嘴角情不自禁地绽开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缓缓躺下,轻轻伸手,想将她拥进怀里。
就在这时,祝琪祯倏地伸手猛的出拳,狠狠打在东方乾脸颊上。她其实并没有完全睡死,一直都警惕着身边这个男人的异动。
她想,自己的初夜已经毫无保留的给了他,那么接下去的自己,她希望是自愿的,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是个充满疼痛与不甘的回忆。
不得不承认,让她这个想法变得坚定的是郑昕彦这个助力。在今天得知了那个大老远跑过来只为了见一眼穿婚纱的自己的郑昕彦,那个痴痴傻傻的说要等自己的郑昕彦,是他动摇了她原本原本绝望的意志。
而这一刻,她想既然身体不属于自己了,那么心,必须保留。
东方乾瞪着眼怒视着她,想弄清楚她究竟是睡着了条件反射下的动作,还是早就准备好给自己的反击。
然而,他失望了,他在祝琪祯脸上看不到平时的唯唯诺诺,看不到犯错后的惊慌讨好,却是一脸坚定不可侵犯的表情。
“我那么可怕?”他冷声问。
“我不喜欢被强迫。”
东方乾想说自己根本没有想强迫的意思,不然就不必等到现在!可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辩解的人,出口反而是一声冷笑,“强迫了又怎样?”
祝琪祯眼神蓦然放出厉光,她死死盯着东方乾,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恨你一辈子!”
这样的祝琪祯是陌生的,是东方乾前所未见的,即使她费尽千辛万苦跑到山上跟自己决斗,也不曾露出过这样阴狠的一面。
这说明她对这件事的意志和决心吗?或者是她对自己的触碰已经反感到如此境地?又不然是她反抗自己的第一步?
而东方乾,不是被吓大的,更不是个肯认输的人,即使是婚姻,他也要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他同样冷冷地回视祝琪祯,从容不迫地说:“那你就恨我一辈子好了!”
说完按住祝琪祯的胸部。对,只是按住,与任何抚摸都无关,几乎用力到以此来支撑他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粗暴地撕扯祝琪祯的衣服。
她立即尖叫,张牙舞爪毫无章法的朝着东方乾乱挥乱打,东方乾已经将她的衣服掀至胸口,露出傲然挺立的胸部。
他尽量仰头躲避祝琪祯的攻击,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握至头顶,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祝琪祯感觉到他只压住了自己一条腿,于是条件反射,抬起膝盖用力一顶,他瞬间松开双手。
祝琪祯猛地爬起,欲抬腿补上一脚将他踢下床,不料突然被他抓住脚踝,用力一扯,重心不稳的祝琪祯毫无预兆的往后仰。
“砰”的一声脆响,是祝琪祯后脑撞到墙上的声音……
这场家暴,在祝琪祯几乎晕厥的伤情下得以结束。
东方乾微一愣神,立刻抱起她,“说话!说话!”他大声地喊着,声音有些许颤抖。
好一会儿,祝琪祯张眼看了看东方乾,接着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东方乾沉着脸没有说话,一手抱着她,一手用力揉搓着她的后脑,不尽快将淤血揉散,明天一定会大肿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祝琪祯才恢复力气,于是毫不客气地挥手在东方乾身上拼尽全力地打着。
“死鱼脸,你要谋杀啊?我差点就死了!”她间断性地哭着,中间夹杂着咒骂,“我恨老爸,为什么要我嫁给你啊?妈妈说只要初夜留在新婚之夜就能幸福,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幸福……骗人,妈妈你骗人!我恨你们所有人,为什么要逼我结婚,为什么要我嫁给你这个死鱼脸……”
她是真的感到委屈了,她憎恨促成这场婚姻的每一个人,害她陷到如今这种矛盾的境地中来,不敢想从前的郑昕彦,也不敢爱现在的东方乾,难道自己的一辈子,就要这样度过?
……
许久,她停止哭泣。夜已经深了,小区里格外安静,而房间内更是针落可闻,除了祝琪祯偶尔的几声抽噎,显得格外突兀。
床头淡黄色的灯光暖暖地照着,东方乾终于停手,缓缓放开祝琪祯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间。
祝琪祯躺着听了会儿动静,客厅似乎没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她失望地嘀咕了句:“这样你都不离家出走,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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