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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你是革命尚未成功,所以小尾巴摇得特别厉害吧?”比郑昕彦矮一个头的祝琪祯抬着小下巴骄傲地说。
这个被誉为校草的男友,是专属于她的。他们两人是不同系的同学,因为同是跆拳道社的,他们在那里相识并且成为朋友。之后,随着了解加深,他们发现自己与对方的性格十分相似并且合拍,渐渐地,便以兄弟相称。
按理说,两人俊男美女郎才女貌,又同是空窗没有牵绊,早应该走在一起才对,可他们总是因为种种原因不敢确定对方的感情,怕一说出来便失去这份难能可贵的友谊。于是,他们就这么僵持着,楞是谁都没先开口。
一直到毕业前两个月,两人无意间聊起了毕业即分手的校园爱情定律,郑昕彦开玩笑似地说了句:“要不咱俩试试,看这定律准不准?”
一听这话,祝琪祯乐了,这不正中下怀嘛!于是她作出一副挑衅的神情,扬着头说:“谁怕谁?”
于是,就在这样的随口胡诌中,就在离毕业只剩两个月时,他们开始了正式恋爱。
郑昕彦弯起眉眼轻轻一笑,故作讨好地说:“是啊,看在我小尾巴摇得这么厉害的份上,我们晚上去约会?!”
祝琪祯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约会免了,钱可以折现。”
郑昕彦无可奈何地哀嚎:“七七,你有那么缺钱吗?”
“没有,不过咱不嫌多啊!”
“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和从前不一样了!”郑昕彦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得约会,懂不?”
祝琪祯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讪讪地说:“可我觉得还是以前那样好玩……”说完她语气突变,兴奋地说:“郑昕彦,我们再像从前那样玩一次吧,怎么样?”
郑昕彦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拿开勾着她脖子的手,放下手里的滑板,讨好地说:“祝同学,请!”说着半举起手,摊开掌心等着。
祝琪祯甜甜一笑,拉开他的口罩在他唇上轻轻一点,“赏你的!”然后伸手搭上他的掌心,一脚踩上滑板,另一脚用力一蹬,“飞咯!”
郑昕彦牵起她奔跑,在幽静的校园小径上。祝琪祯欢乐的笑声随风轻扬,和着夏日的阳光,幸福的青春,一道撒在成长的路上。
这是他们经常玩的游戏,他们就是这样目中无人大胆放肆的在校园里随意亲密。从前是,现在更是。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整个世界只有对方,所有的颜色只因为对方而绽放光彩,他于她是,她于他也同是。
天气越来越热,而临近毕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所有的大四生似乎一夜间都突然感情升温,熟悉的不熟悉的,要好的不要好的,都会时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现在她们寝室五个女孩又买来烧烤和啤酒饮料,围坐在一起笑闹四年来校园里的奇闻轶事、那些周围讨人厌的美女和惹人注目的单身帅哥。
她们五人的关系说不上多么亲密,但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大问题,只是钟诚与祝琪祯的关系最好,而且是好到整个冬天两人都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那种。
祝琪祯的观点是:朋友在精不在多,真正知心的一个足矣。
手机铃声突然诈响,祝琪祯跑到床头拿出一看,是老爸。她一阵雀跃,跳着大喊:“耶!钟诚,我老爸一定是给我准备好毕业礼物了!”
“你要了什么礼物?”钟诚问她。
她怎么敢说自己要了辆汽车呢?在学校里,她一直很低调,并非故意,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起过,而她总是随着钟诚一起去狂掏地摊货,吃路边摊,造成钟诚以为祝琪祯的家庭条件和自己是差不多的错觉,时间久了,祝琪祯倒不好意思特意去解释起这个误会,反正这对她们的友情也没有影响,所以即使闺蜜如钟诚,也从来不知道祝琪祯的家世背景。
“秘密!”她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拿着电话往门口跑去。
“老爸电话也要躲着接?骗人的吧?”一个室友怀疑地问。
“人家说家事为什么要让我们外人听?少打听了。”钟诚帮着说。
“喂,老爸,这么快就买好礼物了?”祝琪祯接起电话往水房走去。
“礼物?”电话里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显然一时没记起这件事来,“……哦,车子啊?你毕业回来了自己去挑吧,我给你买的你也不一定喜欢。”
“哦,那到时候我随便挑咯,你可别舍不得啊!”
“嗯,你高兴就好,小乖毕业了嘛,老爸怎么会舍不得呢!”
祝琪祯嘻嘻一笑,“还是老爸最好!咦,老爸,你找我不是为了礼物的事,还有别的事?”
“是有件事,老爸的一个朋友,他儿子也在J市,所以趁你现在还没回家,老爸想让你代老爸去看看他。”
“那有什么问题,”祝琪祯现在心情非常好,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他住哪?拜访时要带什么礼物吗?”
“不用,他是在J市当兵,部队里面你也不好进去,所以这个周末你们在外面吃个饭,问问他的近况就好了。”
祝琪祯这时察觉出有些奇怪,“老爸,这样不好吧?我都不认识他,又吃饭又问近况的,多别扭啊?”
“没事,问不问近况都无所谓,只要代老爸见见他就行了,小乖你乖啊,考试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派车去接你回家。”
说好与老友儿子的见面时间地点,祝琪祯挂上电话,却越想越不对劲。老爸怎么会叫自己单独去见一个陌生男人呢?而且对方在当兵,那就说明他还很年轻,虽然说两人在同一座城市,但有必要让自己去代看吗?
苦恼猜测许久,最后只好把钟诚拉出寝室,跟她把事情一说,钟诚的一句话确认了祝琪祯心中的想法,她说:“这还用问么?你老爸肯定是要把你嫁出去呗!”
“不是吧?我这都还没毕业呢,我老爸就开始打主意了?”
钟诚问:“你老爸还不知道你和郑昕彦的事吧?”
祝琪祯摇头,“我是知道我的婚姻我老爸不会让我自己做主的,所以打算毕业了回去以后再好好求他。我都计划好了的,先自己乖乖待在他身边,要是半年后他还不同意,就让郑昕彦过来和我一起求他,郑昕彦在T市,和我家也不过四五个小时车程,不算太远的,到时候让他三天两头在我老爸面前好好表现,郑昕彦那么优秀,我想肯定没问题的,我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想不到他老人家竟然先下手为强?”
“七七,你们家是什么封建家庭啊?哪有婚姻不能自主的道理?”
祝琪祯“哼”了一声,“何止婚姻不能自主,我从小到大就没什么能自主的,上什么学校,穿什么衣服,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样样被人管着,就大学来J市,还是我偷偷报的呢,最后要不是我哥哥帮忙,还差点没来成呢!”
钟诚大笑,“我怎么感觉你们家是过去的地主啊?还活在旧社会似的。”
“别笑了,我都烦死了。”
钟诚停止了笑,严肃地说:“你就是太乖太杞人忧天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难道就没想过直接跟郑昕彦结婚?”
祝琪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怎么没想过,可是我老爸很疼我的,他的脾气很暴躁,经常打骂我哥哥,可是从来没有对我凶过一次,而且还因为我一句话,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娶,你知道吗,我妈妈去世已经整整十年了,他从来没带过一个女人回家。”
“你说什么了?对你老爸杀伤力这么大?”
“我想他那时候是打算再婚吧,所以他问我,再给我找个新妈妈好不好,我就问‘是后妈吗?她会不会像电视里的后妈那样欺负我?’结果,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动过再婚的念头了。”祝琪祯又叹了口气,“我老爸总说我是他的小棉袄,他要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小乖,所以我想,我爱的人也能让他喜欢,我希望得到他的祝福。而且他心脏不好,这也是我和哥哥不敢忤逆他的重要原因。”
“别唉声叹气了,那你打算听你老爸的去相亲?”
“不要,坚决不去!郑昕彦要是知道就完蛋了。不行,我得打个电话跟我老爸坦白。”
说着她掏出手机直接拨给老爸,一接通她就大声抗议:“老爸!你怎么这么对我啊?你那什么朋友的儿子我不见,我才刚毕业呢,你这么急干嘛呀?”
“小乖听话啊,就是去见见,其他的以后再说,那个小伙子我见过,很不错,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喜欢?反正就是不去!”想了想她又说:“老爸,我有男朋友了,他很优秀的,你一定会喜欢的,毕业了我带他回来给您见见?”
老爸在心中消化祝琪祯说的事,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大意,怎么从来就没想过天真的小乖会交男朋友呢?思考了一会儿,他严厉地说:“你大学里交男朋友老爸不反对,但恋爱和婚姻是两码事,这次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我在开会,就这样。”说完他直接挂上手机。
祝琪祯哭丧着脸,转头问身旁的钟诚:“怎么办?他老人家发飙了。”
钟诚陪着她发了一通牢骚,严肃批评了她老爸的专制独裁,又大骂了一通她老爸朋友的儿子,最后还是软趴趴地回了寝室。
晚上熄灯后,祝琪祯翻来覆去睡不着,吵得睡她下铺的室友也无法入睡,她只能出声提醒,“祝琪祯,你烙饼呢?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
“对不起啊,吵着你了。”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和郑昕彦吵架了?”下铺的女生只是随口一问,却惹来其他室友的积极盘问,女生对八卦永远那么热衷。
钟诚猜想祝琪祯肯定不愿说,于是嚷嚷着叫大家别吵了,赶快睡觉,但没人理会。
祝琪祯也被吵得非常烦躁,想了想说:“是我一个非常好的表姐,她爸逼她去相亲,她让我给她想办法出主意呢!”
“嗛!”大家不屑地回了句,集体闭嘴,人家表姐的事她们可不感兴趣。
睡祝琪祯下铺的女生说:“我当是什么事呢!这种事还需要想吗?既然家里逼着去就去呗,只要让对方讨厌就行了,看把你烦的。”
“对呀!”祝琪祯如醍醐灌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反相亲
周末这天一大早,祝琪祯便拉着钟诚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两人去了发型社刚坐下,就有年轻小帅哥上来问:“请问两位小姐是洗头还是剪发?”
祝琪祯说:“给我做个发型,怎么难看怎么做,要一次性的!”她可不想永远难看下去,不然指不定郑昕彦会不会甩了自己。
小帅哥不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祝琪祯重复道:“怎么难看怎么做?”
“对,找你店里手艺最差的师傅来。”
在她附近正给客人做头发的几个理发师都憋着笑偷眼瞄祝琪祯。乖乖,这么说了谁还敢来啊?
洗完头,接到指示的发型师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确定要做得很难看?”
“对,不难看我不付钱。”让对方讨厌的第一步肯定是外形,所以她必须下足工夫。
发型师苦笑,接着又说:“我不是店里手艺最差的师傅,别误会。”
将近两小时以后,一个鸡窝头出现。整个头毫无章法的用玉米烫烫出来,爆炸效果非常夸张,但钟诚和祝琪祯都觉得不够难看,店里的所有发型师傻眼,他们一致口径说这是他们店里有史以来最难看的发型了。
最后两人只好作罢,不乐意地回去了。
因为发型夸张,两人都不好意思去坐公车,而是打车回的学校。可学校里是不让出租车进入的,祝琪祯不想自己这个头发被熟人看见,在快到学校门口时,她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等下你使劲踩油门,直接冲进去就行了,看门的大爷一定追不上的。”
“不行的吧?那我出来他罚我款了怎么办?”司机怀疑地说。
“出来时你还使劲踩啊!放心,门卫大爷有六七十岁了,怎么可能为了几块罚款追着你跑啊?就算追了,也得追得上嘛!”
可让祝琪祯意外的是,司机根本没机会使劲踩油门,因为学校大门竟然关着。
“见鬼了,平时不是都开着门吗?”祝琪祯不满地大叫。
“可能又是什么领导来检查,学校搞整顿呢!”钟诚说。
“赶快跟大爷说说,别在门口耗着了,万一被熟人看见还叫我怎么活?”
钟诚的位置靠近传达室,她打开车窗说:“大爷,帮忙开个门让我们进去好吗?我这里一个伤患,走不了路了。”
祝琪祯掩嘴偷笑,捏钟诚的腰部,“您真能编了。”
“不行啊,今天大检查,出租车更不能进了。”大爷说,“你打电话进去叫几个同学过来扶吧!”
“同学都出去逛街了,大爷,你就放我们进去吧!”钟诚苦苦哀求。
“说了不行啊,领导看到了我饭碗就没了。”
祝琪祯‘战况’似乎要拖延,于是赶紧说:“大爷,我今天是扶老奶奶过马路时摔的,好歹也是做好事受伤嘛!我脚都肿得老高了,不信你看,你看!”说着就把一只脚往窗外伸出去。其实穿着运动鞋,又有牛仔裤遮着,根本看不到脚踝。
“大爷你看你看,我脚根本走不了嘛,你就同情同情我嘛,要是碰上领导了,见到这种情况也肯定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