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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琪祯不自然地拨了拨头发,问:“是东方乾让你找我的?”
黄少卿迅速在脑子里想了想,反问:“你是希望他让我来找你还是不希望?”
听后祝琪祯很生气,“嗛”了一声,“算了,你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问了也白问。”
黄少卿咧嘴一笑,“怎么会?就他那牛脾气,还会知道让我来找你?再说我这次回来也是临时批准的,他还不知道呢!对了,我这次跟他一块儿在北京学习的事,你知道吧?”
祝琪祯摇摇头,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听黄少卿说不是东方乾让他来找自己的,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我这次跟他住一个房间,不过,他这个星期的样子实在太让我看不过眼了。”
“他怎么了?”
“休息不好好休息,成天拉我喝酒;上课不好好上课,成天拿着个手机滑来滑去,到后面都没人敢坐他身边了,都是被烦的。”
祝琪祯吃惊,东方乾还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马上又摇头否决,死鱼脸也许正巴不得自己别理他,好跟徐欢欢双宿双飞呢,怎么可能是为自己烦?
考虑了一会儿,她问:“黄少,我和东方乾结婚也有半年多了,听说过一些他和徐欢欢的事,不过一直不明白他俩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藕断丝连,想再续前缘,我可以二话不说马上跟他离婚。可东方乾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藕断丝连?”黄少卿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东方怎么可能想跟她再续前缘?你们有什么误会吧?走走,我们边上说去。”
两人走到不远处的一张长椅上坐下,黄少卿开口问道:“嫂子,你是从哪里听说他们以前的事?或者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听说,这些年东方都不许我们在他面前提徐欢欢这个名字,他打心底里的忌恨欢欢呢,又怎么可能藕断丝连?而且,这么多年,我和她一直同在T市军分区,不可能一点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联系。”
“忌恨?”祝琪祯不明所以,“为什么?”
“你都知道些他们的什么事?”
祝琪祯想了想,坦白说:“只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然后被家里分开了。”
黄少卿笑着摇摇头,“我从头跟你说说他们的事吧!”
他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开始缓缓叙述:“徐欢欢是个漂亮的女孩,可能因为她有新疆血统的关系,所以从小就很受我们院里男孩子的喜欢,从小我们这些人都争先恐后地带她玩,讨她欢心,不过,最后她却选择了不怎么待见她的东方,为了东方,她报考军校,从那时起,院里的男孩们才死心。”
祝琪祯在心里不屑地想:不待见?他东方乾初中就喜欢人家了呢,真能装!
“欢欢的家庭条件不太好,她爸爸还是他们家老头的司机,妈妈是军区总医院里洗床单的,所以她要是想嫁进东方家肯定会遇上些阻挠,而且年轻时谈的恋爱,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因此当时院里的孩子都集体选择沉默,一起帮东方保守这个秘密,他们大学谈了将近三年,双方家里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上大四那年,不知怎么的,欢欢的爸爸突然被军区辞退了,她妈妈也因为工作上的一点小失误被医院辞退。东方乾知道是他们家搞得鬼。事情东窗事发,他看着瞒不过,于是干脆带着欢欢回家摊牌。
那段时间他们家热闹啊,成天鸡飞狗跳的。他老爷子三天两头操棍子打他,老头也动不动就高血压送医院,他们家那项阿婆护着东方的声音,半个大院都能听见。
突然有一天他们家没声了,后来才知道是东方带着欢欢私奔了。学也不上,什么都扔下跑了,当时我们崇拜啊,真看不出来东方能干出这事。”
祝琪祯不满地白他一眼,您这是看得什么笑话?
黄少卿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尴尬地笑笑,随即说:“嫂子,别拿白眼球看我了,我胆小,受不起惊吓啊!”
37妥协 。。。
“还不赶快说正题!”祝琪祯表情严肃地轻斥道。
黄少卿正襟危坐,缓缓继续开口道,“后来听说他们逃到了香港。不过,十多天后,东方就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我们都追问他怎么回事。当时真叫我们院里帮他的孩子失望,大家都盼着他逃逸成功呢!”
说完他对祝琪祯坏坏一笑,似乎幸灾乐祸般,“可那厮死活不说,然后乖乖回到学校,记了个大过,受了不小的处罚,开始重新上学。欢欢也从那之后消失了,一直到一年多以后,我们才知道欢欢被调去其他学校,并且大学一毕业就被分配到T市军分区授予上尉军衔,然后没几个月,就被提干,她父母也都随她去了T市,买了房子安了家,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我们由此猜测,应该是欢欢和东方家达成了某种利益条件,对于她的未来和前途有利的条件,所以背叛了东方。
从那以后,东方更加沉默寡言,也更加不近女色了,任何美女他都不拿正眼瞧。而且和家里的关系也彻底闹翻了,一毕业他就自己跑去部队,从一个小排长开始做起,一直在部队混了这么些年,也从不回家,所以听说你们结婚,我当时还挺意外,原以为那厮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了呢!”
祝琪祯还沉浸在东方乾的过往之中,一时没回过神来。
那个永远绷着张脸的东方乾竟然也干出过私奔的事?他也曾经为了爱情那么离经叛道的跟家里反抗过?
祝琪祯悲哀地想:东方乾,你也年少轻狂过啊,只是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与我无关而已。
与黄少卿别过,她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一躺下便睡着了,下午的班也没去上。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很累,脑袋犯沉,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
闭上眼睛,她回想起跟东方乾近一年来的相处,回想自己近段时间的情感变化,突然感到害怕。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为什么会在知道他的过去后整个身心都如此疲累?
醒来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发出未查看短信的提示音,拿起来一看,里面有十条新短消息。一看名字,通通是死鱼脸。
“哼,什么时候这么会发消息了?有事不会打电话啊?黄少卿,这么快就去通风报信了?”她有些气愤地骂了句,开始查看。
第一条:河水汇入大海
第二条:便不再是河水
第三条:爱情成为过去
第四条:便不再是爱情
第五条:当寂寞化成相思
第六条:当心跳变作誓言
第七条:我的心
第八条:日月可鉴
第九条:祝琪祯
第十条:我要的只是现在
握手机的手,开始微微发颤。她想象不出,只会欺负自己,以自己痛苦为乐的东方乾,是在怎样的状态下,以怎样的心情打出这些话的。
曾经疯狂爱过另一个女人的他,告诉自己爱情已逝,自己应该相信吗?曾经带着另一个女人私奔的他,告诉自己他要的只是现在,自己可以相信吗?
她不知道,她只能反问自己,祝琪祯,你的爱情逝去了吗?你能否重新爱上他?
她的内心矛盾并且纠结,思考许久,最后,她发出一条信息给东方乾:你还恨她吗?
非常快地,他的信息回复过来:不
他这个回答,比照他平时回信息的速度,终于让祝琪祯露出笑容。
恨着,既是还挂念着,还想着,心中还爱着,还在耿耿于怀。不论他的回答是真是假,自己已无从考究,也不愿去再花心思去分析。即便是假的,那又怎样?跟他离婚?跟他冷战?每天让自己闷闷不乐?而且他似乎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对自己冷漠,脾气也收敛许多,还会时不时的关心自己,是不是代表他其实真的开始淡忘过去?真的开始想和自己好好过?或者是……有那么点爱上自己?
她被自己可笑的想法惹得噗嗤一笑,爱上自己?如果他的爱是以欺负为表达方式,那还是算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吧,军嫂就该有军嫂的气量!她没心没肺地想。
心情因为这一个字,而变得欢欣鼓舞、欣喜雀跃。她拨动按键,再次发出一条:满分!
发出信息后,内心又矛盾起来,对于东方乾的回答及回复速度,她的确无可挑剔,可东方乾到现在还和徐欢欢联系着,这又算什么?
一个声音说:难道他还真想家里搁一个,外面养一个?
另一个声音又说:哼,他有那时间吗?
不行,这事得问清楚。随即她又重新开始发短信,准备质问东方乾为什么徐欢欢会代他送地毯来?两人相约去挑的?如果是,那破地毯我才不要!
只是消息还没发完,手机铃声响起,显示死鱼脸来电。
接通电话,她没有出声,对方也是一片沉默,只是从听筒里清晰地传出老师讲课的声音。
“你在上课?”祝琪祯终于率先开口问道。
“嗯。”
“那你还打电话?”
“我在门口。”
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非常愉快,祝琪祯不自觉地咬着唇扬起嘴角微笑,死鱼脸竟然胆子这么大?军队管理不是特别严格吗?“你们军人上课也可以这么自由散漫?”她问。
“不可以,说不定要受处分了。”
“啊?”祝琪祯大惊,打个电话发个消息也要受处分?这都上得什么课啊?“那你还 不赶快挂了?”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动静,她有些着急,虽然还怨着他,可也不想他在工作上碰钉子,尤其是因为自己。“快挂啊,你干嘛呢?”
这时电话里传来东方乾低低的笑声,许久,才听他用低沉磁性地嗓音说:“祝琪祯……等我回来。”
这句话,在耳边回荡许久,她咧着嘴望着手机傻笑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情非常花痴,她愤愤然地摔了手机在床头,破口大骂:“笨琪祯,你怎么这么好骗?几个短消息一通电话就把你乐成这样?人家都没说什么甜言蜜语,什么解释都没有呢,你这阵地就被拿下了。都像你这样,人家董存瑞黄继光还怎么表现?”
关于为什么是徐欢欢来送地毯的事,她想就留到东方乾回来,当面问他好了,到时候要是发现他表情有任何不对,自己绝对一个直拳垂向他面门。
接下去几天,祝琪祯的心情都不错,每天乐颠乐颠的,做事也积极。下班无事,突然很想去练练脚,于是吃过饭便带上衣服向跆拳道社出发。
一路上,她都想着会不会又碰上郑昕彦,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她一点也不怕再遇上他,心里非常坦然。
不过,到了之后,没见到郑昕彦,老板说自从那天和自己在这里巧遇之后,他再也没来过。
也许,他是回去相亲了吧?会结婚吗?她想。
同时,老板还告诉她一件事:“市里下个月要举办一个跆拳道比赛,我看嫂子你可以报名参加业余组的。”
祝琪祯笑着摇头,“跆拳道我只参加过考试,比赛是一点经验都没,还是别去丢人现眼了。”
“黑带都有资格参赛,嫂子要是没事可以当作去玩一玩的。而且获得前两名还可以代表市里去北京参赛,这可是非常光荣的啊!”
光荣?她可管不着,不过一听说可以去北京,让她立马犹豫起来。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北京看东方乾了?不怕因为自己先去找他而丢面子了?
她干干地笑了两声,“这样啊……是挺光荣的。那我考虑考虑吧!”
第二天,她答应了参赛,并且马上开始紧锣密鼓的训练。东方家对于这件事倒是非常支持,他们没想到祝琪祯会跆拳道,还到了能参赛的水平,对于一切能为家族争光露脸的事,他们都是很乐见其成的。
老爷子下达的命令是:“把第一拿下!”
祝琪祯苦笑,您老说得轻巧,这第一是说拿就能拿下的吗?
令她意外的是,老爸和哥哥,投了反对票,表示坚决不同意。他们认为这种打打闹闹,平时玩玩还好,要真是比赛,保不准就会受伤。祝珏祯还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一等奖的奖金哥哥出,还放她假,只要她别去比赛。末了还振振有词地威胁道:“你要是敢去比赛,我就把你的金条都没收了。”
“凭什么呀?那是我的私有财产。再说,你知道我保险柜的密码?”
祝珏祯一屑不顾地笑道:“就你那密码全家都知道,李阿姨没事还拿出那些金条来擦擦呢!”
祝琪祯大受惊吓,感情自己房间的保险柜就是一摆设啊?当下,她急急跑回家拿出所有嫁妆搬去东方家。可回家之后,找遍整个房间也没找出带锁的抽屉柜子。
她想,到底是军区大院,这安全系数就是高。藏来藏去藏了半天,最后她将一大盒子金条塞在了床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她望着床底小人得志地自言自语:“咱是被吓大的吗?咱不会先下手为强吗?咱是被那几块奖金所诱惑的人吗?咱就是要风风光光地出现在东方乾面前,让咱也农奴翻身,当家作主一回!”
东方乾对此事的态度是‘笑’,他听后只是一味地在电话里笑,气得祝琪祯在电话里大骂一通后,他才说:“你那招‘猴子缠身’很有效,挂在别人身后不肯下来,说不定能赢!”
“死鱼脸,有本事你别回来,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