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JJJJJJ
会客室里的气氛从一开始的阵阵谈笑声到后来的咆哮怒吼,音量大得连隔壁的医务中心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叶宛琳躺在医务中心的病床上有好一会了,从中午过后,整个人就极不舒服,后来甚至昏倒在地,不久就被送来这里休息:正因为这样,方才隔壁会客室所传来的谈话声,她隐约听到了一些,甚至包括后来邵韦恒与那位林董的谈话内容,她也略知一二,只是父子为何会反目成仇,这其中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们之间的隔阂?她正迷惑时,别人给了答案——
“刘姐,你听到没?刚才那阵争吵——”医务室里有两位医护小姐,两人正在整理一些外用药品,其中一名年纪较小的小月边整理边问。
“听到了啊,是那个邵韦恒嘛。”坐在一旁的刘姐随即回应,仿佛这事并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知道啊,那最好了!”小月随即放下手边的事凑了过去,挨近刘姐身边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你干嘛对他这么好奇?”刘姐看了看来学校两个月不到的小月一眼后,才又说:“他那些惊人事迹,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是知道了一些,但是我实在很好奇他的家庭背景,像刚才那位林董和他的关系就很奇怪,所以你就告诉我嘛!”
“你啊!该不会是喜欢上邵韦恒吧?”看着刚从护校毕业的小月,刘姐笑了笑。“你们这些女孩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乖男生一堆不要,偏偏喜欢那些坏男生,光看人家长得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唉!”
“刘姐,你别乱说啊,我只是好奇而已。”羞红了脸的小月,避开刘姐的目光,赶紧回到自己的位子。
“还不承认!自从上回邵韦恒跟人打架受伤你帮他上了一次药后,就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精神恍惚,还常常一个人发呆傻笑,尤其是一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你一定是第一个探头过来,告诉你,刘姐是过来人,这种事我还看不出来吗?”
“刘姐……”小月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子,腼腆地说:“我——承认是有点喜欢他,但那也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很单纯的想了解他所有的一切,所以你就告诉我嘛。”
“告诉你也好,好让你死了这条心。”刘姐好心地说着:“其实那位林董并不是邵韦恒的父亲。听说十几年前,邵韦恒的父亲因赌成性,使得家中穷困潦倒,甚至三餐不继,由于他母亲受不了那样的生活,因而背地里结识了那位林董,就因为这样,他父亲知道后气愤地跳楼,而不久后,他母亲就当上林董的情妇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他和林董两个人像仇人一样,原来是挟着一股怨恨。”小月了然地说。
“没错,就因为这样,邵韦恒的个性从此以后变得乖戾偏激,常常打架闹事,听说就是为了气林董,纯粹要让林董在‘顶尖’没面子。”
“真的吗?”小月睁大了双眸轻呼。
“没错,所以你最好还是离这种人这一点。”说完,拍拍小月的肩膀又说:“听刘姐的话准没错。”
听完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小月没有再开口了。这样的人或许真的太难相处了,所以她也只能默默地放弃她的初衷。
但叶宛琳呢,她终于知道邵韦恒的一切了,她又会怎样看待他呢?
第八章
放学后,叶宛琳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严格说来并不是闲逛,应该说是在找人吧。
自从杨秀琪知道她和邵韦恒有所接触的事后,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有好几天都不太理她。今天也是同样的情形,有满腹委屈的她,无处可诉,最后她想到了曾毅贤,于是就跑来这儿等他。
“人活在世上不能没有朋友”,这是杨秀琪告诉她的,今天她终于体会出这一点,这几天杨秀琪不跟她说话,她一个人孤伶伶的,才明白有个知心朋友是多么的好。每回好想找个人谈谈时,却只能把心事往心里放。想来要找个和她谈得来的,就只有曾大哥了。
独自站在关贸大楼前也有好一会了,脚有点酸,索性将身体往一旁的大柱子靠。
曾大哥真的对自己好吗?叶宛琳在脑海里重复这个问题,毕竟这是她和秀琪吵架的原因之一。而她真的要给曾大哥一个交代吗?
不!曾大哥对她是不错,但她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何需硬要加个罪名在她身上呢?想到这儿,不免要抱怨秀琪的判断力了。
她看了看手表,心想:曾大哥功课好,看来也是下过一番工夫的,他大概还留在教室里温习功课吧,要不然眼看好多人都下楼回家了,怎么就是不见他踪影呢?
就在她垂目沉思之际,突然眸光一亮,瞥儿楼梯一角——终于看到曾大哥下楼了!她高兴的想冲上前去,可是再定眼一瞧,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她见过,是曾大哥的同班同学,长得眉清目秀,蓄着一头俏丽的短发,两人边走边谈,女孩可人的笑颜不时频送,只见曾大哥的眸光直视着她,不曾离开。
见了这一幕,她连忙躲到柱子后,不知怎么地,想上前的勇气没了,是因为那个女孩吗?她连忙摇头否认。
这时他们渐渐往她的方向移来,叶宛琳正忌忖该不该上前打招呼时,忽然瞄见他们在柱子前的花圃旁停了下来,又很不凑巧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很喜欢你那个小学妹。”女孩好像有点吃味。
“你是说叶宛琳吗?”曾毅贤笑问。
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叶宛琳的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女孩点点头。
“傻丫头,”曾毅贤爱怜地摸摸女孩的头。“你知不知道她有病耶,那种死气沉沉的女孩,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躲在柱子后的叶宛琳乍听这些话是从她最喜爱的曾大哥口中说出时,整颗心已碎了,不听使唤的泪水早在眼眶里打转。
还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言犹在耳,如今却全走了样了。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常和她一起出去?”女孩又问。
“没办法,是高志鹏拜托我的嘛。”曾毅贤无奈地说:“我和高志鹏的情谊你是知道的,他说叶宛琳没什么朋友,自幼又很孤僻,要我帮她建立一点自信心,就当是帮他女朋友杨秀琪的忙,所以喽,首先我就必须成为她的朋友,而在成为她的朋友之前,自然必须先取信于她,所以我就常被志鹏他们拉着要出游啦、爬山啦等等。”
“虽然每次你总有好多理由,可是我看见你和她有说有笑的,心里就不舒服。”女孩嘟着嘴,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我是迫于无奈,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在你身上。”
“上次她生病,你跑去她家看她,你知道那次我有多伤心吗?”女孩又道。
“还不是高志鹏,叫我一定要去看她,说是这样才能显出我的关心,也不能达到和叶宛琳做朋友的目的啊!我知道是我不好,没事先向你解释清楚就这样做,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女孩听了后,仍是一脸不悦,最后才说:“那你以后尽量避免和她碰面嘛。”
“我知道,我也不想看见她呀。不过没关系,反正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再烦也只有这一段日子而已。”
“你就是太好心了,连这种差事也要帮。”
“好了,别生气,就当我是做好事。”曾毅贤握住女孩的手,绽开笑脸说道:“好心人请你吃饭,走吧。”
女孩听了,欣然点头。
两人的身影,随着谈笑声渐行渐远。
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声,并不表示叶宛琳的心境平复,相反的,那些话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好似刻在她心版上一般。
曾大哥接近她是受人之托?是做好事?事情怎么会这样!
她无力地倚着柱子,唯有在心底呐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每个人都变了吗?为什么大家都不拿出真心来呢?
她的心在滴血呀!
JJJJJJ
时序已渐入冬季,北部的天空常是灰蒙蒙的一片。
今天的天气稍微冷了点。
有好几天叶宛琳都是独自一个人在马路上漫游。杨秀琪最近安排了很多活动,无法准时离校;她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有了心结,需要时间来调解,她想让彼此有个空间,因此决定一个人顺着马路走回去。
自从知道了曾毅贤对她的感觉后,整个人更显得没精打采,整日无法专心,甚至那些话时常会在她耳边回荡……
“她有病耶,我才不喜欢那种死气沉沉的女孩。”
有时她会陷入一种幻境中,假想自己是一只鸟,或是一片云,假若能离开这片土地,自由自在地邀游在宽广的蓝天之中,不受世人的评定,她就是她,一个身子不好的她、爱哭的她、孤僻的她、没有朋友的她,谁也管不了谁,那该多好。
尽管幻影不断,但迷蒙之中,残酷的现实还是会不时地提醒着她——
“她有病,我才不喜欢那种死气沉沉的女孩。”
一想起那些话,她就好难过,好难过,愈想就愈悲哀。
这是怎么一会事啊?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有段时间,不是过得很快乐吗?他们爬山烤肉,那些回忆多美啊!
算了,她不怪任何人,只庆幸认清一个伪装的朋友,还好真心付出得不算多。现下她什么也不去想,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街道两旁商店林立,里头陈列的物品琳琅满目,她虽游走其中,却无心于此,只因心早以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忽然她的视线停在一家运动器材店门口,橱窗里的篮球、球鞋、球衣吸引了她的注意——
学校的篮球赛就要开始了,他为何不报名参加呢?
看见这些运动器材,不由得想起了同学们争相谈论的话题,也想起了邵韦桓,有好久没看见他了,不知道他最近好不好?
总是想起他,尤其是那次在医务中心知道了他和他父母亲的事之后,更加令她想再见他一面。不知为何?只想多了解他一点。
好笑吧,不是想离他远一点吗?怎么想他的心却丝毫没有减少呢?
挟着一抹自嘲的笑,继续闲散地走着,在离开方才的店面不久后,就有人从背后叫住她。
“唉,你站住!”
叶宛琳回头一瞧,是几个她不认识的女孩。她不解地看着她们,不知她们叫她所为何事?
“别装着一副柔弱的模样!看了就讨厌!”一头短发染成金发的女孩,首先开口,口气却是很不友善。
“我认识你们吗?”
“你还装傻!不要脸的女人,以为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别人就会喜欢你是不是?”这回是个穿着很时髦的女孩,她穿着一件紧身上衣和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
“你怎么骂人呢?”叶宛琳实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半路跑出来骂她。
“骂人只是小意思,我们还想打人呢。”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记得见过你们。”叶宛琳再度用着委婉的态度解释。
“还装蒜!先扁再说!”金发女孩二话不说,一个拳头就往叶宛琳脸上挥去。
那狠狠的一拳,震得她一阵天旋地转,眼镜也掉落在地,霎时眼前一片黑暗,她无力地往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子后才大声地说:“我哪里得罪你们了?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
“告诉你也没关系,”之前的金发女孩又开口,口气很显然的酷劲十足,“你最好离邵韦恒这一点,否则要你好看!”
“对!离他远一点。”一旁的女孩跟着附和。
“什么意思?我不懂。”叶宛琳抚着红肿的脸说道。
“瞧你书读那么多有什么屁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不懂,笨!”女孩用着不屑的眼光瞄了叶宛琳一眼。“告诉你,邵韦恒跟我们这一群人在一起已经很久了,没想到前阵子竟然为了你而不理我们,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他?要不然他怎么不理我们了!”
叶宛琳不明白,为何她们可以和邵韦恒做朋友,而她就不能呢?这其中先不管邵韦恒心里是怎样想的,前提是这群女生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于是她反驳: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既然是邵韦恒不理你们,你们应该去找他问清楚呀,怎么跑来找我,甚至出手打人。”
这几个泼辣的女孩将叶宛琳围了起来,个个像个小太妹似的,其中一位说道:
“当然要找你!只要你不理他,就算他想找你也没用,这样他自然会回头来找我们了。”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竟有这样无知的女孩!人和人交往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她不明白为何有人如此蛮横霸道。但她绝不是个任人要胁就屈服的人,这件事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