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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共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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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警队大院下车,看着几个刑警队员押着粉红女郎进了审讯室。李梦洁领着神思恍惚的关美琳,打开了办公室门。扶着她坐下,打开饮水机,待绿灯闪亮时,拿出消毒柜里的玻璃杯子倒了水和茶叶,放在美琳面前。
美琳是普通人,普通人的一切思考不会雕入撰章,只会坠落红尘,在土地上滋生一份不被世人瞩目的苔癣。她没有任何回家的欲念,虽然有失而复得的三岁儿子牵心牵肝。明知道从余枫嘴里得不到她迫切想要的答案,即便得到,也未必真实。从戴上婚戒的那一刻,谁不想偕老白头?理想总是丰满,现实总是骨感!
美琳狠心地在脑海里删除儿子童童的笑脸,她要在这里等候审讯结果,要在第一时间得到关于儿子被绑架的真实答案。
屋子里窗明几净,墙角的凤尾竹盆景翠绿欲滴,生机盎然。美琳吹开茶叶喝了一口茶,放杯子的声音很响。梦洁打了一个电话,稍许,一个年轻警察进来,顺便把一份材料放在桌上:“这是昨天涉嫌拐卖案的报告,大队长要你过目。”
梦洁黑亮的眸子在灯光里流转:“突击审问涉嫌绑架儿童的女犯,我等着结果!”
刑警队员声音爽利:“是,队长。”转身出去,脚步声在走廊里慢慢变成渐弱音。
一直不语的美琳望着女友,明眸迷离、朦胧,弥漫着水雾:“梦洁,你前年主动请缨去汶川抗震救灾,算是去对了。现在接受队员们的请示、汇报,感觉挺好吧?我那时要不因为童童,也自告奋勇去了。若是光荣了多好!那就会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梦洁瞳孔紧缩,在扩张的瞬间,思绪复原:“美琳啊,你甭胡思乱想!破罐子把他破摔是不明智的选择。这是一个高度竞争的社会,没有资格走的人最好不要走,否则要回头时,这个位置已经被人占去。小女人嘛,可以使使小性闹闹小意气,全当发泄。男人,都难免有些七七八八的。什么时代了,找个‘贞操’男比找个处女还难。聪明女人们大都睁只眼闭只眼。若都较真起来,百分之九十的家庭都不存在了。这话可能你都听腻了: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花中寻家,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男人妻不在家,六等男人无妻无家。你本来就应该清楚的,你家男人又不是后三等男人。”二十七岁的李梦洁在抗震救灾中荣立二等功,破格晋升为江华市刑警队第四支队队长。要说没有一点荣耀、成就感,那是假话。不过,梦洁知道革命尚未成功,还要不懈努力。她工作的出色就像她的歌喉。学生时她是公认的百灵鸟、金嗓子。江华市业余歌手大奖赛,她得了特等奖。
美琳低头,无语,眸光沉寂,任时光之手拉着进入心底的纠结:曾经多少次他关机的时候就有电话打到家里,她一接电话对方就挂断。在她面前,他每次接电话都匆匆地“好了”、“行了”便挂机。手机像绝世宝贝,即使洗澡时也到洗澡间才脱衣服,把它们装在一很大的塑料袋里。平时,那手机就是贾宝玉的通灵宝玉,离了身就会丢魂似的,从来不让美琳碰触,碰触就会犯忌。她只能把疑惑及由此繁衍的种种情绪放进心底,面上不动声色。但那杂乱的心绪如同群蚁,总会出其不意地爬满心底。记得有次他换了款式挺靓的新手机,美琳一见就忘了“犯忌”,随手要拿住观赏。余枫就凶小孩子似的:“你别碰!”美琳伸出一半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就又缩回来。他不让她碰手机就如古代的“嫔妃不得干预朝政”那般天经地义。每当烦愁来袭,她总迫使自己想象生活中的鲜花,可鲜花时时被丛生的蒿草遮蔽。在他应酬不归时,她辗转在宽大的床上难眠,总是不由自主地思量人们广泛谈论的男人外遇问题;甚至白天坐在办公室里,“小三”也成了被她描摹来去的彩绘图像,如同挂在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刺人眼目又难以触摸,既有存在的道理又很不可思议。
余枫已四十多岁。据说这个年龄的男人更喜欢年轻女人。可她想自己才二十八岁,把她往女人堆里一放,就像金子放进砂石里,绝对的光彩夺目。几年的婚姻生活,使得她的有着老妪般的沧桑心态。他前妻的女儿是个典型的“问题少年”,这个问题使他这个成功人士惭愧、内疚、头痛、心痛、肝痛。他觉得女儿不能健康成长与他的再婚有着必然的联系。因他的再婚,女儿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被仇恨扭曲了灵魂的幼苗能健康成长的几率和一个单纯少女能单枪匹马打退一群流氓没有什么两样。他们的儿子才三岁,他常常说:“为了儿子,我们都该珍惜这个家庭。”他的话听着舒心可不能让她放心,她就更加留意电话。他的工作又不是特高科,却为何一接电话就钻进书房、关上房门,或站到阳台上?她越留意就越觉得他的可疑。
生活的暗影萦回心田,美琳神情凄然:“如果爱一个人,千万不要与他同居或是结婚。维持一个辽阔的距离,偶遇,可用爱慕的目光致敬,轻俏温柔,不着边际地问:‘你好吗?’一年一次已经足够。梦洁,你这样就挺好的。”
梦洁的嘴角挑出莞尔的弧度,一张满月脸妩媚婉丽:“结婚与恋爱毫无关系!人们老以为恋爱成熟后便自然而然的结婚,却不知结婚只是一生活方式,人人可以结婚,简单得很。爱情,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两个人的适配是一种内心感觉,而不是一种视觉,千万不要因满足视觉而忽视感觉。”
美琳心想女人到底是女人,谁能把持好那个度?日子久了就任由感情泛滥,至今日才造成伤心的局面。女人都痴心妄想,无论开头是一夜之欢,或是同居,到最后老是希望白头偕老,很少有真正潇洒的女人。自从结婚,美琳发现过去对婚姻的一切奇妙想象都沦为庸常,在反复的摩擦和伤害中想清楚了:婚姻根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再爱得头破血流,三五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下班后大家扭开电视一起看连续剧,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面对许多的生命细节和生活琐事,当初的什么美感都不可复制。生活就这样年复一年一成不变的延续下去,烂漫的情怀被繁杂的人情世故和琐碎的柴米油盐填得满满,谁不是忍着心痛过活?忍到最后爱情也变了,变成一种很平淡却很实用的类似亲情的维系。美琳一直得过且过着,虽难免逞口舌之能,但并不想斤斤计较,水清无鱼,人清无徒,谁又不是谁的翻版,一些情绪放在心中得了。与一个人生活久了,成了一种习惯,戒了香烟,除非马上抽鸦片,否则总有点惶然、不安。
刚才那个刑警队员推门进来,气呼呼道:“李队,这TMD什么鸟人啊,连一句鸟语都不说!”
“继续。审讯笔录要详细些。”梦洁点头嫣然。
目光呆滞地盯着刑警队员应声出去的背影,美琳的浓睫在细腻的面颊上荡出阴郁暗影:“我想喝酒。”
梦洁在书柜下面摸索着,拿出杯子和一瓶干红,倒上,美琳一下就喝干了酒,千头万绪尽上眉头。愁恨太多,不知道如何咬牙切齿表达,索性全抛脑后,站起来道:“走,请你唱歌。”
梦洁满目欣喜地站起来:“哇塞!”忽又眉毛一拧:“今晚不行,一唱就忘了时间。可以陪你出去走走。”
美琳和李梦洁走出公安局大院,来在大街上。灯火璀璨,影射得光彩琉璃的天空一片澄明。夜晚的街上多的是充满欲望的人群。东边的歌厅乐声震天,西边的酒店里走出来一群歪歪斜斜的男人,一个男人语声迟缓而清晰:“找小妞,给你找个小妞。。。。。。”
美琳和梦洁来到步行街上,灯火与日月同辉,有一群一群的人在游荡,阑珊灯火里如同狂放的野鬼。同一个人类,不同类型和星座的人:牧羊,一辈子都在急;金牛,一辈子都在守;双子,一辈子都在徘徊;巨蟹,一辈子都在等;狮子,一辈子都在控制;处女,一辈子都在准备;天秤,一辈子都在权衡;天蝎,一辈子都在猜疑;射手,一辈子都在玩儿;摩羯,一辈子都在奋斗;水瓶,一辈子都在做梦;双鱼,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走过一家服装店时,美琳在橱窗里感伤地望着自己的影像,惊异于自己竟有如此苍老的眼神。仿佛在几天之间什么都变了,而在几天前,她还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年轻、倨傲的脸。看来世间沧桑易变的,最是旧欢如梦的容颜。
街灯映出美琳眼底的忧伤。婚姻无难事,只怕有新人。假如那粉红女郎真的是小三儿,她将如何处之?午夜的街头,翠减红衰愁杀人。曾几何时,她艰难维系的婚姻已经走向穷途末路?她的脸苍白着,嘴唇同样毫无血色。
徐徐穿越人行道,梦洁拍拍美琳肩膀:“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你的忧伤而风情万种。”
美琳机械地向前迈动步子,眼神空洞,心神不属,大脑死机,梦洁的所有的话她都左耳进右耳出,默然,凄楚,忽又脱口而出:“喝酒。”
“上岛酒吧”灯光闪烁,酒吧门口,有仪态豪迈的男士在进进出出,或西装革履或大腹便便或油头粉面。两人走了进去,见大堂内有身材窈窕面容秀丽的女服务生在往返,还有身着名牌举止矜贵不凡的女性来往进出,一看就知来自上层社会。大堂里华贵的装饰和不俗的摆设令人赏心悦目。大堂左边设着一个两层台阶高的圆形琴台,台上放着一古筝,一身穿白色曳地礼服的女子正全神贯注地弹奏着《汉宫秋月》,妙音宛转悦耳,绕梁三日不绝,为酒吧平添了一种典雅之气。
到处是忙碌的人群,美琳和梦洁选了一个小卡间坐着,一时没人上来招呼,她们也乐得那样坐着倾听古乐,渐渐便沉醉其中,忘却此身何地,思绪驾长风飞越秦时明月汉时关。
卡座之间是一人来高的铝塑玻璃隔断,玻璃上是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古代仕女图。邻座是一群学生摸样的少男少女,喊街叫卖似地行着清新脱俗的酒令,声声传入美琳和梦洁耳中,侵扰了欣赏古乐的雅兴。她们饶有兴趣地倾听着他们一对一答,一人道:“床前明月光。”一人对道:“李白睡的香。”一人道:“三个臭皮匠。”一人对道:“臭味都一样。”众人大笑毕,一男生道:“想当年,金戈铁马!”一女生对道:“看今朝,死缠烂打!”又是一阵哄笑,一女生道:“偶不为五斗米折腰!”一女生对道:“给你六斗就可以。”一女生道:“穷则独善其身。”一男生对:“富则妻妾成群。”接着又是一阵爆笑,由一人一答变成一呼数应,且更有创意:“西塞山前白鹭飞,东村河边爬乌龟。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
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女一大堆。
两情若是长久时,该是两人结婚时。
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月底不够花。。。。。。”
服务生还没有来,大概在忙着招呼那些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经济利益的大团体,忽略了她俩这小团体。她们便欲继续倾听九零后用他们独特的感悟,把古风来个现代版的崭新演义。梦洁装作整理衣服,站起来便看到邻座全局:众人碰杯,喧闹着狂饮,把汉语改版。只见一个带着婴儿肥的大眼少女结结巴巴口齿含糊不清,对一个男生道:“什么。。。。。。太子你喜欢我?其实。。。。。。我一开始。。。。。。其实我也。。。。。。唉!跟你说了吧,其实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那被称作太子的男生留着小分头,一脸肥肉,眯着的眼睛里闪射着富家子弟的优越感,醉态可掬:“思嘉,咱俩真有共性,难得!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我喜欢低调,我喜欢慢慢的渗透,我喜欢一点一点的征服,一步一步的策反,我要你一天一天的记住我的名字。”
梦洁高声叫服务员,一个圆脸女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笑走来,看她们点了鸡尾酒和几个小菜,还有蛋糕盒咖啡,立即张罗去了。
一时静寂,美琳无语,梦洁也不唱独角戏。蛋糕非常香,咖啡十分甜,鸡尾酒浓度正好。这里又没有地震、海啸和火山喷发,活着真好!该好好珍惜生活——上帝还让你活着,就肯定有他的安排。两人端起酒杯相碰:“干杯!”
邻座的婴儿肥女生轻佻地摸一下太子的脸,因是酒后,一双秋水眼风情激荡:“真羡慕你啊天才,这么年轻就认识我了。可是,我记得你在追求我们的校花哦?”
太子眼里荡出羞涩或愧疚之类的语言:“当初惊艳,完完全全,只为少见世面。”
婴儿肥女生眼里流出烟花般的寂寥:“你我都曾经沧海,相逢何必曾相识?爱情是一杯酒,我曾小心翼翼捧给心爱的人。他不小心碰撒了。于是,我兑上了水。以后我可能会和不喜欢的人结婚。。。。。。”那情态像一个历经数百年风雨沧桑的枯树。
太子递上一杯酒,说话时脸蛋上的肥肉抖动:“没关系,我愿意做那个你不喜欢的人。”
婴儿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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