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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离我好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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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部分
    本书原名《秋天不回来》,因有重名,故做修改。
失眠已经困扰我很长一段时间了,这让我变成了一只标准的“夜猫子”,昼伏夜出的生活我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说到“夜出”蛮可笑的,其实夜里我仍旧没有出去,只能像个虫子一样毫无目标的爬在网上,混迹于各个论坛,烟也抽得越发历害,偶尔听到别人伤感的故事,总会再一次触痛我那敏感的神经,人这种动物有时很柔弱,在受伤害的时候总想找个依靠,于是我终于下定决心将我的故事说出来,也许我仍在期盼她的消息,仍在希冀着网络能够帮我找到她。然而,再见面的时候,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她呢?
事情要从一年前的一个晚上讲起,那是我和晓昕同居的第三年。
由于第二天要早起,所以晚上就不打算陪晓昕看韩剧了,那个《看了又看》也实在有些腻歪,晓昕却仍旧乐此不疲。我在沙发上看着晚报等着晓昕洗完澡我也好早点洗洗睡下,她却一直在卫生间里提醒我《看了又看》开始后一定要提醒她,我笑着答应。
《颖州晚报》上有段关于“八荣八耻”的文章很吸引我,并不是我多么的具有“先进性”,而是因为我的“八荣八耻学习总结”还没交,想从中抄点什么心得。这时电视里响起了“看了又看”的片头音乐,我还没来得及叫晓昕,她已经披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她一边走我一边笑她说你还需要叫吗?耳朵尖得和老鼠一样。她呵呵笑着坐在沙发上,一边揉搓着头发,视线却留在电视上。我拍拍她肩膀说我先睡了,她鼓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我说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晓昕轻轻点了点头,我向卧室走去,听到她在身后说:颖舟,明天我不想去了。
我惊讶转身说,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一起去接河川。怎么又不去了?晓昕顿了一下说,哎,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嘛,河川又不是小孩。我在沙发上坐下搂着她的肩膀,发现她的肩在轻轻的抽动,就像在哭泣一样。晓昕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难过的时候,她的肩膀都会抽动。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忍不住一阵心疼。总会答应她或有理或无理的要求。
我说好吧,不去就不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个地方也不好。只是去年我们答应河川他出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接的。
我没想到他那么快出来,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晓昕说。
嗯,好好,我说。晓昕说的我也有同感,我也很惊讶河川能这么早就出狱,算起来刚好三年,可当年他是被判了五年。
*
去年冬天,我和晓昕一起去颖州市监狱探望河川,在接待室里,他从门外快步走进来,脸上挂着微笑,剪着一头浓密的短发,说“剪”不大合适,因为号子里每个囚犯都差不多是这种发型,但对比起原来的长发,这种发型让他看上去显得阳光了一些。那微笑也是我所熟悉的,河川的微笑应该不叫”微”笑,他的笑容是那种很有意味的,顽皮的,带点儿坏的笑,就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一样。见到他这种笑容,我紧缩着的心一下放开了。
监视谈话的狱警好像和他很熟,还对他笑了一下说,你朋友真多啊,总有人来看你。河川笑着说,我人缘好嘛。然后开始和我寒喧起来。
其实这次探视我是鼓了很大的勇气的,我生怕见到河川之后,他会怒不可遏,会不闻不问,会不认我这个“哥们”,晓昕的工作我也做了很长时间,开始她不同意来,后来又同意了,都说女人善变,这点晓昕也不能例外,我猜想她也担心见到河川后他会有过激的反映吧,却又想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反映。
没想到河川却出乎意料的开心,开心我们去探望他。那天他异常的健谈,谈他在狱中的生活,谈狱中的朋友对他蛮好的,白天干活,晚上看书睡觉。狱警们对他也很不错,很照顾。还说他可以减刑。把我一直以来的担心一扫而光。我们还聊起了童年的趣事。但他很少和晓昕说话,晓昕一直在旁边倾听着,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也很放松。很快,探视时间到了,我说了一通祝愿他争取早日出狱的话,河川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像小时那样。狱警也没反对。就在他快要走出门的时候,我搂住晓昕的肩,对着他的背影说,河川,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河川转过身来,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他对我们做了一个“祝福”的手势,便转头进去了。
那次愉快的探视结束后,我和晓昕便说好等河川出来后,我们一起去接他,然后像以前那们,我们一起生活。晓昕答应和我一起去接,但对于一起生活的想法,她没有发表意见,其实在我心里,假使我和晓昕的世界里多出一个人来,也是一万个不情愿的,但这个人是河川。
*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开始想象明天去接河川出狱的情景,去年冬天的探视解开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我一直担心河川会对我,这个昔日的朋友、兄弟、手足、哥们耿耿于怀,会记恨我们一辈子,会恨我们破坏了他的人生,会恨我们让他的人生上刻下一个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污点;会恨我夺走了,夺走了他的爱情—如果那真的是爱情的话。但他的热情和那个祝福的手势打消了我的顾虑。他的笑容让我清晰的知道,我们的友情还在,我们还是以前那两个不分你我的哥们儿。这些让我释怀。但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的内心却不时会痛苦的提醒我,就是你,你这个不够意气的兄弟,把你的好哥们害了,害他进了监狱,坐了牢,是你亲手造成这一切的。但,这一切不是我不愿看到的。
第二天是周日,早春的清新气息让人神清气爽,很早的起来后,快速漱洗完毕,像每天离家时一样,我轻轻吻了一下还在梦中的晓昕,她在梦里“呜咽”了一声做为回应,呵呵,她还是喜欢赖床。我在微波炉里放好了早餐,就匆匆离开了家。
打的去往颖州市监狱的路上,天气却突然变了,春天的颖州并不是一直阳光明媚的,她像一个不成熟的女孩,总是说变就变,车刚驶上外环路,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不像短时间会停下来的意思,雨点轻轻飘打在车窗上,想起即将见面的河川,回忆像雨雾一样网过来,网住那曾经年少的童年。
*
我和河川出生在一个小县城,县城名字叫颖川,是颖州市辖区里的一个县。很有趣的,我和他的名字里各占了县名的一个字。可能这就是我们一生的缘份吧。我父亲是县林业局的一名普通职工,负责县里数百亩年轻林地,那林地是当年解放时期种下的。父亲作为一名老党员,兢兢业业守护着这一片“革命林”。为了能更好的看管林地,从我懂事起,家便从县城中心搬到了县郊,就住在树林边上。和河川也是这时候认识的,他家在县采石厂,采石厂就在林区边上。
颖州是一个河流纵横交错的地区,颖州市在最大的河洲,颖川县是数片河洲中最小的一个,河边多产石,80年代中期的时候开始兴办企业,县采石厂就是其中的一个,河川爸妈原就在采石厂工作,后来不知为什么又不干了。拿当时流行的话叫“下海”。
曾河川是一名留级生,所以他的玩伴不多,虽说80后的孩子多叛逆,但当时在我们那里的小朋友们还是很鄙视留级生的,河川留级不是因为他学习不好,而是四年级的时候他父母带他回了趟云南老家,然后又回来,中间耽误了一学期,所以比我大一岁的他就又上了一次四年级,和我同级不同班。1991年时我们都上四年级,我8岁,他9岁。
我们是玩石子认识的,那时我们都喜欢玩抓石子,颖川因为家就住在河边,总是能找到许多好看又好用的石子,所谓好用指的是指抓石子的时候更好抓,更容易抓得多。我们男孩玩抓石子和女孩不一样,女孩就是玩玩而已,没有什么惩罚,我们那时流行煽脸。谁输了几个石子就被赢的人煸几耳光。我因为手笨,总输,总被煸。每天回家时脸都红肿红肿的,父母以为我是玩水被晒的,也没多问。
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喜欢说话,他在教育我的时候,总是以树作为榜样。在我家客厅里有一幅大字,是父亲在我出生那年花高价求人写的,四个苍劲有力的字十几年都挂在那儿: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父亲常用这幅字来教导我,要行得正,走得直,要会忍耐,要懂得坚持。我继承了父亲隐忍的性格,也不爱说话。这种沉默的性格使得我儿时也没有什么玩伴,也促成了我和河川的无间的友谊。
颖川常常帮我找石子,也常常帮我抓石子,回忆里印象深刻的一次,我们和高年级的同学在采石厂附近一起玩,我一次输了十四个石头,要被煸十四耳光,那个大个子又壮又猛,煸人特别狠,记得那天太阳特别毒,我被煸第四下的时候,脸已经肿得像个包子,又辣又疼,柔弱的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河川蹲在边上不说话,在大个子要煸我第五下的时候,拦住了他的胳膊,清瘦的他站起来俯视着弯着腰煸我的大个子说:大B(大个子总是叫我们小B,于是我们叫他大B),我替他挨。
那个夏天,河川站在毒辣的太阳下替我挨了大B十个狠狠的耳光,我蹲在地上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肿高,眼泪不争气的越流越多。完了河川拉起我回家,那天我因为脸肿不敢见我爸,就给家里说了借宿在河川家里。晚上在他家吃饭的时候,他爸爸黑着脸问他我们的脸怎么回事,河川说,小舟被人欺负了,我帮忙打架。我当时吓死了,要知道如果我爸知道我打架,肯定会打死我,没想到当时他爸听到他这么说,拍拍他的脑袋说,好儿子,好样的,下次打不过喊我,我帮你教训那帮臭小子。我瞪着眼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有这么当爸爸的。那时开始我特别羡慕河川有这样一个爸爸,晚上我和河川在他的小床上,苦练抓石子。河川居然还用手使劲拍墙,说要练习掌力。
后来我们又和大B一起抓石子,我有输有赢,河川却再没输过,一天玩到傍晚,河川累计赢了大B37个耳光,他要攒起来一次煸完,煸到第二十个的时候,大B的肥脸已经肿得不成样了,那家伙开始耍赖,说要回家,先欠着。河川不干,恰好这时大B的妈出来找他,看到他被煸成猪一样,就揪住河川要打,河川挣脱开,反把大B的妈摔了一跤。大B妈不干了,揪住河川的衣服把他往家里拖,叫喊着大B的爸来揍他,我眼看不对,就跑回河川家里找他爸,他爹听清楚事情之后,慢腾腾的来到大B家里,大B一家人正踢河川呢,河川的爹外号叫三哥,那一带的人都怕他,大B一家一看三哥来了,都停手不打,呆立在那,眼里满是敬畏的表情。三哥数得清楚河川被踢了几脚,对河川说:
仨儿,他踢你几脚,你照踢回去。
河川也不犹豫,照着大B他爹就是几脚。那孙子站在那挨踢,根本不敢还手。
河川还没忘打完那17个耳光……
从那时起我知道河川他爸是采石厂的大哥,河川也变成了我的老大,虽然我们还是彼此称小名;他叫我小舟,我叫他仨仨—他爸给他取的小名,这个小名蛮奇怪,河川和我一样是独生子,家中并无哥哥,但他的小名就是叫仨仨。
*
出租车行驶在外环路上,由于路滑,车速放慢下来,路边常有家住郊区的学生背着书包走过,有的打着小伞,更多的学生应该是没有预料到今天会下雨,都用校服兜着头往前跑。路边一个高个子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她没有穿校服,而是披着一件红色的小风衣,看上去15、6岁左右,一头短发,长得像个男孩,她领了一帮子小女生冒着雨前进,昂着头,根本不在乎扑面而来的小雨,后面的小女生都打闹着,唯有她不说话,俨然就是这里面的“大姐头”。我将车窗摇下一条缝,点燃一支烟,随着烟气向穿外飘去,我无声笑了,回忆又飘向远方。
*
我和河川上初中的时候,县里也有一个“大姐头”;县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认识她,我也认识。县里人认识她的原因是她是一个小“涉黑”组织的大头目,我认得她是因为河川,河川叫她大姐。
那时我才知道河川叫仨仨的原因,河川他爸有两个拜把子兄弟,他爸排行老三,所以叫三哥,老大的女儿就是大姐头,大名孙庆红。也有人叫她红姐。河川叫她大姐,她却不叫河川弟弟,而叫“小鸡鸡”。为了这个称呼河川很是憋气,他不许我说是因为小时候大姐头看到河川在家后院光屁股追着狗打的样子,大姐头笑话河川的小弟弟还没有那狗大,于是得了这么个小名。
初三的一天晚上,我为了复习很晚才睡,刚睡下就听见外面有狗叫,那声音学得像极了,只有我知道那是我和河川的暗号。于是我偷偷的下床溜出门,那时我已经不是那么怕我爸了,这和河川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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