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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何季允真的很辛苦,有时候忙得三餐不定时,还要熬夜写企划案、整理乐谱,偶尔免不了和客户交际应酬,这么不规律的生活,亏他还能长得这么健壮。
呸!呸!呸!她在乌鸦什么?还是别乱想了,免得好事不灵坏事特准。
洗完澡,唐馥蓉又一屁股坐在电脑前面,等了近半个小时,何季允还是没出现,正准备开始玩踩地雷的游戏,手机忽然响了。
在安静的空间里铃声是如此清亮,她的心跳霎时跟著手机铃声产生共鸣。
这时候,只有一个人会打电话给她,她雀跃的抓起手机——
“喂?”
听见她兴奋的声音,疲倦的何季允也笑了。“这么晚了还这么亢奋,是喝了蛮牛喔?”
“对呀!你就是我的蛮牛呀!”唐馥蓉笑著回他。他真的是她活力的来源,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眉眼嘴角、身上的每个细胞、每个器官都开心得不得了,血管里的血液也流得特别快。
“真的吗?”何季允沉声笑著。
听到他佣懒无力的声音,唐馥蓉体贴地问:“刚忙完吗?吃过饭没有?”
“刚开完会,晚餐吃了一个便当,现在正要回家。”
何季允说著的同时,唐馥蓉不断在心里OS——问我要不要出去!问我要不要出去!
然而,一听见何季允说要回家,她的心就凉了。
“明天一早有两个会要开,下午要去谈个Case,晚上有课,还有个表演要忙到很晚……”何季允说著还不客气地打了个好大的呵欠。
意思就是明天又见不到他了。虽说要给他支持、不要抱怨,但唐馥蓉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想睡喽?”感觉到她的安静,何季允问。
“还好啦。”音调明显降了个key。
何季允停了一会儿说:“好吧,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宵夜,既然你想睡了……”语气里有著故意装出来的可惜。
“吃宵夜?”唐馥蓉黯然无神的眼睛突然“叮”的一声亮了起来,高分贝的声音差一点把何季允的耳膜震破。“好啊!好啊!我还没有想睡啦,我大概都要一、两点才会睡……”
她前后差别明显的情绪变化,让何季允忍不住想逗她。“可是……吃宵夜对健康不好又容易变胖……”
他犹豫的语气果然让唐馥蓉紧张了起来,只听她又忙不迭地嚷著:“不会啦!我们又不是天天吃宵夜,再说我们可以吃少一点、吃清淡一点,吃完可以做一些运动来帮忙消耗热量……”
“做运动?”何季允往上扬的尾音显示他对这个提议的反应。
唐馥蓉马上明白他误解了她的意思,厚~~这人,他不会以为她脑子里只想著那件事吧?
“我的意思是走走路、爬爬楼梯、做做仰卧起坐什么的,你不要……”
眼看她又要说个不停,何季允忙阻止。“别再说了,给你三分钟准备,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什么?唐馥蓉惊喜之余又不禁怪道:“你这可恶的家伙!原来你早就往我家来了?还在那里骗我说什么要回家睡觉……”
“剩下两分三十秒。”何季允故作冷血的打断她,接著便听见她在手机那头大叫一声,然后留下一长串电话被切断的嘟嘟讯号给他。
没礼貌的家伙,连再见也不说一声。
何季允微笑著收起手机,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双眼直盯著唐馥蓉即将出现的大门口。虽然累,还是忍不住想见她,听到她的声音,体力也恢复了一半。
三分钟后,唐馥蓉跌跌撞撞又慌慌张张地开门上车,何季允忍不住笑她:“你以为你在跑障碍赛呀?”
“我怕你不等我嘛!三分钟,你以为我是在接受军事训练吗?”唐馥蓉气喘吁吁地抱怨。
“我怕你搞个半个钟头才出现,吃宵夜变成吃早餐。”
“我哪有啊?”唐馥蓉喊冤。她可是恨不得一分钟之内就看见他呢!现在可如愿了。想了一整天,不,从昨天开始,想了整整两天了,终于又再见到他了。
“干么一直傻笑?”何季允怜爱的一把将她的头揽在自己肩膀上,唐馥蓉则自动附赠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紧抱著他,她满心激动欢愉。
“小姐,这样我怎么开车?”何季允斜著眼睨她,又在她香香的头发上一吻。
“喔。”唐馥蓉这才不舍的松开手,但,头依旧赖在他的肩膀上。“我好羡慕你的小提琴喔!”她忽然说。
“为什么?”
“因为它靠在你肩膀上的时间比我还多啊!”
“可是,它永远碰不到我的嘴唇。”何季允腾出一只手紧握著她的手。
说得也是。
玩著他修长美丽的手指,唐馥蓉突然举起手、张开五指问:“你觉得我的手适合弹钢琴吗?”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想学钢琴啊?”
“对呀,我现在学会不会太晚?”
看样子她是认真的,何季允不禁笑了。“怎么?为什么突然想学钢琴?”
“我想等我学会了以后就可以帮你的忙,你就不必受乐手的气也不必这么累了。”
一股暖流差点从他的眼角溢出,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转头深深凝视著她。“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的严肃表情教唐馥蓉一愕。“什么意思?我说错什么了吗?”
何季允摇摇头又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用力吻著,然后把车停在路旁。
“怎么了?”吃宵夜的地方还没到啊。
转身向她,何季允将仅剩的体力化为深情凝望著她。“你真的让我感动。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回报你。”
迎著他深情的眼神,唐馥蓉的心猛一跳,又开始进入目眩神迷的境界。
“那就用心爱我。”她听见自己缥缈的声音。
“我会。”语毕,何季允俯身向她,吻住她的唇。
“我们不是要去吃宵夜吗?”
“反正卖宵夜的也不会胞掉。”何季允继续勾引著她。
也是。她也不是真的想吃宵夜,她只想见他、想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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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馥蓉正在回国外客户的伊媚儿、处理订单,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紧接著听到总机妹妹的声音。“馥蓉,一线电话。”
于是,她目不斜视的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夹在耳边。“我是唐馥蓉。”边说,双手还继续飞快地在键盘上打著她的信。
“我是Jason。”
唐馥蓉一愣。
没听见她回应,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说著:“我是Jason,你听到没?”
这男的有毛病啊?人就在公司里,干么打电话给她?唐馥蓉失去耐性地问:“我听到了,什么事?”
“我想问你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约了你这么多次都不成功,这样显得我很没用耶,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嘛!”
算他倒楣,今天她肝火旺,于是顾不得什么礼貌、同事情谊,她冷冷回了句“没空”后,便“喀”一声挂掉电话。
真的受够这个厚脸皮的男人!
跟他说过几次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他还是不死心的每天约她吃饭,又三不五时的在她周围打转,自以为是的送花……惹她厌烦。
眼看她手上的事多到做不完了,最好他不要再来骚扰她,否则她一定不再顾及同事的情面,教他吃不完兜著走!
狠念头刚起,桌上电话又响了。
厚~~这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教他尝尝她的厉害就是了。
于是,唐馥蓉拿起电话,劈头便用最严厉的语气低吼:“告诉你我没空你是听懂听不懂?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了行不行?”
骂完,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唐馥蓉忽然愧疚起来。
对,这两天因为没有何季允的消息而心情很差,但,干么把气出在别人身上?毕竟是同事,正想道歉,忽然听见——
“早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就不要打来自讨没趣了。”
“季允?!”惊讶让唐馥蓉张大了嘴巴。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你的仰慕者?”从她刚才的话判断,她似乎真有仰慕者。“你的仰慕者是谁?听起来他盯你盯得很紧?”何季允笑著试探。
本来还因为他两天没有联络而生气,然而一听到他的声音,气便消了许多,但,仍要表达心中小小的不悦。“我正想下班后到警察局去报案呢!”
“哦?报什么案?”
“失踪人口啊!我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朋友,我体谅他工作忙不要打扰他,也不想让他觉得我紧迫盯人,他就真的整整两天没有消息……”
何季允笑了,可是声音异于寻常。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何季允这才说:“我得了肠胃炎,上吐下泻了两天。”
“怎么会这样?有没有去看医生?”霎时唐馥蓉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今天早上去看了,医生说是感冒引起的肠胃炎。”
“感冒?怎么这么不小心?”看他身强力壮的,怎么会感冒呢?“那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还在上吐下泻吗?”
“吃过药已经好一些了。”
唐馥蓉不禁深深自责——刚开始确实是体贴,不想打扰他工作,后来竟变成赌气,心想他不找她她也不要找他,看谁撑得比较久,结果,连他病得这么重都不知道。
“那你可以吃东西吗?”她恨不得此刻就飞到他身边去。
“只能吃一些清淡、流质的——”
没等他说完,唐馥蓉便心疼的说:“我知道了,你多休息吧,下了班我就去看你。”
结果,她哪还有心思工作?把手上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后,她向公司请了假,然后冲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菜心、面筋之类的酱菜,再驱车赶往何季允的住处。
当她看见精神不济、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的何季允,一颗心瞬间揪成一团,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扑簌直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扑进他怀里,伤心难过地哭著。
“小傻瓜!哭什么啦?你这样好像我已经快挂了似的。”何季允紧搂著她,开玩笑地哄她。一看见她,他真的也很开心,什么病痛都不见了。生病在家这两天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拚命想著她,可却越想越心痛,因为不能见到面。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唐馥蓉还是哭个不停,因为他居然连生病都瞒著她,他到底当她是什么人?
“我怕传染给你呀。”知道他生病,她一定会放下一切过来照顾他。但是——
“你不知道坐在马桶上还得抱著垃圾桶吐不停的那种痛苦和惨状,如果是你,一定熬不过来的。”
而且看到他凄惨的样子,她一定会伤心难过不已,与其生著病还要拚命哄她,不如他自己难过就好。
“那你也可以跟我说一下吧,我是你的女朋友耶,却连你生病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是你女朋友?”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唐馥蓉哭得更凶了。
“如果不把你当女朋友,怎会让你哭得我身上都是眼泪鼻涕?”何季允虚弱地笑著。
唐馥蓉抬起头,果然看见他胸前一片湿。“对不起啦……”她呜咽著伸手想擦掉他衣服上的痕迹,不顾自己脸颊仍流不停的泪水。
“别哭了,我又没死。”
一听到“死”字,唐馥蓉想也不想便捶了他一拳。不知道是她那一拳太有力,还是何季允太虚弱,只听他“哎哟”一声惨叫。
“谁叫你乱讲话?”他要吓她,她也不同情他。
“好啦,你先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何季允苦笑著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后走向卧室。
而心情渐渐平复的唐馥蓉则开始好奇的东张西望。
几分钟之后,何季允走了出来,看见她四处打量的眼光,他笑著坐在她身旁,伸手将散落她脸颊上的头发挽到耳后说:“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家耶。”
“是你不让我来呀!”唐馥蓉噘著嘴埋怨。
“不是不让你来,是因为我真的很少在家。”何季允有些无奈地说。
他每天早出晚归,回家也只是睡几个小时的觉,常怀疑自己是在住旅馆。早知道也不必花钱买房子了。
“再说,家里什么都没有,你来了也很不方便。”
这句话就有点不实在了。举目望去,家具装潢虽谈不上豪华,但基本的生活条件和功能都具备了。
“也还好啊,该有的有就好了。”
“该有的……”何季允跟著她的目光望向卧室方向,然后故意问:“你说的是床喔?床是一定要有的啦,否则怎么睡觉?”说著,大大的眼睛又传递了一个坏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