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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正邪两派的一流高手,许多名号自己还如雷贯耳,想不到他们的手脚会被硬生
生斩下,放在这里。
白洁梅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她知道江湖中有人扣留败者的兵器,屈辱对手来
显示声威,却从没想过有这么残忍的立威方式。而且,看这些手脚保存状况的良
好,肌肤色泽如常,处理的人,显然并非立威,简直是把这当作宝贵的收藏在爱
护着。
突然间她惊惶起来,这些手脚被如此处理,那儿子呢?又遭到什么样惨无人
道的折磨?
长廊尽头是座大铜门,白洁梅急跑过去推开门,想确认儿子的情况。
门开,刺眼的光线大放眼前,顿然一亮,和门外的阴沈世界相比,门内简直
是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雕梁画栋,美轮美奐,诺大一个地宫,摆满各式昂贵的奇珍异宝,艳红的波
斯地毯,是脚下唯一颜色,周围的奢靡摆设无疑庸俗,却是不能否认的豪华,白
洁梅没进过皇宫,但世间所谓的富贵帝王家,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红毯尽头的长榻上,坐卧着一个矮胖老人,似乎便是地宫主人。他周围环绕
着十余名奴婢,个个体态曼妙,肤光赛雪,是上等的美人。她们的衣着,更让白
洁梅一看就红了脸。
薄薄的轻纱,披在迷人胴体上,分外显出肌肤的水嫩诱人;双乳仅是缠了一
件古怪布片,设计极为巧妙,不为遮掩,反而托起丰满乳房,令酥胸更增美感;
最重要的女性秘处,或穿齐腿根的短裙,或缠了条裆布,稍事遮掩,却将大半边
雪白屁股暴露在外,诱人心动。
虽然距离甚远,瞧不清面目,但从这体态,每个都是千中选一的美人,怕是
皇帝老子的后宫,也觅不出如此佳丽。而这些美女,却对老人曲意迎逢,有的吸
吮老人的脚指、有的吹舔老人的肉茎、有的将葡萄夹在乳间送至老人嘴边、还有
人裸着奶子,贴在老人背后摩擦,全体极尽谦卑之能事。
怪的是,就连素来倨傲不逊的袁慰亭,都正式地拱起手,敬重地唤了句,「
母老师。」
老人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从座位上走下来。当他逐步走近,白洁梅这才发
现,这人甚至是全身赤裸的。
外表丑恶,皮肤上泛着丑陋斑点,肥厚脂肪松垮垮地抖动,丑陋肉茎垂在胯
间,瞧来实在噁心。老人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虽然身上散发着连续性交之后
的体臭,但白洁梅却直觉地嗅到血腥味。
这老人绝对是个超级危险人物!
「母老师,久久未来向你请安了。」
「呵呵,你那么多的大事缠身,哪有时间来陪我这老头子胡闹。」老人打量
着白洁梅,别有深意地道:「货色真好,不枉你十二年的等待啊!」
此时,白洁梅的注意力,正集中盯着一名匍匐在老人脚边的美貌女郎,她伸
出香舌,不嫌脏地舔舐老人的脚掌,满脸陶醉。白洁梅越看越像一个熟人,只是
她低伏着身体,又给面纱遮住半边脸,一时无法判别。
「你是金家姊姊吗?」
女郎慢慢地抬头,熟悉的脸孔,让白洁梅不敢置信。
「金姊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是白洁梅已失踪五年的闺中密友,昔日凤凰四仙之一的赤金凤凰,金瑰霞。
两人素来交好,五年前,金瑰霞在与夫君自泰山返家途中失踪,她父亲江南
富豪金百万,不知花了多少钱来寻找,却是音讯不明,成为轰动武林的大案,却
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重遇。
当年的金瑰霞,出身尊贵,骄傲自信,视男子为无物,是四头凤凰里最傲气
凌人的一头,可是现在的她,浑身赤裸,性感之余,充满淫邪妖魅的味道,看来
英气尽失,两眼无神,像头乞怜母狗一样,匍匐在主人脚边等待施舍,究竟是发
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这样子?
再看看那十余名女子,皆是当代名人,或是名人之妻女,虽然有的自己不认
得,但从那份过人美貌,想来绝非常人。
这时,金瑰霞依依不舍地停止动作,抬起头来,楞楞地傻笑着。
「嘻嘻,你怎么今天才来啊这里好棒像天堂一样」
她的面纱飘扬起来,原本被覆盖的半边脸,清楚呈现。与艳丽的左脸不同,
她的右脸,眼珠完美地被挖去,剩个空洞的窟窿,鼻子被扩张成猪鼻似的模样,
脸颊的肌肤出现诡异红绿斑纹,不像人的皮肤,倒像蛇皮,上头以黑色印了「婊
妓」两字,看来令人寒颤作呕。
忘了儿子的事,白洁梅为了这幕景象尖叫出来,而这瞬间,一个想法掠过她
脑海。
鸿门虽然势力庞大,但素以廉洁为号召,哪有钱盖这么奢侈的一个地宫?
如此大规模的一个地宫,盖时必定惊天动地,为何江湖上从无传言?
这老人怎如此神通广大,掳来这许多武林中知名女子,供他淫辱?
这老人是何等神通,竟能让人体产生如此改变?
袁慰亭称他为母老师,这人姓母?
一个念头肯定地出现在白洁梅脑里,让她几乎魂飞魄散。
她知道这老人是谁了?
朱颜血。洁梅 第七幕
提到「鬼华佗」母阴泽的名号,稍有阅历的江湖人无不知晓,此人号称已有
上百岁,不知是何方人士,首度为江湖人所知,是在苗疆的邪派五鬼道,担任长
老,一甲子前五鬼道灭亡后,飘忽无定,已有三十年下落不明。
此人医道如神,又兼修妖法蛊术,五行幻化,实有通天之能,只是为人心性
残忍,酷好渔色,诸如剖腹取婴、化骨抽髓,乃至于割头换脑,皆是其拿手好戏。
武林人视他为公敌,几次围杀都给他逃逸,事后给他暗里突袭,反而伤了几条人
命。
许久后,袁慰亭回想起与这异人的相逢,感触良多。
那时,他满怀怨愤,为了雪耻,需要力量,而要提升力量,便得先解开身上
的天锁,为此,他不惜与虎谋皮,私下远走西方,直赴欢喜教总坛。
欢喜教主,本任的魔佛陀,认为袁慰亭的投效是奇货可居,对他的要求一口
允诺,表示会设法帮他解开天锁,再称霸中原,各种动听承诺许了一个又一个。
袁慰亭心中冷笑,这批妖人答应得爽快,必然索偿极高,更会先逼自己吃下
独门毒药,以牢控制。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待得日后功成破脸,便将这群利用自
己的妖人全部杀光。
怎料,当他问起对方,要什么报酬?魔佛陀的答案反倒是他愕然:欢喜教什
么也不要。
「袁兄弟,听说当年孙中武看得起你,独排众议,与武艺未精的你结为兄弟,
可有此事?」
「确是如此。」袁慰亭不愿多谈地简单答道。
「好,今日本座也与你结义,我圣教中的一切供你驱使,事成之后,你我兄
弟平起平坐,各掌半边天下,你居中土,我留西域,你的行动一切自由,本教对
你绝不干涉。如何?」
袁慰亭着实一惊,若说利用,这条件未免丰厚得过了头,再说,欢喜教徒耗
人力物力,却不要半分利益,这有谁肯信,就连场中干部也是一片哗然。
「袁兄弟,你将我教太也瞧小了,我之所以肯助你,是因为你是个人杰,有
这资格作本座的兄弟。」魔佛陀道:「但以你心性,不甘处人之下,若我圣教操
控于你,图谋中土河山,届时必与你兵戎相见,而本座宁愿放弃半壁江山,也不
愿与你这样的一个人杰为敌。你若有心,只要日后双方两不侵犯,就是我教最大
的利益了。」
袁慰亭心下清楚,凭武力,此时的自己甚至接不了魔佛陀一掌,但这人便一
如当日的孙中武,有过人的皇者气派,识英雄,重英雄。当下,袁慰亭衷心佩服,
与这二十出头,比自己还小着几岁的年轻人结成八拜金兰。
为了实行计画,必须有人随他赴中土协助,这时走出来的,是欢喜教五大神
师之首,母阴泽。所有人喧哗一片,因为母阴泽对欢喜教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
贡献,让这么一位重要长老离开,是教中的重大损失。连魔佛陀都亲自离座致意。
「老师,您对我的教导从我幼年就开始了,您离开了,我会寂寞的。」
「呵呵,教主,圣教的一切已有规模,您自己也早已儿孙满堂,人才济济,
何需介意我一个糟老头子的去留呢?」
于是,母阴泽随袁慰亭赴中原,并以欢喜教的人力、物力建了豪华地宫,起
初袁慰亭十分看不起这恶名昭彰的杀人魔鬼,但十二年来,母阴泽对他帮助无数,
更计算出解天锁之法,故而袁慰亭对这于己有着大恩的老人,不敢有半分侮慢,
以当日魔佛陀的态度,敬他为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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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娃儿的货色,相当不错啊!」母阴泽举起手中杖,朝白洁梅乳房戳去,
白洁梅一时没留意,胸口一疼,立即反手把杖拨开。杖上毫无力道,这老人果如
传言一般不会武功,只恨自己内力已失,不然就趁此诛了这恶魔,为人间除一大
害。
杖落地,自有一众女奴相争捧起。老人也不生气,玻ё叛劬Φ溃骸溉榉科痢
有弹性,哺育的奶水充足;屁股大又圆,能多生几个胖娃儿,嘿!的确是块为人
生孩子的好料。」
他不住瞄向白洁梅的胴体,像检视牲口一样,连连夸赞,「嗯!嫁过人,和
自己儿子尝过荤的肉体,成熟丰满得多,看这肌肤光滑得像缎子一样,那些没开
苞的雏儿怎比得上?」说着,老人眼中闪烁着一种残忍的光彩。
白洁梅只觉一股寒意,打从脚底冒起。想起鬼华佗种种极恶非道的罪行,再
听他说的话,自己落入这嗜血人魔之手,日后必定生不如死,还不如趁现在仍有
行动力,图个自尽痛快。
但这念头一起,老人笑玻Р'地说道:「宋夫人,既然进了这里,您还是别妄
动的好。老朽两甲子的钻研,只要断气没满一时辰,九成的命都抢得回来;就算
你真是死了,我一样有办法把你炼成走肉行尸,供我享乐。只是到时候,你儿子
受的痛苦,就会是现在的百倍以上。」
「我儿子?你们把竹儿怎么了?」
老人不答,对默立一旁的袁慰亭道:「你带宋夫人来此,是想让她看那样东
西吗?」
「是的。」袁慰亭道:「请问老师,进度如何了?」
「在预计之内,等到两个月后那胎出世,该可以完全炼成。短短三年就有这
样的成绩,你该高兴了。」老人笑着,走到东首墙边,对墙上连掀几下,轰然一
声,整堵墙壁往上升去,露出了一个好大的黑洞。
「宋夫人,请来看看,里面有个你想念已久的人儿喔!」
洞穴里隐有蛇虫嘶鸣之声,白洁梅心中暗惧,但记挂着儿子安危,快步跑到
洞口。
洞口看来浑无一物,却又好像有某种极坚硬的实物挡住,阻隔两边。白洁梅
知道这是一种西洋宝贝,叫做玻璃。
「嘿!这是花旗国的宝贝,叫西洋镜,老夫改良之后,这头看得见那头,那
头却看不见这头。」
洞穴的另一头,是间石室,地下给挖出个大凹槽,不深,但爬满了毒蛇、蠍
子、蜘蛛、蜈蚣、蛤蟆等五毒,壁面四角挂着古怪铜镜,上头写满符录,黑暗中,
隐约有女声痛苦地喘息。白洁梅知道不是儿子在内,心情一宽,但想到自己与这
些污秽东西靠得那么近,胃里一阵痉挛,连退几步。
「尸砒紫蜈、大漠血蠍、噬肉雪蛛、天山碧蛤、蚀骨蓝蚁、铁线墨蛟,加上
苗疆金蚕蛊,是谓彩虹七毒,宋夫人可知道?」
白洁梅曾听人说过,彩虹七毒,是天下最厉害的七样生体毒物,但邪派之中
有一门异术,能调和七毒的生克,以幼童血肉为引,炼制毒人,其法伤天害理之
至,听说就是由眼前这鬼华佗手中而创。
想起正有孩童在对面痛哭哀嚎,白洁梅心中绞痛,恨恨道:「妖法邪术!施
者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宋夫人夸奖了,如果真有天谴,你这与儿子乱伦苟且的宋家淫妇,一样是
不得好死。」老人反将一军,道:「不过,你不妨再看看,对面还有些什么东西!」
说话的同时,这边多亮了几盏灯,透过光线,可以看见对面的石室面积颇大。
可要说是宽敞,却又不见得,因为勉强挤了三个人之后,实在是很窄。
视线逐渐适应黑暗,白洁梅终于看清了另一边的景象。
一个男人平躺在毒虫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