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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尘却不领情,“我自己会走。”
“头发要快点吹干,不然会着凉。”江之航哄着,抱他回房放在床上,插上吹风机帮他吹。方逸尘的头发浓密柔软,手
感相当好。
“也不至于差这么一会。”方逸尘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拿过笔记本打开。
江之航探头去看,一屏幕红红绿绿的图表,便问:“今天行情怎么样?”
只见方逸尘又点开几个页面,冷不丁冒出一句:“还我两百万。”
“啊?”江之航想不出几时欠下这么大笔债。
“都怪你胡乱推荐,害得我血本无归,赔!”
原来是说这个,江之航很无语,所谓推荐,不过是方逸尘给他做的选择题。方逸尘在家呆久了无聊,偶尔上网炒炒股,
权当打发时间。上星期他挑了几只股票非要江之航拍板买哪只,结果买了只极不争气的,一路下跌,今天估计是跌暴了
。
“早跟你说过我没有研究,你非要我选。”他们对这类投资都不太感兴趣,大鱼吃小鱼的游戏罢了,反正玩玩,江之航
当时也就是胡乱一指。
“那你还拍板?”
“还不是你逼的?”江之航又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选哪只都跌,我看是你眼光有问题。”
“那我别的还赚了呢,不管,要你赔。”
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江之航苦笑,以前很反感方逸尘的骄纵蛮横,如今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会事事顺着他来。
收起吹风机,好声好气地商量:“能不能打个折扣?”
方逸尘“啪”合上笔记本丢到床头柜上,回身压倒江之航,“折扣没有,不过允许卖身抵债。”
江之航看他一本正经的,忍俊不禁,伸手捏他的脸,“怎么个抵法?”
“一次十万。”
“我这么值钱啊。”江之航呵呵笑,“那就从今晚开始吧。”说着搂紧方逸尘的腰翻了个身,把他反压在身下,手探入
睡袍直奔腿根。
“不。”方逸尘急急按住他,“我来才算。”
“为什么?”江之航动作未停。
方逸尘有些恼,“什么为什么?是你卖身。”
“我来就不能是卖了?我算便宜点还不行吗,五万一次?”江之航自贬身价,又贴着方逸尘的耳朵给出服务保障,“半
个月还完。”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钻入耳孔,丝丝麻痒,方逸尘半边身子都酥了,一张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涨得通红。江之航看着
温文尔雅,在床上却大胆泼辣,轻易就能让他败下阵来,当然他自己因爱之故,有意放水也是有的。
第二十七章
叶葳最近很苦恼。和药厂小开的恋爱还在继续,却越谈越不在状态,准确地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过恋人该有的状态
。两个人跟三岁小孩过家家似的,最亲密的接触仅限于亲嘴,还只是唇对唇的厮磨,再进一步也没有了。
一把年纪纯情到这种地步,说出去只怕让人笑掉大牙。
不是不清楚问题出在谁那里。对方很好,温柔体贴堪比江之航,对他抗拒亲热的表现虽然难掩失望,却仍事事遵从他的
意愿,耐心十足,情人夜闹了那么一出,第二天还反过来向他道歉,责怪自己太过性急。换成别人有几个能忍受?早就
退避三舍不说,搞不好还要给他下个“心理变态”的定论。
那人越包容,叶葳的负疚感就越重,之前还当自己不谙情事,冯牧野的突袭却让他隐隐了解不是这么回事,之后面对男
友时一如既往的退缩,也逐渐让他领悟到一个事实:原来无法亲热的原因就是不喜欢。当初以为的喜欢,不过是因为对
方恰到好处的宠爱而产生的错觉。
很简单,却很伤人。
叶葳突然想到少爷当初问他的那句话其实颇有深意,但还是很震惊自己可以接受的亲密接触,竟然会来自冯牧野。或许
是彼此亲近惯了的缘故,比起小开,和他相处的日子到底要长得多。
那个吻的感觉一直存在他记忆深处,时不时跳出来扰乱思维,常常情不自禁地去触摸唇瓣,仿佛上面还沾染着冯牧野的
味道。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是出于好意,还是找到了捉弄自己的新方式?毕竟欺压自己是他各种技能之外的另一强
项,并且五年来乐此不疲。当然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性,但是……似乎太异想天开了!
揣度着冯牧野的意图,和男友约会更不能投入,叶葳几次想提分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忍心,他那么深情款款、小心翼翼,可又实在不能尽心,而在家,看不看得到冯牧野都闹心。
叶葳干脆殷勤地往林雪原家跑,陪高阳讲故事、搭积木、看动漫、玩游戏,看着高宝宝纯洁可爱的笑脸感慨:撞坏脑子
也挺好!
小孩子有人陪就高兴,叶葳又会哄会逗、不打不骂,深得高阳欢心。次数多了,他几天不去,高阳就缠着林雪原给叶哥
哥打电话。
这般情况,搁方逸尘那里早就不知联想到哪去了。好在林雪原生性爽朗、不拘小节,叶葳在他眼里也就是个没长大的,
俩孩子能搞出什么事来?自己工作忙,有时出去就是几天几夜,保姆上了年纪难免照顾不周,高阳又不能去上学,身边
正缺个玩伴,有人自动送上门当免费劳力何乐而不为?所以是敞开大门欢迎叶葳。
只在某天和江之航聊电话的时候,随口提到,开玩笑说高阳跟叶葳都快比跟自己还亲了。
江之航却犯了嘀咕,倒不是怀疑叶葳的动机,而是他以为叶葳频繁跑出去应该是忙着约会,林雪原的话颠覆了他的认知
,不免奇怪。
回头告诉方逸尘,不解地问:“小葳不是在谈恋爱吗,哪来那么多闲功夫?会不会闹矛盾了?”
方逸尘在看报表,销售额还在节节攀升,形势一片大好,听到问话,头也不抬地说:“你怎么知道还在谈?”
江之航发现他对叶葳交男朋友一事一直十分不满,提起来总是怨气横生,虽然没有把那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全盘否定,却
也绝不给予肯定。
“我听着怎么你很希望他们分开?”
“你没听错!”四个字斩钉截铁。
“为什么?”江之航讶然,“不挺合适的吗?小葳那么被动,就需要这样的人来引导。”从叶葳偶然传递给他的信息里
,感觉得出那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合适了?他根本不清楚谁才真正疼他、适合他。”
“你说的不会是自己吧?”江之航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好笑,伸手去捏他的脸。
方逸尘一把拍开,“你比小葳还笨!这么久都看不出来。”
“我该看出什么来?”江之航更摸不着头脑,想了想,灵光一闪,又觉得不太可能,迟疑着说:“难道你指的是……”
后面的话被方逸尘没好气地打断,“你当然看不出来,除了姓白的,还有谁的事能让你上心?”
江之航心里“别”地一跳,不提防他会没来由地扯到白鹭飞,这个名字不管怎么说还属于禁忌,平时都不会提起,今天
不知又哪里触了礁。
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遍,找到白鹭飞的消息只有自己和林雪原知道,传不到方逸尘耳朵里,这些天自己的表情姿态也控
制得很好,不至于出现异常。何况都下定决心放下了,除非找死,断不会泄露出一星半点蛛丝马迹。
这么一想,暗暗松了口气,估计方逸尘也就是借叶葳的事发发牢骚,便从背后抱住他,笑着说:“好好地提他干什么?
小心眼。”
“提是不怕提,就怕私下里惦记。你看你,脸色都变了。”
“是吗?我去照照镜子,看红了还是绿了。”江之航说着装模作样地直起腰。
方逸尘横他一眼,“跟谁学的油腔滑调?我困了,你把这些报表看完。”抬手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站起来。
江之航看他走到床边一头栽倒,跟过去给他盖上被子,俯身亲了一下,认命地坐到书桌前。被方逸尘一打岔,方才那点
灵光闪现就给抛到了脑后。
没过多久,方逸尘愿望得成,叶葳竟真的和男朋友分了手。
开始还瞒着,只是整个人蔫蔫地,回到家就躲在房间里。后来某天江之航在饭桌上不经意地问起:“小葳最近没去找阳
阳玩?”
“最近……比较忙。”叶葳闪烁其词。
江之航还道他和男友恢复了正常,正欣慰,却听冯牧野淡淡地说:“舍不得就别分,这副样子给谁看?”
“什么?”江之航一惊。
叶葳比他更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会看吗?你都写在脸上了。”
江之航心想:有这么明显?我怎么没看出来?本不想刺探隐私,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分手?”
叶葳嗫嚅着说不出话,方逸尘替他做了回答:“合则聚,不合则散,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倒是镇定,似乎这完全在
他意料之中。
“不错,既然食之无味,不如干脆丢弃,因为觉得弃之可惜而让彼此陷入两难的境地,得不偿失。”冯牧野又说。
叶葳低着头附和:“是啊,我也是觉得不该再拖着他,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江之航听明白了,轻轻叹气。叶葳虽然不太懂得情爱,却能坚持原则,起初是没有分辨清楚喜不喜欢,一旦清楚了就不
再勉强自己继续,同时也避免对方越陷越深,即使纠结了一番,比起他来,还是要痛快得多。
“发什么愣,回房了。”方逸尘催促。
江之航忙扶起他走向卧室,不免担忧,“我看小葳有点难过,你不开导开导他?”
“放心吧,这个有人比我擅长。”
这次江之航一点就通,“也是,牧野一向和他谈得来。”
留在餐厅里的两个人却只是静坐着,良久,冯牧野开口:“喝酒吗?”
第二十八章
下午开完会,叶葳躲进吸烟室,缩在沙发上抽烟。
记不清会议讲了些什么内容,两个小时他基本都在魂游天外。江之航大概注意到他的异常,会后问他是不是胃还不舒服
,没事就先回去。
确实还有点难受——饮酒过量的后遗症——但回去……叶葳觉得不止胃,整个人都难受了。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怪不得以前每次出去冯牧野都要三令五申不准多喝。可是昨晚没能忍住,把人家两瓶一九九零年的
帕图斯当白开水喝了也就算了,还死乞白赖拽着人家不放,幸亏没有酒后乱性,不然情何以堪?
叶葳捻灭烟头,沮丧地把脸埋进膝盖。回去该怎么面对那家伙?不知道他心里怎么在笑话自己呢。
耳边仿佛又听到他充满戏谑的声音:“虽然这酒是稍微贵了点,让你糟蹋比较可惜,但你也用不着以身相许这么隆重,
反正啸天送了我一箱。”
说这话的时候冯牧野躺在叶葳床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撑着脑袋,笑得和蔼可亲。叶葳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瞪着他
“你……”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完整的词,本能地掀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看,睡衣睡裤穿得一丝不苟。
冯牧野大笑,“我又不是禽兽,何况,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饥不择食?”
叶葳本来有些羞愧,觉得自己未免小人之心,一听他的话似有嫌弃之意,不服气了,条件反射地反驳,“我又不差!”
冯牧野笑得更欢,手臂一紧把他拉到怀里,“你在暗示我禽兽不如?”
隔着睡衣传递过来的体温让叶葳没来由地燥热不安。冯牧野只穿了条小内裤,宽厚匀称的胸膛和结实修长的双腿都裸露
在外,无不散发着性感气息,搞得纯情小处男手脚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诡异地安静了半晌,叶葳推开他,“你干嘛不回自己房间?”
“你以为我不想?你的床能跟我的比?要不是昨天有个醉鬼又哭又闹不放我走,我才不睡在这里。”
叶葳脸蛋一阵红一阵白,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拿某人当了抱枕,还说了很多废话,哭闹不至于,但估计也离得不远。当
然嘴上是不肯认的,恨恨道:“胡说!我喝醉了只会睡觉。”
“好吧,其实你睡得像猪一样。”
“你才是猪。”叶葳翻身背对他,这人真不自觉,就这么大咧咧裸着,也不知道遮一下,“占了大便宜还敢嫌我的床不
舒服。”
“要不今晚你睡我那,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
“我是说床。”
“我没说人。”
叶葳懊恼地拽过枕头盖住脑袋,跟冯牧野斗嘴,自己永远只有落下风的份。身后一声闷笑,身子被扳回去,冯牧野的手
指轻柔地抚过他的眼眉,“以后不许再乱喝酒,尤其在外面。”
“你引我喝的。”
“我是怕你憋死,给个机会让你酒后吐真言。”
“我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丢人的都有。”
“不是吧?”叶葳吓了一跳,“比如?”
冯牧野笑着捏住他的下巴,“比如:你说排斥他的吻,却不排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