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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牧野连连摇头,“不行,我怕一点点不足以满足你的好奇……”
叶葳大喜,“你肯告诉我全部?”
“……不如耐心点。”
叶葳怒了,心想你一声不响跑出去两天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气冲冲道:“不说就分房!”
“好建议。”冯牧野赞许,“连续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我正需要睡眠。”
叶葳气结,想想江之航对方逸尘千依百顺,看看冯牧野对自己倍加欺压,两相比较顿感遇人不淑,扭头跑进隔壁闲置已
久的房间。
冯牧野跟过去,撑着门站定,笑呵呵说:“来真的?”
“谁跟你玩!”
“我以为当天能赶回来,如果事先告诉你,你一定会刨根问底,不如不说。”
“什么理都让你占了,讨厌!”
“别闹,我真累了,快让我抱抱。”冯牧野说着一把把他抓到怀里。
身子紧贴,XIATI明显异样的触感让叶葳羞红了脸,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根本不累……”
“它看到你就精神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让它也累累?”冯牧野狡黠地拉着叶葳的手放上去,趁他面红耳赤走神之际,
轻松抱回卧室,在床上以最实际的行动抚慰了他受伤的心灵。
第三十九章
相比叶葳的好奇心切,江之航倒显得很淡定,只跟方逸尘确定了一下时间,打电话预约林雪原。
刚好林雪原办成一件案子,吃了十几天快餐,正想打打牙祭,等不及大餐,当场就约他先一起吃个饭。
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他们平时却各忙各的并不常相聚,想到距离上次碰面时日不短,江之航便向方逸尘告假赴约。
林雪原带了高阳来。多日不见,高阳看到江之航,灿烂地笑着喊“江哥哥”,很是亲热。
“阳阳乖,没忘记我啊?”
高阳大大摇了下头,“阳阳记性很好的,不会忘记。”紧接着问,“叶哥哥呢?”
叶葳情感纠结时期三不五时和他泡在一块,后来也常去陪他玩,打下了坚实的友谊基础,据林雪原说他几乎每天都要念
叨一遍“叶哥哥”。而叶葳也确实很疼爱高阳,估计要不是双方“家长”不答应,他能把他带回家来养。
江之航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他在家。阳阳这么惦记,呆会儿跟江哥哥回去好了。”
高阳闻言马上转头看林雪原,期待地问:“哥哥,我们去不去?”
“我们大后天去。”
“什么是大后天?”
“就是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高阳扳手指算了算,脸一垮,“还要三天……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看到叶哥哥了。”
“这么喜欢他,那你晚上跟江哥哥走,别回家了。”林雪原故意板起脸。
“不要!”高阳忙挂住林雪原的胳膊,讨好地说,“阳阳最爱哥哥了。”
江之航看他还是一副懵懂娇憨的模样,比以前毫无起色,心知纽约之行也未见成效,不由暗暗叹息。
林雪原把高阳扶正,给他盛了一碗鲨鱼羹,剥了几只富贵虾,“自己吃。”
高阳偷眼瞄了瞄他,乖巧地舀起羹来喝。
江之航见状笑道:“小家伙还懂得察言观色。”
“本性难移吧,从来不是省油的灯。”林雪原注视着高阳的眼中闪现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之航感到他话中隐含某些信息,脑子里突然回闪出方逸尘曾说过的话,觉得高阳丧失记忆可能确实有不为他们所知的
真相,车祸之说不过是挡箭牌,但当事人有心隐瞒,他也无意探究隐私。
他和林雪原本来只是高中同班,经常一起打篮球,后来各自考上不同大学,天南地北失去交集,毕业后开高中同学会才
又碰上。林雪原那时失恋,而江之航正逢嬷嬷过世,互相一番倾吐成为朋友。几年间虽然断断续续有联络,关系却算不
上十分亲厚,加上三年前林雪原突然人间蒸发般音讯全无,直到去年调到S市才续上前缘,所以论密切程度自然不及老包
,正因如此,有些事情他不挑明,江之航也不便关心。
林雪原似乎意识到什么,轻咳一声,问:“怎么没带逸尘来?”
“他忙。”
“忙你的生日?”
“嗯,我在等待他给我的惊喜。”
“一定是大惊喜。”林雪原举起茶杯,“来,最近查得严,只能以茶代酒了。”
“你是警察还怕查?”
“顶着这个身份更不敢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对,禽兽的眼睛是雪亮的!”高阳在旁边插嘴。
江之航一口茶喷到地上,林雪原憋着笑教训,“好的不学净学这些,以后不许说。”
高阳撇撇嘴,埋头吃枣泥酥饼。
“八成跟小葳学的。”江之航说,“年轻人都爱说些稀奇古怪的话,老包家那个也是。”
“你有多老?说得自己七老八十似的。对了,请老包吗?”
“不好请。”江之航喟叹,把最近发生的事略去细节,拣重点简述了一遍。
林雪原听得皱眉头,“这么说逸尘和老包相看两厌?这样下去不行啊,你夹在中间太难办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江之航很为这事发愁,一边是情人,一边是好友,本该和平共处的人偏偏浑不对盘,令
他纠结不已。
“之航,我认为最根本的问题出在你这里。”
“怎么说?”
“我想老包对逸尘的印象绝大部分来自于你,你想想你是怎么向老包描述他的,是不是负面评价多过正面?”
江之航一愣,林雪原的话直切要害,没跟方逸尘在一起之前,他确实没少在老包面前抱怨,使得老包从一开始就对方逸
尘没什么好感,知道他暗恋白鹭飞却遭到恶意破坏后,对之更为反感。而在一起的前期,他的苦闷和有意无意流露的不
满老包都看眼里,记在心里,从而形成方逸尘在他心目中的恶劣形象。再则和个性善良讨喜的白鹭飞相处过,难怪天平
一边倒。
“我没说错吧?”林雪原继续分析,“而在逸尘看来,老包当初收留白鹭飞就是摆明支持你追求他,后来种种,可能更
让他觉得老包巴不得拆散你们,撮合你和白鹭飞。受这种心理支配,他讨厌老包也不足为奇。”
“雪原,你可以改行当心理学家。”江之般由衷感叹。
林雪原微微一笑,“我大学里修过心理学,可惜是半调子。其实我前面说的还是次要,重点在于你应该没给逸尘信心。
”
江之航心想我待他几乎称得上奴颜婢膝,只差没把他当菩萨,早晚三柱香跪地磕头地供着,这还不够证明我在意他?念
头转了转没说出口,林雪原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不妨先洗耳恭听。
“你这人在情感上可谓‘敏于行而讷于言’,不管对朋友还是情人都不习惯语言表达,只知道一味地对别人好。逸尘想
必早就了解你烂好人的性格,又因为他是借助那场事故才得以把你留在身边,难免误会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赎罪,
并非真心相待。说来说去,他这么介意白鹭飞的存在,无非是不确定你对他的感情,好,不等于爱。你口口声声已经不
爱白鹭飞,那你有没有明明白白告诉过逸尘你爱他?”
江之航蓦然怔住,他确实从未对方逸尘说过“爱”这个字,记忆中似乎连“喜欢”都没有说过。自己的态度原来如此暧
昧不清,疼他宠他却不说他最想听的话。究竟是觉得没必要说,还是潜意识里不愿意说?
“之航,你到底……爱不爱他?”
“我……说不清楚……”
“我很意外,挺聪明一个人情商怎么就这么低?”林雪原显然很不满意他的答案,“每个人,和不同的对象,对爱的感
受都不一样。生活中没有那么多汹涌澎湃、死去活来,很多时候爱情并不引人注目,它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就像藏在丛
林中的涓涓细流,不用心去感觉就会被忽略。你不能把爱白鹭飞的心理套用在逸尘身上。”
江之航仿佛陷入沉思,半晌没有回应。林雪原本想趁热打铁再说几句,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一旁吃得正欢的高阳
忽然扑到他怀里,闹着要抱。
“坐好!”
“不要,哥哥抱。”
“闹什么?”
“屁屁疼。”高阳很委屈。
江之航没忍住,发出一声闷笑,林雪原霎时涨红了脸,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第四十章
饭局因为高阳而提前结束,江之航和他隔着车窗挥手告别,用刚好让林雪原听得到的音量说:“阳阳,哥哥要是再让你
屁屁疼,你就踹他小鸡鸡。”
林雪原笑骂:“你就恩将仇报吧你,回头我非告诉逸尘,叫他踹你。”
“你没机会,我回去就向他交待。”
江之航回到家,还真把这事跟方逸尘说了。方逸尘乐不可支,笑过后说,“我很纳闷,雪原和高阳上床心里难道一点没
障碍?那就是个幼童啊!”
“至少阳阳生理上是十足十的成人,不说话谁看得出他心智欠缺?你有时候也很孩子气,莫非我也要有犯罪感?”
“你拿我跟高阳比?”方逸尘瞪眼。
“打个比方嘛。”江之航把他从软椅上抱起来,“我们家尘尘聪明睿智,就算高阳不失忆也一定比不上你。”
从来只听江之航管自己叫“逸尘”,没有特别的昵称,因为他“小飞小飞”叫得亲热还很是气闷,冷不丁一个“尘尘”
冒出来,方逸尘竟呆了呆,随即脸微微一热,“雪原请你吃蜂蜜了?这么肉麻。”
“不爱听?”
“不适应。”方逸尘耸耸肩。这是实话,江之航从不甜言蜜语,ZUOAI也不例外,乍听到这种宠溺意味明显的词句,难免
有点不消化。
他说得无意,江之航心头却突地一痛,把他放到床上使劲亲了一记,“我以后天天这么叫。”
“不要!我又不是高阳。”
“那……小逸?……小尘?……宝贝?”
“吃错药了你?”
“不,是吃对了这顿饭。”江之航深深注视着身下的人。林雪原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骤然领悟到很多,那些被他或
无意忽略,或刻意回避的感觉,此刻正一点一滴凝聚起来。
方逸尘先是不解,接着脸色一变,“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很像那种在外面乱搞,然后回家花言巧语的人?”江之航啼笑皆非。
“你不像,你就是!”
“傻瓜……”江之航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俯下身去搂住他,“我说过不会了。”
四目相对,方逸尘从他眼中接收到某种异常的讯息,那是他渴望着却不曾得到过的,心跳不由快了几拍,小声问,“你
到底想说什么?”
“暂时保密。”
“稀罕。”方逸尘板脸扭头。
江之航的脑袋跟着移过去,蹭蹭他的鼻子,压低声音说:“我现在不想说,想做。”
方逸尘抬脚就踹,“流氓!”
江之航顺势架住他的腿,调笑,“我没让你疼吧?”
他一说,方逸尘又想到高阳,脸上就绷不住了,“看不出雪原那么野蛮。”
“大概憋坏了,办这个案子他都住在局里。当然这方面,论温柔他肯定不如我。”
“还能更不要脸些吗?”方逸尘拨开他摸摸索索的手,裹起被子翻身到另一侧。
江之航几乎不假思索地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按惯例,过生日的人只需要收礼,但江之航却动了回礼的心思,他想在当天反过来给方逸尘一个大惊喜。至于送的东西
,绝不仅仅是投其所好。
方逸尘喜欢低调的华丽,穿用皆走小众路线,本来这份礼物更该定做,但剩下两天时间肯定来不及,只能退而求其次—
—现买,好在就算非定制品,那个品牌的同款产品数量也极有限。为了彰显诚意,江之航还要求刻字以示独特,不然以
方逸尘的挑剔,恐怕又要怀疑他在忽悠。
刻字很快,隔天就可取。想象着方逸尘看到时会有的反应,江之航便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工作、吃饭、走路,甚至开
会,唇角眉梢都止不住透出笑意来。
方逸尘只道他在为即将到来的PARTY高兴,颇为奇怪,“你多大了,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江之航看着他笑而不语。
方逸尘再问,江之航还是不说,只将唇压上来,吻得他喘不过气。
“讨厌。”方逸尘嘟囔,脸颊泛红。
江之航把他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描摹他眉眼的轮廓,越看越看不够。忽略自己的心意太久,猛然醒悟,心里竟是甜蜜满
溢。
夜里几番折腾,方逸尘着了凉,早上起来头重脚轻、喉咙嘶哑,罪魁祸首赔着小心哄他吃了药才去上班。
下午方逸尘大概无聊了,来电让他没事就早点回家。江之航知道冯牧野带领工人在花园里忙碌,不能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便加快进度把手头几件要事处理完,其它事情交代给叶葳,提前离开了公司。
顺道去专卖店取回东西,江之航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