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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关于她跟祁绍的传言,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如果全部是真的话,与“新业”合作是不是会更有利?
远远的,戚无艳带着安全帽,穿着蓝色体闲装,身后跟着施工和设计负责人。她看到迟骋,直接走向他,介绍:“这位是‘骏原’的迟总,东区那块地就是他的,待会儿我们谈一下规划。”迟骋跟两位负责人打过招呼,随他们一起巡视工地。
几个人回到临时指挥部,迟骋刚刚摊开计划书,手机就响了。他说了声抱歉,走到一边接通:“喂?是我。周经理,你好你好,什么?”他提高音量,“重新评估?周经理,你不能这样,我们已经谈好的,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注册资金不够,但是……不行,我现在有要事,走不开。下午,要么中午,我保证一忙完立刻赶过去,喂?喂?周经理?喂?”他无奈地关掉电话。
戚无艳状似不经心地问:“有麻烦吗?”
“没。”他锁紧眉头,“小事情,我们继续。”
戚无艳冷眼旁观他心不在焉地介绍规划,甚至说错了都不知道,两位负责人求助地看向她。她揉揉额角,白皙的手压在纸张上,平静地道:“迟骋,你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哦!”他像猛然惊醒一般,尴尬得涨红了脸,额头微微冒汗,“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说一遍。”
“不必了。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静下心来认真地讨论方案,一是立即出去办你的事。”
迟骋垂下眼险,暗付:这女人真狠,事情没有按计划走,现在怎么办?
抬起眼来,他的眸中已经一片清明,缓缓开口:“重新开始,我保证不会再走神。”
“很好。”她放开手掌,抱拢双肩,示意两位负责人上前。
时间在迟骋清晰而镇定的解说中过去,两位负责人不时点头赞赏,最终敲定时,已经是中午了。
迟骋跟戚无艳一齐走出工地大门,她在自己的车前站定,淡淡地看他,“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他下意识用手掌摩挲裤子侧面,“我……我有事请你帮忙。”
她浅浅一笑,“你真沉得住气,现在才开口。上车吧。”
戚无艳发动引擎,开车上路,习惯地抽出一根香烟放在口中,单手点燃,吸了一口道:“说吧,什么事?”
“咳咳……”迟骋被强烈的烟草味道呛得直咳。
她打开车窗,捻熄烟头,道:“对不起。”
“不,不,”他一面咳一面摆手,“没关系,你尽管吸,我这面车窗开着就好。”
她偏头看他,“不吸烟,不喝咖啡,你的生活习惯很好嘛。”
“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不习惯。”
她浅笑,“说正题,要我帮什么忙?”
“刚才银行经理说,因为,骏原’的注册资金不足,我申请的第二批贷款不能发放,除非我可以找一个本地上市公司作担保。我想,不知道戚小姐肯不肯……”
“注册资金不足?那银行为什么肯批准你的申请?”
“我的身家有三百万,申请贷款两百万,按理应该可以的,不过,因为我是外地人,所以……你知道,从某方面来说,这里很排外。”
“呵!”戚无艳轻哼,重复,“两百万。”
他肃正口气,“戚小姐,我知道两百万在你眼中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对我来说,就是我所有的前程和命运。做个保人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想您可不可以……”
她打断他:“我跟你说过,不管你想什么,你都必须证明你有那个实力可以想。两百万都搞不定,你凭什么在拍卖会上大出风头?”
他的汗冒得更凶了,“我承认,我用了一点苦肉计!”
她没再回答,车内一时陷入紧张的沉默。迟骋不时瞄着戚无艳的神色,她却只是很认真地注意路况,很认真地开车。遇到一个红灯,车子停下,她突然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他早料到她不会白白答应,爽快地道:“你说。”
她拿出生意人的精明,“同样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做你的保人,但是我要超级市场百分之五十一的决策权;第二,我以个人名义资助你两百万,你给我,骏原,百分之十的股份。”
他毫不犹豫地道:“我选第一。”
她疑惑地看他,“你想清楚了?两百万,相当于你整体投资的百分之四十,我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还没有利息,这么好的条件你不考虑?”
“不。”他看着她,认真地道:“银行要的只是利息,还完就完了;给你股份,我得永远分红给你,我怕你把‘骏原’吞得一根毛也不剩。”
戚无艳大笑,“看你忠厚老实的样子,骨子里精明得很呢。”
他也笑,“不精明怎么敢来这混?”
她连连点头,“对,这或许排外,但决不排斥精明人!”
“我只知道,人决不排斥钱。”
“哈哈,这句更对!”两人相视大笑,绿灯亮,车子再次启动。短短五十秒,一项简单的协议,成就了一位新世纪的经济大亨。
第二章
如今的迟骋,别说两百万,就是两千万,他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往外丢。古人有“为五斗米折腰”,迟骋为两百万折腰,说起来还是他划算,五斗米才值几个钱?他那两百万却为他赢得了一个王国,“骏原”的王国,迟骋的王国。他的投资眼光极准,动作极快,手腕极精,单单那个超市不到两年的时间就为他赚回来两百万,他又将超市连同地皮当做生日礼物送还给她,说起来,比银行利息要高得多了。但是他已不在乎,而她又何尝在乎?如果她在乎那一小块地,当初就不会卖。男人啊,总是看到她作为女强人的一面,却不肯深入地看她作为女人的一面。既然如此,她就做个地道的女强人好了,她说服自己只看利益,把男人别有用心的追求当做一种享受,把男欢女爱当做工作的调剂,把人情、爱情、温情当做过眼烟云。做到了才发现,其实不过这么简单,很简单……
早晨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报纸,傅秘书已经把有价值的消息按重要程度排好。她捡起最上面一份,并排两张特大号的照片几乎占据了整个版面,一张是迟骋跟日本景泉公司负责人签订化妆品代理权合同的场面,另一张是祁绍在记者招待会上发布将国外的大部分资金转回国内的场景,下面洋洋洒洒大篇幅的内容她早已知晓,夸张的居多,实际的居少。
戚无艳放下报纸,按下通话键,“刘副总,我,无艳,跟克瑞先生联系上了吗?……好,很好……什么时候可以谈?……好的,我亲自飞一趟法国。……嗯,你把资料和预算整理好……ok,我让sammy安排一下时间……好的。”她切断通话键,靠回椅背,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直直地盯着那两幅大得刺眼的照片。下个星期,她会独占整个版面!一定会!
晚上六点,办公室的专线响了。
戚无艳按下免提,“喂,您好!”
“还没下班?”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着迟骋略显粗糙的嗓音。
她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屏幕,分神答话:“加班。”
“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今早自己开车来的,忘了吗?”
那边顿了一下,沉重地道:“你答应今晚来参加我的庆功宴,忘了吗?”
“庆功宴?”她眼角瞄到那份报纸。哦!她忘了,真的忘了,几天前他就说过今天晚上公司高层要为他庆功,她答应他出席,他答应她为她介绍日本厂商。看报纸的时候一心只想到如何超过这两个男人,居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哦,对不起,我马上过来。富豪俱乐部是吗?”
“是富强俱乐部!”
“好的,半个小时,不,二十分钟,我二十分钟就过来。”
“别急,开车小心一点。”
“知道,你等我,二十分钟。”她匆匆关掉电脑,冲进附属卫生间,以极快的速度补好妆。发丝些微凌乱,不过还好,反正不是什么大型的宴会,这样更添一分性感。她非常清楚什么场合什么样的打扮可以吸引什么样的人。
红色的法拉利以及其优雅专业的刹车姿势停在“富强俱乐部”门口,迟骋披着银灰色的风衣,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站在台阶上等她。见她下车,拾起手表看了下,笑道:“你真准时。”
戚无艳将钥匙抛给泊车小弟,左手自然而然地插进他的臂弯,道:“我向来准时。”一靠近他,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和各种混合的烟草味道。她侧头看他,“喝了不少?”
“呢。”他微微点头,“一群人灌我,逃不了。”
“催我来,不是想我替你挡酒吧?”
他停下脚步,“怕的话,你可以现在掉头就走。”
“干吗?”她偷偷拧他一下,手臂用力扯着他的胳膊,催促他的脚步,“开个玩笑也不成?”
他另一只手准确捉住她在他腋下作怪的手,低声道:“别在这儿让我出丑。”
她吃吃地笑,谁能想到一百八十四公分的壮汉却极怕痒?人家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她却觉得,有钱的男人不管怕不怕痒,都不可能疼老婆,因为太花。
迟骋风度极佳地跟路过的熟人打招呼,左手却牢牢地抓着她的左手。
她笑够了,才好心放过他,道:“可以放开了,我不闹你了。”
他放开手指,白她一眼,她察觉到他手心全是汗。曾经不懂形象为何物的老土,在她的调教下变得比她还爱面子。这就是名利双收的结果,偶尔,她会非常怀念那个三分精明、七分老实的迟骋,比眼前这个心计深沉老奸巨猾的迟骋可爱多了。
进入包厢,“骏原”的高层主管纷纷跟戚无艳打招呼,他们都认识这个可以说是“骏原”恩人的女人,也知道她和他们老大之间暖昧不明的关系,其实在他们眼中,这两人明明就很相配,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美丽优雅;一个勤奋踏实,一个聪慧圆滑;一个壮得像树,一个艳得像花;一个是崇山峻岭,一个是飞泻银瀑……重要的是.他们同样强势,同样野心勃勃,同样了解彼此。戚无艳这种女人,太强的她不甘心,太弱的要被她欺负,像迟骋这样的刚刚好;迟骋这种男人,太强的他受不了,太弱的他没兴趣,像戚无艳这样的刚刚好。就不知道这两个人还在玩什么藏心游戏,浪费大家的时间。
“景泉先生,这位是‘实通’集团中国分部的总经理戚无艳小姐。”
“哦,呵呵,戚小姐,久仰久仰。”景泉操着怪腔怪调的汉语,伸出油腻腻的肥手。
“您好。”戚无艳堆起公事化的笑脸,跟景泉握手寒喧。迟骋全程陪在她身边,右手一直似有若无地握着她的左手。景象的绿豆眼精明地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心下了然,不再对戚无艳动手动脚,喝了几杯酒之后,导入正题。
Party结束时,已经接近凌晨,戚无艳困倦地打着呵欠。迟骋粗壮的手臂环着她,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她揉揉眼睛,坐进他的车前座,不一会儿就靠在他肩头睡着了。他停下车,帮她系好安全带,拉过后座的毯子给她盖好,才重新上路。
戚无艳一路睡到别墅,迟骋打开车门,连人加毯子一起抱出来,幸亏他人高马大,否则还真应付不来。走路的震动惊醒了她,她掀开眼皮,触眼所及是一片熟悉的胸膛,环绕着她的是熟悉的男性味道,她抓紧他胸前的衣襟,脸颊在他怀中磨蹭两下,又懒懒地合上眼睛。
他看着她舒服满足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笑道:“醒了还赖着。”
她打了呵欠,口齿不清地道:“不想动,反正你那么大块头,抱一下也不会累着。”
他大掌轻轻地在她臀部拍了一下,还是笑着,“我又不欠你。”
她的头埋得更深,咕哝两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李嫂早在车子进大门的时候就起来了,正打开门等着,看见戚无艳窝在迟骋怀里,司空见惯般地,什么也没说,关上门回屋继续睡觉。在她眼中,迟骋这三年俨然就是别墅的男主人,有时候小姐不在,物业管理费还是他在交呢,当然,还有他们三个佣人的工资。司机和园丁都说是迟先生在照顾小姐,只有小姐自己不这么认为。时代变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尤其是有钱人,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搞不懂,也管不起,还是管好自己分内的工作,每月固定拿工资才是实在的。
“无艳,无艳?”迟骋将她放在床上,轻拍她的面颊,“洗了澡再睡,嗯?”
她翻个身,避开他的大手,抱着毯子咕陈:“不洗,好困。”
他绕到她正面,一根手指推着她肩头,“不洗明天早晨起来又叫臭。”
没有声音,毯子下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就睡着了?他叹息摇头,扯开毯子,帮她脱鞋,脱衣服,抱她进浴室。嫩滑的肌肤在热水的冲刷下泛起粉红,她困倦的头颅靠在他肩头,不安分地摩挲,诱惑他男性本能的冲动。
他将她软软的手臂圈在自己颈上,附在她耳边警告:”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哦。”她迷迷糊糊地应着,手臂打滑,指尖暖昧地划过他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