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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她了。”刘仕优忽然开口,“你们下午想不想去哪里坐坐?”
“也对喔!今天晚上起就放假了,不庆祝一下似乎对不起自己耶!你们说呢?”同学B附议。
“那去哪问PUB小酌一下吧!”女酒鬼们的真面目纷纷出现了。
是有规定未满十八岁不准喝酒的法令啦!但是她们这群女人出入PUB却已行之有年,更何况升上专四后大家都是十九岁啦!这样,大伙儿的注意力被移开了。
丁小语有发现到,自从刘仕哲的事件之后,刘仕优的态度就一直怪怪的,她知道那不是厌恶或其他,只是一种类似“尴尬”和“愧疚”的情绪。
她实在很想跟刘仕优说别再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因为那种烂男人而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实在不值得,可是,现在也不是适合的时间,那就有机会再说吧!
“你会去吧!”刘仕优侧过头来问她,其余的女人全在讨论该去哪里好。
“可以啊!你们要约几点?”丁小语问。
“你想几点去?”
“四点以后好不好?”这样她才可以和龙堂学长共进午餐外加一份下午茶。
“为什么?我推测她们洗照片也不会超过三个小时的。”刘仕优觉得奇怪地问。
“呃,嘿嘿嘿,事实上,我的东西忘在龙堂学长家了啦!”丁小语又开始傻笑。
“我明白了,妨碍别人恋爱会被马儿活活踢死对不对?”刘仕优这个漫画儿童通常把漫画上的日本俗语也须便一起记下来了。
“嘿嘿嘿……”丁小语继续傻笑。
“唉,各位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尔等还需多加努力,我们三点五十分学校集合吧!”同学C问道。
“不会吧!作业丢在老师桌上不可以走人的,只需花一秒就能快速解决。”同学D也说。
“那就这样吧!”同学E下结论了,“三点五十分,大家教室见。”
如果丁小语事先知道她抄这条小路会让她对朋友失约的话,她绝不会再走这条诡异的公园小路。
慈专虽然是私立学校却很保守,上学规定要穿制服,考试期间也得穿制服,以免产生代打者。
丁小语觉得穿着制服去和龙堂学长约会实在是太没气氛了,于是决定回家去换掉制服后,再坐公车去他家。
她的老爷车因淋雨产生故障,今天只好走路去上学,反正她家只在学校附近,穿过公园就只剩五分钟的路程。
可是,当她走进树林中时,突然有人出现在她身后,在她来不及察觉之前,一手搅住她的腰际,另一手则以麻醉药剂掩住她的口鼻。
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丁小语根本无力使出她对付色狼的看家本领,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那种刺鼻的药水味是怎么加事?为什么她会头晕晕的全身无力呢?她知道自己倒在冰凉的草地上,可是却拾不起一丝力气爬起来。
“用这个吗?夫人?”一个好奇的男声传入耳中。
丁小语确信她没听过这么悦耳的嗓音。
“快一点,有人经过就麻烦了。”另一个很细致甜美的女声出现。
那女的声音听起来不超过三十岁,而那个男人居然称她为“夫人”?丁小语虽然全身无力,但脑子倒是清楚得很。
“您也真是设想周到,怕用手枪会引人怀疑而加以追查,所以使用这个会使人看起来像猝死的药物……”
猝死?丁小语的脑中才吸收这个词语,一颗胶囊似的东西就已经进入她的口中了。
“又怕用木棍敲昏她会留下外伤,而用了不易被查出的挥发性麻醉手帕,用注射器会留下钉孔,才改为胶囊……”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不是请你来发表演讲的!”女人不高兴了。
“别生气嘛!宝贝,我只是觉得你设想得真是太美了,天衣无缝呀!”
狗腿男!丁小语气忿忿地想着,可是却怎么样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别人的狙击目标,她真的不记得有得罪过他们呀!
“是的!一切本来都是很完美的,如果没有这个丫头……”
有她?她怎么了吗?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这位女士的语调听来是如此的恶毒,而且充满怨恨?
不、不行了,她全身上下愈来愈难过了,意识也一点一滴的离开了她。丁小语感觉灵魂似乎与身体分离,这中间的拉扯令她觉得好难受。
她会死吗?她的心脏本来就不大好,若是真的淬死,怕也不会有人验出她是被害死的吧!
不要!她不想死,她还没有见龙堂学长,甚至还来不及跟他告白!她只想跟他说,她爱他,只想好好说再见。
学长!她想见学长,见了他她才死得甘心。
龙堂学长!丁小语在心底呼喊着龙堂秀一的名字。她会就这样死去吗?
“龙堂学长!”
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声,激烈守荡进龙堂秀一的耳中。
他睁开了假寐的浅色瞳眸,轻轻地拢聚眉峰。
“怎么了吗?秀一!”笕已姬立刻感觉到他的异状。她是如此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只要有任何细微的反应,她都能敏感地发觉。
“不。”龙堂秀一很快地回答,离开了窗边。
他不该会有这些情绪的,焦躁、不安、心神不宁,但是有某种反常的波动从,内心深处涌出,强烈得教他无法忽视。虽然他来了事务所一整天,可是他什么事也没做。
“秀一!”笕已姬叫住了他,“你不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吗?”
“人总是需要进步的。”龙堂秀一不动声色,把她的弦外之音收进心里。
这根本就是四两拨千金的回答嘛!他看着他走出门外的背影,知道她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到底是谁改变了他?
龙堂秀一坐在已维修也的轿车当中,伸手拿起了置于驾驶旁的加菲猫背包。黑褐色底片的一角露了出来,让他转动方向盘,把车开往学校。
他虽然是毕业生,但学弟学妹们期末要交摄影作业的事,在他去科办公室时就有听说了。
车子来到学校时,天空已经下起雨来了;龙堂秀一把车停在后校门附近的车位上,就拎着和他气质不搭的加菲猫包包走入校园。
“啊,龙堂学长。”刘仕优看到他,赶忙迎上来,有些急切地说,“不语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龙堂秀一看着她,“你是刘仕哲的堂妹?”
“是的,我是仕优!”现在可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候啊,她着急地问:“小语呢?再过五分钟就要截止收件了,真是急死人了!她不是说要去你那里拿作业的吗?我们还有约呢!”
“什么时候的事?”一阵心悸忽地掠过他平静无波的心湖。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我们考完最后一堂。”刘仕优急急地说,“怎么办!她没来会被当的,你真的没有遇到她吗?”
龙堂秀一把摄影作业拿出来交到她手上。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
“也许她临时有事,你替她交吧!”
“可是……她是不会失约的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呈?”刘仕优很着急。
“只剩三分钟。”他看了看手表。
“啊!我处快点冲进去了。”她抓紧手上的作业,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
龙堂秀一握紧背包的肩带,神色罩上一层阴霾,他希望他们只是单纯的因为途中错过。
雨势变得更大了,龙堂秀一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从火焰之中叫出了“使魔”,让它飞去找丁小语。
使魔,又称作“式神”,是驱魔师的左右手,通常是以鸟类的形态出现,所以也像是驱魔师的宠物。
而龙堂秀一则坐上了自己的车,驶出校园。他刻意放慢了车速,沿衔找寻那抹娇俏玲珑的身影。
他拒绝去探测心中如泡泡浮出湖面般的情绪,把心思放在找人一面。
有时他会很不喜欢自己与生俱来的一些特殊能力,能看见游走于墙壁上的妖魔,作预知的梦,或是一些预感什么的,他觉得不知不觉比先知先觉要来得好。
所以当他看见醉心于研究超能力的人时,他会很不可思议。对他而言,还是当个脚踏实地去上班、上学听平凡人就好——
平凡人?!龙堂秀一神色一凛,抓紧握住方向盘的五指关节泛白,为自己闪过的念头而感觉惊惶失措。
他从不曾有过这种想法的,他不是向来惯于冷眼看世间,甚至是自己异于常人的宿命吗?难道……
秀一!你会遇到一个人,她握有你能量的钥匙,若没有了她,你的生命不再完整……
龙堂秀一非常不喜欢在这个时候想起这句话。
车子终于回到公寓前,他步上楼去倏地,一个小小的、湿淋淋蜷曲成虾球状的布堆映入眼内,就在他的门口,龙堂秀一看出那是“慈专”的制服。
察觉有人靠近,布堆动了一下,一张脏兮兮的脸蛋抬起来,泪眼蒙蒙地看着他。
他倒吸了一口气,神色闪过掩饰不住的震惊。是她?可是,怎么会……
丁小语睁着水雾雾的大眼睛和龙堂秀一对望。
他认不出她吗?她有点悲哀地想着。但是,也不能怪龙堂学长看不出她是谁,她相信就边她的家人都不会接受她就是“丁小语”的事实。
又不能怪她!她本来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她还会清醒过来,而且漫画里的剧情就这样荒诞地发生在她身上——她变小了!
要不是下得浩大的雨势使她感到刺痛,她肯定会以为自己正在作梦。变小耶!说出来谁会相信?
呜呜呜……若边学长都不能依靠的话,她就真得成了名副其实的“无家的小孩”。同情她就就给她饭吃!她肯定会这样说。
龙堂秀一漾出了一抹笑纹,把公寓的门打开,“进去吧!”
丁小语张口结舌,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你、你知道我是谁?”她可怜佤佤地问道。
在她的大地都变了色的时候,矗立在她世界里的,侪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龙堂秀一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
丁小语着迷地看着他的笑容,就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自己跳进他家后,冷不防地就打了喷嚏。
“去洗个热水澡吧!”动作迅速的龙堂秀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毛巾,递到她手上。
丁小语一时没想得太多,拿了毛巾就乖乖进浴室去,心中溢满了感动,那温暖的气流掩盖了她身体上的寒冷。
龙堂学长不是个多话的男人,但他所有的贴心全用肢体动作直接表达,或许他对每个女孩都同等温柔,但他这样体己的举动却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丁小语伸手扭开了浴缸旁边的水龙头,但水却从头顶的莲蓬头里喷了出来。
“呀——”毫无预警地让水淋了一身湿,她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了,龙堂秀一在第一时间内冲进浴室,却看见一个穿着衣服“洗澡”的小女孩,委屈佤佤地指着高高的莲蓬头。
“为什么莲蓬头会在上面?”
莲蓬头不在上面,那要在哪里?他扬眉看着她。
“学、学长!我家、我家的莲蓬头都是放在下面的……”声音愈来愈小,丁小语这个小可怜觉得自己真是可耻极了,恨不得能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呜呜呜……学长一定会认为她很奇怪而且很麻烦吧!
此刻的她,看起来像是“请带我回家”的可怜流浪狗,薄薄的夏季制服因浸了水而平贴于柔软的身躯上,湿淋淋的中长发披散着,刹那间竟也有着无比动人的娇怃。
身体的深处似乎窜过了一阵不可遏抑的震憾,龙堂秀一对自己皱起了眉。
抿紧了好看的男性薄唇,他起过去把高高在上面的莲蓬头拿下来给她,就笔直地离开了浴室,把门关上。
他靠在浴室的门板上,诧异着自己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她不是只是个外表看来才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吗?他怎么会……
听见门内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他想起了那双如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