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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在与海水、浪花做斗争。
别墅内布置的舒适家居,如果不是因被称作牢房,绝对是既赏心悦目,又让人留恋的地方。所有家具都是来自英式风格的原木制作的高档品牌,书桌、书架木质所透出的清新气息,令人心旷神怡。而所有床上用品,都是精挑细选得来,每一件都舒适得令人沉醉。
虽是囚禁,但看守对犯人的业余生活还算人道。还不忘问她有什么需要。
写琳爱做缝纫,这是现代社会里女孩子拥有的极为少见的手工艺术。这个爱好来自于幼时奶奶的耳濡目染。她将各种颜色、材质的布料,组合成无数个非常有特色的布偶。弗龙迪在一边冷眼观察,发现她创造的女人,都非常的强悍,而男人却拥有细弱的四肢和不成比例的身材。女人象男人,而男人象怪胎。
这是什么?是在心理上去推翻现实吗?
写琳爱看书,从历史到地理,都无所不感兴趣。于是,在她提出要求的第二天,这些书籍就大批被运来,摆满了白色的橡木书架。而被与现实生活隔离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自由发展自己的一贯爱好——画画。
只要是能入画的,她无所不画。原生树木、丛林、浪涛、海景、已建成的建筑物、或者弗龙迪。她为泄愤将他丑化到彩色的画布上,画成一个恶毒的小丑,神色象极了他的霸道和严肃。弗龙迪看到后忍俊不禁,但不会向她表现自己的乐不可支,只会收敛心情,冷冷地问,“这是谁?”
写琳忍住笑,“是个小丑。可你看他长得象谁?”
挑衅的语气激怒了弗龙迪,他将她一把抱起,扔进了冲卷上来的海浪里。写琳狼狈不堪地呛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她满脸是咸湿的沙子,又被噎呛地咳个不止。但那可恶的男人上前只是将她拉起,脸上还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那么喜欢惹我生气,是吗?”不管她脸上多脏,他伸手抚上去。
写琳气得摔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大嚷:“你比我有力气是吗?在我们中国,好男不跟女斗!”
大浪再次袭来,将他的衣服也尽然打湿,他索性顺势将她压在身下,语气充满警告,“不要再跟我提所谓的中国男人!他连心爱女人的孩子都不肯要!还有什么资格做好男人!”
“那你呢!”写琳奋力想起身,但却挣不脱。
她恨恨地说出,“你只会凭着你比我强大,强迫我!”
他眯着眼,听出了她话里的委屈意味,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会?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而我们的力量也是平等的。做为绅士,我向来尊重女人。”
写琳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脸皮更厚的男人了。
“你这个傻瓜,”弗龙迪看着她脏兮兮的脸,充满爱怜地轻声咒骂,下面的话被再次袭来的浪花打断:“你一直都不明白吗?你我之间——一直是你在主宰我。”
是啊,不知道上帝赐给这个女人何等神奇的力量,让他爱得神魂颠倒、难以舍弃,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原以为会恨她很长时间,但他曾经的怒气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又是曾经的深情相爱。
他属于她,只肯属于她。
偶尔路过的船只,大抵知道此处是私人岛屿,都远观而不敢靠近,于是写琳的画布上只会出现片帆船影。不知道那些船上的人看来,此岛会否是海市蜃楼?但是,写琳看他们那些偶然出现的船只,更象是海市蜃楼。
每天无一例外地都是日落而息。吃过晚餐,她可以有一点时间看自己喜欢的书,干自己喜欢的事。
初到的几天,写琳无法适应囚禁生活,经常的明显表现就是到处找茬,疯狂发泄。不知道何时,她心里感到压抑时,就会发作。
这天,不知为何,晚饭后,弗龙迪在卧室看书,她原本在楼下沙发上制作木偶,突然对周围的沉默寂静、这种没有朋友交流的生活充满厌烦。除了岛上的动物植物,她的世界只有这个可恶的男人相伴。她无法遏制内心的愤怒,开始剪客厅的桌布、窗帘,又冲进卧室剪床单、枕巾,凡是能见到的布料,通通都被她剪碎,她做这个时,只感到内心有团疯狂的火在烧。弗龙迪躺在床上,放下手中的书,静静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直到再也找不到可以破坏的东西,她转向他大吼:“我要走!放我走!”她愤怒地拿剪刀指向他。
弗龙迪翻身下床,逼近她,目光淡然,“我说过,我没对你失去兴趣前,你一定会在这里与世隔绝的。”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完全不顾自己曾经是个多么文雅的女人。
“随便你怎么恨!”弗龙迪根本不吃那套。反而带着一贯好事的笑容逼她上床。她气急,刀口又指向他。
他只轻轻地拂手挥去,仿佛那根本不是可怕的凶器,更象是个道具。倒是写琳自己惊得松了手。她怔怔地看着他,他居然如此藐视她的力量。也许在他眼里,她的力气连洋娃娃都不如。
“别费这心机了。”弗龙迪轻描淡写,“不杀我,我关你100年,杀了我,关你99年,有何差异?”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她冷冷地,“我根本就不爱你。你何必强求。”
“你以为我还爱你吗?”弗龙迪也冷笑,“我只是觉得:我对你还有兴趣。因为你不像别人那样听话。”他顿顿,神色充满邪气,“而且,我觉得跟你上床,实在是很幸福的事。”
她神色苍白,气得发抖,但他根本不容她再想,已将她搂入怀中肆意轻薄。
这个不平等条约,令她输得一块骨头都不剩。
而满室的布料碎片,除了第二日给清洁的女佣带来点麻烦,在这个岛上,再不会留下任何的历史和意义。
每天一过晚上9点,就是弗龙迪的床上时间。他会把那个过程拉得足够长,直到她精疲力竭。
那时她常想为什么激烈刺激的海上运动,没有消耗掉他多余的精力。弗龙迪的皮肤被海水和阳光渲染得越来越黑,但他的体力却没受到丝毫的影响。至少在床上,他永远充满野性,从不耽误侵略她。
海岛上还没有连接通讯系统,更不可能有网络、电视。她与外界联系不被允许,为表示惩罚,看守连她给爸爸打电话都禁止了。她唯一接触到,可与外界联系的通讯设备是弗龙迪的手机,可是,他不告诉她密码。
这就是每天很有规律的囚徒生活。
现在,那个看守走了。她至少觉得松了口气。
女人还有最后一招保护自己的方式。但这个方式,也令她的身体不舒服。真是可悲。
岛上的人显然是得到了弗龙迪的命令,对她尊敬服从有佳,但她想和人家聊聊,大多是不敢太亲近她的。
人家都不太明白她与弗龙迪之间的关系。
如果是未婚妻,为什么把她放在这孤岛,禁止她离开?如果是别的关系,也想不通。所以大家索性都不去想。
那座别墅是岛上人的禁地。弗龙迪除了偶尔送餐的女佣,不许其他任何人靠近。他在岛上,是这个命令,他不在岛上,给大家还是留下这个命令。
但是,他不在,写琳还是多些自由。可以独自去她没去过的地方走走。
岛上的人都认识她,也都知道她。每个人都叫她“梅小姐”。
她毫不意外地,会再去看看城堡。
因为上次她单独和普艾尔说话,弗龙迪已经明令禁止她再去城堡。但她还是希望,在这个孤独的地方,除了那个掠夺者,还会有一个朋友。
城堡已经完工了,灰暗地伫立在绿树花丛中。没有见到普艾尔,她明白,对她表示异常好感的人,在这个岛上都不会呆太长时间。
那群工人也不见了。代替他们的,是另一群进行城堡内部装修的人。
她突然想到: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也许,她可以混在她们中间,逃离此处。这样想的时候,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了。
脑海里浮现弗龙迪盛怒的画面。她不知怎的,真的很害怕他,害怕这次不成功被他捉到,他会怎样伤害她?
她想起看过的一个故事:美国的一个年轻女子被人非法囚禁,其中有多次机会她都能逃,但是她不敢,就算是被派外出购物,无人看管的情况下,她都会乖乖地再回到那人的家里。之后获救接受记者采访,问她为什么不逃,她说太害怕了,害怕被抓后,伤害变本加厉。
这就是对暴力的惯性恐惧。跟写琳现在的境遇竟然完全相符。即使她满腹经纶,且有一幅聪明的头脑。在这样的事面前,她依然还是害怕得发抖。
逃?不逃?她的心里快速地闪过这两个矛盾的念头。
她想起了那晚,撕心裂肺的痛。有第一次,以后还有可能会发生。现在的弗龙迪对她,完全是把她当作了玩物。至少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她痛恨那次他对她的强迫。这已成为她心里永远的伤痕。在那之前,她对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还心存愧疚。但是他的强暴,那种伤痛将作为历史的一部分,永远不会消逝。
可是如果逃,怎么逃?
岛上的人,谁都认识她,而谁都不可能帮助她。
她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毕竟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的。她对自己的智慧还有一丝自信。
她开始跟踪这些人,看看她们怎么居住,怎么工作。
一天、两天,在黑夜里她也不曾放过机会。终于她发现,那些人都是从岛上一角固定的小港湾,通过货运船到达岛上。
于是,她计划跟她们一起走,在深夜里躲进货舱。简直就象电影里的偷渡,只不过偷渡客是前去淘金地,而她是逃离黄金岛。
心在砰砰地跳,但很快地她发现岛上灯光齐明,几乎所有的人都乱成一团——在找她。她突然怀疑这唯一的藏身地,不被发现的几率有多高。
她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屏住呼吸,黑色的眼珠在黑暗的背景下形同鬼魅。上帝并不帮她,她眼睁睁地看着人群向此货运船奔来,却无法阻止。而终于听到一个男人在大声地喊叫,“弗龙迪先生!弗龙迪先生!找到她了!她在这里!”
她吓得眼前一黑,几乎失去知觉。
弗龙迪恶狠狠地盯着她,他已被她气疯了。
刚下飞机,远远见到绿树掩隐下的别墅内灯火璀璨,他感到心里一阵温暖:象远游的丈夫归来,看到他的妻子,在家中深情的等待。
但是深夜里,别墅内空空如也的一幕,再次刺伤了他的心。
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她,才会如此一次次地激怒他。
还是想走?可是越这样,他越觉得有继续下去的兴趣。
为什么?他苦苦痴爱的女人,却一直不肯交给他她的心?即使是他深情如此,用心良苦,也依然换不到她的回应。
心,已凉到了谷底。内心的绝望难以言表。
他挥挥手驱散人群,而后将她一把抱起,走进那依旧灯火辉煌的别墅。他铁青的脸色和一步一个脚印的沉重步伐,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推开玻璃门,他将她放下,自己上楼去沐浴。
写琳不敢上楼,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在发抖,他要做什么?会不会气得杀了她?看他的表情,完全有可能诶。
“你上来!”身穿深蓝色浴袍的他,终于出现在楼梯口,在冷冷地命令。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目光仰视他时,脚下的步子极不情愿地,一步一步在一级级台阶上挪动了好久。终于走到了他面前。
“你在害怕是吗?”他盯着她,目光的穿透力极强,直达她的心。而后伸出手,抚向她苍白的脸,充满讽刺意味地笑,“你还会怕我?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可思议呢?”
写琳低头沉默。此时的心情,害怕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还是想离开我,是吗?”他低下头,俯视她的眼。蓝色眼眸中闪烁的,是任何人都无法猜测到的诡异光芒。
横竖是一死。沉默是金。
“好,”他突然大笑,一反刚才的阴郁,“很好!”
写琳惊恐地看向他,不明白为何他情绪变得如此之快。
弗龙迪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地变冷。无论他怎样做,她都不肯跟他是吗?那么,他必须做一件事,一定要让她后悔惹了他。
他笑完,而后又开始了老功课。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写琳把心一横。如果还是要强来,不如她主动配合一些。
可他没有要用强的打算,反而轻柔地、温柔地,象是跟她的第一次。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写琳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他不用强已是谢天谢地了,她哪里还顾得上研究原因。弗龙迪不仅温柔,而且这次的强度明显也减弱了,在她稍微感到有些累的时候,他已经主动结束了。
而后,他不再与她同眠,而是起身穿衣,到另一个卧室去睡。
写琳躺在床上,满脑袋的问号。
她哪里知道:弗龙迪这次离岛,专门去咨询了医生。而后总结了她没有尽快怀孕的两个原因:
一、上次堕胎对身体影响很大,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强壮。而堕胎时吃的药,对身体的副作用伤害也不小;
二、性生活太频繁。亚洲人不适合太强烈的性爱,过强过于频繁,反而不容易受孕。
回想写琳第一次之所以能怀孕,第二条原因可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