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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雷的语气,明显并不能肯定她就在中国,就在四川。那么,他也没有必要派更多的人力去关注。毕竟,他还有公司的商务管理工作需完成。
而一天前,赛雷亲自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写琳就在四川、就在成都。而他竟然在三个月内没有提供过一点消息,实在是失职。
这评价让他目瞪口呆,也让他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如果再找不到她,将难辞其咎。但赛雷明了他的为难之处,已明确告诉——将派苏兰费去中国,而他迈克,要尽全力支持苏兰费的一切行动。
而苏兰费显然是非常专业的。因为一到他的办公室,就翻开了刚刚得到的详细城市地图查看,并将搜寻计划一一做出部署。
“我们将安排大家从南部开始,徒步行走。沿途经过的村庄,一个都不放过。如果这个省没有,那么我们再安排人去别的省。”
“还有,尽量打通官方的关系,请他们帮我们查找一下,是否有类似的个人信息记录。”
“成都市区留几个人,继续监视梅老先生的住宅。”
而迈克,将负责为他提供行动的人手和经费。公司的财务当然不知道,今天,英国老总亲自签批支出的这200万是做什么用的。
再过一周,写琳和傅峥再次前往成都。去画廊那里收钱。
她的几幅画被装裱在漂亮的画框里,耀眼地挂在店铺的中央。而领教过她厉害风格的张天硕,此时面带微笑地跟在她身后。
“我们的画卖掉了多少?”她微笑着问。
是问卖了多少钱?还是问卖了多少幅?张天硕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心怀鬼胎的他转转眼珠,“卖了2幅。”
写琳想知道的,当然是卖了几幅。做生意的人,肯定要给他赚头。只要符合她300块的价格底线,他能按多少钱卖出去,完全是他的商业能力。
她不考虑也不关心他从中渔利多少。相比之下,张天硕想得太多了。
自从她的画放到这里,每个进来的人都被深深吸引。也许里面展示的风景,的确是世所罕见吧。而他,当然认为它们与同行的商品相比,绝对是精品。所以,他不肯贱卖,要最高价。而这也是多日来销量不多、有价无市的根源。
才2幅啊?写琳深深地失望。一周卖2幅,这一个月,卖不出一半!
她愁眉紧锁:这个结果,的确令她意想不到。
而这样卖下去,她的飞翔助学计划——用挣到的钱,来资助那些贫困的学生,培养他们的生活情趣和业余爱好。这个梦想何时才能变成现实?
张天硕显然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追求最大利益,是无可厚非的。怎么,她这么不高兴干吗?
“为什么卖得这么少?”她蹙眉问他。
“不好卖喽!”他大大咧咧地说,“小姐,你要知道,这行生意本来就不好做。我原本说过,这画能不能卖出去就不好说,现在看,肯定是不好卖喽。”其实,他是想:这300块的底价,她再降降。
但写琳咬住了唇。她不信。
她早已看清了面前生意人唯利是图的嘴脸,但是,他这么不配合,也让她感到无可奈何。但是,她总不能跟他翻脸吧?她的画只能这么售卖。毕竟,她总不能将这么高雅的油画,象摆街头小吃摊一样推向市井大众吧。
——除非,她有自己的画廊。
哦,等等!她刚才想到了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向傅峥,后者被她炯炯的目光吓了一跳。
“走,我们走!”她拉着呆立的傅峥夺门而出,速度快得令张天硕目瞪口呆。
写琳开始飞奔。
是的,她才想到,她明明有能力,轻松地改变这困境。但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她有钱,她有很多钱!
她随身携带着那张VISA卡,三个月来她几乎都把它忘了。那卡里有数不清的钱,而她,明明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这个现实的。只是,她现在需要确认一下,那钱是否还在。
突如其来的喜悦令她忘乎所以,但傅峥被她弄糊涂了。她哪来这么大的热情和疯狂的体力?跟着她跑了一条街后,他终于叫她停。
“我们干吗去?”
“快走,快到了!”她不理会,继续兴冲冲地向前奔。
到了银行,她不敢去大厅里人工查询。如果这卡继续有效,她估计卡里有1千多万,那银行的柜员一定会惊讶的,同时也会更好奇她的身份。而她现在急于证实,这卡废了吗?被弗龙迪取消了吗?她能不能取到钱?
在中国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她插入了卡,忐忑不安地等待机器的裁决。
居然提示她输密码!
她毫不犹豫,手颤抖着输入她脑海里永恒的数字,那是她和他生日年份+弗龙迪的生日。这初始密码是办卡的时候,弗龙迪设置好的,目的就是提醒她,别忘了给他生日礼物。
选择英文、外币。
机器快速地在运行。当看到显示的数字时,写琳不由得捂住了嘴。
1,330,000镑
130万镑!合成人民币,是1950万!
这个庞大的数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卡还有效。而且,显然是弗龙迪还在大幅增加卡里钱的金额。
她摇摇头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弗龙迪,你究竟是在干什么?
她颤抖着手,将手按向那取款键一次次,却又犹疑地抽回。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钱还属于她吗?
她离开他时那么决绝,即使有很多不愿舍弃的东西,但她都坚决不肯要。只因为她一直在固执地认为:带走任何一件他给予的,都提醒她那些无法忘记的过去。而她那时,痛恨那种过去。
而现在,这钱她该拿吗?
她看看在不远处等待他的傅峥,脑海中呈现出那些可爱孩子们的笑脸、那一双双求知的眼睛中深深的渴望。他们遇见了她,也许将有与祖辈不一样的人生。但现在就是因为钱,一笔小小的钱,成为他们改变命运的绊脚石,成为人生继续黑暗的阻碍。而她在这里的一个小小的动作,是造成这些改变的关键一环。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
弗龙迪,现在我还花用你的钱,其实令我内心羞愧无比。但我并不认为我的行为可耻。只因为,我相信——如果你知道我单纯的目的,一定会和我一样,做这样的决定。
即使他已经不爱她,但以他的品格,他决不会计较她现在是否还用这张卡。而卡里钱数额的增长,并没引起她过多的猜测。他一定是忘了还有这张卡的存在,毕竟他那么有钱,不是所有细节都会引起他注意的。
三个月了,没有受到一点惊扰的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平静的生活。看来,也许弗龙迪并没有在找她。否则,以他的能力,现在一定已经找到她了。
那么,我要取钱,而且,我只要10万。
是的,这三个月做普通人的现实教会她太多东西。已让她明白:作为平凡人的她,所能得到的财富,是如此之少。而她现在所拥有的贫瘠物质基础,竟不足以去帮助任何人。
她脑海中已有想法。她只要10万块,开办自己的画廊。之后她的财富将会以几何数字增长。而她的飞翔计划,才有可能实现。
她始终不敢在银行的柜台前取钱。这样大的金额,不可避免地要出具证件,她不敢。所以,她分批地从不同的取款机上操作,也因此令跟着她的傅峥不解。
他成了她的保镖。看见她在每个机器上停留,而后把一叠叠钞票放进他的背包,中间的过程中数都不数。而经过这样的一次次后,他心生疑窦。
写琳现在的行为,象极了捡了别人银行卡、四处取钱作案的盗贼。但当然,以他知道的写琳人品,是绝不会跟这个猜想有联系的。但为什么她的行为如此可疑?他对这个女人,到底有着多少的未知?
他已经知道她有爱人,甚至现在还爱着。
在那个晚上,他早已放弃了对她示爱的勇气。因为种种迹象向他表明,她绝不是能属于他的女子。但他不会放弃对她的喜欢,因为这种被吸引是上天注定的,他无法逃避。
他愿意听她的安排,做她的跟班。而她对他的领导力,早已将他折服,令他不能拒绝。
回到村庄里,写琳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令傅峥大吃一惊。
什么,要他以他自己的名义开画廊?
她的画很好,没错,但是,现在要做这样大的投资。这种事是他从未想像过的。他至今从未想过会成为一个生意人,但是现在,写琳在给他新的挑战。
他是老师。他在这里,是为了那些孩子。
他摒弃任何物质上的铜臭味,即使他爱这个女人,但也不能代表,他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和理想。
“小梅,”他想了半天,“你知道,我不适合。。。。。。”
“我知道,”写琳比他更干脆,“你只需要去开画廊,经营和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傅峥看着她,他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一直称自己是他的朋友,但为何从不肯告诉他她的故事。而今天,她取钱的行为又那么反常。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她到底是谁?她究竟想做什么?这些疑问日常的累计已令他隐隐有丝焦虑,而此刻,写琳这么不合理的要求,更令他开始不安。
“小梅。”他认真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你当我是朋友吗?”
“当然。”她毫不犹豫,傅峥现在怎么了,好像怪怪的。
“那,”傅峥毫不吞吐,“你为什么对我隐瞒所有事?”
写琳愣住,傅峥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这里?还有你过去的故事,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都告诉我,都告诉我,好吗?
他已感到心中的谜团让他喘不过气了。而现在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不管她是谁,他都一样喜欢她,只是他很想知道真相。
写琳的心渐渐地阴凉下去。的确,她一直在向他隐瞒一切,即使傅峥已将自己的所有故事向她和盘托出,她对他,都轻易不曾提起任何过去。人的好奇心,永远是存在的。而此刻,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傅峥看上去没什么脾气,实际上骨子里有种倔强。她今天不说清楚,一定很难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你想知道什么?”她平静地问着,心里笃定之极。她有权保留隐私,不想说的,就不会说。
“你到底是谁?”他盯着她追问。
“我出生在四川,长在四川。现在生活在四川。我叫梅写琳。”
哦,连名字都改了。傅峥不解,“你为什么要改名?”
“我怕有人找到我。”
“有人?”他皱眉,“是谁要找你?”
“还不曾跟我离婚的丈夫。”
啊?傅峥的双眼睁成了铜铃,她居然是有夫之妇!而他,与她河边相伴的夜晚、山间曾携手漫步。。。。。。这一切,这一切太离谱了吧。
“他就是你说过的,你爱的那个人吗?”
写琳点点头。
“为什么要离婚?他不爱你了?”
写琳的脑海里闪过与弗龙迪曾经的深情相拥,目光中有一丝犹豫,“傅峥,请不要再问我了。我现在想告诉你的,只有这些。相信我,我不想骗你,只是因为,我一定要这样躲着。”
傅峥的心里不知为何,现出一丝苦涩。但他早知道她有爱人了,不是吗?只是现在这个现实令他彻底失望。但他还是不曾放下对她的感情,他点点头,“好,我不问了。如果你想我帮你,我一定。”
写琳没有看错他,他真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写琳当然不会想到,几个小时之后,紧盯着这银行卡账目的人,第一时间就将卡金额变动的信息、相关资料报告给赛雷。
而接到这消息的赛雷,当时激动万分。这消息确切地表明:这个持卡的人,一定在中国四川,而且一定在成都。他迅速向弗龙迪报告。
失去爱情的这段日子,弗龙迪尽量地将精力放在家族产业的扩张上。他的一贯锐意进取的风格,即使不是为了追逐财富,也会将他对事业的追求发挥得淋漓尽致。
财团在欧洲、澳洲及美国的利益极为稳固,但是因为写琳的出现,他早有将目光投向亚洲的念头。毕竟,知道她要去的地方竟是中国时,这个国家就已经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它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会让他深爱的女人如此恋恋不舍?甚至会毅然舍弃他要与她分享的财富和地位?
而家族在2003年新一年的发展计划,在他的授意下,笃定会与亚洲、中国这个国家有关。他花费不少时间研究了中国现在的经济状况,认定这是家族利益新的增长点。
而此时,弗龙迪正在召开常规的财团年度董事会。
他的董事会很有特点,成员不会超过35岁。任用年轻人是他的一贯作风,只有这样,才能永远保持思维的激进和活力。果然,在他提出赛曼迪新一年的投资策略及方向后,立刻引致了热烈的讨论。
弗龙迪气定神闲地看着各位。他欣赏这些思维的活跃发挥,因为最终对细节的讨论,将避免投资的失误,关系到决策的成败。
“弗龙迪先生,”有人站起来,要对他发言,他看到是一贯令他极为欣赏的杰克弗森,这个人在财团对澳洲的投资中,提过重要的有效建议。他点点头,示意杰克弗森往下说。
“我认为,赛曼迪现在在中国的投资占比过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