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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倒不以为然:“不就是说点荤笑话么?这算什么啊,说着玩儿,大家图个乐呗,海蓝,你也得随随大流啊。”
任芳菲看这两人各执一词,便故意打断了她们的争辩,她说:“谁说我们海蓝没有女人味儿啊?她再没有女人味儿,世界上还真就没人有女人味儿了——林青,你家到了。”
林青开门下车,齐海蓝继续追问:“林青,你家小杨到底在不在家啊?他要在我就不去了,说心里话,我挺怕他的。”
林青大大咧咧地一摆手:“不在不在。你们公司这周不是在怀柔有个培训吗,本来他不想去,可是听说我今天有事要忙,他就参加去了。”
坐电梯的时候,林青还开了齐海蓝的玩笑:“海蓝呀,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怕’我们家欣强呢。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太帅,让你觉得有压力啊?”
“你就吹吧你。”
三个人到了林青家门口,林青掏出一大把钥匙,“哗啦哗啦”地开门。齐海蓝是第一次到林青家来,随便读着林青家门口的对联。林青开了门。
“不错,满温馨的嘛。”齐海蓝第一个进屋。
“换拖鞋呀,死丫头。”林青嚷道。齐海蓝吐吐舌头,赶紧打开门口的枫木鞋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排拖鞋。
“怎么样,我们林青算得上贤妻良母吧?”任芳菲冲齐海蓝眨眨眼。
“还是不如你……”林青正得意,突然发现了什么,“咦,我的拖鞋呢?”
“够糊涂啊,还贤妻良母呢,你看看,御用拖鞋都丢了。”齐海蓝跟林青开玩笑。林青则顾不上和她贫了,忙伏下身去找她的鞋。
“林青?”房间里突然传出男人的声音,三个女人都吓了一跳。
齐海蓝抬起头:“杨经理!”
林青则冲到卧室门口,撒娇地用小拳头砸着杨欣强的胸口:“咦,你不是说去怀柔了吗?我的拖鞋呢?”
杨欣强的表情有点木木的,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任芳菲看出了点儿异样,她伸出手,试图把林青拉到自己身边来,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林青。”
捉奸在床(2)
可是,任芳菲的手伸得还是晚了点儿,没等她及时阻止,林青就已经回过味儿来了。她一把拨开杨欣强,冲进卧室。
林青尖叫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你——怎么回事?”
任芳菲和齐海蓝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推开杨欣强冲到卧室门口。齐海蓝呆住了,她像看见鬼一样张大了嘴。
不出任芳菲所料,卧室里果然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果然是头发散乱、衣冠不整。可是,让齐海蓝吃惊的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她的顶头上司冯总,那个一向看起来很端庄的冯总。
齐海蓝用手遮住自己的额头,低呼了一声:“MY GOD!”
那边,林青已经和“侵略者”展开了肉搏。林青顺手抄起一个鸡毛掸子向冯总冲过去。冯总则用手挡住脸,同时求助地向杨欣强望过去。任芳菲束手无策,在一边呆呆地站着,齐海蓝更是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目光停在哪儿好。林青的鸡毛掸子快要敲到冯总的脸上了。冯总虽然也算见过世面的女人,但此刻一样吓得缩起了身子。
突然,杨欣强大喝了一声:“林青,你给我住手!”
林青呆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像被突然按下了停止键。
但是,她没有回过头来。这是她第一次和他吵架后,他叫她,她没有回过头来。她只给了他一个倔强的、强硬的、受伤的脊背。
杨欣强有些无奈地说:“林青,对不起。”既而转向冯总,“我们走。”
冯总站直身子,扯过床头挂着的外套,没看林青,拉着杨欣强便走,只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随着关门的那一声响,林青轻飘飘地跪在了地上。她抱住自己的头,没有哭,但是肩膀筛糠似的抖动着。而目睹了这一切的任芳菲和齐海蓝,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又过了一会儿,任芳菲终于开口劝道:“小青,欣强这是一时糊涂,你多原谅他。你们这些年的夫妻感情,肯定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她的声音干巴巴的,显得十分无力。
林青头都没抬地说:“你看他这是一时糊涂?算了吧,一看他们就不是第一次了,被我抓奸在床,他还那么自然地带着她走了。你看到没有?他带着她走了!把我,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一个人丢在这儿,连解释都不屑于解释。”
“太可恶了……林青,你早和他离婚早好!”齐海蓝说。
一听到“离婚”两个字,林青的气焰像突然矮下去一截似的。她还是伏在地上,肩膀垂得更低了。
“海蓝,你懂什么?”任芳菲责怪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你还年轻你不知道,夫妻那是百世修来的福分,能在一起不容易。哪儿有你这么劝人的啊?”
齐海蓝不吭声了,她用关心而痛楚的眼神看了看林青,然后踱到了阳台上,留任芳菲在房间里劝慰林青。
任芳菲也伏在了地上,压低声音,絮絮地劝慰着林青。而林青则一言不发。说了好一会儿,任芳菲都有点儿累了,林青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不说话也不起身。任芳菲也沉默了,的确,在这种灾难和毁灭感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十分苍白。寂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墙上的挂钟在“沙沙”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听见阳台上传进来齐海蓝的手机铃声。
约会女友的丈夫(1)
“喂——”手机里电波“沙沙”地响,听不清楚,“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海蓝,是我。”
齐海蓝愣住了,手有点儿颤抖:“你……是你……”
对方没有出声。
齐海蓝说:“你,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对方温和地说:“你忘记了?是上次‘8分钟约会’后,你留给我的。”
齐海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冲屋里看了看,别过脸去。
对方说:“海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约你聊聊天,最近,我实在是太苦恼了。”
齐海蓝想告诉他,现在不行,时间太不合适了。林青刚出了事,而他的太太——任芳菲,正在劝慰林青。最重要的是,齐海蓝现在正在任芳菲身边,你让她怎么能若无其事地,瞒着她,去赴他的约?
齐海蓝想说,改天吧,明天就可以,明天是周日,或者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也可以。可她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开口答道:“你……现在哪里?”
对方如释重负:“我在芳菲美容院门口的那家上岛咖啡,二楼靠窗的座位。”
齐海蓝挂了电话,她用冰凉的手机金属壳贴在自己发烫的双颊上。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那次酒吧里第一眼看到他?从得知了他的姓名后,又听到了关于他代理诸多著名案例的轶事后?或者干脆就是从知道他是任芳菲的先生开始——嫉妒催生爱情,也是有可能的。
周耀辉等在上岛咖啡二楼明亮的窗口前,他等得已经有点儿着急了。可今天他来也只是碰碰运气,他没有十足的把握齐海蓝会来赴他的约,刚才她的口气有点儿勉强。她跟他没多大交情,最深的交往也不过是那次“8分钟约会”。可她是喜欢新鲜的女孩,她说过,她喜欢那种游戏,她不是这样说么——她喜欢的就是那“很多种可能,很多种遭逢。命运在不同的门背后,静静地等待着你。”
大律师周耀辉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无能,他竟然和妻子的任何一个朋友都没有过交往。以前的他,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这种发现使他深感沮丧,又很无奈。这种无力感,是他以前从不曾体尝过的。
齐海蓝终于出现了,周耀辉这才松了口气。齐海蓝来到周耀辉面前,眼睛细细地眯成两弯月牙。面对齐海蓝这样的女孩,周耀辉感到轻松——她当然是聪明的,可是她聪明得很单纯;尽管她也深刻,但她仍然是一汪清澈的河水,让人能一眼望见河水里一切美好的事物。可是,任芳菲不是这样。任芳菲是碧绿幽深的湖泊,美是美,可你完全不知道她有多深,其中又是否潜藏着危险。
“海蓝,”周耀辉站起来招呼齐海蓝,“谢谢你肯来,太好了。”
齐海蓝坐下,有点儿腼腆,用小勺儿一个劲儿地搅着杯里的咖啡。
周耀辉向后靠在咖啡厅舒服的椅背儿上,说:“芳菲最喜欢这家咖啡厅。因为上岛咖啡有别家没有的特色,你知道是什么吗?”
齐海蓝心不在焉,其实她想对周耀辉说:刚才我就和芳菲在一起,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来了,我没有告诉芳菲任何关于我们两人的事。但想是这么想,当她面对周耀辉的时候,还是不愿意主动说起任芳菲,于是她只问:“特色……是什么特色?”
“就是无论你点哪一种咖啡,服务员都会给你很多很多、完全超过你用量的糖,所以,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把咖啡调得甜甜蜜蜜的。芳菲就喜欢调得甜甜蜜蜜的咖啡。海蓝,你是芳菲很好的朋友,你喜欢这种甜甜蜜蜜的咖啡吗?”
齐海蓝吁出一口气。看来,是她误会了。他约她来似乎不是为了谈她,谈他们,而是为了谈任芳菲。上次在芳菲美容院遇到他,她感觉他是很爱任芳菲的,这种感觉既使她欣慰,又使她沮丧。而今天来赴约,对她来说唯一的用处,无非是再次证明了她那天的感觉。
可是,既然来了,齐海蓝就要自己做一场完美的演出。于是,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讪笑道:“你找我来,就是讨论咖啡的问题吗?刚才在电话里,你似乎说你很‘烦恼’。”
“海蓝,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向善于雄辩的周耀辉,竟然也有口拙的时候,“我昨天在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齐海蓝睁大了眼睛,“一个电话让你这么烦恼?还需要出来和我商量?”
“一个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周耀辉摇摇头,“他也不说他的姓名,他只是说,他是芳菲的,芳菲的情夫,他甚至还跟我说……”
周耀辉停顿了一下,因为想到面前的齐海蓝还是个年轻女子,有些话不方便在这样的女孩子面前说,所以他打住了。他观察着齐海蓝脸上的表情。而齐海蓝则想都没想,便斩钉截铁地说:“可能是有人陷害芳菲姐。不,不是可能,是一定!一定是有人想要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才故意说谎的。”
“这个……”周耀辉很迟疑,“这一阵子,我似乎感到芳菲有些事情瞒着我。因为……我说不出什么具体的证据,但我和芳菲是多年的夫妻,夫妻之间会有一种旁人所没有的默契。你虽然没体会过,但我想你应该能理解。”
“周大律师,你的理性哪儿去了?你到底是讲直觉,还是讲证据?”齐海蓝故意讽刺他,虽然她心里酸酸的,可她不愿意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说他妻子的坏话,尤其是一个她仰慕的,在她心目中形象高大完美的男人。
约会女友的丈夫(2)
“对不起,对不起。”周耀辉连忙道歉,“海蓝,你是我所信任的唯一一个芳菲的朋友,我要请你帮助我,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一定要让我知道。”
“唯一一个?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如果你真的关心芳菲姐,你会连她交什么样的朋友都不关心吗?”齐海蓝“教训”着周耀辉,以攻为守,为了不暴露自己内心的虚弱。果然,她使得周耀辉连招架之力都快没有了。看到他虚弱的样子,齐海蓝又心软了,谁说男人的悲伤不动人?齐海蓝温柔地说,“其实,这种事情属于隐私,芳菲姐不见得愿意对我讲。你是她的丈夫,你的太太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事情不需要外人来参与。”
周耀辉苦恼地点起一枝烟。齐海蓝忍着眼泪凝望他。她想,也许他并不了解任芳菲,并不了解他的妻子,男人总是被女人的外表,被女人的楚楚可怜所迷醉,所以很容易忽视她的心。每一个男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包括周耀辉。
可是,芳菲、情夫、陌生男人的来电,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像齐海蓝猜测的那样简单,只是有人想要破坏周耀辉和任芳菲的夫妻感情才故意说的那些话?如果有人想破坏他们的感情,那人会是谁?如果不是……难道任芳菲真的有外遇?不可能吧,和周耀辉这样优秀的男人厮守一生还有什么不够?
齐海蓝感到视线有点儿模糊,脑子里也是混乱的。今天周耀辉找她出来,说的事情全是关于任芳菲的,他对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念头。而她今天对周耀辉说的话,也全是向着任芳菲、护着任芳菲的。齐海蓝想到这些,不禁自嘲: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得这么“无私”了?
可是话一出口,就变得没有选择似的了。她只能这样说,只能祝福周耀辉和任芳菲。其实也没有办法,一切事情,关于周耀辉和任芳菲的事情,早在她没有出现前就已经成了定局,她出现得太晚,所以没有什么是她可以选择的。
齐海蓝站起来,拿起自己放在桌侧的手袋,对周耀辉说:“对不起,我去补一下妆。”
在妹妹面前失去了尊严(1)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