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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手头紧嘛,我都快被这堆货逼疯了。”
“没钱。”
帅朗很坚定了给了老皮一个答复,笑着看着猫挠全身不自在的老皮,老皮呲牙咧嘴直抚下巴,那副既有心又不太放心的心思表露无疑,帅朗觉得差不多了,笑着给老皮交底了:“……不但不给你垫货款,而且回收的货款我还要截留一部分,以防你给我耍花枪,咱俩不是打了一天交道了,你知道我这人丑话一般都说在前头,免得以后办出丑事来咱俩没法见面,我虽然不坑人,可也得防着别人坑我……卖不出去,卖得不好,我自然就走人,你没有什么损失,货还是你的;可要卖得好了,货源在你手里,你敢断我货源,我就敢卷款走人……就这么简单,愿意干,我再招一群人,不干,吃了中午饭,一拍两散……我还告诉你老皮,我就能卖了,信不信由你。”
帅朗说得很坚决,很肯定,把老皮震住了。
理论上作为代理商的老皮按代理价供货,再赔上车和人、而且货款还及时回收不了,这生意看上去无论如何也不划算。
真不划算吗?好像是这个样子,老皮一脸难受劲道,眼睛盯着仇人一般剜着帅朗,不时地手指点点,像要逐客一般,又像等着帅朗让步一般,半晌帅朗慢条斯理根本没什么反应,老皮才吐牙切齿,被人剜块肉似地牙缝里迸出来个字: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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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四时。飞鹏饮业总部,喝得微醺的秦苒回来了。
今天宴请了市区的这二十余位批发商,席间秦助理陪同亲自挨桌敬酒,这干貌似山匪出身的批发商个个作态实在够呛,在大酒店都是吆五喝六划拳行酒,不时地有批发商端着酒杯来回敬,即便是秦助理替了不少杯,林总还是被灌得晕晕乎乎,场子扔到秦助理支应,半路告了个酒力不胜溜了。
回公司的秦苒先关进卫生间吐了一番,回办公室又是泡着海王金樽醒了醒,不到下午上班林总就催着计划,和秘书一起把数据总罗了下打印了份草表直奔总经理办,草表给酒意盎然的林总一递,生怕经理看不太清楚似地边汇报着:“……往年五月份开始销售量日均8000件左右,主要受天气变化影响较大,种类分布碳酸类占65%、果汁类占23%……我们现在的库存还有14万6千件,勉强能支持到本月中旬,除了中州本地的厂家,车皮计划一周后才有………”
“不用,不用汇报这个……今天批发商们总共报了多少?”林总打断了汇报问道。
“预订本月的四十二万件,不过我想他们消化不了这么多,到了交款提货时候又要找原因分批提货……”
秦助理小心翼翼说着,林总一听,眼珠子动动,沉吟着似有所想,摇摇头,和上午的意气风发的完全是俩个样子。
其实作为助理的秦苒也清楚,现在谁也甭想把持那块市场,代理制里也是问题一堆,比如南北省边的几市,直接就从邻省进货,运费都省不少,虽然说是代理区域划分明确,可真到实践里,省代理之间为了多销货,经常是来回窜货销售,这没头官司就即便到了厂家也是扯皮的事,厂家居中永远是老好人的作态谁也不惹,林总请人的目的就在于此,生怕这些批发商那个有门路了自己窜货,要不嫌你利润低了换其他牌子的产品,反正现在的市场条件这么开放,可选的同类产品多了,比如就光碳酸可乐就有可口可乐、百事、可喜、非常等等许多种,有时候直接处在市场终端的批发商甚至于能掣肘到代理商的地步。
“林总,我觉得咱们旗下的这些批发商还算可以……毕竟合作这么多年了,今年夏季的销售目标应该不难实现……”秦苒小心翼翼给上司宽着心。
“就完不了目标他们也怎么不了我……我是发愁这帮批发商呀,实在够呛,谁给点好处买谁的账,谁的价格低就敢进谁的货,根本没有什么诚信和约束可言,纯粹就是利益驱动啊……你召集市场巡视和送货的开上个会,强调一下,发现什么异常要及时反馈,多注意一下咱们对手的动向,正浓、麦克、绿尔、蓝莓还有那个什么,中原街上的,这些代理手里都有拿得出来的牌子,不管他们搞什么买一赚一、抽奖、促销,一定要及时反馈,及时应对,咱们的市场份额去年就被百事和南方的可喜俩个碳酸饮料代理抢走不少,现在份额占中州市区的百分之四十多一点,再跌百分之十,这龙头的位置可就快换了啊……一个市区的销量占咱们总量的三分之一还多,丢不得啊……”
林总说着,有几分不确定和伤伤不起的意思,靠一个两个知名品牌就能垄断市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而越是知名品牌,利润的空间越小,相反,那些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的小牌子凭着较高的利润可操作空间灵活变换手法出招,再加上不同销售商、代理商之间的明争暗斗,每年这个市场旺季都让这位饮业大亨有点穷于应付的感觉。
“知道了林总,我尽快安排……”秦助理轻声应着。
“对了,还有,假冒咱们代理的品牌最多,你和工商局的接洽一下,最好能查一两个样板,这东西比广告管用……密切关注进入中州的饮料牌子,千万别大意失荆州……”
林总轻声说道,酒意之后,一脸疲惫,繁琐小事安排了一堆,半晌秦助理才轻声告退,出了总经理办,长长打了个憋着酒嗝,呕意再现,直奔洗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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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和生活都是在吃吃喝喝中进行的,同样在这一时间,菜园路上唯一一家像样的烩面馆,闻讯被帅朗召来的一群也喝了个差不多了,坐东的是老皮,也在宴请这帮可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销售干净,谁呢?
身边的帅朗自然不说了,帅朗身边那个脑门前凸的,那是大牛,火车站混得,每年都能在车站周边推一批货;大牛旁边坐着的是程拐,一个人占俩人的地方,上了盘红烧肉就他一个人嚼巴了嚼巴,只顾吃了,半天没说什么话。另一侧是个精精瘦瘦的小伙,没见过,不过听帅朗和大牛称呼,叫小罗嗦。还有一个满头黄毛的,直接形神兼备叫老黄。
菜点了**个,啤酒已经喝了四件,看样这群狐朋狗友都是海量,还准备捋着袖子再来,饭间有关于销货什么的话题帅朗只字未提,只说给兄弟们找点活大伙都挣点,这大伙们呢,好像不管是什么活,一口应承,接下来就是吃、就是喝,直喝得有人已经提裤子开始跑厕所了还不见散场迹像,一会提着裤子回来的坐下继续喝……
说实话,老皮这回可真心虚了,饮料一瓶没出,酒饭再倒贴几百,这生意做得可真快赔到家了………
第一卷 非主流从业指南 第92章 缺人少钱 举步维坚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7…9 2:37:09 本章字数:8642
第92章 缺人少钱 举步维坚
汽笛的长鸣声、机械的轰窿声、人流的嘈杂声,鱼龙混杂的火车站,永远是一成不变的如此喧闹。
“让让……让开……说你呢,没看见行李车呀……”
月台上,一前额凸出、眼如灯、眉吊梢,穿着铁路制服的男子在月台中心叫嚣着赶着乘客,众人纷纷回避,那人的身边过着辆电动的小型行李车,只不过车上不是行李,而是成件的饮料包装箱摞着,架车的不认识,不过车座边上把着护拦站着的正是帅朗。
“哎,你们领导挺拽的啊?”帅朗故意问着开行李车的小伙。
“那是,我们牛大可牛啦,站长管不着的事,他当一半家。”小伙笑道。
说的是大牛,大牛的大名牛必强,爹是调度上的,高中毕业实在学业一塌糊涂,以子弟的身份招工进了铁路货运上当工人,甭小看工人老大哥,特别是铁老大里的工人,更特别的是铁路枢纽站里一天吞吐量数万吨的货栈,看样大牛在地方混得确实也算是牛大了。连帅朗也感觉有点落伍了。
行李车驶到了列车尾段,检票尚未开始,大牛跳着脚看看车厢里的人,拍拍窗户喊着,车门咚声开了,一位同样铁路制服的女人下了车厢,指着行李车:“就这个?”
“啊,对呀,快快……上货。”大牛喊着,驾车的司机二话不说,踢踢踏踏搬着饮料往车上送,帅朗帮着心,那女人一瞅不对劲,拽着大牛喊着:这什么饮料,怎么就没听说过?”
“那饮料是让喝呢,能听呀?”大牛撇着嘴茬着话题。
“不是……不是说给可口可乐、芬达之类的呀?”制服女不乐意了。
大牛更不乐意了:“挑什么挑嘛,我给你弄两瓶拉斐,你也得卖得了呀?”
“卖不了算你的啊。”制服女推拒不得,只好打预防针了。
“一瓶一块,饮用水七毛五……中州再找不出这么便宜的了,只要你不想挣,我无所谓。”大牛故作轻松。
“便宜倒便宜,不过你这牌子……咂,也太不知名了吧?”制服女有点动心,免不了又有点担心。
“我说婶啊,这么热的天,车厢里风扇你停五分钟,瓶里灌马尿都能卖出去,热成这样,谁顾得看牌子……”大牛据实而言,神色凛然教导着,那制服女窃笑着,笑着踢了出馊主意的大牛一脚,俩人正说着,搬饮料的帅朗站定了,那制服女瞅着面熟,一下子没想起人来,帅朗笑吟吟问着:“胖婶,你真不认识我了?”
制服女诧异地看上了,面熟,很熟,就是一下子没想起来了,回头看大牛,大牛也神神秘秘笑着。帅朗提醒着:“你家傻丫经常告我状,连我都记不得啦?”
“哦……老帅家那坏小子……帅朗,对对,哈哈……一眨眼这么大啦……对对,你们这几个小子从小就搭伴,看我这记性……耶,这怎么比小时候还黑了?”制服女想起来了,爽朗地笑着,摸了帅朗的后脑勺一把,还把这俩当没成年的坏小子,一大两小,都是大院里认识的人,这话自然都好说的紧了,闲扯了几句,检票开始的时候,帅朗几人挤到行李车上回返。大牛摸着皱巴巴的小本,郑重的记了第七条销售记录:
何赛花,五十二件。
帅朗看见了,提醒着:“算对账啊,你从小就数不对数。”
“拉倒吧,钱上那数字我数得清呢?”大牛不屑了句,又标识了果汁几件、饮用水几件。写完了装好拍拍口袋,乐滋滋地说着:“忽悠,兄弟这办法不错吧?中州铁路大站,一天发车多少呢,一列车好几千人,挤猪仔似的挤这么多,怎么着也能消化了吧?”
“够呛……”帅朗眯着看,看着汽笛声起,离站的列车,有点不确定地摇摇头:“同行不同利,好不好干一次才知道,第一这个牌子没知名度;第二是火车站里经常就有来批发送货的,甚至于有些餐车就是批发商的老主顾了;第三嘛,现在饮料这花样太多……第四嘛,咱们的货款回收期限无形就要拉长了,有的一来回敢走一星期……”
“没事,咱铁路内部肥水不流外人田,站上一半咱们认识,不认识的咱通过认识的也能认识,餐车上销饮料的都是咱职工要不家属,过两天把他们都挤走,咱们专卖,我还不信了……再不行让你爸出面,谁敢不给乘警大队长个面子。”大牛听得帅朗话里懊丧,鼓着气道。帅朗听得呵呵笑了,那事肯定不敢想了。心里想着其他事,摇头未语,不料大牛可想起个事来,出声追问着:“帅朗,你整那卡怎么样?还要不要?我也能给找点……”
“什么卡?”帅朗愣了下。
“银行卡呀?不你让我找的五花吗?”大牛诧异地问。
“哦……还好意思说,什么五花,什么哥们,**放我鸽子了,后来怎么不联系了?”帅朗倒打一耙,骂了大牛俩句,这事可不敢接茬了。
大牛一听不乐意了,摸着手机就要打电话问,不料帅朗摁着:“算了算了,人家要卡的一看咱们不讲诚信,得,生意黄了,这趟子不做了,专心卖咱的渥尔玛……”
“倒腾卡那妞真不赖啊,你丫是不是和那妞有一腿呀?”大牛问,看来未必是还记着卡,而是没忘了前天晚上那妞。
“呵呵……很重要嘛?你怎么老关心我的私事。”帅朗问,这是说方卉婷。
“嗯,很重要……据我观察,那妞眉窄、鼻阔、嘴唇翘,走起路来一条线……”
“哟哟,你观察得挺细,什么意思……”
“我是说呀……”大牛翻着眼珠,yin笑着道:“这种女人下面口紧洞深,弄起来爽……老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