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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起来,电视看不下去,床上也 坐不住,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走到窗口向外看看。到了快十点钟时,诗茗 这才发觉张楚肯定不会来了,才想到下楼给张楚打个电话去问问。张楚逢到 诗芸出差在外,一般不到诗芸那里去。他住的集体宿舍,那一层住了一半男 的一半女的,大都是大学毕业或者研究生毕业分配过来的。平时大家下班, 凑在一起打牌下棋吹牛很热闹。他在晚上实在无聊时就到其他女同事宿舍里 泡,那些女孩子有时也到他宿舍里泡。张楚在单位里跟许多女孩子都是这种 暧暧昧昧的关系,很投女孩子心。这个星期五晚上,张楚没出去,宿舍里就 坐了两个女同事,一个是计划处的,另一个是行政处的,她们对张楚都有点 意思。张楚这会儿,怀里抱着吉它,坐在床边上正在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那两个女孩子一边听张楚弹吉它,一边看着张楚,心里不知不觉就飘了 一层花。张楚这时候最能打动女孩子的心,他对音乐的投入以及他弹吉它的 姿势,什么样的女孩子都会被他迷倒。
过了一会儿,楼下有人喊张楚接电话。张楚放下吉它,心想,一定是诗 芸打过来的。下楼去接电话,拿起听筒一听,却是诗茗的。张楚心里尽管很 高兴,但也很戒备。张楚问诗茗在什么地方。诗茗一听张楚这话心里就来了 气,心想,你张楚跟我调闹了这么多日子,竟然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张楚不知道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什么啊。诗茗心里尽管 这样怨恨地想了,嘴上却还是平静地告诉张楚说在她姐姐这里。张楚心里其 实也明白,只是在这个时候装傻。他对诗茗不是没有意思,但诗芸在他心里 比诗茗重要得多,他甚怕自己迈错了步子,诗芸离开他。张楚听了诗茗的话, 就推说自己现在正陪几个同事在玩麻将,走不了,明天过去。诗茗没等张楚 把话说完就摔下电话,上楼坐在宿舍里生气。张楚放下电话后,在走廊里站 了一会儿,上楼回宿舍。那两个女同事还在,张楚就陪她们聊天,谈些人生 风花雪月的事。那两个女同事极喜欢听张楚谈这些。张楚在谈时,时不时的 夹些艳词丽诗的句子,她们听来就像是贾宝玉带她们穿过大观园看山赏花一 般,有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张楚自己心里也很惬意。
坐了一会儿,诗茗突然来了。诗茗一来,张楚先是怔了一下,但随即就 把心放稳了,把诗茗介绍给两位女同事,然后把两位女同事再介绍给诗茗。
那两个女同事知道是张楚的准小姨子来了,就主动告辞出去。同事一走, 诗茗这会儿就有些气往上来了,心里想,好个你张楚,我要你来陪我一会儿, 你谎称陪同事在打麻将,走不开,原来在宿舍里陪女孩子。再怎么说,我是 你小姨子,哪头大哪头小哪头亲哪头热你好象都不知道,今天不能饶了你。
诗茗想到这里,不免一丝情恨给激上来了,脸往下一沉,对张楚说,你 去把门关了,我有话跟你说。
张楚听诗茗说这句话,一点也不马虎,笑着对诗茗说,我这里人来人去 的,有人来喊开门,看到了还当我们在宿舍里干什么的,话传到你姐耳朵里 更不好,尤其你姐不在的时候。
我是很怕你姐姐的。这样吧,我们出去走走,然后我送你回去,明天等 你姐姐回来了,我过去。
诗茗原以为这会儿张楚理亏,会听她的,然后她再趁气头上压压张楚, 看张楚有何响应行动。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楚会这样回答她,而且让她想气都 气不上来。诗茗从张楚的平时言行里,一直认为张楚肯定是那种偷野枣子吃 的男人,这样出色的男人不会对她姐姐死心塌地。其实,张楚平时尽管跟许 多女孩子有些情义相投的样子,心里有些念头,但他并不敢和那些女孩子粘 得太近乎,甚怕人家缠住他,脱不了身;即使能脱得了身,让诗芸知道了, 他认为诗芸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说到底,张楚太在乎诗芸了,所以,他 和诗茗的那番情义,也同样不敢落实到实处,只是找些性情上的愉快。
诗茗听了张楚这句话,恨恨地在张楚的腰上用劲揪了一把,叹口气,心 想,姐姐的恋人,还能怎么样?张楚心里当然明白,笑一下,伸手在诗茗的 头上揉了一把。张楚自已不知道,这一下,差点让诗茗情晕在张楚的怀里。
张楚现在即使不留诗茗的心,诗茗也已很难从张楚身边走开了。这一点, 其实也是张楚最希望了,尽管在他心里不十分明白,但张楚骨子里却有这一 层欲望。当张楚送诗茗快到了诗芸单位宿舍楼下时,诗茗突然把身子避进一 棵树荫里,对张楚说,吻我一下。
张楚没有想到诗茗会对他提这样的要求,他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想,可 能诗茗心口里一口气还没消掉,自然要得到一些小补偿,回去可以睡个好觉。
张楚想到这里,就笑着拉住诗茗的手,然后把嘴就上去准备点一下诗茗 的脸,就当是平时两人闹着玩的。诗茗见张楚嘴凑上来,却伸手把张楚的脸 往外一推,说,嘿,你原来就不是个安好心的东西。
张楚一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诗茗却已窜上来,搂住张楚的脖子,吻 了他一下,然后迅速放开他,快步跑上楼。直到她人影消失在楼梯口,张楚 都没缓过神来,只留下她一袭衣香在月华里撞梦,树荫依旧。张楚回去后, 诗茗留在他唇边上的热气,让他一夜都觉得唇边上温湿湿的。
花开水流,故事依然。繁华悄静里,梅花谢了又开又是一年。
不久,张楚和诗芸很快结了婚。诗茗一气之下,在单位谈了一个研究生, 而且仅谈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结了婚。结婚后,诗茗开始后悔莫及。她原 本是赌气结婚的,哪知她的丈夫和张楚在一起时,讲话总是不地道,疙疙瘩 瘩的话有时能在嘴上盘个半天。张楚心里因存着气,有时还故意拿话让诗茗 的丈夫出些难堪,来气诗茗。到后来,诗茗到她姐姐这里来,都是一个人来, 不再带她丈夫来。尤其是,诗芸若是在诗茗面前数起对张楚的骄傲,脸上是 越数越亮光。诗茗心里恨恨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一次,诗茗来她姐姐这里,恰巧诗芸到郊区去察看一个工程项目,晚 上回不来,张楚单独招待诗茗。两人坐在桌旁喝酒、吃菜,话说了几句,不 免又勾起了那夜亲吻时的情形。
诗茗心里恨张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对张楚说出来,所以就趁着喝了一 点酒,滔滔不绝地对张楚诉起了心中的委屈,边说边责怪张楚,说是他把她 推出去的。张楚本是软肠子情种,况且对诗茗一直存有心念,哪经得起诗茗 这般哭诉,赔了几声叹息,就把诗茗搂在了怀里。也像是一切水到渠成似的, 他们自然地一起上了床。最让诗茗惊魂的是,张楚在床上极尽了细腻和温柔, 让诗茗享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蚀骨的体验。而张楚也发觉,诗茗在那一刻强 烈的痉挛时,像有无数只温柔快乐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托住了张楚的身体, 让张楚欲仙欲死。
那天晚上,他们几乎一夜未眠。
这以后,他们又设法欢聚了几次。诗茗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张楚,张楚 也同样需要诗茗。诗茗很快离了婚。离了婚的诗茗,自然把自己完全交给了 张楚。
第二章
张楚赶到医院时差不多八点钟了,正是上班人流的高峰期。他进了医院, 就急忙奔到妇产科那一层楼。刚走到里面,他昨天才认识的一个送女儿来生 产的妇女走上来对他说,你妻子产后大出血,进了急救室了。进去一个多小 时了,还没出来,你快点进去看看,吓死人了。
张楚听了,当即魂就像从头顶上飞出去一般,眼也呆了,身子僵在那里。
那个妇女走上来推了他一把,他竟坐了下来,两眼瞪在前方一点都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才缓过神来,立即站起来飞奔着向急救室冲过去。到 了急救室门口,他推开门就往里面冲,却被一个小护士上来给拦住了。他抓 住小护士的手,一边把小护士往旁边推,一边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 看我爱人。小护士用力抵住门,拦住他,不让他进来,并且告诉他这里不能 进,医生正在抢救。但他还是往里挤,嘴上不停地对小护士说,我要看看我 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
这时候,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年龄较大的护士,像是护士长。她看到张楚 后,问,你是诗芸的爱人?张楚说是。那个护士对张楚说,你跟我过来,但 不许讲话,看一眼就出去。张楚连忙答应下来,跟在她后面走进去。进去后, 张楚看到几个医生,各人手里拿着闪亮带血的金属工具围在手术台上忙着, 当即吓得两腿抖了起来,脸也白了。当他看到诗芸昏死在手术台上时,张楚 竟大喊一声,诗芸!同时向手术台扑过去。
张楚被人推到门外时,瘫在地上几乎没有一点意识,心里一片恐慌。手 术室门口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张楚看着那情形,心里就越是紧张、害怕。
他甚至在心里喊起了诗茗的名字,诗茗,你怎么还不来?他恐怖的内心 这刻真希望诗茗能够抱住他,让他的心找到一个贴靠处。
这时候,一个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张楚面前问张楚,你是 什么血型?张楚一听,立即跳起来,说,我和我爱人是同一个血型。医生马 上领他进去,一边走一边对他解释说,我们血库里的血用完了,到血液中心 取血来不及,你爱人出血太多了,要快。张楚进了手术室,很快就被人安排 着准备输血。诗芸身边,有几个医生还在忙着做急救措施。张楚看着,心都 揪到了脑门上。他在心里喊,诗芸,你不能走。
“时间就是生命”。在这一刻,张楚明明白白知道了时间与生命的关系。
只一会儿工夫,一根输血管就插在了张楚和诗芸的手背上,把他们两人 连了起来。张楚身上的血,立即缓缓地一滴一滴地流向诗芸的血管里。张楚 的眼睛,紧紧地盯在诗芸苍白的脸上,心里一边在祈祷,一边跟着那一滴一 滴的血在数数,数诗芸什么时候醒来……
他们这个小孩来得有些意外。
那是六月里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这一天是诗芸二十三生日。张楚上班 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在单位吃食堂。但南方人过生日,中午要吃面条,意 为寿面。所以,张楚这天中午特地赶回来为诗芸下面条,过生日。他们在吃 饭的当儿,张楚和诗芸还谈到了晚上到哪儿吃饭的事,要不要请同学等问题。
诗芸怕麻烦,又因为不在休息天,就说让妹妹诗茗过来吃个晚饭算了, 简单清静点好。诗芸说到请诗茗,让张楚心里有些纠缠。诗茗此时正暗中跟 张楚生气,张楚结婚让诗茗的那层心思全砸到地上去了。自张楚结婚后,她 极少来这里。张楚有时在办公室里给诗茗打个电话去问声好,诗茗一拿起电 话就挂掉。张楚结婚后,曾经和他有些暧昧的女孩子都远离了他,诗茗在他 心中,比以前就更突出些。张楚是那种需要从身边找出更多生活原料的男人, 他需要从这些原料中去品尝人生的多种滋味,这与是否爱诗芸没有关系。诗 茗生他气,他心里想,她是小姨子,能气到哪儿。所以,当诗芸说让诗茗来 吃晚饭时,张楚心里一阵高兴,似乎抓住了一次机会,可以借此机会跟诗茗 和好。
他对诗芸说,那你打电话告诉她吧。诗芸立即说,怎么让我打?我给自 己过生日啊。张楚赶紧说,我打我打。
吃完午饭后,诗芸像平时晚上在家一样,坐在客厅沙发上,搂着张楚的 腰倚在张楚的身上看电视,准备过一会儿再去上班。张楚把手伸进诗芸的怀 里,手按在诗芸的胸前轻轻地抚摸,逗弄诗芸。每每这个时候,诗芸在张楚 的怀里就如沉入一片暗潮涌动的汪洋里,身体在徐徐地舒展开一份接纳的姿 势。
不一会儿,诗芸在张楚的抚弄里渐渐地就难以自己。她起身搂住张楚的 脖子,吻了一下张楚,说,你回来是给我过生日的,还是回来摸奶子的?张 楚回吻一下诗芸,笑着说,什么都是。然后用劲揪了一把诗芸的奶子,就在 诗芸的耳边上说,等会儿我还要咬你。诗芸的身子这刻早酥得没有腿子胳膀 了,她把身子全贴进张楚的怀里,说,把我抱过去。
张楚抱起诗芸就往房间里走。诗芸在张楚的怀里,这一刻就像在梦里一 般,寐寐的在那片汪洋里荡漾着醉意。到了房间里,张楚把诗芸放倒在床上。
诗芸搂住张楚说,这还是第一次,中午在家里你跟我亲热。
诗芸的身体非常性感,粉肌嫩肤,乳光水色,柳腰细腿,宽臀耸乳,真 是风光无限,美不胜收。张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