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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相对的比试与交流,你只需要在新晋的弟子里不上不下就是了。从去年六月到现在,新晋的弟子约十二人,第三名至第五名自然是最好的。”
“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事”姚海棠心说蒋先生和萧素,一个不是称职的师父,一个不是称职的师姐,怎么有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她说呀。
“不用担心,如果你需要,到时候会有人替你安排好。这世上总是无处不在的黑幕,只要你愿意,有些东西是随时可以操控的。”后面这句话杜敬璋似乎觉得是谁对自己说过的,而不是他临时想到的。
而姚海棠听着这句自己说过的话简直哭笑不得,这时候她倒也老实,乖乖地点了头说:“好,那我要怎么跟人联络呢?”
只见杜敬璋迎着正午从雾中投照下来的光芒淡而令人惊艳地一笑说道:“既然你应了,我说一声就行了,如果看着不妥再让他们去安排。必定不会让他们随意打扰了你,如果一切正常就不必出手干扰了。”
看着眼前这位依旧是处处替人想得周到,又处处尊重她的意思,姚海棠又不由得想叹气了:“杜敬璋,你答应过不来找我的。”
“抱歉。”
温温净净、大大方方的一声“抱歉”,让姚海棠忍不住还是叹气了:“原谅你了,就当你饿着了找饭辙来了吧”
“嗯。”
过了片刻,姚海棠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京城怎么样了,听素素说你眼下……挺难的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一直好好的,有太平院还有皇上,谁能把你怎么着啊”
对这事儿姚海棠一点儿也想不明白,她就不懂了,为什么这既能驭得了下,又能得了上的人怎么就过得很困难了。
她这问话又让杜敬璋一阵柔软,没有人会这样问他,就像姚海棠自己说过的话一样:“懂我的人为我担忧,不懂我的人问我何求。”
姚海棠现在应该是在为他担忧吧,杜敬璋这么想着自然是一笑答道:“不碍事,京中风雨向来如此,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那……那你在四方堂待多久?”
姚海棠其实想说:“您赶紧走吧,我意志不坚定”
可是这话多伤人啊,她说不出口,而且他看得出杜敬璋其实很疲累,她现在还不纠结,要是待久了她就怕自己会纠结啊……
108.短命鬼
思念的话不必说出口,伤人的话说不出口,姚海棠又想揉脸了,她怎么就能这么渣呢,渣到自己都想吐血了。扬脑袋一瞥眼,心里又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多思念,因为她一直都在努力再努力地遗忘呀。
这下好,杜敬璋猛一来,她就觉得自己是前功尽弃,其实忘记杜敬璋并不算太困难,难的是要忘记杜和。她一直很执拗地要把两个人分清楚,忘记杜敬璋的那一面且费劲,还来不及忘记那个傻子呐。
最后还是萧素听不下去了,这俩说的话就像姚海棠常说的那样“没营养”,再听下去保不齐她会想进去使劲儿晃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伶俐精明,到这时候一个比一个木讷蠢笨:“海棠,你该修习了,赶紧过来吧。”
朝外边儿应了萧素一声,姚海棠应完就看着杜敬璋,这时才问道:“伤……还好吧,要紧吗?”
看着她摇了摇头,杜敬璋说:“不要紧,既然有事要忙就去忙吧,待会儿忠字营的人也该来了,我会在四方堂待三天……可以常来这里吗?”
拥有强悍神经的姚海棠一扬手,特白痴地说:“吃不惯主堂的饭菜就过来吃饭吧,招待你几顿还是没问题的。”
其实她就以为杜敬璋是吃不好饭菜而已,所以才答了这句非常白痴的话儿。
正所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杜敬璋就属于那有意听了无心话的,他以为姚海棠的言外之意是——除了吃饭的时候,其它时候还是不要来吧于是有些微失落在心头升涌上来,杜敬璋却依旧淡笑从容地答道:“嗯,打扰海棠了。”
咬着嘴唇儿出了门,姚海棠不知道为什么,在出门的那一刻,看着他明光如壁的笑,却觉得这个人是孤独的,而且孤独到了一定的境界,一定的高度脚一踏出厅堂,萧素就凑了上来,笑嘻嘻地挽着她走,却是一句不提杜敬璋了。这时萧素也知道了,这俩人的用情怕不是几句玩笑话就解得开的,他们之间的结怕是他们自己都解不开,自然就不会再随意玩笑。
“海棠,今天下午你看看经书就得了,晚上四十九周天别忘了,书要是看不下也没事儿,好好歇歇,这段时间做饭做菜练功都累着了。唉呀,我的小师妹怎么这么乖又这么可爱呢,练功乖乖的,做的饭菜又好吃,脾气又好,可惜了咱们都是女儿身呀”萧素那表情像是恨不能好好揉捏揉捏姚海棠似的,倒是真的在怜惜着,她这时才觉得这开开心心的小师妹其实心里还是有很多事儿的。
侧睨了萧素一眼,伸了胳膊过去说:“你别这么肉麻,你看看看看……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你猛地这么说话真让我听着都肉酸”
拍了姚海棠的胳膊一掌,萧素挽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去地说道:“你看,这样就不可爱了吧,小姑娘家家的,就该又乖又可爱才招人嘛。你看,咱们堂里这么多师兄弟,你不说全招了,总要招一半儿吧,这才不枉青春年华嘛”
……
对萧素的话递了个无奈的眼神,姚海棠都懒得搭理她了,要不是这时候得说些话来平复一下心情,才不跟她扯:“你招去,我把那一半留给你,你把满堂的都招了,我在一边儿嗑瓜子儿看个热闹就行了。”
“真讨厌,不理你了,自己玩儿去。”不等姚海棠撇下萧素,萧素就抢先撇开了她。
看着萧素转身回屋去了,姚海棠就自顾自地往小溪边去,不为修炼就为好好待着,清清净净地待一会儿。她必需让自己的心安静稳定下来,否则依着她这又渣又没出息的小性格,非得到头来作死自己不可。
往溪中间儿的石头上一躺,浓雾蔽日,出太阳的天在浮梁山露天躺着是最舒服的,太阳压根照不下来,气温却是有的,只是不能多躺,慎防得风湿关节炎。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得空想这样,真是神经无敌粗了。”姚海棠把手伸进水里,有不怕死的鱼从她指着游来晃去。趴起来看着水里的鱼,她忽然皱眉想起一件事来。
支着下巴看着水面,姚海棠喃喃着道:“我好像从小就招动物……应该说害虫,我们家从前蟑螂、老鼠、蚊子、蜈蚣比别人家都多,而且经常有蛇爬进家里来。记得上学那几年,我妈经常说家里蟑螂没影儿了,老鼠也不见了,蚊也没了,结果我一回去又出来了。后来四出游晃又没来,我一回家又出现”
从前有个跟她挺投缘的命理大师说了:“你的命盘最平顺安稳,养宠物宠物好,养花草花草好,自身也是和顺的好命途。只是你命里带着股子生发气,人家是天地万物滋养人,你属于滋养身边万物的。以天地万物养人,自然是人寿长,以人养万物自然要损寿命,以后少养动植物,住高一点的楼房。”
现在想想那位命理大师说得真没错,她当时没听,依然住着家里的小院儿,结果除了出生那年不算,第二个本命年生日刚过年余她就蹦到这地儿来了。这会儿一看水里围着她手指尖转的鱼,姚海棠不由得心生感慨:“别又是个短命鬼啊我这回可真的只想活长一点,再活长一点。”
她嘀咕完后就听见山里响起了钟声,那是报时用的,有些懒鬼总是午后才起,所以铜钟二响就意味着山里所有的人都要开始忙碌起来,甭管忙什么,反正睡在床榻上是绝对不成的。
午后有些热,姚海棠就蹲到树荫子下乘凉风,这时衣裳渐薄,她穿着的还是从京里带来的衣服,据说是经线麻纱、纬线蚕丝,织得薄而柔细,穿才身上既服帖又清凉,如果有风吹来自是飘逸又爽利的。
就在姚海棠觉得人生真是小幸福小美满的时候,慕清风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凑到她面前叫了一句:“小师妹”
“我不是最小的师妹,大师兄,你每回来找我我总感觉没什么好事儿,你这忽然蹦出来的不要吓死人哟”姚海棠平时最爱自言自语,所以最怕别人不期然地吓她一吓,那要是真被吓死了,可真是冤枉。
慕清风看着姚海棠直笑,随之坐到了姚海棠不远处的草地上,说道:“玉山先生今年早来了,说是晚些时候不宜出行,所以提前来给新晋的弟子排盘,安排在明天下午,到时候你记着去。我是怕素素忘记提醒你,你也知道素素向来不关心这些事,蒋先生也多是足不出户,肯定到现在还没得消息。”
排盘什么的,姚海棠不是太明白,所以只点头应了,然后问道:“师兄,最近倒是不见你来,怎么了,你和素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摆不平的。是素素不喜欢你呢,还是你觉得不喜欢她了”
因为姚海棠觉得慕清风确实是可以托付的,而从前萧素确实对慕清风也分外依赖,既然没有失去那些年的记忆,那萧素就应该记得自己的感觉,所以姚海棠才抱有这样的疑问。
她的问题让慕清风十分怅惘地摇了摇头说:“都不是,小姑娘家家的别问那么多,知道了也帮不上忙,反而让你也跟着操心。对了,四公的事儿,你就不打算跟我们说说?”
于是姚海棠作作揖状,摇头晃脑地说:“师兄,你就饶了我吧不对啊……合着就许你问我的事儿,就不许我过问你们的事儿了,素素说是我师姐,可她比我小一岁,所以人们的事儿我也问得吧”
“得,我给你作揖,这事儿你也没问了,不过你小心着点儿。四公子那儿身份高,当然了你也不是进不得那门去,四公子为人自然也好,只是他身在那位置上,自己且多有身不由己,只怕到时候还是不妥当的多。”慕清风没把话往深里说,只说了身不由己和不妥当,主要是怕说多了姚海棠心里不好受。
瞪了慕清风一眼,姚海棠虽然一直知道杜敬璋是皇长子,但做为一个现代人,一直痴迷于古董,她并不太有身份和门第的观念。当然,她也知道彼此之间地位悬殊,不过在她眼里这些东西一直就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世上的鸿沟只存在于人与人之间,心与心之间,而不在身份上送走了慕清风后,姚海棠就靠在树干上胡思乱想,直到萧素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饿了,她才和萧素一块儿去做饭。这顿晚饭,杜敬璋没有过来,倒是很周到地派了陈平益来说:“海棠姑娘,公子夜里和晏堂主一块儿饮宴,这边就不好过来了。公子倒是说了,要是海棠姑娘备了宵夜的点心,就劳烦海棠姑娘给留一份。”
包了点心给陈平益带走,这夜里顺利地把气海里的灵气调出来后平稳地过了四十九周天,躺下后首先想的是明天做什么好吃的。
只是第二天一起来,接到的却先是主堂送来的消息,让洗漱了就赶紧去主堂等排盘。见这么慎重其事,姚海棠意识到,排盘或许是一件挺重要的事儿……
109.排命盘
玉山先生是东朝有名的神棍,这是姚海棠见到排盘的场面后唯一的念头,只见这人手上拿着个小卦盘,不是以八卦来排盘的,而是一个她看不太懂的东西。
要知道她虽然不怎么研究古代算命卜卦,可也有些了解,居然有她没见过的算命工具,这可真新奇。于是姚海棠一站到那儿就歪了念头了,压根没把心思放在排盘上,旁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紧张,独独是她在那儿兴奋得不得了。
“二元合会局,命主贵,因福泽略刻,命途略平,初年旺,晚年若子女双全吉,若膝下清寒凶……”玉山先生说完一大堆后卦盘一收,招了招手说:“福泽略刻者,启灵损寿,其命途又平,此人不宜留在山上,以免早亡。”
那人听了自然有些不高兴,四方堂可是许多人向往的好地方:“可是算命的明明说我是大富大贵的命,一辈子受享无穷,为什么到玉山先生这里就有了不同?”
只见那玉山先生拨弄着手里的卦盘,抬头看着身前的人笑了笑说:“我说了初年旺,说明你确实有富贵的时候,至于是不是大富大贵,我只能说命途里注定有的,有很多人都未必能得到。这世上的命理都是吉半凶全,也就是说吉相可能只有一半有用,有时候环境会影响命途和福泽。”
接下来是一个姑娘,玉山先生就挥了挥手让她走近些,姑娘走近些了后,玉山先生问了她的生辰八字,然后又细细地看了看她的面相,然后说道:“坐下吧。”
排盘需要一定的时间,姚海棠和众人一块儿守候在一边,总共有十四个人进行排盘,姚海棠抽到第六。
“启元三合局,福泽厚,命主贵,这个格局在于父母,如果能享父母祖荫,那在姑娘家来说就是不可多得的好命盘。但我观姑娘面相,似是父母早亡,家中只余二三亲人,由此可见姑娘的命盘就要折半。折半损半,姑娘这一生虽无大富贵,却因福泽厚也可圆满,只是没有父母祖荫,命途会相对坎坷一些……”这回收好了卦盘后,玉山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