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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夏梅和杜岳交往之后,变得活泼、不再满脸哀愁,她的改变完全来自杜岳。而且从她的言谈中,夏竹也明显感觉到她对杜岳不但十分崇拜,而且还有着一丝特殊的感情。
“姊,你下班了?你肚子饿不饿,桌上有你最爱吃的士林蚵仔面线,我去帮你热一热让你吃。”
“不用了,我刚刚在外面吃过面了。”夏竹坐到她身边注视着她道:“你怎么还没睡?杜先生告诉我说你睡了呢!”
“杜岳?你遇见他了?”一提起杜岳,她心里头暖烘烘的。
“他怕你一个人在屋子里不安全,所以就在外面守着,他人还真不错、又细心。”
“姊,你真的觉得他──不错?”夏梅暗暗松了口气,她还怕夏竹不喜欢杜岳,所以平时就有意无意地在夏竹面前提杜岳的优点,看来成效不错。
“你好像很在意我对她的看法?”她故意不点明。“如果我觉得他不好,不让你和他继续交往,你会听我的话吗?”
夏梅怔了三秒钟,脸上的表情是忧心忡忡的。
“姊,你会反对我们交往吗?”
夏竹不忍心再逗她。“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当然会反对。”
“他对我很好,真的!他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她心焦地直为杜岳辩解。
“原来在你心中,他是对你最好的,那我这姊姊呢?我对你不好喽!”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夏梅懊恼万分,急得差点眼泪就掉下来。
“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好啦!我只逗你玩的,瞧你紧张成什么样子?”她正色地看着一脸沉醉于爱情里的夏梅,心情非但没轻松反而加重了。
“小梅,你真的那么喜欢杜先生?”
她娇羞地点点头。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她可不希望纯真无邪的夏梅受到任何伤害──包括感情这种事。
“他知道。”
“那他可有什么表示?”
“他也喜欢我。”她把今晚杜岳对她的表白告诉了夏竹,但却隐瞒了杜岳亲吻她的这件事。
夏竹听了夏梅的叙述,心中一则忧一则喜。喜的是杜岳真心喜欢夏梅;忧的是杜岳的身分──杜正中的二儿子。
以他有如此声名大噪的父亲、显赫的家世,而他又是大学里的教授,夏梅和他在一起可能幸福吗?杜正中会接受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媳妇吗?
为了夏梅的幸福,她一定要让夏梅尽快接受手术。虽然杜岳承诺过要负责手术费用,但夏竹绝不会接受的。所以她必须另想办法筹足手术费。而目前最快、也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她答应接受杜玮的秘书。
第七章
当李玉珍提议要请吃饭时,夏竹已猜到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来当说客的,而幕后主使者则是──杜玮。
果不其然,她们点的菜还没上桌,李玉珍便迫不及待地问她:“夏竹,你考虑的结果怎样?”
为了夏梅,她想答应。但又怕自己的能力不能胜任;万一搞砸了一切,不止增加杜玮的麻烦,更会让人看笑话。
李玉珍洞悉她的犹豫,安抚着说:“你放心答应下来,如果有什么不明白或处理不来的事,随时可以找我支援。”
“李姊,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会做不好,让你们失望。”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你对自己要有顺心,试想有谁能像你如此幸运?所以你不可以放弃这机会,应该及时把握;而且总经理他已经计画好了,一切不会有问题的。”李玉珍胸有成竹地打包票。
“计画?什么计划?”
“何不让总经理亲口告诉你呢?”李玉珍神秘地对她眨眨眼。
夏竹却没有她的乐天;她明白一旦当了杜玮的秘书,接踵而来的不是工作上所要面对的困难,还有人际关系……那些同事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
她显然明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道理,但是她会有勇气克服吗?真教她为难啊!
夏竹万万没想到,杜玮的计画,就是要她下班之后再去进修一些商业的实务课程。
可以获得再进修的机会是夏竹梦寐以求的。但是,这样她就必须辞去便利商店的工作,如此一来,她又少了一分薪水。
杜玮当然也细心地为她想到了这一点,他知道她正为她妹妹动手术的费用在烦恼,所以他决定要帮她。
“你晚上进修算是加班。”
这理由夏竹当然不能接受。“加班费我不会要的。”
“这是公司的福利。”
“公司没这项福利。”
“以前是没有,但现在有了。”
“我不想开先例!”她见招拆招。
他简直被她打败!
有时他甚至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石头?
“夏竹,为什么你总是将我的好意拒于千里之外呢?难道你不能把我当成朋友吗?”
“朋友也得公私分明。”
“这么说你把我当成朋友喽!”他眼底有一簇喜悦的火曲在耀动。
“于私,我可以当你是朋友;于公,你仍是我的老板。”
“好。”他点点头从抽屉取出支票迅速地填上数字,然后撕下递到她面前。
“这是做什么?”
在看到夏竹眼中闪过的不谅解,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伤了她强烈的自尊心,但基于心疼她独自扛着负担,他真的急欲为她分担;他明白倔强如她是会拒绝的,但他无法只把关心深植于心。
“自古朋友有通财之义,既然你当我是朋友,你现在有困难,我岂可袖手旁观?”
“我不能收。”她推开他的手。
“我又不是给你,我只是借你,你仍然是要还的。”他气急败坏地:“难道你不想让你妹妹早日重见光明?你忍心看她一辈子活在黑暗中,只为了你那该死的骨气在作祟,却拿你妹妹的未来当赌注?你根本不是爱她,而是在害她!”
“我……”她的内心在交战。
“拿去!”杜玮把支票硬塞到她手中,以专制的口气说:“这笔钱是我私人的,我以朋友的身分借给你,如果你不肯收,那表示你根本不当我是你的朋友。”
“总经理……”她好生为难。
“如果你坚持不接受,你就把支票撕了!”他一个不愿再多说的表情。
支票握在夏竹的手中,虽然它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透过它,她可以感觉到杜玮对她的那分感情。
金钱债易偿,人情债难还──这辈子注定她要欠他了。
自从与夏竹在便利商店有了一面之缘后,纪绍云便下定决心交定了这个朋友。所以她再度来到便利商店,除了把上次夏竹为她代付的钱还她之外,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到国外读书之后,在台湾就没有她的好朋友,即使是以前的同学,也都失去联络。和夏竹谈过话,她发现她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而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像夏竹这样的朋友。
“嗨!夏竹。”
“绍云是你!”夏竹一见到她也十分兴奋。
“这是上次我欠的二十七块,现在还你。”她把钱放到柜台。
“不是说过没关系的。”
“一定要还!但是我仍然欠你一分人情。”
“朋友有通财之义,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否则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天哪!她居然用杜玮对她说过的话对纪绍云说,非但如此,连口气也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下班?”
“差不多可以走了,你稍等我一下,我和同事交代一下事情。”
“嗯,我等你。”她走到杂志的架上,顺手取了一本有关赛车的杂志翻阅着,没想到第一页就是杜于的专访。
这家伙简直阴魂不散!
她生气地对报导上意气风发的杜于的照片作了个鬼脸,喃喃自语道:“等我赢了这场比赛,我就要你为你曾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怎么了?”夏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看见她手上的杂志好奇地问:“你喜欢看这类的报导?”
“我喜欢赛车。”她合上杂志,本想把它放回架上,但是又忍不住拿向柜台买下它。
“你真教我惊讶,我还以为只有男孩子才会喜欢赛车。”
“在国外也有不少女性的赛车手,只是国内的风气不那么盛行,加上台湾女孩子的个性使然,所以女性赛车手就不多。”她对夏竹发出邀请。“这礼拜天我即将参加一场比赛,也许你可以到场来为我加油。”
“抱歉!我可能没办法去为你加油。”夏竹一脸歉意地说:“这礼拜天,我妹妹要动手术。”
“动手术?什么样的手术?”她也十分关心。
“眼睛手术。她是因为一场意外使得眼睛暂时失明,不过只要动了手术,就有机会重见光明。”
“我真替你妹妹高兴,也希望她的眼睛早日康复。”
“谢谢。”夏竹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
“这么说,如果今天我没来找你,不就与你失之交臂?那我以后要怎样找你?如何与你联络?”
“我家里没有电话,也许你白天可以打电话到我上班的公司找我。”她从皮包掏出杜玮给她的临时名片。“这上面有我的分机,你只要让总机转接就可以找到我了。”
纪绍云看了名片上公司的名称愣住了。
“原来你在华大上班,而且还是总经理的秘书?”
“我也是最近才升上当秘书的,一切都还在摸索中。”她十分谦虚地说。
“那你对杜家三兄弟熟不熟?”
“杜玮是我的顶头上司,他的弟弟杜岳和我妹妹又是好朋友,对于他们两人我不陌生,可是对杜于我就不是那么熟悉了。”
“喔!”纪绍云好失望,三兄弟中,她只在乎杜于。
就在她们交谈时,杜玮的车子已驶近她们。
“夏竹!”杜玮步下车叫住她。
纪绍云一眼就认出杜玮,但是杜玮的眼睛只是专心地投注在夏竹身上。
“绍云,我来你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杜玮先生。”夏竹连忙为他们作介绍。“总经理,这是我的朋友纪绍云。”
“纪──绍──云?”杜玮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你是纪绍云?纪伯伯的女儿?”
“没错!正是我。”她朝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杜大哥。”
对这样的重逢,杜玮充满意外。
虽然杜正中提出要与纪家联姻,他十分反感,但是杜玮并没有因此改变对纪绍云的印象。
“原来杜大哥你还记得我啊?”她带点挖苦的意味。
“我怎会忘记你这个‘小妹妹’呢?”他特意强调小妹妹三个字,不想让一旁的夏竹误会他们的关系。
纪绍云当然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也极愿配合他,不过仍想小小恶作剧一下。
“那你是不是还像小时候一样的疼我?”
杜玮不明白她在玩什么把戏,看了一眼一直微笑却不曾开口说话的夏竹,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夏竹,你知道吗?杜家三兄弟,就属杜大哥最疼我、最宠我了,小时候我有什么要求,他绝对会答应我。”
纪绍云的话,引发夏竹心中一股怪异的感觉──微带酸味的。
她努力地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让它产生变化。“我可以看得出来。”
“杜大哥,如果我现在有个要求,你不会拒绝我对不对?”她笑得好贼。
杜玮暗暗祈祷,希望她不会是要提联姻一事。
“我要求……”她故意停顿一下,吊高杜玮的胃口。“我要求你……不可以欺负夏竹,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
他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放心,我根本不敢也欺负不了她的。”他大笑。
“夏竹,你很凶吗?”她故作吃惊状。
夏竹没料到他们会把话题转向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我哪有?”
“还没有?”杜玮迅速接了下去:“全天底下,就属她敢对老板发脾气,而且还把我对她的关心视如敝屣。”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她急着为自己辩解。
“有什么好误会,谁规定我们只能是上司与上属的关系,难道我这个朋友,令你觉得很丢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
纪绍云饶富趣味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相指控,为了怕气氛会太火爆,她连忙出面调停。
“stop!”她向他们作出停战的手势。“有史以来,你们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男女朋友。”
“我们只是朋友。”夏竹连忙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