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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脑袋点着点着,忽然失了重心,一头撞落紫檀木制的会议桌上。直痛得霍星翔拚命揉额角。
「翔!你、你、你、」霍致远一呆,接着气得发抖。
「你竟然睡着了,我才说个几分钟,你居然给我打瞌睡!你这个不肖子,老子打死你!」说着颤巍巍地举起手杖。
「哇!老头,冷静点。这里是公司啊。家事待回家再说吧。」霍星翔一手挡着。开玩笑,老头子老当益壮,这根手杖根本就是武器来的。
霍致远气呼呼地住手,想想又不甘心,恨恨地骂道:「你这个龟儿子。」
霍星翔挑起眉,笑笑说。「『老爸』,你确定?」
霍致远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却儿子却自顾自打了大大的呵欠。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说……」
「我知道我知道。争取表现是吧?我都听到两耳起茧了。但我早说过对继承远天一事真的没兴趣,你还是交给老姐和小弟吧。」霍星翔叹了口气。他早已创立了自己的事业王国,当初会回来远天工作只是为了近水流台先得『月』而已。
「他们及不上你呀!你要是不管,难道要眼巴巴的看着远天落在你凌世伯的儿子手上。」霍致远气急地说。
「爸,别说了。」想起凌月庭,霍星翔的心不禁一痛。
「呃,也是。公司毕竟耳目众多,说话不方便。」霍致远唯有呜金收兵。但转念间又叨念起另一件事。
「翔,你看看你,眼圈像熊猫一样,连站着都可以睡得着,你多久没睡了?晚上都做些什么?窃玉偷香?夜夜笙歌?通霄达旦?你玩管玩,要顾着身体……」
霍星翔苦笑。谁夜夜春霄啊?他是失眠好不好。习惯了晚晚抱着月庭宝贝香香暖暖软软滑滑的身子睡,可怜他现在孤枕难眠已经连续三晚睡不着了。
「翔……」霍致远还想再就些什么,但来参加会议的股东已经纷纷到达。
老父忙着跟朋党寒暄,霍星翔亦乐得耳根清静,闭目假寝一会。
「呵呵,抱歉抱歉,我们迟到了。」随着铿锵的笑声,凌震天推门而入,施施然坐上主席的位子。
众人看见他争相打招呼,唯独霍星翔的目光只紧紧盯着旁边那令他魂牵梦系的人儿。
跟在父亲身边的凌月庭跟他目光一触,立即撇转了脸。
才短短两、三天不见,凌月庭好像整整瘦了一圈儿,大眼睛肿得像只鸽蛋。霍星翔的心不禁悔恨。
早知道就不跟月庭宝贝争执了。老实说,当晚才一转身就感到后悔了,只是实在下不了台,才不得不继续行啊。那时他都故意拖慢脚,一步三停的等月庭宝贝出言挽留了,但那倔强的爱人就是不肯轻轻唤他一声,给他一个下台阶梯。
霍星翔紧锁着眉,忽然听见旁边的股东问道:「月庭世侄,你的眼睛没事吧?怎么红肿成这样啊?」
「谢谢关心,我只是重感冒罢了。」声音沙沙的。
霍星翔的心又是一痛。
亲亲,没有我替你盖被子,你冷着了吗?你也真是的,只要你勾勾小指头儿,我天崖海角也马上飞扑过来温暖你啊。
凌月庭忽然若有所觉,抬头向霍星翔的位子看了眼。二人隔着会议桌凝望对方,视线纠结着再也分不开。
「好了,会议正式开始……」高吭的声音拉开冗长会议的序幕,一时间众人争相发表意见,但遥遥相对的恋人却始终听而不闻。
过了一会,二人的嘴唇同时掀动一下,但都没有说话。仅仅隔着一张桌子,就好像隔了万水千山,在公司里二人连想说句话也难啊。
凌月庭垂下了头。霍星翔暗暗叹了口气,忽然感到老父在桌子下踢了自己一下。他回过神来,就发现凌震天在说:「有关我们和美联公司合作的计划已经落实,下星期将有一个签约仪式,对方希望我派代表过去。这个计划是我们本年最大的投资,仪式亦相当隆重,我们必须郑重其事。」
「那你意思想派谁去?」霍致远笑问。
「这样的机会交给年轻一辈吧。」凌震天环视在场几个第二代人物,呵呵笑说:「怎样?谁有兴趣?」
谁代表公司签约将被外界视为下一代主席的人选,众年轻才俊无一不感兴趣,但谁也明白公司两大巨头都意属自己的儿子,当然没人敢去争。一时间全场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咳,」感到老头又在踢自己了,霍星翔无奈说:「这真是难得的机会,可惜我刚好有些事,只怕不能去了。其实只是签个约,派什么人去都一样吧。」对不起了老爸,我跟月庭宝贝的事还没解决,实在不想节外生枝。你也认为儿子的幸福比为什么也重要吧。
霍致远气结,凌震天却正中下怀,连忙说:「那月庭……」
「我也不想去。」凌月庭也无心公事。
凌震天脸色一沈,他可比霍爸爸专制得多了。
「浑话,现在公司最闲是你,你手上没有何紧急计划在进行。你不去谁去!」
「可是……」
「就这样定了。」凌震天强势地一挥手。「散会。」
凌月庭无奈,只好随着父亲离开会议室,临行时幽幽看了霍星翔一眼,看得人心都揪痛了。
***
「恭喜你啊,凌先生。我听说代表公司去美国签约的人,将会是未来的主席。其实你这样能干,主席之位本就非你莫属。」助理兼死忠扇子梁莉听到好消息,雀跃得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差点停不下来。
但凌月庭却没精打采地托着腮,满脑子想他与霍星翔的事。
翔……他还在生气吗?人家都故意慢慢的走了,可他也没来追我。难道他已经放弃我了。
想到这里,凌月庭的心一阵绞痛。
「凌先生……」梁莉还在精神亢奋,但忽然发现上司神色有异。「你脸色好坏,眼睛也肿得好厉害,你多久没睡过了?」
凌月庭苦笑。自那晚之后,他差不多都没睡过了。跟霍星翔相恋后,他才发觉恋人体温的多么温暖美好,只有翔的才能给他这样温馨和安全感,他再不愿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凌先生你没事吧……」梁莉越看越担心。
「没事。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跟翔道歉吧,本就是自己不对在先啊。可是……他一辈子也没有低声下气过啊,他也不知该怎么跟翔和好。
梁莉看他托着头,疲倦地闭上眼晴,神情茫然无助,心中大感怜惜。
「你精神很差耶,我刚才替你泡了杯蔘茶,趁热喝了吧。」
「不用了,不管用的。」凌月庭心烦地说。
「呃,乖,喝一点嘛。一点也不苦的。」可是梁莉热心过度,捧着杯子走过。
「我说不要!」凌月庭少爷脾气发作,一挥手把桌上的文件摆设全都扫到地下。梁莉给吓了一跳,失手把杯子把翻了。还冒着热气的蔘茶全都淋在凌月庭身上。
「哎呀,对不起!凌先生,你没事吧?疼不疼?快把衣服给褪下来吧。」惨了,凌先生的皮肤那么嫩,一定给烫伤了。梁莉大惊失色,手忙脚乱替他解开衣服。
「我自己来。」
「让我来吧。」二人正纠缠不清,门忽然砰一声打开。
「月庭-」霍星翔应声走进来,脸上挂着一副壮烈的神情。
「啊……」梁莉一愕。
「翔……」凌月庭浑身一震。
「你们……」霍星翔脸色倏地变得僵硬。
一心前来道歉的男人没想过遇上这样的场面。在会议室看到情人憔悴的脸时,霍星翔已经有所觉悟,说他畏『妻』也好,说他没原则,没男子气也好,他就是看不得心爱的人儿吃苦。在会议结束后匆匆安抚好老父,他就赶来跟凌月庭和解了。他心急得连门也忘了敲就闯进来,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令更心痛的画面-美丽的女助理一脸柔情地替上司宽衣解带,心爱的人儿连上身都半裸了。霍星翔简直想吐血。
「霍先生……」梁莉一脸娇羞地站起来,还整理一下乱了的发丝。
「翔,你不要误会。我们……」凌月庭慌慌张张扣好衣纽。二人的反应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啊。」霍星翔淡淡地笑,语气出奇地沉稳。
但他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却令凌月庭的心沉到谷底。
「翔,你相信我,不是你想那样的……」
「打扰了,你们继续。」霍星翔不待听完,已经『砰』一声,狠狠把门甩上。
「翔……」凌月庭的心好像碎成粉末,梁莉却还在絮絮不休。
「啊,他怎地这样凶啊,公司上下都说霍先生人最好最和气,想不到原来是这样无礼的。凌先生,你说……咦!你的脸色好可怕!凌先生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看见凌月庭死灰像的脸色,梁莉吓得慌了手脚。
「我没事,你出去吧。」凌月庭虚脱地说。
「可是……」
「我叫妳出去!妳出去!妳出去,让我静一静好不好!拜托你了!」凌月庭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叫。
梁莉立刻给吓得落荒而逃。偌大的一个办公室只剩下凌月庭一人落寞地独坐,疲惫把脸埋在自己冰冷手心。
良久,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透过指缝,滴落办公桌面,被上好的檀木迅速地被吸收,转眼消失无踪。
***
凌晨一时,可以容纳数以十万人的远天商业大楼现在剩下寥寥数人。凌月庭不想回到自己冰冷的公寓,更不愿独自回到他和霍星翔那充满甜蜜回忆的爱巢。本打算在公司躲一夜的他耐不住保全人员的劝吁,只好无奈离去。
日间川流不息的商业区,在这时候已空无一人。在昏黄的街灯下,凌月庭孤零零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完了……什么都完了……翔,你怎地过份,都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单期待了整整一天的电话没有响过半下,那人连手机也关上,凌月庭只感到绝望。
正当他踏着蹒跚的脚步,漫无目的地走时,忽然听到一阵『轧轧』声。一部炫目的哈雷…戴维森限量版机车正快速驶近。凌月庭没有在意,随即继续慢慢的走,但那穿着黑皮衣,戴着头盔的车手却趁着二人擦身而过的时机,大手一捞,把凌月庭拦腰抱了上车。然后以超卓的技术,驾驭着性能极佳的车子,火速载着两人绝尘而去。转眼间街道又再回复寂静,彷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绑架。这是第一个浮现在凌月庭脑海的念头。
正当他想挣扎的时候,抱着他的大手倏地收紧了,把他整个人安安稳稳地搂在怀中,以大衣替他挡去割脸的寒风。
凌月庭身不由己地靠着那厚实的胸膛,鼻端忽然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这是他最悬心的气息、是他每晚绻恋不已的感觉,他怎会不认得?
「翔……」你还是来了,幸好。
凌月庭心中百感交集,既想抱着爱人大哭一场,又想痛打那可恨的情人一顿。想了想,还是觉得在那令人又爱又恨的家伙身上狠狠上一口,给他烙个印,让他永远念着自己最好。
就在那锋利的贝齿碰上结实的肩膀时,凌月庭忽地想起自己,呃,好像、彷佛、似乎犯了一点点错,惹得那平日把他宠上天的恋人很生气。
噫,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呢?算了,反正要咬翔的机会多的是。
凌月庭很识趣地把小脸枕在霍星翔的肩上,沉默了一会儿,才以怯生生的语气说:「翔,你不气了吗?」
霍星翔明显一震,气息有点变粗。
「我找了你一天,你都不理我……」凌月庭继续可怜兮兮地说,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霍星翔的胸膛上划圆。
「吱」的一声,机车急速煞住。霍星翔不待车子停好,就急急脱掉头盔,就一把吻住凌月庭的小嘴。幸好,这已经夜深,二人又把车子驶到郊区的山野,才没酿成意外。
良久,凌月庭几乎喘不过气。
「唔、唔、唔、够了变态翔,你想让我窒息啊!」耍完了小性子,旋又感到有点忐忑。他应该努力跟翔和好才对啊,怎么又发脾气了。
凌月庭讪讪地垂低头,却听见霍星翔哑声说:「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我都没好好看过你、碰过你、亲过你、抱过你。」
凌月庭的俊脸泛起红晕,压在心头的大石好像落地了。呵,翔还是很着紧他的。
「可是……」霍星翔又青筋暴现地继续说:「你那可恶的助理,把你看光了不只,竟然还想去摸!」
「什么看光了啊!我只是解了几颗扣子!」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