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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取？”我好笑道，“你都送来了我还需要窃取么？真正的贼就出在自己家里，真不知道伊钧那小子晓得后会拿什么表情来面对。”
“你说什么！”副总经理眯起眼睛，“哼，我只是帮助那个小子更好地管理公司罢了。”
“管理好公司之前，是不是应该管理一下自己？”我看向他，“连自己的人性都管理不了还能做什么？人渣。”
副总经理想上前揍我，不过被刘天御也阻止了，只能悻悻地走回原来的地方。
“你就说吧，使劲地说，反正也活不过今晚。”一旁的郭先生抱着手臂，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后很享受地闭起了眼睛。
“想要杀了我么？”我冷笑道。
“不杀你。”郭先生抬起脑袋，“只是让你在这个世界上从此不再出现罢了。”
“哦？”笑意更浓。
第十六章 很惨
进行这些对话的时候，刘天御始终站在一边，低着脑袋，没有多说一句话。
真是讽刺。
“要杀我么？”我知道我问了个白痴问题，从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怎么，难道你还自以为能够活着回去么？”副总经理抱着手臂，昂起脑袋很是夸张地笑道。
“不好意思，我确实有这么想过，而且，我认为会倒霉的实际上是你们两个。”被捆着的滋味果然不好受，气有些透不上来。
“死鸭子嘴硬。”副总经理哈哈大笑，他指了指刘天御道，“你你你，给我找条鞭子来，或者匕首什么的也可以，如果都没有的话，针也没问题。”
刘天御一动不动，仍旧站在原地。
“喂，我说话你没有听到么？”副总经理有些不高兴了，眉头皱成了一团。
“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的下属。”刘天御挣开了眼睛，斜眼看着副总经理，“你没资格对我下达命令。”
“你！你说什么！”副总经理有些气急，他刚想走上前，却想起了身边站着的郭先生，“郭先生，他……”
“他不是我的下属。”郭先生看着副总经理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些鄙夷，“他只是我专门请来负责保护我人身安全的杀手罢了。”
副总经理怔了怔，由杀手……负责保护别人么……
“而且。”刘天御的嘴角也上扬了几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动这个人的好，否则……会有异想不到的后果。”
“小子，你倒是说说，会有什么后果。”副总经理很不服气地问道，他看这小子很不爽。
“后果嘛……”刘天御的笑意更浓了，“大概是无法在中国立足吧。”
“哼，危言耸听。”副总经理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清洁员，我还真就不信了，有多大的势力。”
“势力？”刘天御仿佛听到笑话一般，“是啊，这个人，确实一点势力都没有……”
我转头看向刘天御，发现他也同样在看着我，熟悉的眼神，如同两年前一般，那个青年……
“哎，总之，我奉劝两位，还是不要动他的好。”
“天御。”郭先生似乎也看不下去了，“你为什么总是在袒护这个小子。”
“不，您错了。”刘天御侧着身子站立，“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如果你以为一点小错误而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可是会很麻烦的。”
“麻烦？”郭先生目露轻蔑之色，“你是说如果我们动了这小子会惹麻烦上身？”
“理论上将，确实是这样。”
“你刚刚说，他没有势力？”
“是的。”刘天御“的”字音还没落下，就听到一声枪响，枪头正微微冒着烟。
“呜！”我吃痛叫出声来，左边的手腕处被子弹打穿，粘稠的血从袖子里一直渗进衣服里，感觉很不舒服，当然，剧痛是绝对少不了的。
“郭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天御皱着眉头，站在我面前，“您认为我在开玩笑不成？”
“我只是看不惯我请来的杀手居然在努力维护外人罢了。”郭先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将手中的枪收入衣服里面，“你是一个杀手，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他指着我，继续道，“把他处理掉。”说完后，便和副总经理两个人准备转身离开。
“我不是说过了么。”刘天御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家伙，绝对动不得。”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在袒护他，不过，如果你不想丢掉性命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动手的好。”郭先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刘天御抱着手臂，倚在身后的墙面上，他微闭起眼睛，“光是你刚才开的那一枪，我就已经有理由取消与你的合作关系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鬼骷髅’是道上有名的杀手组织，但至少还有些必须顾忌的东西，还有，拜托你们两个用点脑子，一个普通的清洁人员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刘天御的话显然引起了两个人的重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又转回身体，看着我道，“你怎么回出现在这里的？”
……他们怎么会被派来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明明就是两个白痴，两个至上不超过平常人一般的低智生物……
“再等等……”手腕上的伤口到现在还在冒着血，看来是伤到动脉了，哎，事情有些大条啊。
“等？等什么？”郭先生挑着眉毛，不耐烦地问道。
“当然是等我来咯。”这个声音，不是出自我们在此的四个人之口，而是第五个。
“诶，你总算来了，再迟点就只有收拾我的尸体了。”我笑骂道。
“诶？我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收尸体啦。”门应声倒地，伊钧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的戏谑之色，“想不到你小子的命还真硬，居然能活到这个时候。”
“喂喂喂……”这混帐小子……
伊钧在看到我的时候脸色明显一变，我自然知道这是因为手腕上伤口的缘故，但随即恢复正常的脸色让我不得不感叹这人的狐狸本质，果然商人都是属狐狸的么……
“张争，能说说，你这是在做什么么？”伊钧保持着一贯的笑容，看向已经傻愣着的副总经理看去。
“我……”张争结巴了半天，很是虚伪地笑道，“只是和朋友……”
“朋友？”伊钧将双手插在腰间，“你说，你和朋友到这么隐蔽的地下室里来，而且还是和两个男人？”他笑了笑，“你这不是再让我胡思乱想么。”
“不……不是的。”
“呵呵，我自然知道不是了。”伊钧点点头，“如果要背叛公司，自然得选一个类似于这种环境的地方，我明白的。”
“不，不是的，总经理，不……”
“狡辩么？”伊钧走到我的面前，将身上的绳子解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将我的伤口围起来，“而且，你居然还敢对我新任命的总经理出手。”他转过身，“我可不可以将其行为理解为‘死不要命’？”
“总经理，您听我说……”张争似乎还想再说一些什么，可是有人比他更快，那个人正是郭先生。
“说这么多干什么，反正这小子只是独身前来，一起杀了好了，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到时候‘伊人’就真正属于你了。”郭先生从口袋里掏出枪，说道。
“属于他？”伊钧仿佛是听到笑话一般，“你把上面的董事会和股东会当成什么了？”
“反正他们都已经听命于张争了，都一样。”
“一样？”伊钧叹了口气，“你们把‘伊人’当成路边不值一提的废纸了么？这么简单就得到手就不是‘伊人’了。”他斜眼看向刘天御，“刚刚谢谢你，没有杀文沭。”
“我只是不想惹麻烦上身罢了。”刘天御撂下这句话后就直接走了出去，临走时将一纸合同撕掉扔在了郭先生的脸上，“你违反了杀手界的潜规则，很抱歉，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声音消失在门合上的瞬间。
其实……没有变吧，这小子。
砰！
正当我分神的时候，郭先生居然开了一枪，目标正是伊钧，好在他闪躲得较快，没有受伤。
“哼，混蛋。”伊钧冷下了脸，他捏着拳头，扭了扭脖子，冲了上去。
第十七章 总经理算什么，董事会的才是老大
老师说，伊钧给我的印象多是很稳重的一个人，作为商人的本质，他主张的是用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的利润，也就是说，如果有比打架更好的解决方法，他是绝对不会选择打架的，但是……
张争和郭先生都属于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论打架，他们绝对不是伊钧的对手，虽然我并不了解伊钧的身手如何，不过米虫嘛，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果然，伊钧很干脆地一拳头撂倒了郭先生没，顺便在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而张争，则很干脆地直接往他的下体踩去，引得一声犀利的惨叫声。
有些……同情张争……
“诶诶诶，人太少了。”伊钧不耐烦地捏着拳头，“打得很不过瘾啊！”他转头看向我，“文沭，你来跟我打。”
我不说话，只是竖起受了伤的左手腕，晃了几下，伊钧的拳头捏得更紧了，伸手又在两个人身上敲了几下，“混帐，给我起来，难得我会出手打架，给我起来啊！”
事实证明了，平日里越是沉默的人，在爆发的时候就越……那个什么……
“郁闷！”伊钧哼了一声，将手插进衣服口袋里。再看看张争和郭先生两个人，早已经痛得蜷成了一团。
“我说，不可以欺负智障患者啊。”摆了摆手，血似已经开始凝固了，痛感也比先前轻了许多。
“嘿，确实是智障。”伊钧笑了笑，“对了，你的短信，是不是太过简短了点？好在我们每个人的手机上都有定位系统，要不找到的就只有你的尸体了。”
“在那种情况下哪可以打太多的字嘛。”
“没时间你居然会打‘……’号？”
“我只记得这个符号嘛。”
“为什么不是感叹号，用来表示句子的严重性不是很好？！”
“拜托，这又不是语文课，这么讲究做什么……”
“听着，以后要用感叹号，这样我才会产生紧张感。”
“以后会考虑的。”抹了下脑袋上的冷汗之后，我继续道，“不过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送我去医院的事情……”
“哦，对哦。”
“……”混帐的死挨千刀族……
在伊钧送我去医院的途中，张争和郭先生也逃离了房间，郭先生在临走之前狠瞪了张争一眼。
顶楼上，刘天御正抱着手臂，看着两个落荒而逃的人的背影，发出不屑的鼻音，再看向早已经远去的汽车，他叹了口气，脑袋你浮现出几个星期前，“鬼骷髅”的老大对自己将的一番话。
“宁可惹怒对鬼骷髅威胁很大的人，也绝对不能惹到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人。”刘天御知道，他说的是文沭，自己借用“鬼骷髅”的名号擅自去拉他入伙的事情，“鬼骷髅”的老大应该早就知道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向自己说明，就不太清楚了。
有些时候，不明的危险才是最致命的，文沭就是其中一个。
刘天御回想起了自己高中时，那个总是坐在角落里莫不做声，只会盯着桌面上的书看的人，就算被欺负了也绝对不会还手，那个曾经被自己骂作懦夫的男人，在自己想象不到的时候成了自己的老大，虽然一开始喊得有些别扭，但整整一年的时间，他已经习惯叫文沭为老大了，至于其他人，就连“鬼骷髅”的老大他也不曾叫过，只因为他别扭的性格不允许自己叫除了文沭以外人为老大。
“哎，本来是想和你同处一事的，但是既然你不同意……”刘天御无奈地笑了笑，“那就算了吧。”
住院期间，伊钧每天都会过来医院，也会带点吃的东西，但待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据说是因为不放心养主一个人在家里。
……难道你就放心我一个伤患待在医院里么……
床头柜上放着一叠报纸，这是伊钧带来的报纸，说是为了让我打发无聊的时间。当我提起买些小说或者漫画来看的时候，这个人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撂下一句“没钱”之后就甩手走人了……
……
近几天报纸上的头条新闻都是“友雅”破产的事情，似乎是该公司有关于偷税漏税以及走私的资料被送交到监管部门，所有责任人都被逮捕归案，公司被破解散。
“诶？真是大手笔啊。”笑了笑后，将报纸放在一边，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很陌生的女人。
“你住的地方还真是诡异啊。”女人一进来就冷着脸说道。
“怎……怎么？”
“一个大男人居然会住妇产科。”
“那是因为原本的外科病房没有空床位了，所以才临时腾出这一间病房的！”我辩解道。
“哦哦，知道了。”女人将手上的花随意地放在床上。
这种语气哪里像是“知道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是谁？”
对方听到这话的时候稍微愣了愣神，随后气恼地从旁边椅子上站起来，“你居然不记得我？！”
“呃……我们难道认识吗？”
“……王八蛋！”对方伸出手似乎想要揍我，不过在看到被包扎着的手腕后又强制将手放了下来，“真不记得了？”
刚刚那个大人的动作，有些熟悉……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