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风烛印-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喊声,风烛掌中的涤凡剑剑锋一颤,不假思索,人已若电光火石飞纵至院中。当看到血沫自君玄龄口中溢出的刹那,整个人差点崩溃。他一把抱起那虚脱的娇躯,没头苍蝇似的就往外跑!   
雪韧横臂拦住他,“站住!你想带她去哪儿?〃   
“找大夫!〃风烛咆哮着,目眦欲裂,”滚开!〃   
雪韧真想提盆冷水泼到他头上,好令这头疯狮子清醒点,“风烛兄,你能不能镇定一些!她是被你和月刹给震昏的,身上又没伤口,大夫怎么治?〃总不能请人家开个压惊的方子吧!   
“你说怎么办?〃他喘着粗气,此时脑子一团浆糊,理智早都抛到九霄云外。   
“快回房,用你的真气给她疗伤,固本培元啊!〃雪韧差点用竹竿子敲他。老天!此事传扬出去,岂不让黑白两道笑掉大牙?冠盖满京华的御前神捕,连最基本的治疗常识都要别人一句话一个口令地教,还敢出去混?   
“啊,‘对呀!〃风烛一拍前额,顿然醒悟,带着昏迷的人儿匆匆离去!   
“风烛兄——”简直惨不忍睹,雪韧汗颜地一捂斯文儒雅的脸庞,羞于启齿地再度提醒:“厢房在东边!〃乱乱乱,关心则乱,也不必乱到这”慌不择路“的地步嘛。幸亏花凋那个”刁嘴公“被晴川公主缠在翠微宫中,尚未归来。不然,若被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景象,恐怕早已天下大乱!   
正当雪韧胡思乱想的时候,练功房内走出另一名手持墨绿色洞箫的紫袍男子。他阴柔俊美的面容冷若冰霜,眉宇间凝结着千层煞气,周身上下散发着孤寒幽意,令人望而怯步。   
“月刹。”雪韧恍惚地叫住他,温言道:“今天斗得过火了。”虽然连累玄龄受伤,但如果他没及时插手,恐怕到时六扇门会多两个重病号。   
月刹并未回头,仅仅脚步一顿,箫指四境,“花凋。”而后扬长离去。   
雪韧半天才弄清他的意思,不禁“扑哧”一笑。   
不愧是月刹,心眼很毒喔!怪不得他们折腾得房间院落七零八落,原来是算准了打今儿个起,该轮到花凋掏腰包,雇人清理六扇门的内务。   
呵呵。   
花凋,自求多福咯!   
他在生气。   
而且,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从他那阴鸷的眼神、起伏不定的胸膛,以及浓郁的鼻息完全可以猜得出他此刻已怒火中烧。   
玄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犀利的眸子。   
有些委屈、有些伤心,明明受伤的人是她,可为何错的人也是她?既然受伤的人都没去追究是谁的错,他为什么还瞪着大眼呢?   
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不由自主地滑落。   
风烛“啪”地一捶桌子,暴喝道:“你干什么吃的?〃   
半夜被抓来的老大夫吓得猛缩脖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呼天抢地道:“官爷,老朽以悬壶济世为生,一辈子绝不敢坑蒙拐骗他人,更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您……您就行行好,放了老朽吧!〃   
风烛深深呼吸,克制着即将濒临崩溃的情绪,咬牙道:“该死的要我重复几遍?谁说你坑蒙拐骗?谁说你伤天害理?我只是让你给她看看病!〃他花了三个时辰才把那丫头救醒,但她苍白如蜡的脸色让他心烦!偏偏请个大夫跟老驴上套一样蘑菇,打进门开始就跪在地上磕头。当他是土匪还是山贼?又不是见人就杀的魔头!   
老大夫的山羊胡撅撅,怔愣道:“病?治病?这位姑娘哪有病啊?〃看上去顶多是身子虚弱,吃点补品就好了嘛。   
“我说有就有!〃   
风烛霍地起身来到榻前,一把握住玄龄纤细的腕骨,在老大夫面前晃动,“你自个儿来看,没病的人会不住流泪?我不管你开什么方子抓什么药,我要她复原!听清楚,我要求立——时——奏——效!〃真见鬼!萧如瑟那个小妖精以前有事没事就跑来烦他,现在真派上用场了,她却踪迹全无!不然,让她给玄龄扎上几针,保管百病全消,也用不着在这儿和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穷搅和!   
君玄龄被晃得头昏欲裂、眼冒金星,奈何死活都挣脱不掉那只巨掌。整整八年未曾见面,她以为在京城任职的人,都该学得谦和许多……即使,他不如雪韧谦恭儒雅,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虬髯满面,粗野得像……土匪。   
天啊,她该如何去帮他战胜唐公子,从而获得妹妹的芳心?   
老大夫同情地望着玄龄,苦着脸道:“官爷,您轻点,不然她掉的泪更多,”   
风烛回头一瞅泪眼朦胧的她,懊恼地松手,朝老大夫吼:“滚!快点给我滚!〃   
老大夫感激涕零,连滚带爬跨到房外,神勇无比得三两下就消失不见。   
此刻,屋内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一对男女。   
玄龄咽了口口水,讷讷道:“我好渴,能不能喝些水?〃   
风烛闷不吭地转身,踱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不过,他用力过猛,当杯子到她手中时,水差不多少了一半。   
玄龄小口啜着杯中珍贵的水,好像在品尝琼浆玉液。   
呜呜,看他那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如果再要一杯,铁定会被他打得体无完肤。六扇门穷得连一杯水都给不起?   
风烛眯着黑眸,盯着面前的君玄龄,胸中涌上难言的骚动。   
女人!   
人们不是常说“女大十八变”吗?掐着指头算算,玄龄丫头也该有二十三左右大了吧!但是,他反复地上下打量过不知多少遍,都不觉得那样纤弱的身子是属于一个成熟女人的。   
拐回头再看玄龄,真的跟八年前没多大分别——难怪,他一下就认出了她!   
“想再喝就说!〃风烛咧开嘴,谈不上是笑还是怒。   
玄龄认真地点点头,干涩而沙哑地道:“可以吗?〃她真的是好渴好渴哦。   
他们之间何时变得跟陌生人一样生疏客套?风烛不爽地将茶壶撂到她怀中,侧身站到床帷的挂钩前,双臂微曲,脱掉外面的罩衫,然后连下层的衬袍都丢在钩弧上。   
玄龄抬头的刹那,“噗”地喷出口中所有的温水,直呛得满面通红。她手臂颤抖着一抬,贝齿磨得咯吱响,“你、你干吗?〃   
仅着亵衣亵裤的风烛双臂环胸,唇边噙着一抹冷笑,道:“更衣啊。”   
玄龄狼狈地左顾右盼,质问:“你喜欢在外面更衣?〃   
“哪儿是外面?〃风烛望着她羞涩难当的模样,故意挤坐上榻,单掌擒住她捧着茶壶的一只素手,似笑非笑道:”何况,我又不是没穿衣服。“   
君玄龄舌头打结,语无伦次:“你该回到自己的房间……更衣。”   
“这儿就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何处?〃他的双臂枕在头后,不客气地斜躺在棉榻上,占据了大半张床铺。   
气氛压抑。   
玄龄吃力地推着他宽厚的肩,“我不知道,这样吧,你去空的房间好不好?〃   
“你还反客为主?〃风烛挑挑眉毛,不以为然,”大小姐,此地乃是六扇门,堂堂京师重地!你以为是客栈不成?哪有那么多的闲房招待客人!〃哼,赶他走?没门!   
君玄龄闻言,沮丧地垮下脑袋。   
不错。   
官家的地盘又不是寻常客栈,哪里会有一堆空房?只是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瓜田李下、惹人非议。   
一咬牙,她掀开被褥,哆嗦着双腿往下走。   
“哪儿去?〃他连眼皮都没撩,铁臂突然伸出,拦腰将她截回身畔。   
“我……我告辞……”玄龄被他灼热的气息熏得神志恍惚,结结巴巴地不知所云。   
告辞?莫名其妙地跑来,莫名其妙地离开?耍他玩很有意思?   
风烛利落地打挺,拇指和中指有力地掐住那尖尖的小下巴,眯眼道:“你被剑风伤得嗑血,还异想天开地星夜告辞?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明白,不解释清来京的原因,别想走出六扇门!〃   
“我……”玄龄双手抵着他,一思及此行目的,不禁神情黯然,更加面无血色。   
风烛轻拍她的冰凉的面颊,“玄龄,别又昏过去了!〃   
玄龄感觉肺腔严重缺氧,“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能呼吸了。”   
风烛沉吟片刻,最终放开了她。他斜睨她清雅的侧面,独肘支榻,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那披散的乌亮青丝,“说!〃   
玄龄咬咬嘴唇,黑溜溜的大眼也望向他,“你……你记不记得,今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   
风烛无奈地一翻白眼。自从进了六扇门,他所经历的事哪一件不重要?不久前,薛公公召他们四大捕头进宫,即是最好的例证。说实话,他到现在都还不大置信一个看似乎和的朝野,如今已是危机四伏,随时会有惊变的可能。   
或许,他该仔细琢磨一下薛老狐狸的意思……   
“不记得。”冷淡的嗓音摆明了不肯合作。   
“不记得?你怎么能不记得?〃玄龄惊讶地坐起来,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襟口,”你娘临危时和我爹的约定,你不记得了?〃   
风烛本来就只穿着层薄薄的单衣,被她用力一拽,丝带松开露出了胸膛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纹理清晰,但是一条狰狞蜿蜒的疤痕自上而下斜划腰际,破坏了浑厚性感的气魄。可以看得出,那是一条老早落下的疤痕,因为,当时缝针的线头已和肌理融合,几乎看不出线痕。   
玄龄注意到他胸前的疤痕,鼻子一酸,哽咽道:“痛不痛?〃   
他尚不及说,她的泪水已夺眶而出,脑中依稀又浮现出昔日的一幕……       
八年前。   
云淡风轻。洞庭湖的朦胧山水始终秀色可餐。   
绕过附近的哨卡,扁舟停靠在君山岛的西北角。三个年龄相差悬殊的年轻男女结伴到一座小山峰上玩耍。   
九岁的玄佩拉着姐姐的衣裙,圆圆的大眼滴溜溜直转,骄傲地问:“龄姐,你快点看啊!这儿的花草都很多,不比咱们的主峰逊多少吧?〃此峰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恐怕爹娘都不知道呢!   
玄龄点点头,“是啊。”随即又有些担心,“佩儿,你我都没有来过,万一山上有危险的动物来攻击咱们,可如何是好?〃二娘平日叮嘱过多次,君山岛的七十二座山峰并不都那样安全。有些山峰未经开凿,布满杂草荆棘,里面或许还藏匿着一些未知的兽类,所以闲暇时不要到处乱跑。   
“风烛不是带弓箭来了吗?〃玄佩噘着小嘴,不以为意地哼道:”爹夸他资质好,师兄们都比不上,又说他是后起之秀,前途无可限量。既然,有那么厉害的人给咱们姐妹护驾,怕什么?〃   
“要叫风大哥!〃玄龄轻轻一敲妹妹的额头,不喜欢她尖酸的口吻,好像风烛是君家的奴仆、专门供人使唤似的。   
风烛斜倚在繁茂的树下嗤笑,“玄龄,你觉得对牛弹琴很有意思吗?〃顺便活络着双手的指关节,”这么看得起我,也不好太让人家太失望了。“   
“不许胡说。”玄龄几步走到他面前,认真地道:“以前比武你的对手好歹是人,但野兽是没有理性的,更不懂得点即为止,你千万别拿自个儿的命跟佩儿赌气。”   
风烛凝视着她姣好的面庞,低叹道:“傻玄龄,我心里有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玄龄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她是他未过门的妻,从看着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不能改变的事实。   
他晓得自己的脾气暴躁、极易恼怒,为此和岛上同龄的孩子们没少发生冲突。然而,玄龄就像是—汪清泉,总能适时地扑灭他的满腹烈焰。她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圣地,令他甚至无法在她面前大声说话,生怕会吓到娇柔的她;明知玄龄不像外表一样脆弱,但每当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直勾勾瞅来时,他便会不由自主地为之沉沦;尤其,娘亲病危时,君岛主已答应把玄龄嫁给他。从那以后,他更是无时不刻地暗暗守护着她,总担心玄龄会出意外。   
玄龄今年该满十五了。等到她的及笈之年生辰一过,他就立刻向君岛主提亲,然后娶玄龄过门。从此,可以名正言顺地呵护着她。   
两人眉来眼去,有人可不耐烦了。   
玄佩一跺脚,提起裙摆往山上就跑,“你们慢慢穿针孔,我自个儿去玩!〃   
“佩儿!〃玄龄猛地醒神,面红过耳,忙去拉她,但后腰却被人一把钳住,牢牢地锁在身侧不能动弹。   
“让她疯去!〃风烛挑眉,双臂收拢那不盈一握的柳腰。   
“咱们跟过去,别让佩儿落单。”她总觉得毛毛的,会有事情发生。   
风烛撇撇唇,“你那宝贝妹子的嘴跟啄木鸟一般利,谁敢招惹她?〃   
啄木鸟?亏他想得出来。   
玄龄哭笑不得,只好低声下气地哀求:“她是孩子心性,一旦遇事,恐怕任何应变能力都没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风烛最怕见到她那招可怜巴巴的怀柔计策。难怪古人说: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一点不错,“柔”果然是最能克“刚”的利刃。他闷闷地哼道:“只准在后面跟着,你离她远点,省得被带坏!〃   
“我才是姐姐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