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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找不出理由,也找不到原因。
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竟不能「自然」的面对她。
上帝保佑!
快让这奇怪的念头消失吧!
他揉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听见一声声的口哨声,顺著声音方向望去,他见到她--
昨晚那个令人眼睛一亮的女孩。
她正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一杯啤酒!」她向酒保说著,然后,动作潇洒地坐到陈宇臣隔壁的椅子上。
今天斯文了些,不像昨晚,咕噜咕噜地,没一分钟一杯啤酒已见底。陈宇臣对她的好奇越来越大,昨晚的第-眼,他以为她只是个漂亮女孩,但离去前应对得体的话,则一改他先前的印象;现在,再见她浅酌的模样,竟有股……沉静?不,他形容不上那份感受。
猛地,她把酒杯重重一放,偏过脸斜睨著他,说道:「嗨!又见面了。」
见识过她之前的态度,陈宇臣还以为她又准备用什么话来奚落他,或者又是冷得足以冻死人的语气,没想到,竟是一句再普通也不过的问候。
「今天你那个朋友怎么没有来?」她指的是Andy。
陈宇臣竟被她这么一句话弄得有点情绪低落。
原来她喜欢的是Andy,而不是他……去去去!什么跟什么嘛!他是反常,还是吃错药了?她看上的是谁,他又何必在意呢?
「他今天有事不能来。你一定很失望吧?」他反讽道。
「失望?」巴明欣轻笑了声,脸上有股疑惑。「我为什么要失望?或者,是你对我有种……期待?」说完,她迳自喝起酒来,似乎原就无意和人交谈。
陈宇臣心中惊喜,为她那句「我为什么要失望」。但,她的态度何以转变得如此迅速……
就在陈宇臣仍搞不清她的心里时,她又转过头来说了句。「不过,他真的很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他,他……他?!」
巴明欣差点咬到舌头,她终於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感到如此眼熟,因为他长得好像小恺恺!不!不!应该说是小恺恺长得像他才是。
「冒昧问你,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这一问,陈宇臣的好心情又去了一大半。
说来说去还是又绕回Andy身上。
「他叫Andy。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准备调查户口,还是……」
「难不成他有特殊身分,名字曝不得光?」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有点莫名他带刺的态度,怎么完全不像她知道的陈宇臣?瞧他那一脸呷醋样……
哦,巴明欣,你是怎么了,被太多家事缠身后,连思考能力也失去了,是不?
她再瞄眼看著他,心里不由得升起疑问,跟他面对面说了这么多话,他竟然一点也没发现她是谁,是Pub的灯光太暗,还是她的掩饰技巧太好,让他真的认不出她?
仔细想想,是不能怪他眼拙,她在陈家那副「老实」模样和现在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别说他认不出来,如果把绑著两根大麻花辫、戴上黑框眼镜的自己摆在大学同窗好友的面前,怕她们也无法认出来吧?!
陈宇臣十分好奇这个女孩子到底在想什么,瞧她满脸错综复杂的表情,他不免也受她感染。
「十元买你在想什么。」他将一枚钱币放到她眼前,晃了晃。
巴明欣伸出手,忽地,将他手中的钱币抢了过来,给了他一个又似认真又似开玩笑的表情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除非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他竟也学她顽皮地扮了个鬼脸,然后他愣住了。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可以轻易地被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所感染?他甚至到目前为止都还不知道她的姓名,但她却轻易的牵动他的情绪。
他怀疑她是不是会施魔法,竟轻而易举地扫去占据了他一整天的烦躁。
「喂!十元买你在想什么。」现在换她把钱币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的心情为之豁然开朗,噗哧笑出声来。
「你猜猜看,如果你猜得到我在想什么……」他又拿出一枚钱币。「你可以赢这十元。」
巴明欣神秘的一抿唇,眼珠子溜呀溜的。「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有特异功能?」
她?!陈宇臣当然不会相信。这小妮子以为他这么好骗?
「你不信?」她抿著唇,闷著笑。
陈宇臣摇摇头。
巴明欣沉吟了一会,促狭地一笑,然后不疾不缓地开口说;「你叫陈宇臣,你父亲叫陈大中,不过他目前在外国度假。你是金牛座的,八岁就到美国去了,一直到上个月底才回到台湾的。」
「那又怎么样?」他耸耸肩,只要最近稍微注意财经周刊之类的报导,有关他的一切并不难得知,尤其他又是排行本地十名之内的热门单身汉。
「我还知道,你昨晚买了一个洋娃娃送给一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是你的专属佣人。」
陈宇臣震惊得差点打翻桌上的酒。
昨晚他送洋娃娃给星星的事,她怎会知道?
巴明欣看到陈宇臣那瞪眼咋舌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一招果然唬住他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耸耸肩,暧昧一笑。「我说过我有特异功能嘛!」
真是这样?
巴明欣瞄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惊呼一声,也不待陈宇臣回过身,像个精灵般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宇臣这才一惊。
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特异功能吗?或者她是堕落凡间的精灵?
陈宇臣的心湖像被投了石块般,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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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照镜子,黄绮玲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昨天小恺恺的反应让她著实失眠了一整夜,她对Andy强烈的情感纠缠,如潮来潮往的晚汐一般,此起彼落地折磨著她。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要精神崩溃了,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地。
在陈宇臣的坚持下,她请了一天假。
原以为答应了吴宗浩的求婚,会让一切归於平静,但是,小恺恺的反应和一夜未眠的折腾,在在告诉她:不过是自欺欺人;事情非但没有就此平静,反倒是更加棘手。
她现在所要面对的不只是Andy、小恺恺,更多了一个吴宗浩,她要如何告诉他,她反悔了?
其实在答应的那一刻她就反悔了,她如何去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
不只是小恺恺反对,她知道自己也无法面对。
Andy,为什么你要到台湾?为什么上天要安排我们再度相遇?
她茫茫然地走著,完全没有察觉到前方的灯号还没有变换,她竟还一直往前走。蓦地,一声巨大的煞车声让她猛地回过神。
车内的男子走下车来……Andy!
Andy脸部肌肉因紧张加上愤怒,微微抽动著。
「你……你……」他怎么也没想到刚才差点被他车子撞到的人竟是黄绮玲。
要不是自己煞车煞得快,她可能会受伤,甚至丧了命--只要想到她会受伤,几乎丧命,他脊椎都冒起冷汗。
他的手一把揪住她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塞入车内,然后发动引擎,将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
「你这个该死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此刻的Andy像发狂似地,捉住她的肩膀死命的摇晃著。
黄绮玲感觉到强烈的昏眩,要不是坚强的意志力死命支撑著,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晕倒。
刚才那一幕她何尝不心惊肉跳?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死,为什么当年她不一死了之?那么今天她也不用活得如此痛苦。
无法控制的,泪水像溃了堤的洪水般奔流。
她落泪,一方面是因为百感交集,一方面是受到Andy所带给她的冲击。
想著当年家人不谅解而将她逐出家门,想著她怀著孩子为三餐而奔波,想到她在生产时面临与死神的交战,她的孤寂、辛酸、压力、痛苦一下子将她多年来的坚强击败。
这些年所塑造出坚强的假象一下子便被摧毁了。
「玲!」Andy伸手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瞧她哭得那么肝肠寸断,他的心快被揉碎了。
他虽然不知道她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他,但是他相信今天她的落泪绝对跟他有关。
「玲,别哭了!」他轻柔地哄著她,然后抽了几张面纸,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轻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完全没有预兆的,他的双唇轻柔的覆上她的。
他柔软的舌尖深深探索著她,热情像一把销魂蚀骨的烈火,几乎将她整个身体燃烧起来。
他的柔情让她晕眩。
他的吻让她如痴如醉。
如果不是因为怕她窒息,他真的不愿意放开她。
结果,她遽然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但是手却停在半空中,不争气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你是爱我的,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他一把握住她停在半空中的手,因激情感动而泛上薄薄泪雾。
「不!我恨你!我恨你!」
Andy不会让这个机会消逝的,今天他一定要问个明白,为什么她在爱他之后,会如此恨他?
「为什么恨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她激愤的哭道:「我笨,我傻,居然相信一个爱情的大骗子!」
她竟说他是大骗子?是她无弃他而去的,她竟打人的还喊救命?
「我是骗子!我骗你什么了?」他痛苦的重重捶了一下浹?。「你一离去就失了音讯,我为了找你,不惜到各国游走,只要有人告诉我,哪里有个女孩子长得像你,我便到哪里去找。你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得如何承受?我所受的苦,又有谁能明白?」
好大好长的谎言!
「你找我做什么?」她吸吸鼻子,忍住泪水,开始指控。「你叫达克先生给我的羞辱,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你说什么?」他听得一头雾水。
「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她两道目光像恨不能置他於死地般地充满怨怼。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达克先生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话?」如果不弄清楚,他绝不罢休。
黄绮玲痛苦的闭上眼,那段回忆令她胃肌抽痛绞缠,心口像刀割一般,□□地滴著血。
心中那股难消的怨恨又如万马奔腾而来,她睁开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那天早晨我睁开眼睛,已没见到你的踪影,但是我见到达克,他告诉我你要他送我回去,然后他拿出一张十万元美金的支票,要我离开你。」说完,她早已泣不成声。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
Andy痛心疾首,咬紧牙龈。
他现在终於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不告而别,甚至让自己失踪,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达克。
「玲,你听我说。」他将她颤抖的手紧紧包握在他的手中,眼中闪著晶莹剔透的光彩。「事情根本不是这样!那天早上我接到消息,我父亲的病发作,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又看到你睡得那么熟,我不忍心叫醒你,所以才让达克留下来。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会对你说这种话,我真的不知道。」
黄绮玲苦楚的摇摇头。「你不用再骗我了,过去就让它过去,我现在只希望能安安静静的遇日子,所以我请你放了我吧!」
「不!不!」他嘶吼著,一个用力将她拥入怀中,泪水滴了下来。「你是我的,这一生一世,我只爱你。不会过去,我们的感情不会过去。」
黄绮玲推开他,硬下心肠,呓语般连连喃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玲!」Andy惊慌失措想再度将她拥入怀中,不料她动作快得像阵风,打开车门飘然离去。
Andy没有再叫她,任她消失在眼前。
他们之间不会结束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让达克来为他们解开这多年的困惑和心结。
等著!绮玲!
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如何的爱你,这一辈子,甚至来生来世,我都只要你,只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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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静得吓人。
陈嫂和黄绮玲都到医院去照顾小恺恺,只剩下陈宇臣和星星。
吃完晚饭,星星早已一溜烟不见踪影,陈宇臣一个人对著落地窗外的夜景,不知为何,他竟又想起那个在Pub见到的女孩。
她今晚还会在Pub吗?
心里竟然有股冲动想出去找她,他被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一惊--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令他如此反常,难道她真的是具有什么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