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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碞第一张专辑的文案是我写的。」阿文骄傲的说。
「这么说,你一定知道石碞和徐亚薇的事啰?阿文,告诉我一些有关他们的事。」
阿文和阿Ken相觑一眼,阿Ken说:「风玲,既然他的过去妳无缘参与,那么妳也不要去追究,就让它过去,这才是聪明的女人。」
「不要,我宁愿做个傻女人,也不要被人欺骗。」风玲哀求的说:「阿文,请你告诉我。」
「风玲,我在唱片公司工作,用文字负责包装歌手,让大家了解他的音乐才华,又不是八卦记者,怎么会清楚他的事呢?如果妳是吃徐亚薇的醋,我只能说妳根本就是在自讨苦吃。再说,当时他们是歌坛公认的最佳词曲拍档,他们情人的关系也是公开的,并没有隐瞒。」
阿Ken接着说:「风玲,阿文说得对,不要在意石碞和徐亚薇那一段情,这一切都随徐亚薇在日本车祸身亡而结束了。」
「我不是妒忌徐亚薇,我只是想知道那时石碞除了徐亚薇之外,是不是还偷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妳听到什么了吗?」阿文问。
「我碰见徐亚薇的妹妹徐亚苹。」
阿文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她跟妳说了什么?」
「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警告我不要靠近石碞,让他惹上绯闻。」
「亚苹是公司宣传,她这样说也没有错,而且公司上面的人一直在说服石碞出自己的专辑,当然不能出师未捷先闹绯闻。」阿文避重就轻的说。
「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当时石碞一定有背叛亚薇,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女人的直觉全因胡思乱想而来,不能作数的。」阿Ken说:「风玲,妳又在钻牛角尖了。」
「你们不说就算了,我想石碞既然是当红歌手,报纸一定有报导,我只要到图书馆去找三、四年前的报纸还是可以知道。」
「有绯闻又怎么样?」阿Ken急性子的说:「风玲,像石碞那样又帅又有才华的男人,当然会有许多女人主动示好,而媒体也乐得捕风捉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说是真的……」风玲脑海里又浮现亚苹看她的眼神,不,那根本就是亚薇妒恨的目光。
「妳根本不必为过去的事浪费心力,只要张大眼睛看着现在的石碞,就会明白他是真的喜欢妳,而妳也是真的为他动了真情,我看了妳这本小说就知道了。」
「阿Ken说得对,爱情是把握现在,不要执着于过去,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风玲,好好的享受和石碞的爱情,也许妳也能和徐亚薇一样和石碞创作出很好的歌曲。」阿文说。
此时风玲似乎可以了解徐亚薇写「爱在当下」的心情,把和石碞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的去爱他;因为,亚薇并不确定他明天是否还爱着自己?
这样的爱情她宁可不要。「我和徐亚薇不一样,我也不会是徐亚薇第二。」风玲重重的说,彷佛要穿过时空让那个妒恨的灵魂知道。
阿Ken太清楚风玲的心结,急忙解释,「阿文的意思是……」
「阿Ken,我已经得到我要的答案了,就不想再听到他们的事情。」风玲起身告辞。
风玲明白了,石碞苦苦的忘不了徐亚薇,并不是因为痴情,而是愧疚忏悔。
她真是太傻了,竟相信他对爱情的坚贞和专情,他能叛背徐亚薇,将来也一样会叛背她。
男人的叛背是惯性。不过她想逃开已经来不及了,当他深情的对她唱出「你是爱情的原因」时,那些音符早就深烙在她的灵魂深处,再也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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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疲惫的回家,在住家大楼的楼下遇见亚苹。
「妳怎么会在这里?」风玲惊讶的问。
「我偷偷的跟在石碞后面来的。」亚苹神情黯然的说:「我不想再看到有女孩子为石碞伤心,所以我才来找妳,并没有任何恶意。」
「我不懂妳在说什么?妳回去吧!」
「我说几句话就走,不会耽误妳太多时间。」亚苹拿出一只牛皮纸袋交给风玲。
「这是什么?」
「有关石碞的剪报,妳看完之后就会明白了。」亚苹顿了一下,眼光别具意味的闪了一下,才又说:「还有,妳大概不清楚石碞是从他的好朋友林世然手中抢走我姊姊的。林家和我家是二十几年的邻居,林世然和姊姊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都读同一所学校,两家人都认定他们大学毕业之后一定会结婚,没想到一进大学,他们认识了石碞,三人组乐团整天玩在一起,没多久石碞就和我姊姊在一起了。」
风玲被这个故事惊怔住了。「不,不可能,妳一定是故意编这个故事想教我死心。」
「我又不是作家,不会编故事。」亚苹冷眼注视风玲,彷佛在欣赏被她亲手打破的花瓶碎片。「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一直都跟在他们身旁,他们的事情我最清楚。这就是石碞,我想妳心里也很清楚,他对女孩有不可抗拒的魅力,可是妳以为他对姊姊念念不忘,一副很专情的样子,其实不然,他一旦得手了,就不会珍惜,我姊姊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石碞现在就在妳家等妳回去,我想他一定会跟妳解释许多事情,要不要相信妳自己判断。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想我们应该都不会再见了。」亚苹连道别都没有就走开了。
风玲惶然的望着手里的东西,抬起颤抖的手拿出一本剪贴簿,一页一页的翻,全是石碞的消息,刚开始的报导对石碞和徐亚薇这对搭档津津乐道,接下来慢慢地以石碞为主要报导对象,和石碞写在一块的不是徐亚薇,而是某个明星、社交名媛、女学生或者歌迷……最后一篇报导「变调恋曲?佳人香消玉殒,才子远避日本」。风玲来不及细读内容,眼睛已经浸满泪水。
她体会到爱情所带来的痛苦是无底洞,是没有止境的。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再听人说一遍,像是让人硬生生的扯开伤口,痛到她麻木的不知喊痛。
石碞下楼来,惊见风玲像尊石像一样动也不动的坐在社区的石椅上发怔。
「风玲,妳怎么坐在这里?我在妳家等妳一整个下午,而妳竟然坐在这里。」石碞在她身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时,惊异的说:「妳的手好冰!妳究竟在这里坐多久了?」
「不要碰我!」她冷漠的抖掉他的手。
「妳……」石碞又急又气,但见她苍白的面容残留泪痕时,不禁又怜又惜。「风玲,妳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定罪,然后转身就跑,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结果把自己惹得肝肠寸断,也把我折腾得惶惶难安。」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也不必装得一副有多在乎我的样子,让人看了恶心。你若是表现出和我初见面时,那毫不留情甩开在电梯热吻女子的样子,然后诚实、不在意的表明她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可能还会对你留下一点点的好感。」
「妳这个心眼如牛毛、爱钻牛角尖、个性又不可爱的女人,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爱妳?」
「爱我?」风玲不领情的哼一声,就像喝了一口水,不小心呛到了,不太好受。「也许你爱我,可是爱对你来说却是轻如鸿毛,你究竟对多少女孩说过,大概连你自己也数不清吧!」
「风玲,妳究竟是怎么了?」他被她的冷言冷语激怒了。他抓着她的肩膀,才发现她在颤抖,于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我知道亚苹的事让妳心里不好受,可是妳不必在意亚苹,她只是一个妹妹;而且,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替我租下房子时,私下为自己打一把钥匙。」
风玲冷冷的推开他。「我不在乎亚苹,我在乎的是亚薇。」
「亚薇……我们曾经相爱,这是事实,我不能因为爱妳而抹煞这段记忆。风玲,我曾坦言不讳的对妳说过,有好长一段日子,我陷入对亚薇深沉的思念里,直到遇见妳,才让我重新有了想爱的力量,妳应该懂的。」
「我懂,我什么都懂了,你对亚薇不是最深沉的思念,而是最深沉的忏悔。」
石碞脸上抽动一下,严峻的问:「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玲把亚苹的剪贴薄拿给他,字字血泪般的指控,「你背叛你们的爱情,让她带着遗憾和怨恨离开人间,难怪她会对你说,她宁愿化作熏衣草魂守着你们的爱情约定,也不愿意离开你。石碞,她心里不甘心啊!」
这本剪贴簿他看也不看一眼,只用冷静得似要看穿人的目光盯着风玲的脸,不带感情的问:「妳心里真的这么认为?」
瞬间,风玲犹疑了一下。「石碞,刚才你说我从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现在我给你机会,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绝不转身就跑。」
四目相对。风玲心里焦急的、恳求的吶喊:石碞,你快否认,我一定会相信你。你快说话呀!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俊逸有神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风玲惊愕、失望又伤心的「啊」了一声。
「妳心里已经不相信我了,我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他无力的举起手想挥手道再见,但在半空中又颓然放下,然后转身离去。
「石碞,你给我站住。」风玲大声喝住他,并跑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现在我宁可相信徐亚薇的魂附在我身上!这一个耳光,是徐亚薇向你讨回来的。」
说完,风玲把剪贴簿愤恨的丢到他身上,掩着哭泣的脸跑进大楼。
第十章
韩森的歌打得火热,不论走到哪里、打开哪个频道都可以听到这首歌,风玲知道这首歌将和石碞跟亚薇共同创作情歌一样传唱一时,深植人心。
她没有回避和石碞有关连的任何事,那夜石碞在她耳畔唱歌时,他的歌声如罂粟花般开进她的心里,而这些音符将会日夜折磨她的灵魂。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风玲抱着波波坐着看电视,韩森的歌声声入耳,而母亲却如一阵风卷进来,而且是一阵春风,这下风玲又明白了。
母亲在她身边坐下来,偷偷的瞄她一眼之后,起身到厨房拿一盘水果过来,然后又弄一弄抱枕,摸一摸波波。
风玲被母亲小心翼翼的动作搅得心烦。「妈,妳有事要和我说?」
母亲的表情神秘之中带有甜蜜,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很多时候,风玲觉得她们不像母女,倒像说闺房情事的姊妹淘。
「风玲,妳和石碞……」
「妈,妳应该是想和我谈妳目前的恋情吧?」风玲太熟悉母亲这样的神情。
母亲娇羞的轻点一下头。
「他人很好,细心又体贴,风玲,我想这一次我真的找到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了。」
「是吗?」风玲淡然的说。
「是的,在他去大陆之前已经跟我求婚了。」
「求婚!」风玲惊讶的大叫一声。「妈,妳先前不是还说再考虑,所以并没有带回来给我看过,怎么没多久时间你们就谈到结婚的事?」
「风玲,他……」母亲支吾半晌,才说:「其实妳已经见过他了。」
「我见过他?」风玲努力的在记忆里搜寻那号人物。「我见过……妈,我想不起来,妳就直接告诉我他是谁吧!」
母亲低声的说:「就是王中仁。」
「王中仁……」风玲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灵光乍现,忍不住大叫起来,「我的第十次相亲对象王中仁?」
「没错,就是他。」
「我的天啊!这件事实在太……霹雳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风玲咋舌。没想到她第十个相亲的对象,间接媒人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当中仁向我提出交往的要求时,我也曾犹豫了一下,可是中仁他并不介意我大他十一岁,而且妳也说过相爱的两个人年龄不是问题,于是我才决定接受他的感情。」母亲担心的问:「风玲,妳不喜欢吗?」
「妈,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真的了解对方吗?而且你们才认识多久,谈结婚会不会太快了?」母亲对爱情的天真和盲目,着实令风玲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感觉上却好像是一辈子。」母亲走到窗下,拨弄一下风铃,发出响亮的声音。「风玲,妈知道自己的爱情不顺遂,影响妳对男人的看法,对爱情产生洁癖,可是哪一个人没有缺点、哪一段爱情没有一点点的瑕疵?风玲,爱情是相爱的两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去追求、去包容,而不是依着妳自己的想象去要求,这样妳永远都在失去。」
「妈,我了解妳的意思。」她就是这样失去石碞。「妈,我想妳要去大陆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