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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了解妳的意思。」她就是这样失去石碞。「妈,我想妳要去大陆找他吧!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的飞机。本来我想早一点告诉妳,可是我看妳这几天心情低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母亲注视消瘦一大圈的风玲,心疼的说:「风玲,我不知道妳和石碞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不过我看得出来妳心里很痛苦。妳从小就独立自主,从来不对我说妳的心事,我自认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可是我还是喜欢我的女儿能跟我撒娇一下。」
「妈……」风玲扑到母亲怀里。
二十几年来,她一次觉得自己像娇弱的女儿一样,需要母亲温暖的怀抱来抚慰心中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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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送母亲到机场,在千万叮咛和祝福之下,目送母亲上飞机。
在她要走出机场大厅招出租车时,林世然从身后轻拍她一下。
「风玲小姐,好久不见,出国玩回来了?」林世然问。
「不是,送我母亲出国。」风玲问:「你呢?你是要带团出去,还是回来?」
「都不是,我送石碞,今天他回日本。」
风玲的心抽痛一下,黯然蹙颦低眉不语。
林世然又说:「搭我的车回去吧!」
「谢谢。」
风玲坐上林世然的车。
车子上高速公路,车道有点阻塞。
林世然打开音乐,是韩森的歌,他歉然的要转频道时,风玲说:「没关系的,很好听的歌。」
「是的,现在最火的情歌和偶像歌手。唱片公司一直想办法要留石碞下来,可是那家伙就是不肯。」林世然余光瞄她一眼,「我想那家伙这一辈子会留在日本继续过着醉抱美人的荒唐生活。」
风玲只听不说,这一路上都是林世然在说话,说的都是石碞的事。
虽然听到这个名字时心还是会痛,情绪仍会激动,不过她不会拒绝知道有关他的消息。
而林世然见风玲并没有不高兴,于是又继续说下去。
「真可惜,我以为这次他回来会一直待下去,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去。刚才妳若是看到他,一定认不出来那个槁木死灰的男人是迷倒众生的石碞。亚薇死的时候,他伤心难过,但还不至于把自己封闭,不过这次他好像彻底死了心。」林世然担忧的说。
她何尝不是彻底死了心?好几次她受不了想念他的煎熬,想抛开他过去的种种前去找他;不过,又想到她会因他对爱情不忠贞而痛苦万分时,于是决定宁受相思之苦,也不去找他。
「风玲小姐,妳别看他好像一副玩世不恭大众情人的样子,其实他是一个死心眼的家伙,亚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他还是相信她会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
风玲大吃一惊。「亚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亚薇不是很爱石碞吗?」
「亚薇是很爱石碞没错,可是她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想也许当时她太年轻了。」
「请告诉发生什么事?」
「亚薇是一个感情丰富又善感的女孩,他们的歌曲受欢迎之后,石碞实在太忙了,没有很多时间陪她,所以只要有男人稍稍对她示好,她就禁不住诱惑而出轨,而石碞也一次一次的原谅她。那个家伙认为都是他的疏忽才让亚薇感到寂寞,才会向别的男人寻找慰藉。」
「可是报章杂志上写因石碞的绯闻才让他们的恋情变调。」
「石碞是歌手,全部媒体的焦点全在他身上,当然写他啰!而且,他想保护亚薇,不想让媒体批评伤害她,才对媒体影射他花心的报导沉默以对。不过最后一次,亚薇实在做得太过火了,石碞很生气,向她提出分手时,亚薇苦苦哀求,石碞又心软了,和她重修旧好,才有那趟北海道之行,可没想到亚薇会发生车祸。」林世然叹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他们像一般人一样大学毕业,找一份工作,然后结婚,他们也许会很幸福。」
这些话让风玲太震撼了,她决心把事情弄明白。「林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如果能帮妳解开心中的疑惑,我乐意回答。」
「我听徐亚苹说你和徐亚薇是青梅竹马,是石碞从你手中抢走她。」
林世然轻笑一声。「并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长大之后都会在一起。我和亚薇太熟悉了,擦不出火花,我们进大学时,亚薇一见到石碞就爱上他了,主动结识他,我才有幸能和石碞成为好朋友。」
「可是亚苹她……」
「亚苹这丫头一心爱慕石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石碞回来之后,她一直盼石碞能把对亚薇的感情移转到她身上。」
听到这里,风玲很生气的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向我解释清楚?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在这节骨眼上的固执还真是像啊!石碞认为妳心里根本就不相信他,他多说也无益;而且亚薇在世的时候,他都不曾开口为自己辩驳过,何况她人已经不在了。」
当石碞对她说出「我没什么好说的」这句话时,他心里一定很后悔从日本回来找她。
车子下交流道,风玲让林世然在路口放她下来。
「风玲小姐,妳有什么打算吗?」林世然降下车窗,期待的望着她。
「我……我不知道。」她需要时间厘清自己的心绪。
林世然叹了一声。「这世上若真有魂魄附身的事,那么我敢确定亚薇绝对不会选择妳。如果她是妳,她一定立刻坐下一班飞机去日本找石碞了。」
说完,他开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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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风玲心情太乱了,忘记告诉波波她回来了。不过波波一听到关门的声音,立即奔过来,并在她的脚边磨蹭着。
「波波,对不起,我在想事情,并没有忘记你。」风玲把波波抱在怀里,轻柔的抚着纯白柔软的毛。
突然地,小小的纸片从波波身上飘下来。
「波波,你又不乖了,又到纸屑篓里咬纸玩。」风玲轻啐一声,弯腰捡起纸屑。
她看了一下,上面写着「风玲」二字,她翻过纸片另一面,则是紫色熏衣草,她十分确定这是被丢弃的那张照片。
只是这张照片的背后什么时候写上字的?
风玲拿起扫帚将屋里每个角落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把纸屑搜集起来,挑出属于照片的纸屑,然后一片一片的拼凑成原来的图像,再用透明胶带黏合起来。虽然支离残破的痕迹明显可见,但是还算完整的一张照片。
她迫不及待的翻过面来,上面写的竟然是那首「你是爱情的原因」的歌词。
下角的日期,细略推算出是他为她等门的那一天就已经写上去的。她望着上面的字字句句,眼泪滴落下来,却模糊不了逐一浮现出来的画面。
她还在犹豫什么、在乎什么呢?再怎么追忆种种甜蜜,她还是失去。在爱情面前犹豫不决,终究要失去真爱。
去日本把他追回来,这回换她告诉他「你是爱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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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又拿着石碞的地址来找他,当她抬手要揿门铃时,门突然打开来,石碞送一位美艳女子出来。
门里门外的人都惊愣住了。
「石碞,你太过分了。原来你已经约了另一个女人,才急着赶我走。」女子嗔道。
「由美,没这回事,妳知道我一向喜欢像妳这种美丽又性感的女人。」石碞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并托起她的下巴,送上一个香吻。
风玲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可是她看懂这一幕,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她是谁?」由美问。
「不知道,可能找错地方。」石碞冷淡的说。
「石碞,我是特地来找你的。」风玲看由美一眼,然后对石碞说:「我心里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们单独谈一谈,好吗?」
石碞没有正视风玲。「由美,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走吧!陪我去吃午餐。」
他关上门,热情的拥着她的腰肢走了。
「石碞……」风玲讶然不已,追到电梯里,门正好关上,电梯往下降去。
来之前,她以为石碞会很高兴看到她,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
石碞不可能这样对待她,很快地,他又会上来找她,并且告诉她他只是在气她不相信而己。风玲满怀期待的等着电梯往上升,等了好一会,电梯依旧毫无动静。
她难过的呆望着这扇紧闭、冰冷的门,心里不禁害怕起来,他对她失望了,不再爱她了?
不,不会的。这次不能转身就这样回去,她决定坐在门口等他回来。
风玲拿出那张破碎的照片,和那串七彩玻璃珠,这两样东西是他们的爱情最佳见证,石碞见了一定不会不理她。一定是这样。
隔壁的邻居回来,朝风玲投一眼,她不喜欢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于是将脸埋在双膝上,她想石碞回来了,一定会叫她。
陆续有脚步经过又消失。石碞,你究竟和那位女子到哪里去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风玲等得好心焦,身体累了,心也倦了,她需要石碞的温暖怀抱。
有脚步声接近,在面前停下来,沉默好久,没有离开,也没有叫她。
风玲缓缓的抬起头,看见石碞低头注视她。
「石碞,你总算回来了。」风玲喜出望外的说。
「妳待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等你回来。」他对她冷冷淡淡的,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有距离感。
「我很忙,没空再陪妳游山玩水。」
「没关系的,你只要听我把话说话。」
「很抱歉,我没有时间,而且若被由美看见我和别的女人说话,她会不高兴,」石碞挑一下眉,又说:「对了,由美就是妳来时见到的女人,她不错吧?比上回妳看到的女人还性感迷人吧?」
她宁愿要一个会对她冷嘲热讽的石碞,也不要冷淡相待的他。
「石碞,我知道你是有意气我,让我吃醋,对不对?没有用的,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
「别臭美了。妳生气或吃醋又与我何干?」石碞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将她从门口推开。「妳走吧!我和妳没有什么话好说。」
「石碞,我来找你,就表示我知道自己错怪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风玲把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又逼回去,不愿意自己是拿眼泪当武器的女人。「你说我不懂爱情,我承认;当真爱来到我面前,我才不懂珍惜,可是现在我慢慢了解爱情,难道你就不愿意再给我机会吗?」
「我已经没有那份心力再和一个女人细磨爱情了,祝妳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谈一场甜蜜的恋爱。」石碞打开门,径自进屋,把风玲关在门外。
在门关上的那一剎那,她的眼泪如山洪溃堤,再也控制不住了。
「石碞,你开门听我把话说完,你快开门呀!」她敲门,伤心的说:「我们这段爱情曾经被我失落,我来这里想把它找回来,你怎么忍心把它藏起来……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残忍……当初亚薇一再伤你的心,而你一再的原谅她,可是你对我却……」
她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怔望着这扇门,希望它会再度打开,可是没有,她把那张破碎的照片和七彩玻璃风铃放在门外,悲伤的离开。
风玲离开石碞的住处,跳上一辆出租车,用不标准的日语对司机说:「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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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又来北海道了。
她本来是告诉自己回台湾去,当她到达机场时,突然好想再去北海道一趟,于是她搭上往北海道的班机。
北海道虽然有她美丽的回忆,可是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来,并不想重游富良野看熏衣草,也不是到函馆山观夜景,她记得林世然提过石碞很喜欢小樽这个地方,她想去看看石碞喜欢的地方。
风玲和出租车司机比手画脚一番,还是无法和他沟通,她灵机一动,拿出随身一本常用的旅游日语,找出小樽这个地名,然后指给司机看,司机终于明白了。
她的心全沉浸在悲伤里,无心浏览沿路风光,眼睛一闭,悠悠晃晃的回到最初同游的北海道。
当梦到和石碞的第一次接吻,石碞猝然无情的将她推开──
她惊张开眼,看见司机担心的摇醒她。朝窗外看一眼,明白小樽到了,付了车钱,司机手指一个方向,风玲明白他的意思,入境随俗的鞠躬道谢,即朝司机指的方向走去。
她沿着小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