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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看到小兔,气就消了大半,好可爱,她抱起兔子放进怀里,好舒服。她想起了幼时喂养的小兔,真得好像。
“小白,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她捏着它的长耳朵,“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在她黑白的童年里,小白曾经是最亮丽的一道色彩。以至于今天,她还是念念不忘。
苏莫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郝心晴已经睡进被窝。被窝比以前鼓,小兔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它应有的位置。苏莫靠在床背,片刻之后,侧头看着睡在身畔的她。
她背对他,睡得老老实实,连呼气声都细微得听不见。小鬼,在装睡。
“抱着玩具睡觉可不好。”他故意自言自语,作势去拿兔子。
郝心晴一听,抱得紧紧的,“我睡着了,别动我。”。
14
苏莫的手就停在她的上方。
郝心晴屏住呼吸。
苏莫捋起她遮住了脸颊的长发,“小鬼,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翌日早晨,郝心晴走出房门,就闻到了煎蛋香味。家里的早餐是雷打不动的稀饭,煎蛋,包子馒头,小菜。当然还有牛奶和豆浆可供选择。 主厨永远是苏庭生。
如果不是她嫁进苏家,恐怕也想象不到,在厂里呼风唤雨,人人敬畏的苏厂长,在家里也是一把好手。
郝心晴乖巧地盛好稀饭,搁在餐桌上。
赵秀玫穿着一身湖绿色家居服,汲着拖鞋,准点来到餐桌前。赵秀玫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七点吃早餐,不早也不晚。饮食也不算太挑剔,就是不爱喝牛奶,喜欢吃点新鲜的炒菜。
苏庭生在炒三丝,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在工作,郝心晴当然也就不敢心安理得地坐下吃饭。
她老老实实地去厨房端出剪好的荷包蛋,搁在餐桌中间。
“坐吧。”赵秀玫瞟她。
“好好。”郝心晴答应着,身子却没动。她怕一坐下,赵秀玫传经授道,讲她自己过去的媳妇史。所有的讲述最后都化为一句总结:你们现在做媳妇的太舒服了。
天地良心,她也曾提出自己来做早餐。一天实践后,就被赵秀玫否决了。理由是,蛋剪得太老了,菜炒得太油了。
人家说的也是实情,她还真没什么厨艺,在娘家属于伸手吃,缩手放的人。加之没有天分,炒出的菜可想而知的难吃。
苏庭生和苏莫双双归座后,郝心晴才就着苏莫坐下。
早餐时间不长,也就二十几分钟。饭后,苏庭生和赵秀玫就出去散步了。
郝心晴没见过结婚几十年,还这么恩爱的夫妻。苏庭生对妻子非常体贴,平常早上会送她上班。晚上没有特殊应酬,一般都在家就餐。
光这两点,别说是事业有成的男人,就是普通男人也难以做到。
所以说,女人呀,一切都是命。
说实话,赵秀玫的气质还是很好的,平常对丈夫说话也是温言细语,很有贤妻的范。
“发呆呢?”苏莫就倚在厨房门口。
郝心晴放好洗净的碗,搁在碗柜,“你妈可真有福气。”
苏莫默不作声,半晌才说:“换好衣服,今天我带你出去玩。”
郝心晴昨晚就听到了,原以为他说着玩的。想来,刚才自己的话很容易给人误解,听起来是女子向男人撒娇抱怨。天地良心,她真没有那个想法。
“苏莫,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出去逛逛挺好的。”
“我想出去散散心,想找你作伴,行吗?”苏莫话语平平。
其实苏莫早就想和她出去走走,只是结婚至今,不是他有事,就是她有事,俩人的时间老是错不到一块。
郝心晴换衣服时,想到苏莫穿的很休闲,自己也就穿条牛仔裤,果绿色格子衬衫。
出来的时候,苏莫定神凝视片刻,说:“走吧。”
车子驶出小区,一路向北,穿过大道,走过小路,最后驶向郊区。
郝心晴心中疑惑,也没多问。她很久没有和异性出来游玩了。距离现在最近的一次,是和前男友,时间是两年前,他放暑假来本城看她,俩人去公园转了转。细节她都不记得了。
或许,在感情上,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相处时没有全情的投入,分手是也没有难过地死去活来。
车子驶入大型的停车场,郝心晴透过车窗,见到飞扬射击场偌大的招牌。
俱乐部的生意应该是非常好,停车场少有空位置。关键是有不少好车,更关键是其中有些车牌相当的惊悚。单独拎出来拍卖,至少是六位数,高者甚至可以达到七位数。
苏莫刚进大厅,立刻有小弟上前,“苏先生,靶子已经给您预备好了。”
郝心晴环顾四周,墙壁上画满了许多现代战阵的场面,人物众多,栩栩如生。置身其中,彷如穿越时光,来到了战场,感受士兵们奋勇杀敌的激情。
苏莫往前走了许久,就要走出大厅了,扭头看,她还站在大厅中央,出神凝视。他返身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真服了你,我要不回头,估计你人就走丢了。”
郝心晴顶不服气,原想回嘴的,突然想起一件年代久远的往事,就闭嘴了。
他手上的温度刚好,不高不低,熨帖得人舒服地都不想说话了。惟有指腹的粗粝像小砂子摩擦她的掌心,微微痛,并非不能忍受。
感觉似曾相识,多年前,也有这么一幕,不过,当时他的手指修长细腻,那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走出大厅,映入眼底的是空阔的平地,远处有标靶,有几个人正在射击,奇的是并没有发出声音。
俩人来到预订的靶位前,有安全人员递上手枪和子弹。
郝心晴挑了把长枪,作势瞄准,心里挺乐的。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枪械。
“苏莫,你以前在部队,用的是什么枪?”郝心晴歪着脑袋问。
苏莫手里拿着短枪,手摩挲枪身,目光温柔而专注。时间凝固了有那么几秒,“都有。”
对他敷衍的回答,郝心晴显然并不满意,鼻孔朝天,连发几声哼哼。
“小鬼,我先来,你学着点。”苏莫瞬间回归了常态。
郝心晴正想找他的不自在,“女士优先,我先来。”她挡在他身前,抬臂,对准标靶就开枪。
“多少啊?”郝心晴兴奋地拉住苏莫的胳膊。
苏莫看着安全人员小赵。
小赵欲说非说,最后勇敢地看着地上,“是零,第一次有这样的成绩算不错了。”
这是夸呢,还是贬呢?能把话说到这水平,也算是厉害了。
郝心晴嘴皮机械地抽动,“谢谢夸奖。”
小赵抬头,脸都胀红了,“真的不错了,很多人第一次来,都不敢射。你初学,还是用短枪比较容易上手。”
郝心晴找回点小小的自信,“真的?那你来教我。”
苏莫望向小赵,原本随和的他,配上这目光,就让人不敢正视了。
小赵刚跨出一步,还没落地,就退回去了,“还是请苏先生教你,他的技术是我见过最好的。”
苏莫微笑,“那我试试。”
他站在郝心晴身后,胸膛贴近她的后背,左手臂托着她的左手臂,右手食指按住她的右手食指,“注意了。”
子弹应声而出,直线飞入标靶。
“十环。”小赵大叫。
苏莫俯身对着她耳朵说:“你自己试试。”
郝心晴感到后背空落落的,失去了倚靠。她努力站直身体,忽略不适,按照苏莫刚才教的,双腿八字形分开,稍宽于肩,左手插于腰际,右手握住枪把,瞄准线对准瞄准区域,食指缓缓用力扣下扳机。
“三环。”小赵大叫,音量并不亚于刚才的十环。
郝心晴盯着远处的三环,自我安慰,还好,不是零蛋。
苏莫走上前,侧身而立,连发十枪,没等小赵报数,郝心晴已看到标靶正中间成了窟窿。要不要这么准啊,环环中红心。
这次小赵没有欢呼,眼睛和嘴巴都呈O型。
“你练了八年,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郝心晴撇嘴。
苏莫将枪递给小赵,拿出毛巾抹脸,“好好练,我看好你。”
郝心晴讪讪地走上前,开始狂练,苏莫看了会,就离开了。
等她达到六环的成绩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耗费了无数子弹的成果。
郝心晴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小赵,你们这打一枪多少钱?”
“三十元”
郝心晴原本是微微出汗,顿时全身汗涔涔,后背都湿透了。
“那我打了多少发子弹。”她结结巴巴地问。
“一百二十五发。”
天啊,她一个多月的工资,苏莫人呢?他人呢?
郝心晴四处张望,总算在远处树荫下一排白色的椅子上见到了身着淡蓝色T恤的苏某某。
她将枪递给小赵,“我先过去。”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反正她是不会当冤大头的,始作俑者正躲在树下乘凉,面前小桌上摆着冷饮,意态悠闲地喝着。
她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眼睛盯着那无色透明的液体,练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的她真是渴得不行,别说一杯,十杯她都能喝下。
“这位是?”
郝心晴顺着声音见到一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坐在苏莫身边,气质粗犷硬朗,很有些倨傲。
真当自己是大爷,还坐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苏莫起身,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快来见见你嫂子。
15
苏莫还是第一次这么把她介绍给别人,郝心晴晕乎乎的,嫂子,她又多了个称呼。一时还无法适应角色的变化。
“嫂子,我叫邹立勋,是苏莫的战友。” 男人突然起身,站得笔直。
郝心晴回神笑了笑。
“苏莫也是的,结婚这么久才带嫂子来玩。以后他没时间,嫂子你就自己来,我们这除了射击还有好多玩的。”
邹立勋笑眯眯的,哪还有刚才半分的倨傲。
郝心晴仰头看着苏莫,这是什么情况。
“立勋是这家俱乐部的大股东,以后你可以带朋友来玩,反正他买单。”苏莫解释道。
原来如此,害她刚才白担心半天了,以苏莫的收入,是禁不起这样消费的。
闲聊一阵,邹立勋请他们吃饭,饭后,还邀请他们坐船欣赏湖光水色。
坐在船头,微风轻柔,湖水荡漾,郝心晴的心儿如同掉在湖面的绿叶,随着湖水飘来荡去。
她闭着眼,享受着阳光,清风,自由。
坐在斜对面的苏莫和邹立勋交谈着,目光无意中瞟到,面部的表情顿时柔和了几分。
“要看回家看去,别在我面前秀恩爱。”邹立勋打趣道。
苏莫收回视线,扫向他,“你也早点找一个,别成日漂着了。”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周一了,郝心晴来到办公司,还没坐热,张恒就推门而进。
郝心晴忙起身,拘谨地问候道:“经理早。”
“小郝,早。”张恒脸上笑着说。
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她?张恒平常虽算不不上严肃,也没有如此平易近人。预料中的报复,小鞋没有如期而至,欣喜之余还有些不安。
办公室的三人都到齐了,肖秋秋端着一杯茶水,靠在李良的桌边,“小李子,咱们公司可要签下一笔大买卖了。”
“肖姐,美国那家大贸易商?”李良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啊,公司今年的销售额不用担心了。”肖秋秋语气微酸,视线盯着紧闭的里间办公室的门。
封远华竟然签了合同!郝心晴坐下身,一时半会还难以相信。可能是她小说看多了,按照剧情,封远华应该恼羞成怒,拒签合同。再不济,也得拖上几个月,让她主动上门求情才对。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如果她记忆没出错,张恒是答应了她提成的。也就是是说,在她没出什么力,没做出什么牺牲的情况下,平白无故就得了大笔收入,数目之大超出她的想象力。
可是张恒早上为什么不提,难道他想赖掉,不承认起先的承诺。真这样,她也不会去争,这钱,原本就是横财。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回家一趟。郝心晴最近一直躲着没回家,就怕母亲问钱的事,现在躲无可躲,只好硬着头皮回家了。
她买了新上市的荔枝,还有一个大西瓜回家。
郝志强接过后,先把西瓜切了,红壤黑籽,一看就熟透了。他把西瓜切成片,搁在托盘里,端到女儿面前。
郝心晴拿起一片,咬口,甜嫩汁多,沙沙的,很好吃。吃到兴起,一连吃了三片。
“留点肚子,你妈烧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水煮鱼。”郝志强抽出纸巾递给她。
难道是糖衣炮弹,为的就是十万块钱?郝心晴心里发冷,母亲为了李城的事情还真是费劲心思,今天她就不该回家的。
吃饭的时候,李萍不时地给她夹菜,看着她的眼神特别温和,慈爱,郝心晴一直埋头吃饭。
饭后,郝心晴本想立刻就走,不想肚子撑得太多,胀得难受,她走到阳台,双手重叠搁在阳台护栏上,楼下很多人在散步,大多是相熟的,互相打起招呼。
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倍感亲切。许多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都出嫁了,男的则娶妻生子了。
有对年轻的夫妻带着蹒跚学走路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