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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厅,郝心晴变了个人似的,活泼异常,嘴里不停地说,“苏莫今天身边的那位女子真的很漂亮,眼睛水汪汪的,身材又好。我太胖了。”
说完后,沮丧地低下头。
走到停车场,她的声音就没停过。
站在车边,郝心晴扶着车身,仰望夜空,只觉像是黑洞,要把人吞噬了。她的心好痛,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比十四岁那年还要痛。
“封大哥,陪我站会,就一会。”郝心晴哀求道,“我不想回家。”
封远华见到这样失控的她,心想要不要告诉她,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那名女子不是普通的人,她就是省委吴秘书长的女儿吴珊珊。”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明天继续更新。
31
郝心晴起初一直在揣测女孩的身份,总觉从气质外貌来说,定是位大家闺秀,只是未得到证实,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听封远华说出,反而麻木了,原来如此,不过如此。
“走吧,大哥,我想回家了。”
她的面色过于平静,让封远华颇为担心,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上车了。
来到公寓楼下,封远华叮嘱她,“心晴,有事可找我。”
郝心晴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能有什么事?”
回家后,她平静地洗漱,换好睡衣,临睡前上电脑玩了会小游戏,和平常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今晚入睡特别困难,直至黎明才睡着片刻。
早晨上班的时候,章妍看到了,还打趣她,“昨晚玩得太疯了吧,眼眶都是青的。”
郝心晴叹气,“昨晚失眠。”
“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郝心晴看着她,“章妍,为什么你可以对翟永年那么好,我真羡慕你。”
章妍认真想想,“我只是为了自己心安,他就算有千不好万不好,可谁叫我喜欢他。我承受不了失去他的苦,就只有对他更好,让他不舍得离开我。”
郝心晴顿时茅塞顿开,为了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到深处自然就能包容他的缺点,而只记得他的好。
“心晴,苏莫其实挺不错的,至少在外面的风评很好,没有不良的记录,这在为官者中是少见的。你可要好好把握。”章妍显然看出的了她的心思。
郝心晴内心腾地升起希望的火苗,可以吗?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几次拿起电话拨下号码,又放下了。
就在她为此烦恼的时候,苏莫却为即将到来的市人代会做准备,他精心准备了提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顺利通过。
想到那晚在晚宴上见到的郝心晴,不由满心抑郁,她倒好,还有心情和封远华在一起,想到封远华牵着她的手走出大厅,心里尤其不畅。封远华什么人,十足的老狐狸,一直在郝心晴跟前鞍前马后的,绝对是不怀好意。
苏莫暗自猜测,是不是自己冷落她太久了,或许该去看看她,免得给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他看了看今天的行程,白天要去下面勘察女人一条街的选址,落实后,就要开始动员商户统一经营项目。当然具体的行动得市代会后实施,不过现在就得做好准备。
晚上要招待省X行的李行长,现在区政府缺钱,没有银行的支持,干什么都是空话。
招待的流程无非就是吃饭,泡脚,幸好李行长不喜在外面沾花惹草,否则的话,他还得安排公关小姐。
想到这,苏莫下意识地抽出一根烟,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官员,没少给领导做这种事情。有时也会觉得憋屈,堂堂大男人做什么不好,非得做些这样拉皮条的事情。可这就是现实,除非不想干了,他的理想不多,只想当一名称职的公务员,能为市民做点实事,也就得偿所愿了。
还没等到苏莫腾出时间,就碰到陈市长要去外市学习调研,随行人员就点了他。
郝心晴也徘徊了许久,或许她天生就不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就在此时,她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事情的起因就是爷爷住院时,她借来的十五万。
郝爷爷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一切稳定后,如期出院。
正月十五元宵全家到大伯家吃饭,吃完饭后,爷爷上了二楼。李萍想到女儿借的钱,“大哥,你看老爷子也出院了,心晴的钱你什么时候给呀?”
郝志国为难地搓着手,家里原本付出的二十万,就有十万是老婆问娘家借的,现在是一文钱也没有了。得知他打了借条的事,老婆前几天还跟他大吵一架。
李萍见他犹豫,不由提高嗓门,“大哥,我说你这房子至少得三四百万,不会还想着占我们那点便宜吧。”
郝志国笑道,“哪能,钱我会凑齐的,就算卖房子,也得有段时间。”
此时大伯母从厨房走出来,一听火就大了,“卖房,得老爷子同意。”
郝爷爷只是立了遗嘱,房子并没有过户给郝志国,按照法律他还真卖不了。
“那我们的钱怎么办?不会你得了房子还想黑我们家心晴借来的钱。”李萍不干了。
“什么叫黑钱?老人生病,按理原本就该子女分摊,你骗你大哥打借条原本就不对。”大伯母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萍一听火了,“什么叫骗?你们骗老爷子把房子给你就对了?合着我们一分钱没得还得出钱,这叫什么世道?你也太不要脸了。”
郝志强听不下去,拉拉妻子的衣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
李萍瞪他,“没你什么事,没用的家伙。”
大伯母冲到她面前,“你嘴巴放干净点,逮着人就骂,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李萍脸都了,“是啊,我是比不上你,会在老爷子面前讨巧卖乖,渴呢,你会睇杯水,热呢,你会打扇子,睡觉冷呢,你会捂被子,谁也比不上你,你是天底下最最贤良的儿媳妇。”
大伯母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给了李萍一巴掌,“你说的是人话吗?”
李萍那受得这样的委屈,抬手就抓在大伯母的脸色,划出一道血痕,“我说什么呢,我不过是说了实话。”
郝心晴见母亲越说越不像话,心里对母亲的含沙射影并不相信,忙抱住母亲,“妈,别闹了,咱们有事回家商量。”
堂哥也上前拖住自己的母亲,“妈,别气了。”
李萍还在大骂,“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装什么装。”
郝志国都听不下去了,“弟妹,你大嫂孝顺老人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你说话实在太难听了。”
郝志强则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妻子的鼻子骂道,“李萍,你住口,泼妇,我要跟你离婚。”
这下可捅了李萍的马蜂窝,她披头散发,叉腰大吼,“郝志强,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忍了你二十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花花肠子,你从结婚起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你心里想着谁,你自己明白。”
郝心晴头轰地炸开了,父亲心里有别人,这怎么可能?父亲在她心目中就算不是十全十美,也有十全九美,除了赚钱少点,真的找不出别的缺点。更遑论是心里有别人,那岂不是对婚姻不贞?
郝志强冷冷地看了妻子一眼,转身就走了。
李萍冲上前,大骂,“你去找她吧,有种就别回家。”
郝心晴强抑住心头的慌乱,上前挽起母亲的胳膊,“妈,我们回家,回家再说。”
回到家,郝心晴在家陪着母亲,直到夜深,父亲也没回来。
李萍起初还喋喋不休,骂个不停,到后来声音沙哑,神情疲惫,“心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别看你爸爸老实,心里可一直都想着别的女人。我真傻,结婚几年后才发现,后来我把那女人的照片全撕毁了,你爸为这还打了我一耳光,这就是男人,这就是你的好爸爸。”
母亲的话完全颠覆了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郝心晴不知该如何劝慰母亲,“妈,你先睡觉,很晚了。”
李萍木然地点头,“他今晚不会回来了,他去找那个女人了。”
郝心晴回到自己的房间,再度失眠,总盼望着门铃响起,或是能听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可惜家里极其安静,静得死气沉沉。
父亲果然一晚未归。
随后几天,她一直住在家里,父亲还是没回来,她打了电话给父亲,也是提示关机。
李萍的脸上已经是死灰一片,似乎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郝心晴心慌意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她这天中午就回到家里,打探到父亲的下班时间后,决定暗查。
母亲的话,凭女人的直觉,应该是真实的,可万事不可听一面之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再去追问父亲也没甚意思,不如看他这几天在忙什么,也就水落石出了。
郝心晴就躲在厂门口旁边的大树下,等到四点半,父亲就下班了,比平常提早了一个小时。
她小心地跟在父亲身后,保持三五米的距离,父亲走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公交站台,眼看就上了公交车。郝心晴神思一动,招来了辆计程车,“司机大哥,你帮我跟着前面的那辆A路车。”
司机见怪不怪,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坐在车上,郝心晴非常紧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公交车,丝毫不敢放松。
大约十多分钟后,公交车到了第三个站台,父亲从后门下车,郝心晴也叫停了计程车。
她继续跟在身后,父亲下车后,就拐入小道,走了几十米,进入一个住宅小区,房子应是最近几年新建的,外观颇为时尚。
还未等他进入单元楼,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就迎上前,柔声喊道,“志强。”
郝志强上前握住她的手,俩人相携步入楼道。
郝心晴呆呆地站在小路上,忘记了躲闪,眼前的画面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认为最老实最可靠最慈爱的父亲,的确是有了别的女人。如果连父亲都是不可信的,那世上还有可信的男人吗?
回家的路上,双脚沉重地都快迈不动,她不想回家,她不愿看到母亲嫉恨的双眼,也不想听到母亲无休无尽的埋怨。
她也不想回到公寓,那里冰冷寂寞,没有一丝人味。
郝心晴独自一个在街头迈步,走了足足两三个小时,当她停住脚步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洋房还是那栋洋房,从外观上看,比那晚在雨中看来更加美丽,她就站在大门外,脸贴在门上,烦躁的身心似乎也舒畅了不少。
嘴里心里都念着一个名字,苏莫,苏莫,大脑还来不及思考,手指已经先行按响门铃。
随着叮咚,叮咚的声音传来,她的心跳急剧加速,内心渴望而又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好,想到明天还要更新,顿时很晕。
32
门铃响了很久,可是没人来开门。
郝心晴顿感失落,有心要走,可是身乏无力,她打开小挎包,想起包里还有几颗章妍给的巧克力,正好摩挲到苏莫给的一串钥匙,大脑灵光一闪,插入锁孔旋了几圈,门真的开了。
客厅很大,除了沙发别无它物,和上次一样,郝心晴躺在沙发上,嘴里嚼着巧克力,心里紧张兴奋还有点忐忑,倒不觉得累了。
她起身后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面条,酱菜,鸡蛋一应俱全,微微怔愣之后,下了碗面条。
吃饱后,她起身去了二楼,还是那张床,躺上去只觉舒服无比,郝心晴索性脱去外套钻进被窝,桑蚕丝的被子果然轻柔,连日疲惫之下,她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半夜的时候,郝心晴只觉身子特别暖和,有非常结实的胸膛靠在身后,她以为是错觉,就算是错觉也是好的。内心满足地长叹后,她往后靠得更紧了。
一觉醒来,透过玻璃只见天色朦胧,欲亮未亮,天空的颜色灰灰的,像是洗得泛白的灰衣服。
郝心晴伸个懒腰,还想赖床,就在她转身之时,才见苏莫靠坐床上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情意说不清道不明。一惊之下就释然了,这是他家,他出现在这再正常不过了。
郝心晴当即的反应是低头,然而马上又抬头正视他。不管如何,能多看他一刻都是好的。如果说注定要分手,那就在最后让她一次看个够。
“不要这样看我。”苏莫低声说道。
郝心晴不理,还是直勾勾地瞅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莫俯身,手肘撑在她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