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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被推出来时,产室门口站着父亲,母亲,还有封远华,章妍。
躺在床上时,母亲挥手让众人出去,她端着一盆热水,帮她擦洗身体。
李萍边清洗边唠叨,“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到鬼门关走了一趟,幸好你福大命大,有惊无险。”
郝心晴呆呆地看着母亲,想到自己年少叛逆,常和她对着干,总觉得她是个最惹人厌的老太婆。母亲的个性过于刚□躁,对她也很少有好脸色,反而很喜欢圆滑的表哥,因此直到她读大学,母女两人在一起就像是火星撞到地球,彼此间从不亲近。
“怎么了?”李萍拧干毛巾。
“妈,你身体刚好点,我这里你就别操心了,你帮我找个看护就行了。”
“那怎么行?女人坐月子是很重要的,外人哪里会那么贴心。”李萍端水出了病房。
郝心晴原本很疲惫,得知孩子住进保温箱后,哪里还睡得着。可是,她刚动完手术,又不能下床,只能干着急。
封远华走进了病房,见她神色焦虑,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心晴,有什么事?”
“宝宝进保温箱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封远华坐在凳子上,柔声道:“医生说,宝宝体重偏低,三斤二两,怕不能适应外部的环境。等过段时间,体重正常了,就可以抱到你身边。”
郝心晴心事放下大半,“远华,你怎么来医院了?”
封远华微微笑道,“我会神机妙算,要不然怎么捡了个儿子。”
郝心晴有点窘迫,正想开口,门就推开了。
李萍和郝志强一起进来了,目光都盯着封远华。
郝志强清清喉咙,面色是难得的凝重,“你是孩子的父亲,现在有什么打算?”
封远华神色微怔,随即正常,“您二老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你什么意思,想不认账?”李萍忍不住了。
封远华微笑,“怎么可能,只是心晴刚生完孩子。照我的想法,今天娶回家都可以。”
郝志强见他说话爽快,面色也缓了,“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很高兴,现在当然不行,至少也得满月之后。”
郝心晴见三个人谈得高兴,完全没人征求她的意见,心里气急,“你们别瞎操心了,我是不会再结婚的。”
李萍一听就火了,“你一个人怎么养活孩子?”
郝心晴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假装睡觉。
“好了,今天她刚做完手术,就别惹她生气了。”郝志强拉住李萍的衣袖。
李萍看着郝志强的手拉着衣袖,心里发酸,这是最近几个月,他对她最亲密的举动。
郝心晴在医院生孩子几乎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而苏莫最近过得也并不是十分轻松。
李副市长调到外市去后,新任市长的人选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既不是他和另一位区长,也不是教育局局长,而是从外市调来的一位新人。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结果出来后,陈书记给他打了电话,只说了一句,“你呀,就是没抓紧机会。”
他很诚恳地自我批评,“您说得对。”
的确,对这次的副市长之争,他并没有十分上心。如果依着陈书记的建议,和吴珊珊结成夫妻,神算应该大一些。
苏莫坐在办公室的大靠椅上,闭目凝思,得失得失,有得才有失,不管如何,摆正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秘书小王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苏莫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心里突然就感到很内疚。
区长自从离婚后,就没见他展颜过。以前的他,还会和下属开点不伤风雅的玩笑,现在几乎是不苟言笑,冷淡冷漠。
或许,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说那番话,那样的话,区长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当时,自己也太小题大做了,明明区长只是被找去问话,没有大问题。
“什么事啊,小王?”苏莫睁开眼。
“有一位姓严的女士在会客厅等您。”
“让她进来。”
“好的。”
严琳琳进来后,四处打量一番,“不错嘛,布置得挺雅致的。”
苏莫办公室的风格是古色古香,靠着墙壁一排原木色书橱,里面堆满了各色书籍,颇添了几分儒雅之意。
“今天怎么有闲功夫来看我?”苏莫淡笑。
严琳琳走到桌前,居高临下俯视他,“不欢迎?”
“哪里,举双手欢迎。”苏莫起身,走到饮水机旁,给她泡了杯茶水。
严琳琳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举起茶杯,“我来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苏莫笑出声,“能不能来点新意,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既然你不捧场,我就自己揭晓了,好消息就是我要结婚了,坏消息就是你要破费了。”严琳琳笑得很贼。
“不好笑。”苏莫抿嘴。
“好了说正题了,我前几天在医院碰到你的前妻,她在做产检。”严琳琳正视他。
“哦。”苏莫靠在桌沿,低头摆弄着打火机。
“别装了行不行?我就不信你就不关心她?我就不信你不关心自己的孩子?”
苏莫抬头,“她亲口对我承认是别人的孩子。”
严琳琳愕然之后,反问,“你相信?”
“我第一次对人说出这件事。”苏莫苦笑,“刚听到时,用五雷轰顶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不相信一个女人在有了你之后,还会和别的男人暗度陈仓,苏莫,你未免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了,这可不像你。”
苏莫神情落寞,“我也不相信。”
严琳琳歪头想想,突然就明白了,一个男人只有在陷入感情的时候,理智才会偏差。
“好你个苏莫,你也会有今天?”严琳琳哈哈笑,“当初和我在一起,你可是将人玩弄于手掌,毫不心软。”
“行了,笑够了,小心红包缩水。”苏莫板着脸。
严琳琳起身,走到她面前,“苏莫,如果一个女人离婚后还愿意为你生孩子,那她一定是爱惨你了。”
苏莫的心跳突然加速,是真的吗?可能吗?
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在这几个月,他也曾暗中探查过郝心晴的行踪,发现她和封远华并没有在一起。心里也怀疑过她的话。只是总找不出原因,她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甘愿败坏自己的名声?
严琳琳深深地看着苏莫,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就算是愁眉时,也是特别的吸引人。
临走时,严琳琳带着三分眷恋,三分洒脱,别了,苏莫,从此她就要过上自己的新生活了。
苏莫一直在沉思,就连她走了,也没察觉。脑海一直在回荡那句话。心突然狂跳不止。难道自己真的冤枉心晴了?
秘书小王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心里也在激烈的斗争,自己是不是该把上次谈话的内容告诉区长?
如果郝小姐真的怀了区长的孩子,那自己就好心办坏事了,区长心里一直是想着她的。
他的手扣在门上,终于推开了
第四十六章
小王进去的时候;苏莫正靠在桌沿出神,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忽喜忽忧;和平日的他完全不同。
是不是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小王有些犹豫,“区长。”
苏莫回神,微笑,“什么事?”
小王欲言又止,咬牙开腔,“我有件事情一直没和您说。今年三月份,我曾和您的前妻有过一次长谈。”
苏莫表情凝重,“长谈什么?”
“我把你遇到的困难如实地告诉她;说您现在在事业上遇到了障碍。”
“然后呢?”苏莫声音渐冷。
小王低头,不敢正视,“我暗示她,吴珊珊喜欢你,有她的帮助,你就可以摆脱困境了。”
时间有几秒的停顿,空气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随着砰地一声,书本从小王的前胸坠落在他脚上。
胸口还隐隐作痛,小王抬头偷瞄苏莫,他的脸色非常阴郁,是盛怒到了极点的表情。
区长往日就算不是和蔼可亲,对待下属也是非常礼貌的,甚少见他发脾气,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的所为一定是非常恼火,恼火之极。
“出去。”苏莫指着门。
小王眼泪都要掉了,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学毕业才一年,就成了苏莫的秘书,工作经验的确不是很丰富。不过苏莫待他,一直是如师如兄,从来就没有领导的架子。
现在受到这样的训斥,内心一时接受不了。
苏莫的脸色一直暗沉,原来内里竟然是这样的隐情,想到心晴可能为了他的仕途,甘愿败坏女人最珍贵的名声,心就揪在一起。他再也呆不住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都来不及拿,就冲出了门外。
坐进车内,他才想到,自己去哪儿才能找到心晴。
苏莫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章妍,你好。”
对方很是诧异,“苏区长,今儿个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可真是荣幸。”
“闲话不提,心晴在哪儿?”
章妍那头笑出声,“哟,这可真稀奇了,您老人家怎么突然想起姐姐了。”
苏莫被她几句话撩拨地心头烦躁,声音却放柔和了,“我找她有急事。”
章妍原本为郝心晴打抱不平,想先消遣他一番,见他放低身架,倒不好一直为难,“她在人民医院,早产。苏区长,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让她活得那么幸苦。”
苏莫被早产二字震晕了,心头大骇,来不及仔细问,就驱车直奔医院。
在住院部打听到病房,走到门口,他的手按在门把上,并没有推开。
初始的热情,急切,渴望,在此刻化成了内疚和迟疑。
他太惭愧了,他该以何种面貌,何种心情去对面对她,那个他曾暗暗发誓,一辈子都会对她好的人儿。
门在此时从里面打开了,李萍站在门口,见是他,脸色并不好看,“你怎么来了?”
“妈,我来看看心晴。”苏莫面带微笑。
“不敢当,我可没这个福气。”李萍挡在门口。
“心晴怎样?身体还好吗?”苏莫忍不住问。
“她很好。”
“那宝宝怎样?”
李萍拿眼睨他,“我的外甥用不着你来操心。”
眼见李萍对他成见很深,苏莫想想,决定使出杀手锏,“妈,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儿子和他的妈妈,您也是为人父母,应该理解我的心情的。”
“李萍,让他进来。”郝志强的声音从病房内传出。
李萍脸部的表情十分惊恐,身子移开时,嘴里喃喃自语,“孩子是你的?怎么可能?”
苏莫听到她的话,心里十分不舒服,什么叫怎么可能,难道所有的人都以为孩子是封远华的?
走进病房时,郝心晴靠在床头,眼睛盯着他,脸色略显苍白,表情甚是平淡。
苏莫没来由地心就发堵,难道直到现在她还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不成。
“苏莫,你刚刚在门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郝志强走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爸,我是孩子的父亲,我要和心晴复婚。”苏莫脱口而出。
郝志强也乱了,转身望向女儿,“心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心晴镇定自若地回答:“他瞎说的,孩子不是他的。”
苏莫没想到,她敢当着父母的面否定他是孩子的父亲,心里万般难堪,他注视她,声音略带恳求,“心晴,别撒谎了,我会对你和孩子好的。”
“苏莫,我早就说过孩子不是你的,别过分自信,过于自信就是固执了。”郝心晴说得很流利。
到现在,她还这么说,一定是自己伤她太深了,苏莫上前一步,俯身注视她,“心晴,以前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们好好生活,一起抚养孩子,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郝心晴的手握住病床上雪白的床单,拽的紧紧的,脸上却露出微笑,“苏莫,可能是我们分开太久了,你真的不了解我。这么伤人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苏莫锁住她的目光,眼底深处一片坦荡,看不出任何撒谎的迹象。苏莫紧闭双唇,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质问她,一句都说不出口。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是一顿吵架,他还怕真相真如心晴所说,那么他就连最后的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心晴,我刚去保温室看宝宝,他这三天长了一百克。”封远华推门而进。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