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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没电了。”齐霁枫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小楠她……已经没事,出院回家了。”
“那就好。”齐霁枫拿刀钥匙准备开门,却显得有些无力。
“我来开。”全锦程拿过钥匙开了门。
齐霁枫进了公寓,放下公文包。
“霁枫,你没事吧?你看上去不太好?”全锦程从没见过他的脸这么苍白过。
“我没事。”他刚说完,就摇摇欲坠地摇晃着。
“霁枫!”全锦程赶紧扶住他,“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看样子不太好。”
齐霁枫一把捉住他的手。“我没事!不要去医院!可能是睡眠不足!我睡一觉就会好的。”
“你确定?”
“我确定。”
全锦程知道再怎么说也是说不动他的。只好按他说的,把它扶到了床上,让他先好好睡一觉。
齐霁枫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全锦程没有离开,完全没有办法放得下心来。
一个小时之后,全锦程再去看他,猛得被吓出一身冷汗。他的身体像火球一样滚烫,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拿出手机,他赶紧给张小楠打了电话。
张小楠接完手机的手在发抖,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随手抓起一件外衣,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
“小楠!你去哪里啊?”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刘心碧不知所以然地跟着追出去,怎么也追不上。
奔跑在夜灯闪烁的大街上,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飞到他的身边。
赶到公寓,一进门,她就径直向他那边过去。“怎么样?烧得很厉害吗?”
“嗯!我量了一下,有四十度。”全锦程已经失去了主张。
她摸上他的额头,看了看他缠着绷带的手,血已经渗出了绷带。“不行!马上去医院!”她意识到了严重性,斩钉截铁地说。
齐霁枫突然睁开眼睛,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你在发烧你知不知道?不能不去医院的!”她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眼眶红了一圈。
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求你!不要送我去医院!不要!”
他的反抗和苦苦哀求让她的心像被一根针刺进心脏一样难受。她松开他的手,让自己冷静地思考了几十秒。
“锦程,你看好他,我马上就回来。”她的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跑出了公寓。
再回到公寓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位医生样子的阿姨。
“梁阿姨,快点帮我救他。”张小楠催促着。
梁医生是张小楠母亲生前的同事也是好朋友。现在经营着一家私人诊所,是一个很专业的资深医生。
她不慌不忙地检查了齐霁枫的心跳和伤口,冷静地作出了处理。“小楠,我建议你还是送他去医院。他的伤口发炎了,再拖下去很危险。”
“梁阿姨,不去医院不可以吗?你是医生,在这里救他不行吗?”
“小楠,医院里毕竟会好一点。”
“没关系!你尽量想想办法好不好?帮帮我好不好?”
“那……就尽力而为吧!不过,如果伤势得不到控制的话,就必顺听我的话去医院!”
“好!我答应你。”
“那快点吧!不能再拖了!你帮我把他伤口上的绷带解开!快一点。”
“嗯。”
张小楠事不疑迟地开始动手,小心翼翼地解着染满血的绷带。
“那我呢……我要做点什么?”全锦程在一旁问。
“你去找找看有什么可以挂输液瓶的?”
“马上,我马上就去找。”
张小楠解开绷带,看见伤口的时候,她看见那道深深的伤口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不是处理过了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张小楠眼睛里含着泪光,愤慨和心痛的巨浪冲击着她的身心。
齐霁枫微睁的眼睛看着她,清楚地听着她的斥责。
“好了,我来。”梁医生准备好了注射器,针管准确迅速地注射进他的血管里。
“怎么办?我没有找到。不如,我拿着吧!”全锦程说。
“那你拿好了。”梁医生把输液瓶交给他,叮嘱道。
“小楠,你帮他把伤口重新清理一下,我回诊所拿一种药,马上就回来。”
“我知道了。”
梁医生走后,张小楠按母亲曾经教过她的医学常识对伤口进行着清洗。
伤口清洗好之后,重新上了药。张小楠从来没有这样感激过母亲教会她最基本的救助常识。
梁医生回来之后,又对齐霁枫注射了其它的药物。
尽了医生的职责之后,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药性也开始发挥功效。齐霁枫安静地睡过去,梁医生也暂时离开。
全锦程拿着输液瓶,头靠在床头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时时警觉着输液瓶里的容量。
张小楠站在阳台上,凝望着远方。她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轻步走回屋里,齐霁枫睡得很沉。
“锦程!锦程!”她轻声地说。
“是不是输完了?”全锦程惊醒了过来。
“不是!你太累了!去睡一会儿吧!给我!”
“不用!我不累!”全锦程拍拍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那我去找找看有什么衣服,让你披一下!有点冷吧?”
“那麻烦你了。”
张小楠打开衣柜,在最里面发现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东西。她把它从厚厚的包装纸里拿出来,熟悉的画面就像一股暖流,流进了她的心里。
是她的桂花林……被她亲手丢掉,决定忘记的桂花林……而她却还是无法忘记。
原以为那个和桂花林一起决定被忘记的人,他已经在心里离开。却没想到,他一直就在原地。只是……时间的迷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当雾气渐渐散去,她在心里发现了他的存在……
她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她没有想过他会保留她送给他的速写这么久……照片上,他的眼神装着太多的忧郁,还有她以前无法看懂的东西……现在,她好像有点懂了。
你说,这个世上,就像没有永恒的生命一样,也不会有永恒的爱情……
我说,只有永恒的爱情,才能让生命永恒……
我爱你……就是永恒
当阳光射进房间的时候,齐霁枫睁开眼睛,又看见了熟悉的天花板。已经消退的灼烧感让他有一种逃离苦海的解脱感。手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痛难忍。
站了一夜的全锦程靠在墙边摇摇欲坠,张小楠趴在床沿睡着,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他没有受伤的手。
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很小,也很暖。握着她的手,他从来没有这么觉得安全过。也许只有在这刻,他才能像这样握着她的手,不放开。
“锦程……锦程……”他无力地开口,体力透支得严重。
全锦程猛得醒过来,看见他在对他笑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你醒了?是我在做梦?还是真的?”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怎么做梦?”
“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真的是吓死我了!”
“对不起。”他的笑容很惨痛。
张小楠也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怎么样?他好了没有?”全锦程急切地问。
她整个人像放了气的皮球一样,悬着的心猛然落地,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都过去了!没事了。”
“谢天谢地!上天保佑!”全锦程从来没有过这么紧张,真的是吓出了一身汗。
“对不起。”齐霁枫看着张小楠,轻声说。
张小楠看着他,一些想责怪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恢复期还是要小心,不能现让伤口发炎了。你不能再乱来了,知道吗?”
“嗯。”他点头。
“等一下梁医生还会来看你的,你再睡一下吧!”
“睡不着。”
“那你想不想喝水?还是想吃什么?”
他摇摇头。
没有多久,梁医生赶了过来。带来的吊液架让全锦程得到了解脱。
刘心碧和舒彬也跟着赶了过来。
公寓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舒彬埋怨着所有人都忘了他也是一个专业的医生,刘心碧也埋怨着全锦程在她来之前就先溜走了。
因为还有工作,舒彬只停留了一下就离开了。张小楠也趁刘心碧在那里,回家清洗了一下。
齐霁枫没有睡多久就又醒过来。
“怎么了?想要什么?”刘心碧放下手里的杂志问。
“想起来坐一下。”
“我帮你。”
刘心碧帮齐霁枫坐起来,和他聊了起来。
“你要是想吃东西的话就要等小楠回来才行了!你也知道,我没那方面的才能。”
“我不饿。”
“说起你们两个啊……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一开始,是你救了她,现在呢,她又救了你。特别是昨天晚上,一听你出事了,她就像疯了一样五十米冲刺呢。以前在学校,她可没有跑过那么快过。如果以她昨晚的速度,参加运动会都不成问题了。”
“对不起。给你们都添麻烦了。”
“要是我呢,我会觉得麻烦得不得了。换成是小楠呢,她就不觉得是麻烦了。”
“如果你是她的朋友,就不应该让她来离我这个麻烦这么近。”
“我真是猜不透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着你们两个,我都觉得累。”
齐霁枫没有说话。
“要是我是你的话,我会勇敢地去追求我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不是你。”
“朋友,送你一句话好了。有的时候,幸福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出现;也会在一念之差中溜走。”
齐霁枫不是不明白她的话的意思。只是……
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这个幸福终于回来了。我去开门了。”刘心碧言尽于此,起身去开了门。
张小楠一进门,刘心碧就去赶她的约会去了。
“吃药了吗?”她放下买的菜,问。
齐霁枫点头。
“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我不饿。”
“那就听我的,等一下,马上就好。”
张小楠在厨房忙碌了半天,为他煮了清淡的粥。
亲眼看他喝光之后,她开始帮他换药。
她轻轻地捧着他受伤的手,细心地在伤口上用沾了药水的棉签擦拭着。
“换完药就回去吧。”他小声地说。
“你不用赶我了。我是不会走的。”她轻声但坚定地开口,说。
“我已经没事了。”
她摇摇头。“你的话,已经没办法相信了。除非你百分百地好了,否则,我不会走的。最重要的是……你是因为救我才弄成这样的。我就更不能走了。”
“救你是应该的。就算是别人,我也会救的。”
“我知道。也许救我,只是你顺便而已。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事情。不做点什么,我心里不会舒服的。”
“你也救了我一次,已经……扯平了。”
“我没做什么。是梁医生和运气救了你。如果不是你自己的运气好,很可能因为我的自作主张,你现在已经在急救室奄奄一息了。”
“不会的。我……相信你。”
她淡然一笑。用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慢慢地往伤口上包着。“那个时候……当我听见你的声音,知道是你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害怕了。我也相信……你会来救我的。我也会安全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因为这个而受伤。
“其实只是小伤。是我自己……没有注意,才弄严重的。”
“如果你想让我早点离开,就尽快好起来。不然,我要赖在这里一直烦你的。好了,包好了。”
“谢谢。”
“对了,外面阳台上那盆忘忧草……是不是以前我送你的那盆?”
齐霁枫有些愕然。“不是……是公寓里本来就有的。以前那盆……我没有养多久就死了。”
“这样啊……”她有些失望。
“我想睡一会儿。”他只能用这个借口,跳过这个问题。
“那你好好睡吧。”
她帮他拉好被子,让他安静地入睡。
她在阳台上看着那盆忘忧草,有一种感觉……她没有认错。她为它浇水,不再为是或不是而直执。
在照顾他的一个星期里,她满足地快乐着。
每晚,她都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齐霁枫几次起来帮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