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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实在是让她无法容忍。
她遥沐芸的男人只能对她从一而终,也就是凭借着这一层考虑,所以她才打算选赘婿,因为古时候的赘婿是不能纳妾的。
遥沐芸整理好心事之后,便也出了浴桶,擦净身子后随意穿上一身亵衣亵裤便上了床。
躺在拔步床之上,她迷迷糊糊地小憩一会,等着玉溪回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玉溪终于回来了,见遥沐芸已经睡下,便也没有吵醒她换好衣裙准备下楼时,突然被睡眼朦胧从床上撑坐起身子的遥沐芸唤住。
“过来,有些事情要同你说。”遥沐芸微微揉了揉笼罩着浓重困乏之意的眼眸,对玉溪轻声唤道。
“小姐,是奴婢吵醒您的么?”玉溪暗暗一惊,她本想着无声无息地下楼,没料到遥沐芸还是醒了。
遥沐芸撩开床榻上的粉纱帐,摇了摇头对玉溪笑说道:“没有,我在等你。”
“小姐,请讲。”玉溪见遥沐芸确然有事吩咐,忙回道。
遥沐芸抬起芊芊素手指向前面那玉面紫檀木镂空雕花圆桌上摆放着的盐罐子对玉溪说道:“那盐罐子内被人掺了毒,你想办法弄清楚是什么毒,服了以后会有什么症状,用量多少会要了性命或者多久才会死。”
“这?”玉溪打量着眼前这个盐罐子,怎么看都觉得跟小厨房内摆放的盐罐子极其相似,“莫不成?!”顿时间她神色一凛,原本就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更是寒冰遂结,“有人下毒想要暗害小姐您?!”
“我出去的时候正巧发现了,也没有戳破,想着将计就计来着。”遥沐芸微微一笑,那笑容确实透着睿智的锋芒,凌厉慑人,此时的遥沐芸面容之上的倦意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让玉溪也不由得一惊。
“嗯,奴婢晓得了。”玉溪点了点头,对遥沐芸应承道之后,突然想起大姨太那里有点古怪,便开口对遥沐芸说道,“小姐,至于大姨太那边,暂无发现,不过这大姨太行为有些不一样之处,就是她居所夜里没有丫鬟伺候,入了夜便不让人靠近,唯有这点古怪了些。”
“知道了。”遥沐芸微微斜侧身子姿态慵懒魅惑地躺下,神色间却缭绕着一抹阴霾,这大姨太这般举动势必有蹊跷,“让玉卿她们旁敲侧击地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人频繁出入大姨太的院子,尤其是过夜的人。”
“嗯。”玉溪点了点头,对遥沐芸询问道,“小姐,是何人下毒想要谋害您,您可看清楚了?”
遥沐芸低垂下一双寒意深浓的眸子,冷笑一声,对玉溪说道:“不晓得哪个院子的丫鬟,模样是瞧见了,可惜这府内人多,我也认不全,只能慢慢深究了,不过据华娘的话推断,极有可能是三姨太那袭泽雅下的手。不过不急着对付,这些姨太们个个不安分,得小心着点应对着。”
“确然。”玉溪也不是无脑冲动之人,她性子本就冷,个性也是细腻沉稳,想事情却也不像是府内其他丫鬟婆子那般思于表面。
“袭泽卿这人是何身份?”遥沐芸突然想起这人来,对玉溪询问道,“据说是袭泽雅的哥哥。”
“此人心思歹毒,不过依附在七皇子麾下,现如今跟袭家大房争夺家业,倒也是占了上风。”玉溪提及袭泽卿时口气略微不善,想来对此人颇为不齿。
“袭家大房现在谁当家?”遥沐芸挑了挑如烟般的细眉,对玉溪询问道,心中想着既然这袭泽卿这般猖狂,那便也得给他些许颜色瞧瞧。
“袭泽封,是袭家大房独子。”玉溪倒是对这些家族的人颇为了解,“这袭家虽然不比小姐这遥家,却也是玉石起家的商户,有自己的玉石矿,经营的玉锦记乃是到处有分号的老店,却也不可小看。”
遥沐芸撩起自己一缕沐丝,若有所思地回道:“嗯,我晓得了,你不要从楼梯下去,玉卿在下面候着呢。”
“嗯,明白,小姐,您小心点。”玉溪点了点头,看向遥沐芸,心中倒生出几丝忧虑来。
“不要告诉冥夜。”遥沐芸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玉溪,对她语调平缓地说道,“这些事情他不需要知晓。”
“可是……”玉溪迟疑地看向遥沐芸,对她言语道,“阁主知晓了,便也好护住小姐周全,起码入了夜让人暗守在院子内也能防范旁人对您不利。”
遥沐芸微微叹了口气,对玉溪说道:“无须,我自己会解决,下去吧。”
玉溪见遥沐芸已经决定了便也不好再说些旁的,只能抱着盐罐子从窗户处跃出阁楼,心中却是左右为难,若是不告知阁主,那么小姐万一出点差池岂不是全然都是她的罪过,现在姨太们已经开始虎视眈眈,各个都开始摩拳擦掌对付小姐,可是小姐却也不愿意依赖阁主,不愿意接受阁主的庇佑。若是冠上温家家主的未婚妻的名头,怕是没有人敢轻易动她,可惜小姐看似没有意思要嫁给阁主。
遥沐芸自己也是别有思量,温逸之不可能一辈子帮自己,有些事情还得靠她自己解决,这一次实属运气,不过确然以后得防备一二。
至于此次的事情要如何处理其实遥沐芸想的是要不要将场面闹得大一点,彻彻底底让袭姨太垮台。
其实要闹大一点极容易,自己用下了毒的盐做了菜肴跑去送给邱流希用,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起中毒,然后怕是官府也会介入彻查此事,届时肯定是天翻地覆,不过这样虽然能严惩袭泽雅,但是遥家怕是也会被诛连,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袭泽雅杀了头就能解决的事情,毕竟毒害他人,却危及到朝廷重臣,怕是到时遥家也罪不可赦……
遥沐芸摇了摇头,不觉得这样做实在是不怎么妥当,只能另寻办法。
不想再想这些事情的遥沐芸拉扯着被子盖上便强迫自己将这些事情暂时抛之脑后,再次沉入梦乡。
而此时此刻玉溪又出了府,她自然是寻人了解这盐罐子中的毒为何,毕竟这事拖不得太久,她动作敏捷地跃出了遥府的院墙,向着暗影阁的堂口走去。
七拐八弯,玉溪来到一处偏僻不已看似破旧的老店铺门口,以特定的节奏轻叩紧闭的店门。
不出片刻,这店门就从里面打开,便见里面的人一看是玉溪忙给她行礼,随后将她带进了店后院内的小屋。
“将老五叫来。”玉溪扬了扬手,对着引路的人说道。
便听对方咿咿呀呀的发出声响,比划着什么,瞧着居然是个哑巴。
玉溪看着那哑巴的笔画微微脸色一沉,从屋内取来一张纸张,将盐罐子内的盐倒了一部分在纸张上,小心翼翼地包好,交给那哑巴,然后对他命令道:“让老五尽快查明这里面掺杂着什么毒,要详细了解中了这毒会有什么症状,多久会毙命。”
哑巴双手接过了那纸包点了点头。
玉溪看着哑巴,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对他说道:“将此事秘密禀告阁主,说是我送来的。”
哑巴再次点了点头,随后便恭送走了玉溪。
玉溪出了暗影阁的堂口之后,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心想遥沐芸定会因此怪罪于她,但是实在是她深陷险境,她只身一人,如有万一怕是没办法顾遥沐芸周全。
第二日,遥沐芸却也没有睡到日上三竿,早早就起了床,她准备今日去给遥文宇请安,顺便探探其他几个姨太的口风,毕竟此事却也不能完全断定就是袭姨太所为。
遥沐芸今天也是一身素净,缕金挑线纱裙穿在她身上衬极了她白皙无暇的肌肤,饰物倒是依旧没戴,毕竟今日还得去见邱流希学习,没必要盛装出行。
倒是再过两日就得参加邱流希的寿辰,倒也得选一身隆重的华服,必须彰显她身为邱流希的学生和遥家嫡小姐的风范,却也不能随意选一身衣裙,不过她倒也不担心,这事肯定遥文宇会帮她操心着,毕竟托她的福,遥文宇也能参加邱流希的生辰宴,而且是以贵客的身份参加。所以他势必盛装出席,连带着她自然也少不得特别定制一身华服。
遥沐芸乘坐着软轿去了遥文宇的院子,还未踏进厅堂内便听到遥文宇的爽朗笑声,她也不由得颜色一喜,进了屋,绕过屏风,便见遥岚秦手中正拿着那大红色的请柬,同遥文宇说着什么。
遥沐芸的出现自然让厅堂内的人都不由得气息一窒,便见她盈盈巧笑,款款姗姗地走向了遥文宇。
“芸儿,快过来。”遥文宇见了遥沐芸自然大喜,拍着身侧的位置居然示意她过来做,这可是极大的殊荣,要晓得遥文宇身侧的位置可是已故夫人筱云才有资格坐的,现在那张姨太再如何受宠,也不曾让她在那里落座。
“沐芸见过父亲,昨日早晨身体抱恙没过来给父亲请安心中有所愧疚,今日身子稍好些。”遥沐芸柔柔地笑道,那眉眼间缭绕的缱绻柔意让在场的不少人都瞧痴了了,毕竟她这般的妍姿瑰丽,耀如春华般的模样,确然很难让人看了心生厌恶之感。
遥文宇看了自然也感慨万千,当年筱云也是这般美得让人痴迷……
不过遥沐芸没有逾越,还是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省得到时候那些姨太们拿这做说辞又暗地里言语抨击她。
“邱宰相喜好什么,芸儿可是晓得?”遥文宇那丰郎英俊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深凡之色,“这一次为父得为你这位先生备一份大礼。”
“可是父亲,先生千叮呤万嘱咐,让我千万莫要备礼参加他的生辰宴,不然便将我轰出去……”遥沐芸为难地嘟了嘟粉唇,对遥文宇犯愁地回道,“后来我百般缠着,先生这才同意,当日我送去自己亲手做的菜肴糕点当做寿礼给先生。”
此话一出,遥文宇神色顿然间一黯,而遥岚秦则是一凛,再观其他几位姨太,大姨太嫉恨,二姨太淡然,三姨太略显惶恐,四姨太不以为然,五姨太和六姨太一个轻蔑不屑,另一个不悦地撇了撇嘴角,似乎不喜遥文宇对遥沐芸关注过多,黏上遥文宇对他说道:“老爷,去为堂堂一朝宰相祝寿,怎么能那般寒酸,怕是邱宰相谦虚地推举之词。”
“父亲……”遥沐芸将几位姨太的神色看在眼底之后,心中却也有了底,于是开口对遥文宇继续劝说道,“先生说此话时确然不是玩笑言语或者是推托之词,其实父亲,您想先生他什么好东西没有,我昨日去了宰相府内,先生不喜铺张,除非圣上御赐之物才摆放在外,不然厅堂布置雅致简单。”她话语微微一顿,将遥文宇神色微变,续而说道,“想来此为先生的心里话,您其实也没必要拂了先生的意。”
“父亲不如这样,厚礼也备着,待进了宰相府,瞧瞧旁人有没有送礼,若是大家均没有送寿礼,父亲也不必将礼物取来,若是有人送了,父亲您去了不送一份寿礼也说不过去,不是么?”遥岚秦在一旁听了许久的话,突然开口,对遥文宇提议道,“毕竟这有备无患终究没错。”
“也是……”遥文宇倒是颇为赞同遥岚秦便也这般决定了,“就这般定了。”
遥沐芸微微蹙眉,一双剪水清眸在遥岚秦身上转了几个圈,暗道这遥岚秦确然是麻烦的人,极不好对付。
不过她依旧维持着笑颜,也没反对,毕竟遥文宇已经决定的事情,她再多言语也是无益。
张雅雅突然整个人身姿婀娜地依偎在遥文宇怀内,对他娇滴滴地说道:“老爷,带人家一同去嘛,人家也想去……”
遥沐芸眸子里突然渲染起一抹更加璀璨的笑意,这有一就有二,怕是府内的姨太哪个不想去见那邱流希的生辰宴,遥岚秦怕是心中最焦躁、最想去的。
果然,五姨太季颜芳也不愿地走了上去,拉着遥文宇的手,嗔恼地对他说道:“您上一次已经带过张姨太出门了,该轮到我了吧,老爷,你可不能偏心呀。”
遥文宇那个为难,结果四姨太也粘了上来,对遥文宇哀求道:“凤栖也想去,老爷。”
“老爷,其实,您最应该带上岚秦,他现在正需要结交一些声名显赫的人物。”袭泽雅也开口了,不过不是为自己求,而是为遥岚秦说话。
遥沐芸看着这一群人争来夺去就为了去邱流希的生辰宴,便不由得暗暗一笑,你们想去人家就让你们进门?这些人莫不成将宰相府当做去自家院子了。
遥沐芸也没做声,任由着眼前这一群女人闹腾,等着遥文宇自己也吃不消的时候,就是她出马的时候。
她不急不躁,乐见这几个姨太们为了此事争吵得面红耳赤,几乎快要打起来了,遥文宇的脸色在以为姨太的互相争吵声内渐渐变成难看起来,原本笑容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冷峻的寒意。
“你们给我闭嘴,一个个的都成何体统。”遥文宇猛然地怒拍一下身侧的几案,对眼前这群七嘴八舌吵起来的姨太们呵斥道,“你们一个个都什么模样,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做主?!”
“老爷……”张雅雅惊讶地看向遥文宇,她从未见过遥文宇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有些委屈地喃喃道。
“老爷……”其他几位姨太也是楚楚可怜地看向遥文宇。
遥文宇冷哼一声,对在场的所有人呵斥道:“谁都别想去,一个个吵吵嚷嚷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