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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华鼎看了有点“淳朴”的高子龙一样,装着无事的说道:“我当然希望朱县长上去,我们都已经熟悉他了。熟人好办事嘛。其他人当县委书记未必就会真心帮我们。不说这些废话了,我们有没有办法影响上级领导。”
谢国栋这个主人当然不想几个人冷场,连声说道:“薛局长说对,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今天难得轻松,吃饭还要一点时间,我们摸几把怎么样?”
“好,好,摸几把。”高子龙在市里工作的时候,空闲时间多。早喜欢上了麻将,现在见薛华鼎不悦,马上赞成。
钱海军也点了点头,对薛华鼎道:“薛局长。摸几把,看看你地手艺怎么样。”
薛华鼎也只是心里暗暗地苦笑了一下,没有什么推让就加入了麻将阵。
从谢国栋父母家里吃完饭出来,天上已经是繁星高挂。街道上的人和车都已经很少,只有几个夜宵摊前面聚了一些人小声议论着傍晚柴油机厂工人拦市领导的事。
虽然薛华鼎心里牵挂着这事的后续情况,但他不会找这些表面夸夸其谈,实际上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询问情况。找他们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几个人站在路边等单师傅的车,出门的时候谢国栋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没有等几分钟,单师傅的车就开过来了。
薛华鼎上车后随口问道:“你吃了晚饭没有?”
“吃了。你们上去没有多久。这条路就被交警疏通了。我回家洗了澡吃了饭。刚才谢局长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看电视呢。我看到了电视里面放了罗书记到我们那个电信大楼参观地镜头,薛局长你还出现了好几次。我也露了一下脸,被我女儿看见了,问了我半天,说我吓得不敢直腰,呵呵。”单师傅谈兴颇高,说起女儿很自豪。
高子龙笑问:“电视里放这些人阻拦罗书记的事吗?”
单师傅道:“没有。我想这种事应该不会放吧。听说公安局的抓了不少闹事的人,现在市里来地罗书记、王市长还有我们朱县长正在和他们的代表谈。不知要谈多久,听说公安局抓人的时候,很多老头老太都下跪了。现在柴油机厂里面已经进去了很多警察,还有人说有可能上面会派武警下来。”
钱海军看着外面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政府也难办啊,这么大一个厂这么多人怎么处理?”
单师傅接话道:“可不是嘛,很多人都为县里打抱不平,说我们自己县里地工作都没法解决呢,你们市里的跟我们抢什么饭碗?一个那么大的厂说垮就垮了。”
高子龙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说不定哪一天我们邮电局也……,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
回到家里的薛华鼎感到有点烦躁,休息了一会之后,想打电话找谁了解一下真实情况,但又不知道找谁好。朱县长、张清林这些当事肯定没时间跟自己瞎扯,而其他不在其位地人又不明白情况,问了也是白问。
正烦恼的时候,邱秋打电话过来了。
“薛局长,忙不忙?”邱秋笑问。
“忙……”薛华鼎开玩笑道,“忙一个鬼。呵呵,你在干什么?记者同志。”
“我才吃完饭出来,想找一个人聊聊,你敢出来不?”邱秋问。
“什么我敢出来不?哪里,我马上到。”薛华鼎正想找人了解情况,即使没情况跟她聊聊天也好消除心里的烦躁,哪里会不敢去?
“你不怕蕾蕾嫂子骂你?”邱秋笑道,然后告诉了薛华鼎地址,“‘金竹轩’茶楼。”
“怕她,难道我们这次会面不光明正大?呵呵。”薛华鼎开玩笑道,又随口问了一下,“红桥大酒店旁边那个茶楼?”
“嗯,你到了打我电话。”邱秋道。
“好地。”薛华鼎挂了她地电话,又马上给许蕾打电话,说要跟朋友去喝茶,晚点回来。许蕾只说了一声路上小心,不要喝醉了就挂了电话。
当薛华鼎打地士赶到“金竹轩”的时候,邱秋并没有在包厢里等他,而是在大厅里听钢琴演奏。为了招揽顾客,这个茶楼也故着风雅地搞了一些小玩意,如请人弹钢琴、弹琵琶、竖琴什么地。不过请地人手艺都不怎么样,骗骗无知而又爱面子的家伙而已。
那个艺名叫梅梅的老板见薛华鼎进来。连忙从吧台后迎出来招呼道:“薛局长,欢迎光
薛华鼎说了声谢谢,正要问邱秋在哪一个包厢,邱秋已经站起来走过来笑道:“薛局长业余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薛华鼎对邱秋笑了笑,转头对老板梅梅道:“‘听雨亭’空不空?”
女老板连连说道:“空,空,请二位随我来。”
邱秋笑问薛华鼎道:“薛局长,有熟悉的小姐吗?”
梅梅转头笑着对邱秋道:“小姐。你就不要难为薛局长了,他啊,难道来一次。每次来这里都是谈事情,真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好小伙子。因为他年轻又是局长。所以我就记住了他。”
薛华鼎笑问邱秋道:“怎么样?这不是我自己吹的吧。我是新一代又红又专的好青年。”
“谁知道!你是她的客户,当然说你地好话。”邱秋笑着跟在薛华鼎后面。
“怎么宣传部的人没有陪你这位无冕之王?”薛华鼎问道。
“因为我找借口走了。”邱秋道,“我们的那些同事还在酒店里唱歌跳舞。”
“真是前线吃紧后方紧吃啊,你们这么歌舞升平地。不怕那些焦头烂额的领导有意见?”薛华鼎说道。
“这是你们……我们县里领导地小动作,生怕我们接触到不好的信息,就把我们软禁了。我还是打了我舅舅的幌子才脱身的。”邱秋本来说你们县领导,但随即想到自己也是这个县地。才调上去不久,就赶紧改了口。说漏了嘴的她担心薛华鼎又拿这话笑话她。
不知是薛华鼎没听清还是不愿意,他笑问道:“你这次出来是微服私访?”
“我又不是领导。什么微服私访?”邱秋道。“再说就是微服私访也不会找你薛局长微服私访啊。”
“呵呵。那就是叙旧?”
“美得你冒泡,我跟你有什么旧可叙?”邱秋道。“以前不是答应请你吃饭吗?今天兑现一次。”
“这是喝茶,记者同志,你想赖皮?”
“呵呵,你薛局长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吧?”
跟在梅梅身后,二人进了“听雨亭”。梅梅知道他们有话要谈,就喊走廊上的几个服务员快速地帮他们端来了开水壶、加热的烛台、茶叶、泡茶地道具。
梅梅问道:“薛局长,你是自己来还是……”
“我们自己来,谢谢你们。”薛华鼎连忙说道。
“那好,祝你们开心。服务员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梅梅赶紧出门,并将门拉上合拢。
等小包厢里只有二人后,薛华鼎学着以前服务员的样子烫杯、浇壶、冲茶。邱秋则在茶桌的对面看着薛华鼎神不似、形也不似地泡茶,不断地笑着。
“呵呵,你不断笑什么,难道我做地不像?”薛华鼎将盛水地壶放在加热地烛台上,笑问。
“像,怎么不像?”邱秋纤细的手指擦了一下鼻尖,笑道,“像极了笨蛋!”
“呵呵,其实有茶叶味就行,我就不信她们泡地比我泡的营养好。”
“那是。”邱秋道,“局长大人泡的,味道最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薛华鼎将一小杯茶递到邱秋手里,小声问道:“下午这件事你们会报道不?”
邱秋双手捧着茶杯,看着薛华鼎的眼睛笑问道:“你说呢?你是希望我们报道出来,为工人阶级出口气?还是不愿意报道出来,让你的恩人不出麻烦事?”
薛华鼎问道:“今天的事严重不?”
“你说呢?连市委副书记的车都拦下了。当时罗副书记脸都绿了,王副市长也是一脸的气愤。朱县长惭愧地很。”邱秋说道。
薛华鼎问道:“难道工人真的受了很多的冤枉?那个柴油机厂这个样子难道真的与县里的领导有牵连?”
邱秋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不过他们向罗书记递交了好多告状信。有人就公开说这事与县里的领导有关。你想想,这次罗书记下来是什么目的,他们为什么这么闹,早不闹迟不闹,单单今天闹,我想还不是冲着你那位伯乐来的?”
薛华鼎正要争辩那未必,但转念一想邱秋是新闻记者,她掌握的信息肯定要比谢国栋随便在外面打听的更多、也更准确,再说,如果没有掌握一定的情况,她不会这么说,也不会专门把自己喊出来喝茶。
薛华鼎心里一凉:“难道朱县长真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不说话?”邱秋喝了一口茶,抬起头问道。
薛华鼎尴尬地说道:“你要我说什么?”
“呵呵,问我你的伯乐到底有没有问题啊,要不要我采访这事啊,等等。实在没话说,也可以问我现在工作怎么样,在那里习惯不,不行吗?”邱秋调皮地笑道。
见薛华鼎还是没开口,邱秋又说道:“我还没单独采访过一件大事呢,每次不是跟这个跑就是跟那个跑,我想锻炼锻炼自己。”说到后来,邱秋的声音低了一些,侧眼瞟了薛华鼎一下。
薛华鼎虽然对于朱县长是不是陷进去了而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开玩笑着说道:“呵呵,小女子有野心啊,想独当一面?”
“讨厌,问你话呢。”邱秋脸红了,“想独当一面不行啊?”
第320章 【出乎意料地快】
行,当然行!”薛华鼎心不在焉地说道,然后问道:采访这个事件吗?不需要你们领导的批准?”
邱秋笑道:“能不能争取领导让我采访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问你,你愿意不愿意我趟这场浑水,将里面的什么内幕掀开让大家看看。实话告诉你,我还想写一本反映企业改革的书呢,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整理一点素材。”
“呵呵,公私兼顾啊。”薛华鼎想了想说道,“我当然想你出面采访调查这件事。说实在的,我也想了解朱……他在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问题。我虽然不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也不敢保证说一心为公,但如果真有一个干部在这里面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想……”
薛华鼎说的几乎都是半截子话,但邱秋明白他的意思。她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因为写一本书而得罪你这个朋友。我能有今天,找到这个我喜爱的事业,你帮了我不少忙,可以说功不可没。省报的那个记者还打听过几次,问我问你跟省城那个姓胡的领导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呵呵,我哪里知道,我听都没听说过什么姓胡的。”
说到这里,她收住笑,认真地说道:“我相信这么大一个厂垮掉,除了社会变革这个大环境外,肯定还有里面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至少现在的那些厂领导算得上是一些庸人吧?别人能白手起家创出一番天地,而他们坐享这么多优惠政策、又有地皮、设备等便利条件。却一天天垮下去。实在没有道理,是谁让他们上去的?又怎么不及时撤换掉?”
薛华鼎知道柴油机厂现在不但不用交一分钱税收,而且政府每年都有补贴,但他们就是走不出泥坑,亏损反而一年年扩大。
薛华鼎有点怀疑地问道:“这里地人几乎都认识你,你能调查出什么名堂?你自身安全不?”
邱秋笑道:“你看电影、电视太多了吧?以为真的有那么多黑社会、有那么多人来暗杀采访的人?你就放心吧。在厂里,我有不少的同学,还有我爸爸的一些朋友在里面。还有我姑姑现在也是里面的人,背后还有我舅舅。嗨,我会怕他们?再说,我身后不还有你吗?实在出了问题,我打一个电话给你。你难道会坐视不管?不管怎么样,听到你这句关心的话,我还是有一点点感动,呵呵。”至于是真感动还是假感动。只有天知道。
“呵呵,你倒是很相信我,你打电话给我,我跑过去能打开几个人?”薛华鼎笑道。“希望你能调查得清清楚楚,能够给我们下岗工人找到一条好的出路。”
“打官腔了?你这是讥笑我还是讽刺我?你就断定我查不出结果来?”邱秋反问道,脸上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
“没有。仅仅是祝愿而已。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话。你可不要先入为主。”薛华鼎提醒道。
“这个你就不要提醒了,这是我们新闻工作者必须具有地品德。一进报社就被教育了多次。”邱秋说道,“实事求是,以事实说话,等等,呵呵。”
二人又说了一些其他话,然后各自回家。
出乎薛华鼎和所有人预料的是,几天之后,市里下文,朱县长正式出任长益县县委书记,全面主持县委县政府的工作。
朱县长现在是党政一肩挑,虽然县委书记的前面有一个“代”字。他丝毫没有受到柴油机厂这次闹事地影响,甚至他的上任比以前预想的还要快。似乎是这次事件反而推着他走上了县委书记的位置。
张清林也水涨船高地成了县委副